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想说的,可是还是想告诉父亲为好,其实日本人早对你的那副昼锦堂垂涎三尺,他们曾经派出特工来偷盗过你的画,只是可惜,被人在暗中阻止了,父亲,你还记得有一次昼锦堂差点失窃的事情吗,幸好暗中有人保护着昼锦堂,才幸免于难。”
梅开泰听女儿说他的昼锦堂失窃事件,居然也是日本人所为,一时愤慨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可卿见状,上前问道:“父亲,您没事吧。”
梅开泰摆了摆手,半天才说:“卿儿,你知道是谁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昼锦堂啊?”
“父亲,起先,我也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是**地下党特工干的。”
梅开泰吃惊不小道:“卿儿,为父向来与共党没有任何来往,为什么他们要暗中帮助我们呢”
“爹,共党一直认为,您的昼锦堂是我国的珍贵的文化遗产,绝对不能落入了日本人的手中,当共党特工知道,日本人盯上了您的画后,就派人一直暗中保护着这幅画,那晚在书房,昼锦堂就险些遭窃,幸亏黛儿的出现,将那位日本特工夏川打跑,拯救了昼锦堂。”可卿慢慢的为梅开泰叙述着这段梅开泰不知道的往事。
“为父也早有闻……。。**是专门对付日本鬼子的,他们心中想着人民,可是…。。卿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那位黛儿……。你见过吗?咳咳……。如果见过,代为父谢谢她了。”梅开泰断断续续的说着。
“爹,我一直想要见见这位叫黛儿的共党地下党,却总是错过了机会,爹,这位黛儿就是前阵子上海滩上让七十六号闻风丧胆的金莲党的女学生,就是她亲手将吴志高解决了,还单枪匹马的与日本特工决战,保护了您的昼锦堂……”
“真厉害啊……老夫要是见着了她,定会当面下跪致谢的。”梅开泰眼角竟然渗出了泪花,可卿知道,那是因为父亲爱画心切,当得知有人用生命去保护着他的画时,潸然泪下。
“爹,我想我很快就会见着黛儿了,到时,我会代你向她致谢的,您放心吧,爹。”可卿想到,只要下一次再去一次龙凤旗袍店,定会看见黛儿的。
“卿儿,你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呢?”梅开泰感到疑惑不解,金莲党的女孩子们,向来都是以神秘且行踪不定而著称,可是女儿却说很快就能见到黛儿,莫非……
梅开泰正寻思着,却听见可卿娓娓道来:“爹,不瞒您说,其实……其实,我也是一名**地下党成员,我怕引起你的不满,就一直隐瞒着,没有和你说……爹,你不会责备我吧。”可卿有点担忧,梅开泰一向叮嘱她和昌鸿,商人不要涉足任何政党,她用眼角瞄了一下父亲,父亲一直默不作声。
梅开泰慢慢的从座位上起身,他吃力的两手撑着拐杖,可卿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梅开泰,心中却充满了内疚道:“爹,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个,惹你生气了吧……”
梅开泰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卿儿啊,你做了爹一直想做的事情,爹不如你们,真的不如你们……。爹以前错怪了昌鸿,说他不务正业,哎,看来,爹真的是落伍了……”梅开泰说到此,摇了摇头。
“爹,别这么说,您的教诲,我和哥哥都会谨记的……”
“不,卿儿……你和昌鸿,都是爹的骄傲……。爹一生信奉仁义做人,只是……。爹却还没有你们更理解何谓仁义啊……”梅开泰说着,再度老泪纵横。
“爹,回房间休息吧…。。”可卿不想让父亲过度悲伤,就上前扶着梅开泰,想让他去房间休息。
“卿儿,爹今天就想和你讲讲话……别送爹回房间了吧,就和爹聊聊天吧……”
“嗯,嗯,好的,爹。”可卿乖巧的坐在了梅开泰的身旁。
梅开泰拉过可卿的手,轻柔的拍了拍道:“卿儿啊,自抗战以来,爹还从未为抗战出过一份心力,如今想通了,想要出力了,却人老了,力不从心了……。咳咳……幸好,我的一双儿女,为我去做我做不到的事情,我也满足了……。卿儿啊,爹有个想法,想将咱们梅家的部分资产,贡献给抗战事业中去,捐献给**地下党,来作为他们抗战的经费,不知卿儿,意下如何?”
