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也只是在那瞬间看到华莫宁有儿子后,不能接受后,其他的八卦和人,路清河也都根本都没有放在眼里,从来,她都是自私的,她在乎的人也只有华莫宁一个。所以,八个小时后,路清河下车来时,整个脸上的憔悴却是无法骗人的。
“靓女,钱不够,路上说好再给我加五千的。现在要联系你的朋友过来给钱吗?”司机从被这个女生拦着谈价钱,再到一路看她眼底那露出来的悲伤与失望,立刻就把司机的八卦心勾了起来。
当司机这么多年,小女生失恋不都是这种表情么?
一路上,司机各种开导路清河,路清河也没有阻止,反而让司机觉得路清河是个好女孩子的错觉,所以半路上不小心的要求加了一次钱。
“可以,司机大哥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进去一会,你在这里等我。”
路清河对司机说完,转身就看向了停在对面的那辆微亮的路灯下的黑色的车,透过那暗色的车窗,她都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灼热。
果然,路清河消失在曾经电话里华莫宁对她说过的那个离他部队最近的饭店后,那辆车里的司机走到了的车司机面前,两个司机交流一番,的车司机开心的开着钱离开。
路清河走近饭店,显然晚饭点的时间段,生意不错,服务员上前问她:“请问几位?”
“今天苹果包厢有人吗?”
那服务员显然是被路清河的话一问,愣了一下,很快回复:“有,有,有人的。但是,那个包厢我们不对外开放的。”饭店里只有一个包厢,且取‘苹果’这么俗气的名字,还是老板的战友取的。
而那个包厢也都是只有对老板的战友们开放的。
“我知道,我是他们的客人。”
路清河让服务员引路,她还记得华莫宁刚到部队半年那会,其中有两个月他们没有联系。再联系时,华莫宁就说他救了一个战友,而那战友就在部队附近开了个饭店,生意还不错,主要手艺特别好,正宗的川菜。对于他们出练习时吃不到好东西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也正是因为他们是部队的人,才特意弄了个小包厢,华莫宁还占在着自己与战友关系近,就无理的给包厢取了个名。苹果,就是包厢里唯一的名,当时华莫宁还被战友们笑了,华莫宁自己却是拿这件事来向路清河炫耀。
华莫宁当时还说:“小妖,你看我每次看到苹果就想起你,以后等我们有时间了,一定要带你来这个苹果包厢吃个饭,坐在这里看你吃苹果,一定会别有一番滋味。”
是的,路清河很多的习惯,华莫宁都习惯。
到了苹果包厢的门口,路清河让服务员走了,她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华莫宁。
三天,他们彼此之间没有联系,却就像有好几年未见一般。
这种感觉有些难熬。
“啪嗒。”
包厢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人看到路清河站在门口,也明显怔了下,然后好心提醒:“小姐,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你是要去厕所吗?往前直走再左拐就是了。”
“请问华莫宁在吗?”路清河的话一出口,里面霎时一片稀里哗啦的酒瓶倒地,还有碗筷和杯子从桌了掉地上的清脆声。
刚才和路清河说话的人被后面一个更高大高黑的人拉开,不过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正,身体刚好档在路清河面前,把后面给堵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有些迟疑有些激动的问道:“你就是小妖?果然是宁子喜欢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能找过来。”
他的话语让路清河肯定了,这个人就是华莫宁电话里说过的这家饭店的老板,黑子。
他的话路清河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她只是从他的话里可以肯定华莫宁在里面。
“嗯,他在吗?”路清河平静无波的语气,又让黑子的眉挑了一下。
“小妖,你怎么来了?宁子在这里,进来吧,那个,黑子,各位兄弟,我们先出去转一会吧。”罗浩帆显然也是没想到路清河会找到这里来,更没有想到的是她那面上居然没有任何情绪。
他和华莫宁也是一个小时前刚到部队,但是华莫宁和路清河的事闹得太大。至于华莫宁在家里和他的爸妈吵了什么,谈了什么,他是到现在也不知道。一到这边拉着自己喊上几个交好的兄弟就来灌酒。
还有一点罗浩帆真的相当的瞧不上这位好兄弟。
发生这样的事,最大的受害者不是他华莫宁,而是今年才十几岁的路清河。他居然不想着去梭洋市找路清河给人安慰,给人解释。反而什么也不说的,拉着他就回了部队,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哦,不,他们两个回部队之前,还去把项泓揍进了医院。
(未完待续。)
341 他不要我了
路清河和华莫宁谈完后,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
饭店外,空荡荡,微黄的灯光照着路清河的眼,突然变得越发的难受起来,记忆里没有了他的曾经只对她露出的那股阳光般的笑容。
路清河快速的离开这里,也不知走到了哪里,越走越偏再也没有任何声音的时候,她蹲坐在地上缩卷着抱住自己。
几分钟之后,她突然看见地上一道人影匆匆赶来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有短暂的怔愣,就坐在原处,抬起手臂仓皇失措地擦了几下眼睛,条件发射似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路逸晨走过去,她才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和路逸晨短暂地对视,倏忽间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声音沙哑得几乎难以辨识:“晨晨”
