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养。”娄昭容没半点儿犹豫,当场就给王修仪顶了回去。“你不想养,也不用拖我下水!”(未完待续。。)
239 最后一个人
娄昭容拒绝的嘎嘣脆,毫不拖泥带水。
“现在是皇后掌六宫事,令行禁止,皇后怎么说我们下面怎么办也就是了。王修仪已非当日代掌宫务之人,就不要频频置喙皇后的意见了吧!”
这话说的,打脸啪啪啪,把一众妃嫔看好戏的心都吊得高高的。
要说以往王修仪和娄昭容协理宫务,一向是王修仪主事,说一不二,可是宫里数一数二的实力派了,哪个不敬上三五分?
偏偏王修仪其人护短的很,又爱有人捧,对嘴甜卖乖的一些亲近人极为照顾,亲疏远近可是分明的很。
只可惜了那些笨嘴拙即便敢怒,也是不敢言的人,顶天儿也就是心里骂上几句,面上还是乐呵呵向现实妥协。现如今一看王修仪这境地,才应了古人那句老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让人给撅的才叫一个狠。
皇后撅完娄昭容撅,赶上接力赛了,要不要特么这么快乐啊?
王修仪一口老血真想直接喷娄昭容那张义正言辞,呈大义凛然状的脸上。
亏这货自诩腹有诗书气自华,呸!华个屁。
她俗,她不想养别人家的孩子怎么了?娄昭容大公无私,自己都夸自己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怎么到了幼吾幼就只及她自己的幼?
妥妥的双标啊!
不仅如此,为了不养永嘉,连她平日里最瞧不上眼溜须拍马的这套也用上了,用的还这般浑然天成。就好像以前鄙视这种行为的人。不是她娄昭容一样。
她总算看明白了,到了真正利益交关之际,谁特么都一样!
“娄昭容这话就不对了。”王修仪细细白白的脖子一梗,恨恨地剜了娄昭容一眼。“我这并非是置喙皇后的决定,只是在阐明我的各种不便,而娄昭容你——”
这话说着说着,弯就拐到了另外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其中的深意自是你知我知,大家都知。
“不只皇上赞赏有加。太后也夸娄昭容是扫眉才子,永嘉公主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若由娄昭容来抚养。定是错不了的。”
娄昭容可不理她那套含沙射影,回的直接了当:
“我连自己的德安都交给女师傅去带,没时间再养旁人了。王修仪还是别枉作小人了,悉听皇后安排吧。皇后要让王修仪养。肯定也是看到了王修仪身上有异于旁人的闪光点。你还是不要推辞了吧?”
呸呀!
王修仪顿时咬碎了一口小白牙,当场撕了娄昭容的心都有了。
还异于旁人的闪光点——
她异于旁人的就是曾经代皇后掌六宫事务,就至于着先是在御花园让她由头跪到尾,给她难堪?现在又把个没人要的永嘉公主往她这里塞,摆明就是想敲打她。且敲的这叫一个狠字了得。
“好了,你们也不用推辞了。”沈如意不耐烦地打断,一早上这话题就没伸展开。“有过生养的总归多些经验,娄昭容嗜书如命。多照顾一个孩子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王修仪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即日起永嘉公主就搬到你永宁宫。此事不必再议。”
沈如意一句话定了乾坤,也不管王修仪那欲言又止的小眼神,此事就此翻篇。
因为在御花园沈如意已经提早亮了相,在昭阳宫也就没再敲打那些妃嫔,只是说些场面话——譬如大家是姐妹,以后好好相处之类听了都要吐,说了更反胃的话。之后便将人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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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上午,总算把人都送走了,沈如意甚至还没来得及捞着碗饭吃,筷子到了嘴边突然琳琅进来报说王修仪求见。
顿时,沈如意一饭碗砸王修仪脸上的心都有了。
“……请进来。”
就趁着王修仪被通传进来的功夫,沈如意抓紧时间吃了两口,还没等咽下去,王修仪双手插在宽大的袖口里,扭扭捏捏地就到近前,扑通一声实实在在地就在她面前跪下。
“皇后恕罪,臣妾有要事要说,绝非苦苦纠缠皇后。”
沈如意抬眼皮看了看她,默默地将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然后慢条斯理地挟起来一片苦瓜。
“王修仪不妨有话直说。”她道:“最好是有理有据,否则本宫真要以为你是存心找本宫的不自在了。”
王修仪嘴角僵硬,有理有据她就直接上御书房了,还在这儿和她瞎掰扯?
