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佬抓着头顶上翘起来的两搓黄毛,憨憨的笑了起来,恰好这时刚出门去给花姑帮忙的柏菱拎了一袋子零食回来了。
当然,她没有走正门。
因为她出去的时候家里还没外人。
而她落地的位置也比较有深意……
我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外国佬大腿上的小姑娘,嘴角的笑意就快要憋不住,这姑娘怎么心那么大啊,定下的坐标居然是单人沙发……好想知道当时柏菱脑子里在想什么。
张续傻乎乎的打破诡异的气氛,诧异的看向脸色僵硬的柏菱,“这是,你男人?是不是有点老了?都能当你爹了吧?!”
“……你找死!!”
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画面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过这回庆幸的是咱是围观的,我捂着嘴笑的前俯后仰盯着在客厅里追逐打闹的三人,终于在柏菱一巴掌一个拍飞张续和外国佬的同时将小姑娘拉到身边安抚起来。
顺便对着脸朝地着陆外国佬说道,“噗,要是没事儿就回去吧,黄媛媛说不定还在等你呢,不是要跟踪复查么,这不还 没全好呢。”
“我就是……为这事儿来找你啊……”外国佬艰难的从地上仰起被揍的眼眶淤青嘴角开裂的脑袋瓜,同时不忿的看了一眼几乎没有外伤的张续,伸手指了半天,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所以,闹腾大半天,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和黄媛媛有关?
这人不是已经交给郊区的精神病院接手了么,前几天还说情况不错有好转的迹象,怎么这会儿又有事儿了?
我摆摆手,让没事儿跑来看戏的几个家伙散了,随后又大方的给了外国佬一张治愈符,好歹也是相互知道名字的关系了,一张符篆嘛我还是舍得的。
等人醒了之后,这家伙再不敢废话,连眼神儿都不敢乱瞄,单人沙发也不敢做了,叽里呱啦的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详细的都能拿去当剧本儿了。
我白了紧张兮兮站在我跟前的外国佬一眼,心想要是一早来了就把话说明了就不会有那么麻烦的事儿。
瞎折腾。
外国佬说,昨天晚上黄媛媛有一瞬间的清醒状态,给她擦身的小护士发现之后立刻就通知了他。
当时黄媛媛虽然脑子已经清醒了,但是整个人都极为慌张,抓着他就说有人要杀她,她住的屋子闹鬼,巴拉巴拉一堆。
“一开始听她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媛媛是病情反复,但是她把自己的父母还有几个经常照顾她的护士医生点的特别清楚,甚至还在院长的面前暴露我和她在谈恋爱的事儿……你知道的,办公室恋情有些单位不赞成,你们大夏管的特别严……”
说着说着,正到紧要关头的时候,这位外国友人又特么的说岔了,我瞪着无奈的眼睛都不想说他了。
正巧这时候柏菱从卫生间出来,经过客厅的时候冷冷的瞥了外国佬一眼,可怜的杰克顿时老实了,仅一秒钟又回到了正题上,看的我叹为观止。
而罪魁祸首此时仰着脖子高傲的绕道餐桌边儿上,拿着个生梨啃了起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激的杰克浑身一抖,说话的语速更快了,大夏国的通用语都扭曲了。
“好好说话!”
还没等我出声抗议,那头的柏菱就嚎了一嗓子,瞬间,外国佬彻底规矩了。
他说完后,我也差不多了解了情况,再多问了几句黄媛媛如今的状态后就让他离开了,当然,走的时候这货还不死心的让我一定要帮他这忙。
我灵机一动问道,“是谁让你来找我的?”虽然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但我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刘警官啊!”
杰克毫不犹豫的把人家供了出来。
我一共也就认识俩警察,而且我相信整个警察系统里面和我熟悉的也就在还有这俩货了。
大刘早就调职了,如今在任的是小刘——刘萌。
再加上杰克压根儿就没有见过大刘警官,只和刘萌那小子打过交道,因而他口中的“刘警官”定然是小刘啦。
啧啧,这家伙,竟给我找活儿干。
好容易打发走了杰克,我也差不多全醒了,洗了个澡就打算去黄媛媛那里再瞅瞅。
外国佬口中说的是,黄媛媛在初中升高中的那一年,频繁的做噩梦,而且每一次的梦境都差不多,都是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抱着她的腿苦,到了最后的画面一定是对方扑上来掐她的脖子,要她的命。
不过好运的是,每一次黄媛媛都会在最后窒息之前惊醒,逃过一劫。
因此我们之前都误会了,这姑娘精神出问题不单单是周凡义和王霞常年欺负她,更多的可能是由于那段时间不间断的噩梦。
而那俩熊孩子最多就是推她进入绝境的那双手。
“做噩梦是每个人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吧,比如有些人睡觉换一张床,或者是换一个地方就会做噩梦。再说了,长期被人欺负的话心里上也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扭曲,做做梦没什么吧,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旁听了整个事件的柏菱将啃完了的生梨顺手往脚边的垃圾桶内一扔,就凑到我身边来,脑袋肆无忌惮的搁在我肩膀上。
有一瞬间,我的身体是僵直的,但是想到这姑娘的年龄小的甚至都能当我侄女儿了,我也就没说什么。
也许,是姑娘家对大家长的依恋?
