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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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 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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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儿子一直没露面。

    黄单趴在阳台的栏杆上面喝汽水,原主是孤儿,卡里的积蓄是勤工俭学攒的,外婆只留了套房子。

    怎么也是老人唯一留给外孙子的东西,不能卖了折现。

    黄单刚查过钱,还有956,房租不用交,水电费要,再加上生活费,日常开销……

    他喝一口汽水,心想,从明天开始,只能喝白开水了。

    最麻烦的是,任务有时间限制。

    黄单把汽水留一半晚上喝,能舒服一点。

    因为这边的气温特别高,晚上也一样,在席子上翻个身都黏糊糊的,没法睡觉。

    黄单下楼溜达,见人就打招呼,他现在表现出的样子,是过去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的。

    “小季,又出来溜啊。”

    “嗯。”

    “头上的伤好些没?晕就躺着,千万别不当回事,不然后悔的时候可就晚啦!”

    “我晓得的。”

    “哎小季,帮我看一下我孙子,我上去拿水杯。”

    “好哦。”

    黄单学着去体会什么是助人为乐,活到老,学到老,这话有几分道理。

    老人拿了水杯过来,黄单就完成了照看孙子的任务,获得对方慈祥而又感激的笑容一个。

    黄单一扭头,就捕捉到了左边小路上的赵晓,他走近些,看见了散落在地的苹果。

    赵晓手里提着不少东西,似乎是出远门回来,其中一个红塑料袋破了个大口子,里面还兜着两苹果。

    黄单把滚到脚边的苹果捡起来,又去捡周围的其他几个,都递过去,“给你。”

    赵晓很生硬的说了谢谢。

    她不笑,眉眼清冷,颧骨突出,个子又那么高,看起来凶巴巴的。

    黄单发现赵晓穿了带跟的皮鞋,本来就一米七多,再加个两三厘米,比他还高一点点,他抽了抽嘴。

    赵晓提着大包小包的往前走,谁经过,她都冷着张脸,不搭理。

    黄单走在后面,见年轻女人警惕的回头,他笑了笑,“我也回家。”

    赵晓眼中的情绪有了变化,她把头转到前面,继续走路。

    黄单认真照过镜子,这副身体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笑起来有小酒窝,没有攻击性。

    今天是个好日子。

    陆匪跟赵晓要么都不出现,要么就都出现。

    黄单一眼就看到了陆匪,他坐在树底下的长椅上,西装跟公文包丟在一边,身上的白色衬衫下摆收进西裤里面,扣子随意解了两颗,袖口卷上去一截,露出腕表跟精实的小臂,整个人慵懒又俊朗。

    男人穿白色,会降低年龄,显得干净明朗,身上的威压跟凌厉也会减弱,多了几分亲和力。

    搁在陆匪身上,同样有效。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他的脸,让他看起来像一个二十出头,涉世未深的大学生。

    黄单知道,男人不知怎么疼到了,在等着疼痛感降下去。

    那种感觉他懂。

    也只有亲身体会过的他才能感受得到。

    别看只是手肘被桌角撞了,膝盖摔破皮之类的小磕小碰,发生的那一瞬间,会疼的无法动弹。

    赵晓打招呼,音调不高不低,“陆先生。”

    黄单感到诧异,没想到赵晓会认识陆匪,他的视线来回打量,不动声色。

    陆匪阖着眼帘,并未言语。

    他那态度,会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高高在上感觉。

    热脸贴冷屁股是要分人的,也分场合。

    赵晓没说什么,抬脚上台阶,很快就消失在楼道里。

    黄单绕过草地,看见男人的薄唇抿着,有一丝血迹,他的眉心一下子就拧了起来,也拧紧了。

    “谁咬的?”

    黄单的嗓音冰冷,带着怒意。

    陆匪撩起眼皮,厌烦的皱眉,“怎么又是你?”

    黄单盯着男人下嘴唇的伤口,在里面,像是他自己咬的,嘴馋了?

    “你哭了。”

    陆匪的眼皮合上了,冷冷的说,“你不但长的丑,脑子坏了,眼睛还瞎了。”

    “……”

    黄单摸摸脸,哪儿丑了?他轻叹,“嘴巴破了,很疼吧?”

    陆匪没睁眼,他置若罔闻,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仔细看才能发觉,陆匪的面部线条是紧绷着的,他确实很疼,疼的要死,操。

    黄单说,“疼就哭出来,不要忍着。”

    陆匪爆粗口,“妈的,你闭嘴。”

    黄单传授经验,“哭出来,比忍着要好受一些。”

    陆匪极其不耐烦,觉得耳边的声音比蚊子还讨厌,“闭嘴!”

