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杨端午问。
“今天是你生日,这是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晚餐。”杨宗闰拉杨端午过来,“都是娘亲自下厨的。”
杨端午这才明白过来。
之前还以为杨府上的人,都忘记了。
没想到他们是故意表现的忘了一样,其实是想给端午一个惊喜!
“姐姐,这是给你的礼物。”杨美丫送出一块青白色的白菜玉佩,玉佩上用红绸带包好。
杨宗闰送的是一整件绣花八幅裙。杨宗闰知道端午曾经说要有一件八福裙,虽然只是无意一说,可是,杨宗闰记在心里了。
杨端午开心极了,都收下了。
“端午,快来看,你父亲和你弟弟也给你送来了钗环首饰呢。”谢灵捧出描金木匣子,打开。
“多谢,多谢。”端午感动的眼睛都热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言谢呢。”
芒果和书画过来,把院子的灯笼都点上。
莹莹的光照的院子里的花,都好像染了金粉似的。
格外的出挑。
大家吃着早餐,又温馨又热闹。
京城第一布庄面前,来来去去的竟然都是看客人了。
倪重阳坐在第一布庄对面的马车里,斜睨着眼睛,数着人数。
最近这几日,他几乎是天天过来数人数。
第一布庄的客人,一天佛教比一天少了,也是他数出来的。
不过,他倒不是为了打发时间,他本来就很忙碌的。
他只是想等一个时机。
如今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倪重阳走过去,对布庄的人介绍几种新布匹。
布庄的生意越来越差了,因为他们现在只有凯林作坊一个进货渠道。
而凯林作坊几乎都是依靠谢花宝做的布匹。
最近谢花宝不再给凯林公子做布匹了,凯林作坊还能拿出什么样的布匹来,当然做出来的布匹,又单调又不好看了。
倪重阳趁机向他们介绍杨家作坊的布匹,一谈就成。
然后,倪重阳还把价格定高了一点。
这时候,可是第一布庄求着他,所以,杨家作坊当然要能卖多贵就多贵了。
倪重阳也用同样的方法,把京城的红叶布庄的谈了下来。
然后,收到两家打布庄的订金,倪重阳就给杨端午写信,让杨端午派个人过来,进行后续生意。
杨端午收到倪重阳的信了。
茶烟袅袅。
周瑜恒又开始煮茶。
泥金小炉子里的炭火,红红的,暖暖的。
“信你看了吧。”杨端午说,“开始做布匹,然后你去京城一趟。”
周瑜恒点点头,“不过,倪重阳想必是更希望你去一趟。”
杨端午脸一红,拿了挑棍去点旺那柴火,“我这边还有事呢。”
周瑜恒笑道,“你总是要接受他的。总有一天吧?”
“应该吧。”杨端午这肯定的回答,让周瑜恒一阵失望。
“倪重阳还是很有能耐的,帮我们打开了生意。”周瑜恒点点头,起身拍了拍衣服,“我明天就出发,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倪重阳吗?”
杨端午摇摇头,“想说的,他都已经知道了。”
杨府上,杨雨泽被两个嬷嬷抱着,在草地上爬。谢灵在一边做刺绣。
杨端午沿着杨家小路有着,看到就上前抱了小雨泽。
小雨泽伸出白白胖胖的胳膊,搂抱着杨端午。
“真乖,娘亲,六弟现在还不能吃米粉吧!若是能吃,我就给他做去。”
谢灵回答,“已经能吃了呢。只是要稀薄一点。”
杨端午就亲自去厨房,给雨泽做了蛋羹米粉。
小雨泽很喜欢吃,吃完了就抱着端午不放开。
“只能吃这么多,雨泽乖吃多了可不好的。”杨端午哄着小雨泽。
谢灵说,“端午,雨泽看来很黏你呢。”
清河县。
一夜的宁静,在金色日辉的安抚下被慢慢打破。
穿过云层,明朗的光柱,如同从天降下的祝福一般,滋养着广阔的大地。
田间,静静等了一夜的瓜果蔬菜,都争相伸展懒腰,抖去夜间的露水,贪婪的呼吸着新一天被阳光消毒过的清新空气。
太阳越爬越高,很快,就到了半空。
而此时,河岸边早已经荡漾开妇人谈笑的声音。
妇人们大多勤劳持家。
趁孩子们还在被窝里的时候,就将一夜的粪水带到河边洗濯。
当然,洗濯便桶的位置,必须在河水的下游。
而上游,是用来洗衣服做饭的。
等妇人们洗好回家,孩子们也刚好醒过来。
在初夏的时节,天亮的早,气温也适宜,孩童们贪玩的心,是如何也不愿放过这等好时光。
因为住的近,一群小孩童常常结伴嘻戏,简单的吃过早饭,嘴巴还没抹干净,便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
好玩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捕鱼,算是一件比较有挑战性的工作。
三五个人,各自分工,水性好的,下水来到河水的中间。
连同另外一两个人,把网给支开来,从水面到水底,争取没有破漏之处。