我有些得瑟的想到。
不过开小差也只是一瞬,我很快就回过了神,开始回答小孩儿的问题。
“你的说法虽然也成立,但是在黄媛媛没有说谎的前提下,你认为一个普通人会经常做一模一样的噩梦吗?还每一次都险些死了?”
见柏菱没说话,我拍了拍他脑袋,“起来吧,咱们现在就去瞅瞅那姑娘到底撒谎没。”
第1214章 拉关系
第二次站在郊外的精神病院门口,我莫名的有些紧张,整了整衣角后昂首挺胸的迈步向前——希望上回那俩护士和保安没认出我。
“张岩,你为什么说你是警察?你到底怎么和那外国佬说的啊?”柏菱走在我身边,好奇的四处看来看去,小姑娘眼底的兴奋看的我郁闷不已。
不就是来个医院么,特殊一点的医院,有什么好激动的。
“咳咳,这身份比较安全,还能问出不少事儿来,难不成你要我说咱是干道士这一行的?还不得吓坏人家。”
别看外国佬个儿高,块头大的,其实胆儿小的很,要不然能给柏菱瞪一眼就怂了啊。
“切,那你下次能说咱们是道士了吧,那怂包就看到了,我不信他就有那么蠢,还没发现。再说了,在海外也有不少同行吧,不过是称呼不一样而已,唔,似乎是牧师?”
最近对外国历史格外有兴趣的小姑娘皱眉说道。
我点点头,确实如此。
在海外牧师这一次有两种不同的定义,一个嘛就是普通的牧师,帮人忏悔啊,做做祷告,有时候出门赚个外快帮人家主持一下西方婚礼啥的。
总的来说虽然赚的钱没咱们多,但是工作也相对的更安全一些,也饱受普通人民的爱戴,声望啥的都快顶天高了。
毕竟,海外人大多都信奉宗教,对牧师自然而然的就抱有不一样的敬仰。
再加上正常牧师群体里还混了些道行不浅的家伙,时不时的显灵捞点儿油水,过的也和咱们普通水平的道士差不多了。
人家那是光明正大的神棍,进了警局都能有底气的说出自个儿的职业,不像我们,说的好听的是“算命的”,说的难听一些的就是“神棍”了。
而且咱这队伍里吧还时不时的混了一些真正混吃等死,骗人偏财的真神棍,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就拉低了咱们整个团队的信誉度。
一边儿是队友的神助攻,一边儿是猪队友,啧啧,你说咋地球的两边儿差异就那么大呢。
我和柏菱嘀嘀咕咕的说了一路,在俩眼熟的护士各种打量之下,终于是顺利的摸进了黄媛媛的房间。
但方一脚进去,我就皱起眉头,只是瞬间,又松了开来,换了个自认帅气和蔼的笑容看向里头的人。
“媛媛,还记得我吗?”
听外国佬说,这姑娘保持正常人的时间长了不少,精神状态也大有改善,最近都能和给她擦身喂饭的护士聊天儿了,只是长时间依靠流质食物导致轻微的肌肉退化,在活动上面不是很自然,其他数据都还可以。
坐在床上正在看书的姑娘闻声看了过来,先是一愣,随后蹙着两道清秀上扬的眉毛,似乎是思考了一会儿,这才笑着回答,“啊,之前见过您,您好……请问您……”
看出她的窘迫,我也不着急,带上门淡定的坐在床边,笑嘻嘻的介绍起来,“我是张岩,她是柏菱,咱们都是外……杰克先生请来帮你的。听说,你有段时间经常做噩梦是吧?这件事儿咱能具体聊聊吗?”
尽量保持随意的姿势,我不想太过刺激她,万一这人精神又不稳定,那就麻烦了。
总不见得让我在一个病人的身上用魅惑符吧,也太没道德了些。
王媛媛明显一愣,视线在我和柏菱之间来回看,好在我聪明,带了个年纪小的姑娘来,而且还是个能说会道的,不然还不一定能放下对方心里的防备。
回眸看了柏菱一眼,她很机智的没有再继续话题,而是在黄媛媛再一次看向她的时候聊起了如今在播放的电视剧。
说的什么宫斗情杀我也不懂,只知道黄媛媛在听到这些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亮。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拘束,只是抿唇听柏菱在那儿手舞足蹈的说,但十分钟后,两人就着男主该不该喜欢上女二的问题研究了起来。
女人啊,不管到了几岁,都有一颗少女心。
我端着标准的笑容半靠在椅背上看着俩姑娘聊天,时不时的插几句作为男人的观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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