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出大事了。
“我们家没出任何事,是林古村的路强家的女儿出了事。”路志强抽着烟缓缓开口。
“哪个女儿?”路哲恒问道。
“路清河,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借着查暂住证的名头,在绑绯打电话的村子去查了。现在还没什么消息,你们夫妻看看自己手里,有没有什么人脉,赶紧帮忙一起查查。”
路志强把谢长松在电话里跟他说话,与儿子和儿媳都说了一遍等他们都出去之后,蒋于站了起来,给他倒了杯茶:“能把晨晨救下来,一定会长帮百岁的,你也不要着急,小心了血压高升。”
蒋于她和儿媳两年前都没有回林古村,对路清河这位救下自己大孙子的女孩,蒋于和儿媳一样,心生好感。就连着后来听说她很可能,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做妈妈的时候,她亦是同意路志强和儿子的意思。
假如,真的,以后路清河这个孩子,真的因为这个而耽误婚事的话,那就让路逸晨娶了。
救命之恩,以身相报。
只希望,这个孩子福大命大。
“我没事,晚点晨晨回来了,跟他说一声吧。这个孩子懂事,自从林古村回来,变化那么大,虽然看过心理医生了。对清河那个孩子的执念,怕是消不了的。你看他那一个月一封信的寄,那猴票,邮票,铜钱,收集那么多,都是清河准备的。”
两位五十多岁不算老人的老人,在讨论起孙子的时候,多了几份温柔与疼惜。
“好,我来跟晨晨说,老头子,今晚会有消息吗?一个星期,这么久了,怎么才想着找我们呀??”蒋于的埋怨无缘无故,只是心疼这个叫清河的孩子。
“什么?清清被绑架到梭洋市了?人呢,她现在在吗?你们都还没找到吗?”路逸晨放学回家就听到这么惊人的消息,急得坐不住,一会围到爷爷面前,一会转到奶奶跟前,一会看看又看看家里的电话。
晚饭,爷,奶,孙三人,都没怎么吃。
门一打开,爸妈一进来,路逸晨就跑了上去:“爸妈,有没有清清的消息了呀?她会不会有事呀?”这假小子,三年了,一封信也不回自己。好不容易在扣扣联系上吧,也让他总觉得他们之前有了隔合。
想着,等自己再过几年,大些了,就回林古村找她玩去。
现在倒好,这假小子出事了。
被绑架,想想,路逸晨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假小子,可是他的清清。
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被自己的亲舅舅给下了黑手?
王淑摇头,摸了摸儿子的头安慰:“晨晨,清清不会出事的,他们钱还没拿到手,不会伤害清清的。”
路哲恒则跟着路志强去了书房,房门一关,路哲恒开口:“我和王淑已经联系了那边的黑。道上的关系帮忙一起找了。加上您那边的人,最多明天下午就会有结果了。爸爸,你这样利用职务之便,不会有什么事吧?”
马上香港就要回归了,广东的梭洋市现在也算是处于/敏/感/时/期。坐在上面的人,稍有不慎,那就是万劫不复。
路哲恒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路清河还是一个孩子,她也是救了晨晨的恩人,亦是我们家的恩人。我安排的事,你不用担心。再过两年,我就会内退,没什么事比生命更重要的。”路志强在孙子差点车祸,还有当爸又当妈的父亲去世后,他想的不再是那些所谓的权力。
他一辈子都在追求这东西,连自己的父亲都没有照顾好,甚至本该属于他该敬的孝道,他都没有做到。
——————
一大早张宏军醒来,身边就只有他自己。他等了很久,都没见到张玉玲给他买早餐,穿上衣服找钱包,发现钱包不见了。
翻床倒柜,连鞋子,袜子什么的通能都倒了出来。
除了几张五块,一块的钱,别说一百的钱了,就是十元的都没有看到。
还有昨天提出来的三万元,一分也不见了。
急跟张宏军出冷汗:“张玉玲这个贱人,居然敢私吞。”愤怒不已,对着墙壁拳打脚踢。乱抓一把头发,跑到隔壁的小房间里,打开门一看,还好路清河还在。对着路清河就是两脚,嘴。巴裂骂着:“给我好好等着,我得把你换更多的钱。”
刚巧,张玉玲捧着一碗粥进来:“阿军,我买了海鲜粥,喝点吧。”
张宏军把张玉玲手里的粥一把打翻在地,拉着她的头发回了他们的房间,关路清河的门没锁,只是关闭了而已。
“张玉玲,你把钱都弄到哪里去了?你现在胆子够大呀,胆敢把老子绑架回来的钱,通通装到你的口袋里?”张宏军的瘸腿一点也不客气的踢在张玉玲的身上,真的要吓死张宏军了。
三万元,张玉玲拿着跑路了!
