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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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她[快穿]-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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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非急得抱住她,“不准哭,孤不准你哭,听到没有?”

    她一边捶他一边哭喊:“我就要哭,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反正都是要被赐死的人了,不趁现在多哭几下,难道还等到下地府去阎王爷跟前哭吗?”

    殷非抚上她的青丝,“谁说要赐死你了?胡说。”

    她颤抖地哭着,撅嘴嘟嚷:“你气急败坏地冲进燕府,不就是为了赐死我吗?”

    殷非只好捧住她的脸,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孤不是来赐死你的。”

    她泪眼汪汪,“那你来燕府干什么?”

    殷非语噎,口是心非:“体恤下臣。”

    她不再哭泣,自己擦眼泪,他静静地望着她,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去。

    许久没见她,她都瘦了。

    肯定是想他想的。

    枝兮轻声低喃:“痛吗?”

    他没听清楚,“什么?”

    她语气拘谨,没了刚才的肆意,透出几分温柔,“我问你脸痛不痛?”

    是指刚才她气急了打他一巴掌的事。

    他刚想说不痛,话到嘴边,改口道:“痛。”

    她抬眸望他,伸手抚上他的左脸,还没碰到,便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说:“你替孤揉揉兴许就不痛了。”

    枝兮轻柔动作,踮起脚吹吹,小心翼翼地问:“我打了你,你会治我罪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你别告诉别人,保住孤的面子,孤就不治你的罪。”

    她笑出声,“嗯。”

    两人对望片刻,殷非忽地抬手揩去她唇上的花汁,“在燕家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她说不好,这样他就可以用施恩的名义,重新带她回宫。

    可她偏偏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殷非身形一顿。

    他不甘心地又问一遍:“真的好吗?”

    “真的很好。”

    他想起刚才入屋时见到的场景,她与燕遇靠得那样近,不知在说些什么,笑得甚是开心。

    他本以为他将她贬为庶人,逼她入绝境,她尝到苦头了,就会哭着回来求饶。

    没想到,她根本不缺他的庇护。

    殷非没了办法,只好主动服软:“要不要跟孤回去?”

    她拒绝:“不要。”

    殷非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枝兮垂眸,长睫如扇,微微一颤,声音又轻又浅:“我想继续在燕府待着。”

    “为什么?”

    她躲开他的目光,“没有为什么。”

    时间仿佛凝固。

    殷非呆呆地站着,头一回尝到心如刀割是怎样的滋味。

    她不愿意跟他回去。

    这其中的原因,他根本不敢细想。怕往下想,他自己会发疯。

    他做了一段时间的好人,不想这么快就回到以前那个样子,至少在她面前,他得坚持住。

    “你放心,我不杀人。”离开的时候,殷非冷冷抛下一句话,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

    一连数月,国君都未曾上朝。

    宫里传来消息,说国君终日待在寝殿,闭门不出,闷了许久,颓废阴郁,一迈出宫殿,就说要立马北上征战,疯了一样。

    扶耳将消息告诉她,试探地问:“那日你与王上说了什么?”

    枝兮如实以告:“我说要一直待在燕府,再也不回去了。”

    扶耳松口气,上前拥住她,“过些日子,等风头过去,我就对外宣称你染病而亡,给你安个假身份,我们就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怕她觉得委屈,却还是觉得应该诚恳以待:“刚开始你只能待在院子里,哪都不能去,等过上几年,我大事已成,你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她点点头,“好。”

    他心里不放心,又说:“枝兮,我恨不得立刻就能与你拜堂成亲。”

    她算着该是时候了,立马应下他的话:“虽不能正式拜堂成亲,但我们可以先喝交杯酒。”

    他觉得欢喜,“你既愿意,那我们今晚就喝交杯酒。”

    自那日殷非来后,他总是惴惴不安,她对他,对殷非,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她对殷非凶,凶得肆无忌惮,无人敢挑战的王权,她却压根不放在眼里。她对他温柔得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些羡慕殷非。

    他以前总以为女子对爱慕之人,只会百倍温柔,献上所有柔情,但是现在才发现,有时候,任性与温柔之间,差了无法弥补的信任。

    夜晚扶耳推开屋门,她已经穿戴齐全,见到他来,娇嗔道:“为何让我穿大红嫁衣?”

    “因为我总是在想你穿嫁衣的样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他身上穿着大红玄纁,俨然是喜气洋洋的新郎官。

    两人在榻边坐下,扶耳牵住她的手,握得那样紧,像是一松手就会失去似的,“枝兮,这些天我很高兴。”

    她点点头:“我也是。”

    她说着话,举起酒杯递给他,“我自己带来的桃花酒,你尝一口。”

    他勾唇笑了笑,接过她的酒,两人手挽手,他忽地问:“枝兮,你知道刚才我进屋之前,听到什么消息吗?”

