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雷顿时笑的开心。
张来子耷拉了脸。
“行了,你们既然没事了,去写信吧。我这就赶回去。”
“啊?”花雷望天:“这个时辰了,要不你住一晚再走,反正旁边屋子都空出来了。”
“也不晚,快马加鞭能到家。我和郑大人是骑马来的。”
骑马当然比马车快,至少快一倍。
花雷没再劝,跑到书桌前捏着毛笔开始写字。
张来子也过去,费力写了两个,歪头看看花雷的字儿,自己脸红的不行,抓起来揉了扔到废纸篓里。
“花云,你帮我带口信吧。我手受伤了。”
花云点头:“口信就口信吧,你那两个字我还怕没人认得呢。”
花雷顿时笑的不行,张来子不敢反驳花云,缩到椅子上羞愧去了。
收了信,花云让花雷不用送了,嘱咐了句:“以后谁欺负你们往死里打,一切有我兜着。”
郑大人眼皮子直跳,有这样教孩子的吗?不对呀,这是她哥。
花雷点头:“知道了。”
郑大人无言,你知道什么?
等送走两人,花雷和张来子进了屋,正好小童煎好了药,一人浓浓一大碗。
张来子闻了口,捂住了鼻子,斜眼看他:“你这个当哥的怎么在花云跟前跟弟弟似的?”
花雷端起碗,眉毛微微皱了下,随即一口一口喝着,淡淡道:“又怎样?我家都是花云撑起来的,我便是当弟弟也甘愿。不过,”花雷一饮而尽:“以后我一定当个称职的好哥哥。”
张来子听得好生羡慕又怅然若失,他家只他一根独苗,要是有个兄弟姐妹的。。。不觉偷看花雷。
“看什么看,喝药。”花雷没好气喝了声:“还说给我当小厮,你倒是给我挡了几拳头?”
张来子咕嘟咕嘟灌了药,吐着舌头怒:“我从来没承认是你小厮过。”
花雷翻了个白眼,自言自语嘀咕:“总觉得我妹不对劲儿啊。。。”
张来子也翻白眼:“把人一脚踹那么远,骨头都断了两根,怎么就对劲儿了?”
花雷没搭理他,还是念叨着:“不对呀。。。”
郑大人问花云:“我们去辞别院长吧。”
“嗯?见院长?有什么用吗?”
“。。。我们是晚辈,去道个别是懂礼数。”
很快,郑大人深深后悔了。
院长大人无视花云的冷眼,一人自得其乐不耐其烦问着:姑娘多大了?家里人可都好?还没定亲吧?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家?对男方有什么讲究没?。。。
最后还贱贱的问,郑小幺有没有那个荣幸被她调教?
花云忍无可忍,直接问郑大人:“这是跟你有仇呢?”
郑大人咬牙切齿,凶狠的对院长使眼色。
院长哈哈大笑,毫不避讳道:“我若是能给这小子讨到媳妇儿,他老子能感激我给我磕头。”
花云面色怪异:“你有隐疾?”
我去!郑大人一蹦三尺高:“我只不过是不想那么早成亲,怎么就有那什么?老胖子从来没正经,你别信他的话。”
院长点着头:“好好的小伙子哪有不想娶媳妇的?可不就是有毛病吗。你和姓重的小子都有毛病。”
郑大人大怒:“我是眼光高,一般女子谁配得上我?”
院长立即道:“花云姑娘可是不是一般二般的人,我瞧着正好。”
郑大人恨不得扑上去捂他的嘴:“老胖子,她才。。。我配不上她。。。”
花云一乐,认真道:“你还真配不上我。”
郑大人:“。。。”
院长:“。。。”
“不过,”花云摸了下下巴:“院长都说你有毛病了,你家里人还要不要你?要是不要你了,我买下。”
想想养着他,时不时喝上一口,多么美妙的事儿啊。
两人呆滞,她说认真的?
郑大人叫道:“还是不是朋友?怎么我就成了什么物件?”
院长添乱:“买什么呀,还要你掏银子。你嫁给他,他连人带银子,不都是你的了?”
“老胖子,你闭嘴。”
“哎呀呀,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早该娶媳妇了。”
花云伸手制止两人吵闹,问院长:“方才我们进来时,院长嘴里念什么呜呜哇哇的?”
院长黑了脸:“什么呜呜哇哇,是佛门的静心咒。被那群小崽子气的吃不下饭了,我念叨几句消消气。静心咒,能宁神静心的。这里头有大禅意,哪是什么呜呜哇哇。”
花云低头看他的大肚子,这是吃不下饭的模样?
“我听着挺好听的,院长再念念。”
郑大人噗嗤笑了出来。
院长脸色变了好几种颜色,最后还是道:“你觉得好听?便是佛说的有缘了,来来来,坐下,我让人点上佛香,给你们唱一段,年轻人,火气大了不好。”
院长还专门去换了身僧袍,泡了鲜花的清泉水洗手,才手持经卷,打坐在两人面前,低声缓慢吟唱起来。
“如何?是不是觉得格外心静?”
