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有点失望,以为能多听到一些案|情内容。
刘楚的声音里有几分委屈,很不爽,“你为什么没来找我?”
黄单说,“我咳嗽没好,奶奶不让我出门,这次还是我拿宋家的颜面做文章,她才准许的。”
“权且信你一回。”刘楚拿食指刮一下青年的脸,“你我都不是小孩子,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黄单问他,“什么行为?”
刘楚挑着唇角嗤笑,“大少爷,你那天晚上对我又是亲又是抱的,怎么,便宜都给你占光了,就想对我始乱终弃?”
黄单一脸无语,“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
刘楚不答反问,“宋望,你是留洋回来的,男人跟男人,可以接受的吧?”
黄单张口,嘴巴被捂住了。
“虽然那种关系不被人忍受,也不会得到尊重,但是我知道你能接受,我能感觉的到,正好,我现在也能接受了,所以我们可以往别的关系上面发展。”
刘楚在青年的耳边说,“我数到五,你不拒绝,就同意了啊。”
他的嗓音里裹着难掩的紧张。
黄单眨眨眼睛,你捂着我的嘴巴,我还能说什么?你数到一跟数到一万,对我都没什么两样。
没有性,还能硬?正常人做不到吧?
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
刘楚|咬||他的耳朵,“我要开始数了。”
黄单疼的蹙起眉心。
刘楚数完,露出一口白牙,笑的异常得意,“好了。”
黄单嘴上粗||糙的手掌撤走,男人温热的唇压上来,将他喉咙里的声音堵|住。
片刻后,黄单推男人的胸膛,被|咬|了好几下,他疼哭了。
刘楚的眼眸黑亮,目光灼热,他痞子样的坏笑,“大少爷,你的嘴巴|咬||着我的舌头,不让我出来啊。”
说着又亲上去。
黄单咳了起来,刘楚才将他放开,把手伸到后面,拍着他的后背。
刘楚低头,两只手掌捧住青年的脸|抚||摸,“我亲你的时候,你很欢喜,我能感受得到。”
黄单拉住男人的手,“你别摸我,疼。”
刘楚摇摇头说,“我的大少爷,全天下你最娇气。”
黄单刚哭过,眼睛还是红的,这会儿有泪光在眼里聚集,啪地掉落,一滴两滴,成线般滑过他的面颊。
刘楚愣怔几瞬,他手足无措的给青年擦眼泪,“好了好了,你不娇气,是我没文化,瞎用词,别哭了,要不你打我,来,往脸上打。”
黄单推开男人,将叠在一起的帕子抖开,铺到脸上擦擦,他在心里说,“系统先生,上次你说近期会推出很多新产品,其中有能够麻痹疼痛神经的吗?”
系统,“抱歉,黄先生,在下在清点菊花灵的库存,稍后再与您交涉。”
黄单趁机说,“能送我一点点吗?”
系统,“我尽力。”
黄单说,“多谢。”
他见男人盯着自己,目中有后悔,自责,心疼,全都清晰可见,“我就是怕疼,现在没事了。”
刘楚喘口气,哄个人不容易,他整个后背都湿了,真要命,“摸也不行啊?”
黄单说,“你的手太糙了。”
“……”刘楚看看掌心,“回头我找个时间,把这上头的茧磨一磨。”
黄单说,“别磨。”
刘楚盯着青年,这是有一点喜欢他手上的茧,还是非常喜欢呢,他得寸进尺,“不磨可以,那你让我摸。”
黄单说,“我不让,你就不摸了?”
刘楚笑的贼坏。
有声音传来,是酒楼管事的在喊黄单,该入席了。
刘楚拉住黄单,“亲我一下再出去。”
黄单哑声说,“刚才亲了很多下了。”
刘楚的舌尖抵了抵牙齿,“那是我亲你,现在换你亲我。”
吧唧一声响,黄单的唇离开他,脚尖重新踩回地面。
刘楚捞他的腰,在他耳边说,“那天晚上你叫我的名字,手勾着我的脖子亲||我,咬||我,说你想要,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啊?”
黄单说,“没有下次了。”
刘楚,“……”
他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让你当君子,这下好了吧。
黄单抽抽嘴。
几楼同时开宴,酒菜的香味从在一到三楼之间来回穿梭,酒桌上的嘈杂声混成一片。
刘楚也在三楼,他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另一桌的青年身上。
酒席到后半场,黄单去后院方便。
刘楚喝下两口酒,见人还没回来,他正要下楼去找,就看到四毛慌张的身影,“怎么了?”
四毛顾不上歇口气,“老大,不好了,宋少爷不见了!”
