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疏的为别人着想,“你们公司的正式员工很多,都上400多了,在你后面还有吗?”
系统接了话茬,“正式员工一共有两千多位,实习生不计其数,这个号原来的工作者病逝了,领导才把号给了在下,号越小,权限越大。”
“那很不错。”
黄单提出疑问,“不过你领导,也就是主系统,他的号是333,那他前面的111,222是什么?应该还有000的吧?”
系统,“那三个大人物的权限没有领导大,333是领导以前的号,他升职后就不用了,号空着也没给其他人。”
言下之意就是霸道,□□,这是好听点的话,不好听的就是不要脸,无耻,过分,自己的东西不用了都不给别人。
黄单抽了抽嘴,“哦。”
他问道,“我这次的任务是找情书?”
系统,“是这样的。”
黄单说,“那我必须收到一封就看一封,这样才能看到任务的发布者。”
系统,“对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黄单想起了“报应”两个字,他那些年扔的太多了,遭到了天谴,老天爷让他重回十五岁看情书,就是要给他找事做。
系统善意的提醒,“黄先生,切记不要去管任何一个人的事。”
黄单奇怪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去管别人的事?”
系统,“……”
黄单说,“抱歉,您继续。”
系统,“这不是平行世界,没有另一个黄先生,你的家庭背景也没有丝毫改变,不会从无父无母变成父母双全,什么都没有变,这就是你过去的一段真实岁月。”
“你身边的每个人在十几年后都有对应,死了还是活着,是贫穷还是富有,全是他们过出来的人生,你随便动某个人的哪个地方,都有可能影响到对方未来的动向。”
黄单直说,“我不会管。”
系统,“黄先生,话不能说太满。”
黄单敏感的察觉出异样,“系统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系统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给他一句“没有权限无法回答”的官方答案,而是说,“黄先生只要清楚一点,你回来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别的都跟你无关,你要时刻记着。”
黄单说,“如果我没记住呢?我说的是如果。”
系统给出回答,“一件事会引发的结果就两种,好与坏都要黄先生一人承担,你还需要对那个人的人生负责。”
黄单,“……”
沉默片刻,黄单说,“系统先生,我找不到他了。”
系统,“不如换一个角度去找找?”
黄单没听明白什么叫换一个角度,他说,“我以前会先看他的屁股。”
系统,“屁股行不通,可以试试别的。”
黄单蹙眉,别的吗?那会很难,因为人太多了,必须接触一段时间才能判断。
生活不是童话,换了容貌换了身份换了年龄,人群里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很不切实际。
“系统先生,你能告诉我吗?”
“抱歉,员工手册上有交代,在下不能违背。”
黄单知道不会在系统先生这里得到明确的答案,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事实证明惊喜太少,碰到碰不到,都勉强不了。
“那可不可以透露给我,他在不在学校里。”
系统,“在。”
黄单还想再问问,看能不能弱小范围,系统先生已经阻止了他。
“在下只能透露这一点。”
黄单有点失望,“我晓得了。”
系统,“在下过来,一是给黄先生发布任务,二是通知黄先生,菊花灵可以随意领取,这是领导对您的特殊关照。”
黄单说,“替我谢谢三哥。”
系统,“在下会的。”
【黄先生,你的监护人给你发送了二十六张图片,是否同意接收?】
黄单说,“同意。”
那些图片在他的脑子里出现,都是他在无意识的微笑时,系统先生给他截的图。
第一张是在菜地里,男人被锄头砸了脚,他幸灾乐祸的笑,第二张第三张,每一张里都有两个人,一直持续到系统先生因备考离开。
黄单的心里很有感触,“谢谢你,系统先生。”
系统,“不客气。”
黄单理了理头绪,任务很简单,如其说是做任务,还不如说是再一次去经历,去体会自己的年少时光。
左边过来一个女生,黄单抬脚就走。
女生愣了愣,失落的自言自语,“怎么走那么快?他知道我要跟他表白?”
黄单知道。
他的记忆全部鲜活了起来,有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不是重回十几年前,而是活在当下。
好像那十几年只是他对未来的一个幻想,还没有发生。
黄单回了宿舍,刚进去就听到有声音在唱,“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那声音是从他对面的上铺飘下来的。
陈越趴在床头看《神雕侠侣》,边上放着随身听,两条腿曲这搭在一起,脚趾头跟着节奏动,别提有多舒服了。
黄单脱了被汗水浸湿的短袖,又去弯腰脱军裤,他忽然转身往上看。
陈越流氓似的吹口哨,“哟呵,挺白的啊。”
黄单没搭理,他把脏衣服丟桶里,拿了干净的睡衣睡裤,穿着四角裤上厕所冲凉去了。
等到黄单回来,就看见陈越鼻子里多了卫生纸条,都这样了还在哼歌。
陈越横眉竖眼,“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流鼻血?”