    黄单在男人面前蹲下来,“娇气。”

    闻言,陆匪的眼皮猝然一掀,泛红的眼眸里有寒光掠过,面部表情也在这一刻变的恐怖异常,情绪已经抵达暴怒的边缘。

    黄单仰起脸,对着男人翘起嘴角,笑的很温柔。

107。邻居

    蹲在自己面前的人仰视过来; 唇角翘着; 有清晰的笑纹在唇边荡起,在眼睛里缓缓流淌着; 他笑起来的样子像一块棉花糖,很柔软; 也很甜。

    陆匪有瞬间的恍惚。

    等到陆匪从某种难言的境地回过神来; 他发现自己已经远离暴怒的边缘; 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陆匪的眼帘半阖,眼角朝下; 落在青年那张扬起的笑脸上面。

    黄单看到男人的眉头皱紧,困惑着,烦躁着; 他站起身,在长椅的空位上坐下来,也不说话,只是陪在身旁; 看着天边的夕阳。

    陆匪碰到了嘴上的伤口; 他疼的嘶一声,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想到有个小子当着他的面说他娇气,那股子火又卷土重来,气的他把脚边的石头踢出去很远。

    石头掉进草丛里; 惊动了趴在里面睡觉的大黄狗; 它紧张的四处瞧瞧; 见没什么危险,就摇着尾巴趴回去,继续睡。

    黄单侧头看着男人。

    陆匪阴霾的扫他一眼,很凶。

    黄单说,“我知道有的人疼痛神经天生异于常人,一点小伤都能疼的浑身脱力,会哭,会受不了的喊叫,严重时候会晕过去,陆匪,你是那种人。”

    青年是笃定的语气,说话时的表情很认真,没有丝毫调侃,嘲弄的意思,陆匪心头的那把怒火在燃烧前停滞了一下,他绷着脸,无动于衷。

    黄单又说,“旁人是理解不了的,甚至会觉得太娇贵了,还认为是在演戏,装模作样,很好笑,我能理解你。”

    陆匪皮笑肉不笑,“你刚才不是说我娇气吗?”

    黄单垂了垂眼,“我没有恶意的,说你娇气,是觉得你很可爱。”

    陆匪见鬼似的瞪着青年,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语气森冷,裹着冰渣子,“可爱?”

    黄单点点头,“嗯,很可爱。”

    陆匪摸出烟盒,甩了一根叼嘴边,面色冷若冰霜,嗓音也是,“小子,趁我的理智还在,赶紧走。”

    黄单没走,他说,“你嘴巴破了,抽烟会很疼的。”

    陆匪无视了,他啪嗒按打火机,吸一口燃起的烟,下一刻就疼的把烟吐掉了,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眼底又出现了一点光亮。

    黄单安抚着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他是想哄一哄的,但以前都是男人哄他,现在他还没有学会。

    陆匪起身大步离开,他的动作幅度大,又很突然,气势可怕,周身不能近人。

    黄单没跟上去,慢悠悠的说,“陆匪,你的西装外套忘了拿。”

    快要绕过草地的高大身影停住,又原路折回,用着蔑视而又冷漠的语气说,“季时玉,我对你没有兴趣,以后更不会有。”

    黄单不说话,只是抬头看着男人。

    夕阳的余晖嵌进他的眼睛里,覆盖着每个角落,遮住了那一丝笑意,包容,宠溺,还有纯粹的温暖。

    陆匪被看的莫名不自在,浑身都很不对劲,他拧拧眉峰,在青年面前弯下腰背,抬起一只手捏住对方的脸,“听不懂国语?”

    黄单叹息,“我不是gay。”

    陆匪嗤一声,他撤回手,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无所谓的说,“行吧,你说不是就不是,记住,不要在我玩花样,你玩不起。”

    黄单不快不慢的说,“陆匪,你跟我是同一种人,不是同性恋,也不是异性恋。”

    陆匪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反感跟这人接触的原因,就是这种笃定的口吻,仿佛在什么时候就把他看穿了,摸清了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把他死死捏在手里。

    要是一样都不准,那才是天真幼稚,自作聪明,可青年偏偏哪样都说准了,妈的,真邪门。

    大提琴的声音突如其来,陆匪背过身走到一边接电话,是家里打的,问他在国内的工作处理完了没有,什么时候回来。

    陆匪无意识的瞥一眼青年。

    黄单似有察觉,迎上那道目光,他抿抿嘴,像是在笑。

    陆匪偏过头,说事情还没处理完,他皱眉,“相亲?给我推掉,爸,上回跟你说的不是玩笑,你要是听不太懂,我就说的直接点,我对女的硬不起来,就这样,我挂了。”

    黄单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他捏了捏手指,面朝着夕阳,觉得明天的太阳会很大,气温会比今天还要高。

    陆匪将手机塞回口袋里,一言不发的拿了西装外套离开。

    黄单在身上摸摸,摸出一个钢镚,他去小区门口的小店里买了根老冰棍,一路走一路吃,到王志屋里时,冰棍全在肚子里了。

    走道上放着几袋子垃圾,天热,味儿很难闻,有很多小黑虫在袋子里飞来飞去。

    五楼就王志自己,两边也没别人住,他随便惯了,怎么着都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尽管隔壁的住户回国了,他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了。

    黄单心想,陆匪回来的时候,看到走道里这么脏乱,脸色一定很差,他从堆积的纸箱子里找出一条路,三两步的跨进门,“王志,你门外的垃圾不扔,生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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