而水性不好的,则在岸边,或拿竹竿,或拿木棍,搅扰岸边草丛,把里面藏着的鱼都赶出来。
如果鱼逃走的方向不一样,还有人站在对面,使劲的在水里捣鼓,争取把鱼给吓回去。
这捕鱼的方法虽然拙劣,但效果并不差,运气好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捕到两条鱼给家里加菜。
但孩童们玩心大,不愿天天下水捕鱼。有时候也觉得捕鱼不好玩。
便时常换着法子找乐子。
而田间,便是欢乐的海洋最活跃的地方。
不说别的,初夏的虫子就够玩一天的了。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哪怕是一些有毒的虫子,在孩童们的眼内,也是可以肆意欺负玩耍的对象。
七星瓢虫是其中动作不够快的一种虫子,在大大的叶子上,七星瓢虫金黄色的盖子上还画着七个黑点,显得很是显眼。
孩童们稍微小心点,就能将七星瓢虫收入囊中。
虽然也玩不出什么新鲜花样,但捕捉到七星瓢虫的那一刻,孩童们还是很兴奋的。
再加上诸如蝴蝶,蜜蜂,四脚蛇。一旦玩起来,真是时光流逝如流水,一眨眼又是吃饭的时间了。
妇人一般是在家料理家务,为丈夫和孩子准备吃食。
而家里的顶梁柱,则需要外出赚钱,常常是一大早扛着一把锄头出去,到了傍晚才一脸疲倦的回到家中。
因为资源有限,有些丈夫们选择去更远点的县城或京城卖苦力。
而把家中的农活,交给了自己的妻子。
但每当农活忙的时候,丈夫还是会回家帮忙。
而孩童们长大到七八岁的时候,也开始渐渐懂事起来,哪怕父母没有叫,也会主动去帮忙。
放眼望去,一个个弯腰在田间的影子,犹如工匠笔下的一抹抹篆刻,深刻而富有意义。
汗滴禾下,为的是秋收时的喜悦。
而在初夏时节,农忙也是最辛苦的时候。
田间的杂草,稍不注意,便如雨后春笋一般,长的飞快,这些杂草,比水稻有更强的生命力,也比水稻更具有竞争力,如果不及时拔出,那水稻几乎就注定会死掉。
而这,农夫绝对是不允许的。
没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只能徒手去拔除。
一上一下,一弯腰,一直身。
如此反复,为的是让家里人能不饿肚子。
而在金陵城内,双手不粘泥的人多的是。
自古万品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金陵城,做为都城,每年都吸引着各地的学子前来考取功名。
而在初夏的时候,也是各地学子纷纷到达的高峰时期,客栈,文房四宝店铺,酒肆,因为这批学子,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甚至,其中不乏常年居住金陵城内的人,哪怕名落孙山,但却屡败屡战,似乎,除了这条路,再没有其他出路了。
而如果家境不够殷实,这些学子则无奈会选择边赚钱边准备应试。
因此,金陵城内,会出现各种学子出现在各种场合的情况。
或在茶铺里沏茶吟诗,或在酒肆里端酒送菜,甚至有些人会出现在赌坊里,成为金陵城内三教九流的人物。
而这些人,事实上已经自己放弃了前程,选择了温饱。
虽然很多人会对这些人嗤之以鼻,但能自生自立,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另外一些人,就没有这等豁达,几次不中之后,便郁郁寡欢投河自尽或上吊自缢,实在可悲。
除了这些落寞的学子之外,金陵城内,最引人注目的,永远是那些出手阔绰的人,酒肆里天天纸醉金迷的,画舫上流连忘返的,赌场内一掷千金的,似乎,他们的银子永远都花不完似的。
而这,也正是金陵的独特气质,吸引着各地的人,蜂拥前往,寻找自己的机会。(未完待续。)
360 守护(谢淡然如煙打赏)
正
周瑜恒到了金陵城,按照倪重阳的指示,找到了两大布庄,签订了合约。
然后周瑜恒到了皇家医馆和倪重阳见了面。
“你看到是我来,而不是端午姑娘,很失望吧!”周瑜恒说着,自来熟的坐下来。
倪重阳笑了,拿了个苹果咬了一口,“我不心急。因为我知道她的心里是谁。”
周瑜恒也笑了,“你得罪了凯林作坊,不怕凯林公子找你算账?”
“我不怕他。”
“可若是凯林公子找你家人呢?”
倪重阳一怔,“是会有这个可能,不过我爹娘都在我身边。所以我也不怕。”
“我是不明白,你只是一个简单生活的医者,为何要成为吴瑾,被谢策利用?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做神医啊!”周瑜恒惋惜的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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