黄单不给回应,他把捅放地上,拿了晾衣架去阳台晾衣服。
后面响起声音,“晚上有雨,明天也有,这天气洗衣服干不了,还有霉味儿,谁洗谁是傻逼。”
黄单说,“没有雨。”
陈越一脸新奇,“哎哟喂,您终于赏脸说句话了。”
黄单,“……”
陈越拽掉鼻子里的卫生纸条,“宿舍就我跟你,别装了。”
黄单说,“装什么?”
陈越撑着头笑,“清高啊还能是什么,你一天到晚的装,不觉得累?”
黄单动动眉头,这人故意要惹他生气的,他没让对方如愿。
陈越的拳头又一次打在了棉花上。
黄单抓着梯子上床,他没躺一会儿就抬头去看对面,“你起来。”
陈越一下子没听明白,“什么?”
黄单爬到陈越的床上,他没说话,对方就跟躲瘟疫似的掉下床,一双眼睛瞪大,嘴皮子在抖,“妈的,你找死啊?快从老子床上滚开!”
吼的人明明气焰嚣张,却因为从下往上看的角度,显得弱势了不少。
黄单躺回自己床上,算了,再等等吧,那个人出现的。
陈越在地上站了会儿,不知道拿了谁的硬纸壳在手里大力的扇风,他出了很多汗,脸上身上都是。
“刚才你想干什么?”
床上的人没反应,陈越走过去才发现对方睡着了,他瞪着眼睛站在床边,拿硬纸壳扇了很久。
不到九点,其他人一个两个的回宿舍洗漱,快熄灯时,最后几个才回来。
他们都有从初中带到高中的女朋友,晚上要散散步拉拉小手抱一抱。
宿舍里没电扇,热的要死,背后压着的草席就跟着火了似的烫热,连那些漂亮可爱的女生都没办法让他们开心一点儿。
到后半夜,埋怨声跟咒骂声才渐渐消失。
第二天是大晴天,没下一滴雨。
黄单的衣服裤子都干了,姜龙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说自己昨晚应该把衣服洗洗的,今晚不知道还有没有好天气。
“军训期间不会有雨。”
黄单的语气笃定,别说姜龙了,就是旁边的人听了,都本能的去相信,天才嘛,必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姜龙下意识的说那就好,可以洗衣服了,反应过来就苦了张脸,“我怎么听着,觉得这是噩耗啊?”
黄单心说,这就是噩耗,要晒的脱层皮。
今天比昨天的温度还要高,上午站军姿的时候,有女生晕倒了
教官一眼就锁定了陈越,谁让他鹤立鸡群。
陈越的军帽随意搭在头上,他懒懒道,“报告教官,我感冒了,体虚,背不起来。”
笑点低的刘峰要笑,被陈越踢了一脚,老实了。
教官看过去时,陈越一脸虚弱的咳了几声。
他看向黄单,“你背。”
黄单当年没有背,因为在他后排的陈越大步流星的走到前面,什么也不说的背起女生就走。
现在也一模一样的发生了。
只不过当年他没在意,觉得是男生追女生的戏码,再不然就是男生为了吸引哪个人注意才那么做的,也有可能是认为自己那样很酷,可能性有很多种。
毕竟这个时期的男生女生都有鲜明的某些特征。
现在那一幕又重演一遍,黄单多看了两眼,发现陈越的屁股弧度很小。
大家看傻眼,陈越刚才不是说感冒了吗?
教官喊了声,带着五班继续训练。
下午那女生归队,就有意无意的偷看陈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自己悄悄红了脸。
陈越靠在围墙那里,军帽反扣在他头上,挡住了半边脸。
刘峰坐过来,“你怎么了?”
他瞧着哥们的脸色不对劲就伸手去碰对方额头,惊的大叫,“卧槽陈越,你头怎么这么烫?真感冒了啊?”
陈越打开他的手,声音都哑了,“不然呢?”
刘峰啧啧两声,“你没毛病吧?发烧了还去背那个女生,真像大家议论的,你看上她了?”
陈越闭上布满血丝的眼睛,“我连她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刘峰,“……”有病。
他撞撞哥们的胳膊,“要不要去医务室?”
陈越说没事,“我感冒发烧不需要吃药挂水,睡一觉就行了。”
刘峰翻白眼,“他妈的你是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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