真的要把他给急疯了。
一边打一边骂,对张玉玲的哭声制知不闻。(未完待续。)
129 逃离
“张宏军,你真的决定要打死我吗?你钱不想要了吗?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吗?三万块钱,你还要不要了?”张玉玲被张宏军发疯似的往死里打,根本就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只能大声说话拿钱来引起张宏军的注意。
“钱呢?你都拿哪里藏起来了?赶紧给我拿出来。”
张宏军举起的手,停在半空,拉了张板凳坐了起来。看着整个出租屋里,凌乱不堪,吐着浊气。甩了甩头发,掏出一根红豆香烟,点火抽了起来,指了指床上的这些个袋子。
“你把钱都买了这些?”张宏军有些讽刺的问道。
张玉玲不用看,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了。摸了摸脸,看到手上有血有些难过起来,张宏军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就算偶尔对她千依百顺的,骨子里还是个狠角色,连她这个老婆,为了钱也能往死里打。
“我把钱存到你银行卡里了,留了五千块。我跟你匆匆跑来广东,没衣服穿,买点怎么了?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鬼?”张玉玲扔出一张卡给张宏军,又把身上剩下的两千元现金给了张宏军。
张宏军继续抽着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全都在这里了?一会我会自己去查看的。张玉玲,别以为到了广东你熟悉的地盘就想乱来,你可是我老婆。”
“我知道,但是张宏军,你要是下次再这么打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别以为我是女人,你就可以随意欺负,打骂了,我可不怕你。”张玉玲也是气不过,对着张宏军就放狠话。
光腿不怕穿鞋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张宏军是个男人,是个不要脸,不要皮的狠厉的男人。
张玉玲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怎么对我不客气?”张宏军把香烟往地上狠狠一扔,上前用力捏住张玉玲的下巴:“是背着我跟张狗子上。床吗?还是跟狮子玩暧。昧?或者是想告诉我,儿子是隔壁老王家的?张玉玲。你在我可面前以装。我也可以在你面前装。我这二流子一个,能娶上你,我愿意。宠。着你。却不能把我当傻子玩,知道吗?”
结婚两年多。张宏军对张玉玲基本是形影不离的看着。愿意放弃追究她以前的事。至少。在张玉玲没主动说嫁给自己的时候,张宏军是打算做光棍一辈子的。有爸妈养着,有大姐拿钱花。没事这家偷只鸡那家敲只狗,经常赌赌小钱,这样的日子他过了三十多年了,也不打算改。
但是,哪个男人不想有个女人的?
张宏军愿意听张玉玲的话,算计自家大姐,算计路强那个穷鬼。
不代表,他可以被张玉玲拿捏在手里,当白痴玩弄。
若不是为了这一大笔钱,这笔绑架路清河的买卖,张宏军一个人完全就可以自己完成。
人都是贪婪的,张宏军想得钱,又想要女人,张玉玲又长得这么好。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张宏军便收起了自己的本性。反正有店,有钱,有儿子,有女人,还可以赌钱,没什么不好的。
“你,你,你乱说什么,我才没有。”张玉玲脸色被张宏军的话吓是苍白,说话都结巴了。
真的心虚。
“有没有,我不在乎,反正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以后花钱必须问过我之后,才可以拿,知道吗?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给路强打电话了。你拿钱去买点药吧。”张宏军讥笑两声。
贱/女/人永远都需要爆力才可以制住,当时大姐还告诉张宏军,张玉玲这个女人不行。他还以为大姐是因为张玉玲以前和她一起抢过路强那个穷鬼的原因。却不知,张玉玲这个/贱/女/人,连/自/己的前/夫都敢下/黑/手。
当张玉玲在他面前装纯、情、玉、女的时间,张宏军觉得新鲜乐意接受。玩玩嘛,谁不会?
哼!
张玉玲捡起地上的一百块钱,又委屈又难受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一定是张一梅那个贱女人告诉张宏军的。不然,在她和张宏军结婚后,她一直对自己的行为收敛很多。
今天张宏军这样不顾夫妻情份,往死里打她,把张玉玲吓坏了。前夫为什么生病了,张玉玲还往他的药里加东西,不仅仅是因为她懂一些食物相生相克的原理,更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前夫对她家暴。
现在又来一个张宏军,张玉玲往日的记忆就如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海里闪个不停。
“别怕,别怕,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了。”
“我不会有事,他不会再打我了。”
“再也不会有人能欺负我了,不会的,不会的。”
张玉玲拿脑袋往墙上撞了十几下,终于,在疼痛中回过神来。拿着钱,走出了出租屋,嘴里还念念有词,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看她像疯子一样,离得远远的。或者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她一边哭一边低头走路,又用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骂着人。
路清河在又一次关门声中,终于让自己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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