“爹……”可卿为父亲如此大的转变而激动的哽咽了。
“爹,其实卿儿也早有此意,最近日本人想要将我国的鞍山铁矿占为己有,并完全的拥有了鞍山铁矿的股权,他们大肆在我国的土地上炼钢,这些钢材全部用来侵华战争,所得的利润中饱私囊,最近有人让我买下鞍山铁矿的部分股权,我想,爹,只有我们手中也有了鞍山的股权,那么这些铁矿的开采与冶炼,就不全部靠日本人来操纵了。”
梅开泰闭着眼睛,听着女儿的诉说,他在沉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一十二回 变卖祖业
梅开泰慢慢的睁开了半闭的眼睛,看着可卿道:“卿儿,就算砸锅卖铁,也要将日本人手中的鞍山钢铁股份买下来,我想好了,将泰丰的金行典当卖掉,再赔上钱庄也值,总之,就是不能让日本人来操控我们的钢铁资源。”梅开泰说得急,不住的咳嗽起来。
“爹,这,这不可以,泰丰金行典当可是您一辈子的心血啊,也是我们梅家引以为傲的,说什么都不能卖掉啊,我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可卿听父亲说要卖金行,一下子急了。
此时,昌鸿也听到了父亲和妹妹的谈话,连忙说:“爹,无论什么事,金行典当可是我们梅家的祖业啊,不能说卖了就卖了呀,爹,你可要三思啊。”
梅开泰浑浊的目光,望着远方,片刻他说:“爹一生光明磊落的做人,清清白白的做生意,赚取的每一分钱,都是问心无愧的……。如今,国难当头,如果……。如果梅家的产业……。能够在爹的有生之年为国家所用,爹,也就瞑目了,爹看到你们兄妹两,心系着国家的安危,昌鸿更是海外回来,就投入到抗战中去,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爹不能当一个不仁不义之人,爹想好了,你们也不要再劝我了。”
梅开泰脸色肃穆,片刻接着道:“还有一事,趁你们兄妹两都在,我也把话说了,那副昼锦堂,我想……待我百年之后,你们捐献给国家博物馆,爹想让世人都知道这幅画,也想让更多的懂画之人前去博物馆鉴赏,我想,与其独自拥有,不如让这幅画让更多的人知晓,日本人也就此罢手吧,不要再打这幅画的主意了。”
“父亲,这是您的命根子啊,您曾经这样说过的,画在人在,难道您就忍心…。。”昌鸿不舍的问道。
梅开泰摆了摆手,道:“为父觉得,只有交给国家,才不至于流落到日本人手中去,为父已经决定好了,为父……其实是在为“昼锦堂”找个安全的家啊……为父担心……。日本人没有拿到画,心有不甘,再度来找麻烦……我把画作捐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一了百了了啊……”
祥叔和雨桐听到了梅开泰激动的话语,也走了过来,祥叔为梅开泰轻拍背部道:“老爷,你还是要三思啊。”
梅开泰一把抓住祥叔的手道:“祥叔,你最了解我了……你跟了我一辈子了,如今,咱们都老了,我梅开泰一生也没有为国家做点事……”
“不,老爷……。”祥叔打断了梅开泰的话,继续道:“老爷,您可是晚清杰出的商人啊,您开创了泰丰票号的先锋,得到过光绪帝的接见,您还说对国家没有贡献啊……”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祥叔……你还提它干嘛呀,祥叔,家中还有糜儿酒吗,赶紧帮我拿点来,我想喝……”
“老爷,您这身体……。”
“唉,祥叔,难得我今天想喝点,你就去拿吧…。”梅开泰竟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您等着,老爷,我去拿。”雨桐飞快的去了厨房。
雨桐为梅开泰倒了一杯糜儿酒,梅开泰一咕噜的喝了下去,竟然开怀大笑起来,可卿上前扶着梅开泰,却见梅开泰脸上显出了从未有过的红晕与光泽:“卿儿,鸿儿,来陪爹喝上一杯,明天爹就去将金行典当铺顶出去,筹集到的款项,全部用来收购日本手中的鞍山钢铁股权,卿儿啊,这事你去办,哈哈,越快越好,爹想在有生之年,亲眼看见抗战胜利,看到日本人被赶出了东三省,不再掠夺我国的资源……。所以,爹想要快点去做……”梅开泰显然酒后特别的兴奋,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发自肺腑。
“爹,我明日就会去会一会渡边公司的总经理坂田成圣,他就是鞍山资源掠夺计划的实行者,也是鞍山钢铁股份的持有者,这个渡边公司,名义上在做着贸易买卖,利润大多用于侵华战争,实质上是日本人开设在中国的特务机构,又名彬机关。”可卿道。
“坂田?是不是那位曾经关东军参谋本部将领的坂田啊?现在居然做起生意来了。”昌鸿忽然问道。
“是的,就是那位坂田,他和土肥原,吉冈被称作是“关东三狼”,这位坂田,曾经率领着日本军围剿鸡岭山的**人士,还杀死村里许多无辜的村民,手上沾着太多的中国人民的鲜血了。可卿愤慨道。
“哦,原来这位坂田,就是杀死鸡岭山上无辜村民的坂田成圣啊,难怪许多中国人都恨死他了。”一旁的雨桐,忽然也提及到了坂田成圣。
“雨桐也知道啊。”可卿好奇问道。
“嗯,是的,小姐,我也听说过了鸡岭山事件了,当时整个村子都叫鬼子给杀的没留几个了,唉,日本鬼子干的好事,能不知道吗?”雨桐幽幽的道。
梅开泰说:“卿儿啊,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坂田成圣,跟他谈谈生意,我要让他知道,在中国做生意,还得守中国的规矩……。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