    她好奇问:“什么消息?”

    扶耳笑道:“我的旧党部下全被擒获,他们藏得那么深,官兵却一击即中,一个都没落下,将他们全都逮了起来。”

    枝兮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下可怎么办,扶耳,他们会查到你的头上来吗?”

    扶耳苦笑着摇摇头,闭上眼,闷头一口将酒灌下。

    喝完了酒,他脱了鞋往后仰,躺在她的腿上,眉眼恍惚,似是回忆什么悠远的事:“枝兮,以前我总以为自己什么难关都能渡过去,直到遇上你,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劫难。”

    她垂手柔柔抚他的鬓边乌丝,不再伪装,露出妖娆的姿态来:“其实你本可以渡过去的。”

    他干干一笑,“你递过来的交杯酒,我怎能拒绝?”他笑着笑着咳嗽起来,嘴角边溢出鲜血,“发作得这么快,亏我还以为你想慢慢折磨我。”

    她替他擦嘴边的血,怎么也擦不干净,被他一把扼住手腕,“枝兮,你爱上了殷非那个暴君,是不是?”

    她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

    扶耳又是一口血吐出来,不甘心地问:“你爱我比较多,还是爱他比较多?”

    她柔声回他:“过去爱你,现在爱他。”

    他眼里有了泪,“你真是残忍。”

    “残忍吗?是你教我的。”

    他无言以对,绝望地问她:“为何不肯给我一次机会?”

    她歪头微抿嘴唇,神情天真明媚,“为何要给你机会?”

    “我会让你做王后。”

    “他也会让我做王后。”

    他不再追问。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过去他为了自己的复国大计抛弃了她,如今她为了她的新爱抛弃他,很公平。

    他笑得癫狂,“死在你怀里,今晚也算是圆满了。”

    她伸手抵上他的唇,“嘘——好好休息。”

    他知道自己快要没时间了,颤着手试图摸摸她的脸,手一抬起,全是血,终是不忍弄脏她一张嫩白小脸,缓缓收回来。

    “枝兮,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娶亲那日我曾想过逃婚去寻你,到了邱家才发现,原来你早已入宫。”

    她迟迟没有回应他。

    半晌。

    她想到回他的话,低眸一看,他已断气。

    她最终还是决定将话递到他耳边,“只可惜我不是你的邱枝兮。”

    不寿在屋外等她。

    燕家早已被官兵重重包围。从宫里出来时,她悄悄偷拿了殷非的调兵虎符。她找了信得过的大臣,私底下托人围剿叛军。

    一切早在算计之中。

    扶耳已死,剩余的叛军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她原以为要耗上半年才能做到的事,短短三个月却完成了。

    通灵玉从荷包里露出半个鼠头,“主人,在你递毒酒给扶耳喝的时候,他对你的好感度依旧是满分。”

    之前是七十,如今是满分,到死依旧是满分。

    它不由地好奇,他爱的,到底是邱枝兮,还是主人?

    她似乎察觉到它的想法,难得耐心一回,答道:“他的爱里,有一半是愧疚,还有一半,是求而不得的期盼。”

    它点点头,假装自己听懂了。

    她没有立刻回到宫里,而是在燕府待了一夜,第二日才重新动身往宫里出发。

    殷非高高骑在马上,一身铠甲,却没有往日的风采,神情颓败。

    群臣跪下阻拦:“王上,请三思!”

    谁都看得出,王上此去,根本不是奔着胜利而去,他甚至没有点将,带了一千将士就要御驾亲征。

    殷非重新提剑,有些生疏,“滚开。”

    群臣一看他拔剑,不敢再劝,瑟瑟发抖避到一旁。

    忽地人群中有女子的声音传来:“不准去!”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之前被贬的桃夭夫人,只见她从马车上跳下来,提裙就往国君的方向奔去。

    殷非忍住不去看她,撇开目光,“无论是谁,再敢阻拦,杀无赦。”

    枝兮掏出虎符,对底下的将士发号施令:“即刻卸下你们的刀枪盔甲。”

    殷非愣住,随即震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拿孤的虎符!”

    她直接将东西扔给他,“还给你。”

    带头擒拿叛军的大臣匆忙赶来,将燕家的事一说,众人皆惊讶不已。一是为燕家的贼心贼胆所惊,二是为桃夭夫人的勇敢果断所惊。

    一个小小女子,竟悄无声息地平定了一场叛乱!

    殷非几乎从马上摔下来,激动地扶住枝兮的肩膀,“难怪那日你说要留在燕府,原来是为了我……”

    她委屈地看着他,“是为了我们长久的将来,今舟,我想与你过安稳日子,没有兵荒马乱,没有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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