“娘娘,臣妾并非心思歹毒之人,更何况养个公主也是无上的光荣。宫里不比外面,差口粮养不起孩子,臣妾确实有难言之隐。不说,只怕皇后心意已决再无更改,伤害到真定;可要是说了……也不过依据多年来臣妾阅人无数的这双眼睛,和直觉罢了。”
好么,她这一口饭吃完了,王修仪居然还在铺陈之中。沈如意默默地想,不知这顿饭她吃完了,王修仪能不能说清楚道明白。
“何谓伤害到真定?”沈如意直觉这词用得有些诡异。
就像王修仪说的,公主的份例比妃嫔的还要高,宫里养个公主的利绝对大于弊。更何况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住到一块绝对是最好的玩伴。
偏偏王修仪就是用这么严重的字眼。
事到临头,总算得到皇后的疑问,王修仪却好像突然卡住了似的,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皇后可知道最后一个留在牛美人身边的是谁?”像是等了好几百年,总算把王修仪这下句话给盼了出来。
只是怎么听怎么这么诡异呢?
“谁?”沈如意问。
她记得当时问案时,视线都集中在牛美人和程桃的冲突旧怨上,难道当时牛美人身边的宫女不是都被她支回明光宫取鞋袜?
她没办过正经的案子也知道,最后一个在场的绝对是破案的重中之重,不容忽视的问题,而这之前没人提,她居然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没有?
王修仪抿了一下嘴唇,鼻尖微微冒汗。
“是……永嘉公主。”
沈如意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手上一抖筷子就掉了。
这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这也太特么玄幻了。(未完待续。。)
240 不遗余力
“永嘉公主……怎么没人提过?”沈如意微微沉吟,若无其事地拾起筷子放到一旁。本来吃了个半饱,现在可是半点儿饥饿感都没有了,满满的饱足感。
“王修仪这是怕永嘉公主在现场,受到心灵上的伤害,你不好管教?”
这特么说的也是人话?
王修仪那鄙夷的小眼神已经掩饰不住地夺眶而出,就冲沈二皇后一听之下筷子都给吓掉了,她就知道自己话里的暗示沈如意是听明白了。
心照不宣就好了嘛,偏偏一转脸就和她装起糊涂来。
都火烧屁股的功夫了,她可没时间在这里耗了。
她还真怕永嘉公主是个急性子,皇后的话说出口,懿旨还没下,永嘉公主就等不及大包小裹堆进了永宁宫。
其他的还在其次,主要是她的真定活泼又开朗,善良又可爱,可不及永嘉那小眼睛一挤咕一个主意,再伤到真定到那时她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哭,永宁宫只怕永远也不得安宁!
“皇后,臣妾可不是这个意思。”王修仪也不拐弯抹角,简单粗暴地来了个单刀直入:
“臣妾也是事后听旁的人说起才知道有这么一出。当时牛美人训斥程才人时,身边虽说没有宫人,可是不远处还跟着个永嘉呢。只奇怪的是牛美人死了,永嘉就一直没有出现,哪怕御花园闹的人尽皆知了,还有宫人看见永嘉……在慎刑司进御花园时若无其事地从一条小道走了。”
“臣妾的真定年纪还小,又没什么花花肠子。万一真着了永嘉的道,臣妾只怕后悔莫及。望皇后念在臣妾一个当娘的心,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还请娘娘三思。”
她还真是个当娘的,怕自己孩子着了道被算计,她难道说这话的时候就没想到刚才是怎样不遗余力地将永嘉往娄昭容那里推?
娄昭容人家也有个九岁的女儿,难道人家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她也好意思说!
鉴于琳琅的先知灼见,早早将服侍的宫人撵了出去,屋子里现在才能聊的这样赤果果的坦诚。
就冲王修仪这些话,沈如意心眼儿一个歪歪就能治她个攀污公主的罪名。
人证呢!?
物证呢?!
不过就是看见永嘉在御花园出没。就到她这里哭天抢地往人家身上泼脏水,吓得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还真当虎母无犬子。陆修媛个彪悍的娘沾了一手的鲜血,好的没给她女儿留下,却将杀人不眨眼的功夫遗传了十足十。
她还以为有人亲眼看见永嘉把牛美人给推下太液池呢!
白激动了,白澎湃了!
“今后。这样无端揣测的话王修仪还是少说吧。传将出去。姑且不说流言对永嘉的伤害有多大,宫中妃嫔宫人又将怎么样看你?”
在宫里yin浸**年了,还掌管过六宫事务,居然就能说出这么没头没脑的话,看得出是护女心切。
沈如意也是看在这一点上,才没揪住王修仪的小辫子不放。
“臣妾也顾不了这许多了,”王修仪一看沈如意这反应,顿时就急出了一鼻尖的汗。“皇后有所不知,永嘉公主的亲娘陆修媛可不是个善茬。手上握着好几条人命呢——对了,皇后的姐姐元惠皇后可就是死在陆修媛手里了!永嘉那孩子自小跟在陆修媛身边,身上有她的骨血,行为举止也难免受到影响,言传身教的,还不教出人个小魔头来?”
“好了,越说越离谱。”沈如意忍不住皱眉头。
看来让王修仪管宫务还真是锉子里面拔大个儿给挑出来的,就这水平还横行后宫。当真后宫是再没有人了。
“你也是为人母了,说话有点儿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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