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漏!”
满屋子人见这阵仗都吃了惊,听到婆子把话交代完,冯氏额头的汗也已经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徐冰直接打起了哆嗦!
“刘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冯氏话音刚落,刘嬷嬷就跪下来了,把徐冰使唤她的事说了个一清二楚。
冯氏气得两眼发黑,拖过徐冰就连扇了几巴掌:“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如今竟也敢瞒着我来作妖了!秋姐儿来日可是崔家的长媳,是你的大嫂,你不想着怎么借着表姐妹的关系把妯娌关系做好,反倒是听信下人们的挑唆弄这些破事出来!你是气死我啊你!”
徐冰被打却也不敢放声哭,冯夫人若是直接动起手来可不是冯氏这样的打法。
冯夫人沉脸望着徐老太太:“照贵府大太太这意思,倒不是你们三姑娘的主意,反倒是下面人撺掇的了。她们也不是我冯家的人,贵府既是这个态度,我也不好说什么,冯氏是徐家的媳妇,在我们府里作妖的是你们徐家的孙女,该怎么处置,请老太太看着办。我就搁这里等着!”
徐老太太早就气得头顶冒烟了。
这冯夫人耍的一手好威风,这冯氏明明是他们冯家的人,如今治她们,她竟连手也懒得动一下,直接推到她这里来了!
但她气归气,又还真驳不出她的理儿,她能说冯氏不是她们家儿媳妇,徐冰不是她孙女么?既然是,她当然就得罚了!
她瞪着徐冰,怒斥道:“拿戒尺!”
戒尺拿来了。徐冰吓得哭起来。冯氏仗着素日在上房说一不二,也说道:“冰姐儿这次知道错了,儿媳刚才打了她,回去也会教训她,还请老太太高抬贵手!”
她也知道冯夫人憋着一肚子要出,上回崔家那事虽是罚了她们,但后来还赔了个冯清秋进去,她们心里哪里会舒服?就是知道冯家定会揪住她们的把柄发作,所以她才会老老实实呆在府里没出门。可没想到竟然被徐冰捅了这么个篓子,冯夫人这是在借着这件事跟她们算总帐呢!
徐老太太怒道:“竟然挑唆别府里的佣人,还敢求情?给我打!”说完望着冯氏,又接着道:“往后若再有人私下里跟冯家下人接触,一律不轻饶!”
板子下一下下落下来。徐冰哭得呼天喊地。
老太太眼角也不曾溜一下,这份狠辣,倒是让冯夫人看过来的目光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她虽是有借机撒火的意思,但徐老太太这手段用在自己亲孙女身上,也是少见。
冯氏也没见过这么威武的老太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她向来在上房说一不二,老太太从来就没有回驳过她任何意见,素日里待徐冰虽不如孙子们,但也是孙女们里最要紧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就下起这样的狠手来呢?
就是要打,不是做做样子就成了么?
徐滢这里看了半晌,沉吟了会儿,忽然就扯扯杨氏的袖子回了房。
“原来老太太也是个精明的。”她深深地望着杨氏说道。
杨氏唇角不着痕迹地扬出抹冷笑,问她:“你这话又怎么说?”
徐滢道:“冯夫人很明显是借这件事来拿捏冯氏母女的,老太太若真有护着徐冰的意思,便不会张嘴就提出来要打她。而且她居然也没借冯氏来改变心意,可见她是真想打的。冯家跟长房之间已如水火,否则的话冯夫人不会寻到徐家来。
“老太太从前对长房百依百顺,乃是因着冯氏背后还有徐家,今儿冯夫人这么一来,老太太也看出来冯家不可能再帮徐家什么了。不但帮不了,冯氏不带累徐家已经不错,所以她才会痛打徐冰,一面挺直腰板给冯夫人看,一面又敲打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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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下午三点
。。(未完待续。)
154 到底约谁?
说到这里她转身望着杨氏:“我看往后,冯氏这一手遮天的权威怕是要成过去了。”
杨氏捧着杯子静默了一阵,方才凑到唇边轻抿了一口,说道:“过不过去,也不关我们的事。什么时候分出去了,才叫做什么烦恼都不成事了。”
徐滢点点头,打量到她眉眼间略有轻愁,想起原先心底的那些疑惑,不由道:“母亲这么些年,为什么活得这么辛苦?”
原先她本以为杨氏是生来懦弱,然而私底下她并不是如此。三房里一众下人对她死心踏地这就看得出来她并不是只是随便任人欺负的可怜虫。而且,照她的理解,徐少川应该也不会对一个软弱无能只能逆来顺受的人深爱到非要求娶到她不可的地步吧?