花云点头:“确实不错。这经书,还有那香,院长送郑大人些吧,等我想听了去找他念。”
郑大人:“。。。”
院长:“哈哈哈,好好好,让他给你念。要是你俩能成亲,让他天天晚上给你念——呃——”
院长自己都觉得惊悚,哪有小两口刚成亲天天念佛经的?
出了书院,下了山,郑大人拍拍马背上的匣子,里头正是佛经和佛香。
“你和老胖子倒是一见如故。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花云笑笑:“走吧。”
“走喽。”
“去府城。”
“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夜探
郑大人捂着脑袋:“这事儿不是了了?”
花云看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了了?”
“你,你该不是。。。那姓黄的爹就在府城。”
“对呀。不然,我去那里干什么?”花云突然斜过身子,手里马鞭柄在郑大人坐骑屁股上狠狠一击,马儿飞快前奔,她纵马追上:“你们那话说的什么来着,子不教父之过,虽然我不是全然认同,但这话确实有道理。我哥被打,全是姓黄的一手操控,我现在去找他爹娘说说理,还不对了?”
“不是,”郑大人紧紧抓着缰绳,嘴里头发苦:“不是说好的他们家人会来赔罪吗?”
“赔罪当然要赔罪,可先得去问罪呀。不然人家爹娘好生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要拎着礼品上门认错,这对人家爹娘不公平。”
“我。。。他们还要谢谢你了?”
“不谢。”
“不是,那么多人呢,你还要一家家找上去?花云,花云啊,咱们没那么多闲功夫。”
“所以,咱们只去姓黄的他家就好,毕竟他才是主谋。”
“不不不是,花云,你想想,他闹出这么大事,书院都容不下他的,不用咱出面。”
“书院是为了书院的名声,我是给我哥讨回公道,一码归一码。”
“不是,”郑大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两匹马在通往府城的官道上狂奔:“今天太晚了吧,咱们先找个客栈歇一晚,明天再去。”
先行缓兵之计,他再想法子把她劝回去。
“晚什么呀,咱们快马加鞭,到了府城刚刚好。我家里地里活多,我爹一个人哪干的来?我还要及早回去帮忙呢,没你当官的清闲。”
郑大人抓狂:“所以,既然你家那么忙,咱直接回去呗。”
花云怒了:“你再给我装!我憋着一口怒气还没发出来呢,能回去让我爹娘吃气去?冤不冤?”
郑大人嘴角抽抽,断了一人的腿,断了一人的肋骨,还有个孩子被你切肉片,怎么就还没发出来?还想怎么发?心里默默想着路程。
“等到了府城都半夜了,城门都关了。”
“半夜才好动手,一截破砖头墙能拦住我?你老实跟着就行了。”
“哎,不对呀,”郑大人回过味儿来:“我跟着干什么去?关我什么事儿?”
“兜摊子啊。你不是说书院出了事儿你兜不住吗?那就找个你兜得住的吧。”
郑大人恨不得从马上摔下来,假如摔不死的话:“你真不把我当外人。”
花云叹气:“我真想把你买下来。”
郑大人身子一歪,惊吓的不行:“你说什么?”
“好像不能老在一个地方做官吧?以后你走了不知道下一任父母官什么样呢?”
“所以要惜缘,你少给我惹事行不行?”
花云不说话了,又在郑大人坐骑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书院里,花雷心惴惴不安:“不对呀,大妹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她都没撒完气呢,怎么就轻易走了?怎么回事儿呢?”
张来子一边无语:“反正你家花云如论如何都吃不了亏。”
“这倒是,算了,不想了,反正吃亏的不是我家花云。”
路上不带半点儿歇的,果然夜里到了府城城墙下。
郑大人颠的散了架,偷偷摸了摸屁股:“早说了,城门关了,你非得要来。”
花云看了眼高大城墙略微倾斜的墙面,才几米高,跟末世基地外墙差的不要太多。要知道十几几十米光滑的玻璃墙面她都能如履平地的跑上去,虽然没以前利落的身手,但眼前这个,真心不够看。
将马儿栓到离着城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花云拉着郑大人的胳膊把他带到城门侧面的城墙下。仰着头观察上头兵丁巡逻路线。
郑大人没想着她能进去,随她去看,自己靠在城墙上,暗搓搓的揉屁股。
“别蹭了,你衣裳是白的,屁股蹭黑了很明显。”
郑大人一僵,他芝兰玉树的形象。。。还有,她一个小女孩,能不能羞涩点儿有些事不能说出来的好不好?
不待他反驳,忽然被花云抱了满怀,郑大人吓得扑腾,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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