刘楚立刻拿走刀,快步下楼。
42、猜猜我是谁
天擦亮时; 有两个妇人端着木盆来河边洗衣服,聊着家常; 一个说我家那死鬼又喝多了,把屋子里的东西踢的乱七八糟; 一个呢,说自己半夜不舒服,孩子他爹在床边守着,就没敢合一下眼睛。
那两个妇人看起来差不多年纪,都跟家里那口子在一个锅里吃饭,过的日子却截然不同。
风吹芦苇轻轻摇曳,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黄单坐在草地上换刘楚给他弄来的长衫; 他自个的衣衫虽然干了; 但那是大红喜服,眼色太扎眼,走街上也不合适。
刘楚站一旁,手拿着刀; 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远处的两个妇人说着说着; 就说起镇上的名人,戴老板。
戴老板在钺山镇女人们的嘴里,就几个固定的词,不知检点,穿着暴露,不要脸,狐狸精; 她们全都把酒楼的成功归结到戴老板的床上,说她是腿张的好,张的开。
“你听说了没有,昨儿个宋家少爷娶亲,姓戴的去了,哎哟喂,穿的那旗袍,那叉都开到大腿根了,走路的时候腰扭的可厉害,你说她要不要脸?”
“要什么脸啊,她就没脸,不但没脸,她还没心,谁都知道张老板跟她有一腿,在她的酒楼生意不好的时候帮衬了很多,结果呢,张老板下葬的时候,她都没露个面,那种女人,生活太乱了,早晚会碰钉子。”
“跟你说个事啊,当时张老板被大家伙围着打的时候,我瞧见了她,就在西风阁楼上看着呢。”
“她可真够薄情的。”
“哎,张老板死的冤啊,我以为他是妖的,那会儿就……”
“我也是,还拿扁担打他头了。”
“怪渗人的,不说了不说了。”
两个妇人快速洗完衣服离开,身形慌张,做了亏心事,青天白日的都怕。
黄单若有所思,戴老板的异性缘是很好,不过她好像不勾||搭有妇之夫,只跟没家室的在一起喝喝酒听听小曲儿什么的。
张老板死的那天,黄单来的晚,是在刘楚后面到的。
他回忆了一下,西风阁楼在旁边,可以将张老板被|暴||打,倒在血泊里的过程收进眼底。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黄单也没留意西风阁楼上有没有人,他的余光从男人那里扫过,对方应该能从俩个妇人的谈话里掌握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刘楚的确有收获。
那天他去找戴老板了,对方在院里赏花,提起张老板的死,像是提了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走的时候,刘楚问过戴老板的婢女,对方说主子一直在家里待着,没有外出过。
婢女是撒谎了,替主子瞒着什么事情,还是不知情?
黄单打喷嚏,快七月了,河里的水不寒凉,他泡的时间过长,体质又不怎么样,感冒了。
刘楚没看他,“换好了没有?”
黄单说,“没好。”
刘楚还是没看,“怎么?”
黄单说,“平时都是娟儿给我穿衣,这扣子不好扣。”
刘楚的心里烧出一把无名火,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需要别人给自己穿衣服?肩膀两边的不是手臂,是俩挂件?”
黄单垂眼跟扣子较真。
刘楚斜眼,“怎么不说话了?”
黄单说,“你总是嘲讽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一言不发的走了。
黄单把所有的扣子都扣上,整理整理长衫,拿着地上的西服往前面走,看到梨树底下的男人,没走掉,站那儿等着他,侧脸线条利落分明,身影高大威猛。
有少妇经过,偷偷地看一眼男人,红着脸离开,走远了会回头,满眼的仰慕。
黄单走的不快不慢,在这个时代,有家庭的少妇跟其他男的勾|搭上被发现,是要沉塘的,会丢性命,尽管如此,还是会有为了真爱奋不顾身的,也有的仅仅只是不满足现状,想要来点刺|激,最终沉迷于|欲||望。
对自己的行为负责,这是人的一生最常做,也是最不容易的一件事。
黄单走过去,“我肚子饿了,去吃东西吧。”
这时候,但凡是个脑子正常的,都知道这是一个台阶,抬个脚走下来就行了,大家还是好朋友。
刘楚不,他的脑子被驴踢了,不但没走台阶,还傲娇起来,“不是不想跟我说话吗?”
黄单说,“我没跟你说话,我在跟树上的臭臭说话。”
刘楚一扭头,看见树杆上有一只黑色虫子,很大一只,还有臭味儿,他往后蹦出去好远,就要|拔||刀。
黄单开口制止,“一只虫子而已。”
刘楚的杀意已决,“不行,这虫子不但大,还臭,必须杀死,你让开。”
黄单说,“小孩子都不怕虫。”
刘楚的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子有一层薄红,他冷哼,“小孩子摔倒了会爬起来接着跑,你大少爷就会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喊疼。”
黄单,“……”
“行了,你赢了,放过这只虫子吧,现在去吃早饭。”
刘楚按着刀柄的手没松,眼睛死死盯着树上的黑虫,眉峰紧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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