谢花宝想起倪重阳,心里就会莫名的喜悦,连带着他开的药也不觉得苦了。
一口气喝完了,奴婢奉上蜜饯,谢花宝也不吃,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奴婢服侍她继续躺下不提。
杨端午帮烧饼店的这几日,店铺生意****火爆,买烧饼的,买酱料的,简直是络绎不绝,杨端午也是累的不行,到了晚上,她累极还要和何湘捷一起做饭。
倪重阳总是很晚才回来。
这日,李如湮来作客,杨端午连忙迎进,李如湮说:“我也是吃完了晚饭,跟娘坐车去镇上,顺道来看看端午姐姐你的。”
“如湮,你也要常来做客才对。”杨端午把饭碗撤了,奉上果品茶水,和李如湮坐下聊了一会儿,李如湮说:“端午姐姐,这是我做的刺绣,送给你的。你看看喜欢不喜欢。”
杨端午接过,见刺绣上是一对比翼双飞的鸟儿,做工精细,针脚扎实,很欢喜:“多谢如湮,绣了这么好的帕子给我,日后我可要随身带着了。”
李如湮然后起身:“娘在村口等我呢,我也要走了。”
“这么晚去镇上做什么呢?”杨端午随口问了句,一面亲自送她出门。
李如湮说:“是去谢家九小姐宅里,她这两日旧病复发,需要人照顾,我娘是个热心人,因为和谢家也算朋友,就带着我去(未完待续。)
311 无毒不端午
正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星期一到星期五的距离,哈哈——作者的话。
当然,还包括这时走进来的徐春玲和倪越。
也许是嫌这里不够乱,徐春玲和倪越在偷看了许久之后,大步闯了进来。
杨端午眼角扫了徐春玲一眼,眼皮都懒的抬一下,淡淡的说:“大娘在门外偷听了这么久,怎么到现在才知道进来呢?”
倪太奶奶和倪里正看向徐春玲,倪太奶奶怒目道:“你还嫌这里不够乱吗,你过来做什么。”
徐春玲手里还拿着黑瓜子,她懒洋洋的坐着剥了吃,杨端午镇定会说话,她徐春玲就不会吗?她下意识的学着端午说话的样子,虽然她根本就学不会,“我是回自己家里啊。再乱也要来家里的呀。”
倪里正“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就连倪太奶奶也冷笑着看着端午,“又是一个说是来自己家的。”
杨端午只顾着喝茶,小抿一口对芒果说:“你也坐着歇息一会吧。”
芒果一怔,“奴婢不敢。”
“坐吧,在我家里,我让你坐当然可以坐了。”端午说。
芒果见端午这样说了,抽了把椅子正要坐,倪越一把把芒果给推开了,“这是我家的椅子,你坐什么。”
要不是芒果手脚有力,只怕早被推倒在地了。
端午的眼神变了。
谁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眼神,但是谁都能感觉的到它的可怕。
倪越在端午面前有些心虚,可越是心虚的人,说话就越是大声,因为,他需要用大声说话,来排除他的恐惧感。
“杨端午,你把我赶出杨府,如今还过来倪宅找我们的麻烦,你安的是什么心啊,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啊。”倪越挥动着胳膊,骂骂咧咧的。
他刚才已经到门外看过了,杨端午只和一个奴婢过来,并没有带任何护院。
若是端午有带人过来,倪越早跑掉了,正因为她没带人,所以,倪越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端午抬起毒辣的眼神,看向倪越,直看的倪越低下头,不敢和她对峙。
端午忽然就笑了,“既然人都来了,就最好,我可以说了。”
“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徐春玲恨不得杨端午马上就被倪越给打死了才好,拉着倪越的衣角说,“你还不动手,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可是说过的,杨端午若是敢来,你就敢打!怎么,你就只会在我面前说大话吗?”
这分明就是在激怒倪越。
芒果上前一步:“你别想乱来。不然,你就算是坐一辈子的牢房,都别想好过。”
“芒果,退下。”端午依旧是笑。
倪越是很想动手,可他还是害怕承担后果,此时,空握着拳头,却不敢上前一步。
“倪里正,这么和你说吧。”端午转头对倪里正说,“如今这宅子是重阳哥哥名下的,而据我所说,重阳哥哥的父亲已经和您分了家,所以,按照律法,这宅子就和你还有太奶奶没有关系了。”
倪里正嘴唇哆嗦着,端午说的在理,他无理反驳。
徐春玲冷笑道:“那我是倪重阳的大娘,这宅子当然我是有份的了。”
端午笑了:“不,你也没份。”
“你不要胡说八道。”倪越说,“我娘可是我爹的正妻,并且也已经认了重阳为嫡子,嫡子名下的东西,我娘当然有份的!”