接着,眼神很快就转开了。
两个人面对着面,那样昏暗的光线,路逸晨还是看清了,路清河通红润湿的眼眶,双眼中浸晕的痛楚和晦涩,几乎无法隐藏。
路逸晨眼光直直地锁住她,路清河有些无措地把脸转到一边,无所适从到根本不敢对视,即使这样,路逸晨还是看清了她眼角重新晕出的水光。
她嘴唇颤抖着翕动几下,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好半天一个音节也没发出来。
路逸晨心里头不忍更甚,不忍,心疼,愤怒,或者还有些什么,各种滋味百感交杂,他抬起手,握住了路清河的胳膊正面对着自己:“清清,你还有我”。
本来两人之间本来不到一步的距离,就在路逸晨触到自己的瞬间,说出这六个字的时候,路清河本就难以为继的假饰瞬间土崩瓦解。
路清河突然扑过去,一手攀住路逸晨的肩,一手抱住他的背,紧紧地抱住了路逸晨,就像是抱住了一块浮木。又像是在黑夜的海上泅行了许久落难者,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岸。
路清河头埋在路逸晨的颈侧,泪水夺眶而出,“他不要我了!他说他不要我了!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是我不相信。但是说那么果绝的说不要我了,不要了!”
路逸晨身体僵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抬起手臂,抱住了路清河的身体。
有泪水落在他颈侧,路逸晨沉默片刻才能把话说出来,“乖,我要你。还有我在,清清别难过”
我要你,一辈子!
有我在,不会再让你受伤。
能感觉到路清河整个身子都颤抖着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告诉我,华莫宁他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混蛋事,说了什么伤你话的心。”
这一句之后,怀里的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耳边吸气啜泣的抽气声更加急促也更加钝重。
路清河开口时短短几个字几乎碎不成音,她说:“他……他真的当爸爸了,那是一个可爱的两岁的小男孩,他说他很爱孩子和孩子的妈妈。”
过了片刻,哭音再难抑制从路清河的唇间缓缓漫出,“原来……给我伤害最大的人,是我最爱的人。他明明说不在意的……现在却来告诉我,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我们之间结束了,我什么也没有了。”
他还无情且残忍的对她说:“你根本就不能生,不能怀孕一具惨破的身体,就算他们走下去了,你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让我当爸爸,拥有自己的孩子。年幼无知,谁没说过什么海誓山盟?谁又会去当真?门不当户不对,又怎么可能长久得远?”
华莫宁曾经一直都说不在意这些,就是他的妈妈和自己的家人一再的横在她与他之间,路清河亦坚决,与他并肩。
只是,可笑到最后,唯有自己一个人。
路逸晨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紧捏着似的,一阵收缩得生疼。
他只能收拢手臂把路清河抱得更紧。
“清清,你还有我,”他坚定说。
任凭路清河在自己怀里哭,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累了,就那么靠在路逸晨的怀里,安安静静的闭着眼睛。
不哭、不闹、不说话。
如果不是偶尔那细小且微弱的吸鼻声,路逸晨真的会以为她睡着了,他知道她能听得见,轻轻的拍拍她的背:“现在,我们回家好不好?爸爸在等你。”
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人能让路清河活过来了,只有路强。
“好。”
路清河的话音一落,路逸晨就把路清河公主般的横抱在怀里,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路逸晨抱着她稳步的走出那个小巷时,看到了那快速闪离的身影,却像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大步走向自己的车。
心底暗暗发誓:你没有珍惜的,我会护一辈子,再不退让!
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双眼一直盯着那两个人,直到人和车都消失在夜色当中。
用一直发颤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天,他觉得,刚才那十分钟,他度过了人生的整个春夏秋冬。一连串的泪水从他的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没有一点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那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今天一别,也许就再也不会再见了,强烈的伤痛,如泰山压顶般地向他袭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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