“还不是因为你父亲过世得早?”杨氏站起来,背过身去取架子上的扇子,半日没回转过来。
徐滢总觉得她是故意不让她看见脸,想想也就不问了。
探探看看外面,冯夫人已经打道回府了,上房里两个婆子正抬着食盒从墙上十字窗前路过,她这里忽然也饿起来了,才想起原来早饭都没有吃完。
诚如徐滢所猜测,老太太的威风逐渐摆出来了。
这一日不但打了徐冰,给冯氏立了规矩,那句不得再与冯家下人私下接触的话摆出来,冯夫人也落了个没脸走了。这是冯夫人自己打着徐家孙女挑唆下人跟冯府下人接触的由头来的,人家老太太这也是就着你的话回过去。她又还能说什么?
徐滢本来打算找点什么事先探探府里对于三房想分家的反应,现在决定静观其变。
虽然说她与端亲王有条件在,可他们上头还压着个太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婚约才能定下来。更不知道这婚约最终会不会算数,眼下他那边都顾不及,哪来那么多精力专攻她分家这事?正如他说的,这是她的家务事,他能在关键时刻帮他一把就很可以的了。
徐镛没有意见。
他这几日衙门里事情忙,卫所下面又出了点事,连宋澈都忙得焦头烂额。他没空理会这些。
徐少泽回来一听说徐冰又闹出这么个破事来,不免又把她给臭骂了一顿,可怜徐冰才挨了打。一只手还肿得跟血馒头也似,这里又被骂,竟连晚饭也没吃,扑回屋里哭去了。
冯氏将要责务徐少泽。徐少泽又被老太太叫到了上房。骂了一顿夫纲不振治家不严,徐少泽灰头土脸出来,把冯氏又反过来骂了一顿。
二房里笑得隔着院墙都听得到打嗝声了。
三房倒是平静,但徐滢也嗑了小半斤瓜子儿。
宋澈踏着斜阳回到王府,沐浴的时候想起打从知道这婚讯就没见过徐滢,内心随着洗澡水荡漾了一下,然后就跳出来穿了衣服,说道:“我要约徐镛吃饭。你去徐家传个话。就在他们附近的昌兴楼。我要最好的房间。”
流银幽怨地瞅了他一眼,勾着头下去了。
商虎这里想了想。凑上来道;“爷确定说的是徐镛?”
徐镛这里正准备举筷就收到了帖子,一看纸上还印着暗花,一嗅还有着香气,便叫来徐滢,丢了给她道:“这哪是来约我的?”低头扒起饭来。
徐滢一看也乐了,想想就揣在怀里回了房,换了衣裳溜了出门去。
到了约定的房间,人家已经头戴翼善冠,身穿衮龙袍,脚蹬云头靴,坐得笔直在屋里了。
见到徐滢来,他目光放了光采,却是又摸着嘴巴咳嗽:“怎么是你?”还真是心有灵犀。
“你哥哥吃过饭了,这个约我来赴也是一样。”徐滢扬唇执壶给他倒茶。
宋澈捏着下巴,好容易才严肃地接过了这杯茶。
流银他们通通都在门外,见到徐滢大摇大摆进了门,他问商虎:“这个就是徐镛?”
商虎身子立得笔挺,盯着楼下默了片刻,眼珠儿溜半圈对准他:“徐滢。”
流银大惊:“这就是徐滢!”
冤家呀!在程家受了他一礼,后来在衙门里又被她压迫着当了半日清扫杂役,天杀的,老天爷怎么不想个办法收了她!这女人一定是觑觎他们主子的地位权力,一定也跟天下大多数女人一样是肖想着当他们世子妃的,这个可恶的女人!
“咦,你们怎么在这儿?”
流银这里正默默地打算着怎么清君侧,忽然面前就停住了两个人,却是许久不见的程笙带着小厮。
还没等流银回话,程笙已说道:“你们主子在这儿么?跟谁呢,我瞧瞧。”说着要来推门。
商虎目睹过程笙怎么绞尽脑汁要揭穿徐滢的,连忙抢在前头挡了门:“抱歉了二爷,我们爷正跟特别重要的人见面。”
流银冷哼了声,拢了袖子说道:“什么重要的人?不就是那个徐——”
话没说完,身后哪个侍卫就死命揪了下他屁股。
他疼得转过身,横眉瞪过去,面前一排的棺材脸,根本看不出来谁是凶手。
“徐?徐镛?难道是徐镛?”
程笙多精明的人,一下就捕捉到关键了,上次在程家,他都把话暗示到那个份上了宋澈都没听,他气得后来也没怎么找他。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她居然还在蒙宋澈?
连忙趴在门上看了看,果然看到宋澈旁边坐着的人正是她!
他立马道:“开门!”
外头正纠结的时候,屋里气氛很好。
宋澈叫了很多菜,但是他都没有吃。
因为他觉得肚子很饱,如果一定要添点小菜,那么看着她坐着就够了。
当然,其实他也没有说什么话,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要说些什么,当然当然想说的话也还是有的,有很多很多,一想到就让人脸红心跳,但是他没脸说出口。
他发现他不但不会说谎话,更不会说情话……也许改天他得去找太子聊聊,太子跟太子妃感情很不错,而且太子妃总被太子哄得团团转,他要跟他学习学习……(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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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插个太子的小番外:
太子七岁时皇后带他去大臣家里做客。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