徐春玲说:“是啊,不要以为我儿子不懂律法,我们也是查过的!杨端午,你现在还能对我们怎么样呢。”
端午淡淡一笑,“哦,是吗,这样说也有理,那也算有份吧。”
端午忽然转变了口风,竟然承认徐春玲有份,起初,大家都很吃惊,可徐春玲说:“杨端午也不过如此罢了。”
是啊,杨端午再聪明,能聪明得过律法吗?
律法书上,可是明文规定,儿子名下的东西,妻子儿女和父母都是有权力享受的。
倪太奶奶显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敲着拐杖不服气的说:“简直是荒谬,你们都有份,难道独独是我没有份吗?如果律法是这样的,那就是荒谬!”
徐春玲冷冷的顶了一句:“律法就是这样写的。你不服气,你去告皇帝去啊。”
“你——”倪太奶奶气的直哆嗦,倪里正对徐春玲说:“你少说一句吧,你赢了可以吗?”
“她还没赢呢。”端午说,“倪里正,你也承认,这房子,徐春玲是有份的么?”
倪里正无奈的点点头,律法是这样写的,他就算是里正又如何,能大的过律法吗?
徐春玲用必胜的目光看着端午,充满挑衅。
端午笑了,“那就好。我已经通知村里赌场的那些人,过来找大娘了,大娘不要害怕了,其实有什么好怕的呢。你现在可以拿这房子还你的赌债了。”
一句话,惊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老脸一红!
倪里正叹了口气,他对徐春玲没有好感,他决定不参与帮助徐春玲,虽然他知道,这房子名义上还是倪重阳的,没有重阳的签字,任何人都无法把它用于抵债,哪怕是重阳的母亲也不可以。
可是,倪里正不想说。
徐春玲不是什么好人,他才不愿意为了徐春玲得罪杨端午呢。毕竟,端午也帮过他,现在势力也很大,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人。
徐春玲急了,“越儿,你还不出去看看有没有人来。”
看来徐春玲是真的以为端午叫来了赌场的人。
倪越说,“来不来都一样,娘,难道你打算逃一辈子吗?”
“小混账,你懂什么。”徐春玲起身要走,被端午给拦住,“别走,好戏还没看完呢。”
“你给我坐下!”芒果把手放在徐春玲肩膀上,只一按,就让徐春玲回归到了原座位上去。
徐春玲大骂起来:“杨端午,你别以为我不敢拿房子抵债!”
还没等端午回答,倪太奶奶再也忍不住了,“谁敢动我孙子的房子!我还活着呢?谁敢!”
徐春玲拍拍胸脯,甩甩头说:“我就敢!我就敢!怎么着。”
“你……”倪老太太好容易才有了这么大的宅子,她还没在亲戚间炫耀一下呢,难道就要变为泡影了吗?一口气背了过去,她竟然晕倒了。
倪里正慌了,急忙扶着你老太太去内室。
徐春玲生怕赌场的人真的来了,拉着倪越就往外跑,“快跑啊!那个杨端午可是狠毒的,她什么都做的出来。赌场的人若是真的来了,房子若是卖不掉,娘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都走了。”芒果看着端午,“姑娘,我们呢?”
端午笑了笑,“倪越很快会回来的。他也必须回来,因为,他还没还打人的债。”
芒果说,“姑娘,我没事。”
“他刚才推了你,不能就这样算了。”端午说完,走进内室去。
倪里正正好走出来,倪太奶奶已经睡下去了,没事大碍。
“谈谈吧。”端午说着,回到刚才的议事厅。
“端午姑娘,你有话只管说吧。”倪里正正襟坐好。
端午说:“如今你也看到了,徐春玲欠债不还,若是赌场的人都闹起来,对倪家声誉可不好。大铭朝律法规定,若是欠债不还,金额特别巨大的,需要坐牢。”
倪里正一怔,“你的意思是,要我告发徐春玲欠债不还?”
端午说,“你是里正,这事,本来就应该由你去县太爷那边提出。”
倪里正在犹豫着,他不是很想趟这个浑水。
虽然他不喜欢帮徐春玲,可也犯不上就得罪徐春玲啊。倪里正喜欢与人和气。
端午笑着伸手往茶汤里,沾了一滴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债”字。
倪里正是个聪明人,自然是懂了:“你的意思是,徐春玲签下的那么多债,迟早会拿这个宅子来还债,到时候,我娘就没地方住了,是不是?”
端午点点头:“是。”
倪里正笑了:“她没这个本事,因为,你也知道,这宅子是倪重阳的。”
宅子的买卖,没有本人签字按押,就不算数的。
端午也笑了:“重阳哥哥根本就还在人间。他若是回来,看到徐春玲装可怜,你说,他会怎么做?”
倪里正大惊,“倪重阳还活着?”
“当然,要不然,为什么朝廷迟迟没有给倪重阳销户。”端午说着,重新倒了一杯茶。
“那么,如果倪重阳回来,他一定不忍心看着徐春玲被人逼债,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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