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到太阳落山,现在已经是吃完饭时间,一群人又狼吞虎咽地争抢完,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
林利这些年很不好过,年岁越老越大家产却越来越少,林权通过族长又给他们买下百亩良田,本以为日子又回到原来的富足,结果家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先是林旺阳又重进赌坊,不仅没赢钱还欠下不菲的赌债,他硬下心肠不理不问,毕竟已经将这个儿子分家分出去,欠下外债也用不到自己帮着偿还,可是,当威胁到儿子生命时,他没办法只好卖地救人,这才将林旺阳从赌坊里赎回。
紧跟着二儿子跟人做生意失败,合伙人为了脱困,诱骗二儿子与他的小妾滚到床榻上,然后以此要挟要报官。
为了保住二儿子不被抓进牢狱,林利只好用银子补偿那个合伙人,银子的出处自然是卖地所得。
而那小妾。二儿子不舍,他只好同意将那女子纳进门。
农户既然还纳妾。林家又出了一次风头。
再就是小丫头的婚事,原来定的邻村一家的后生。家境还算是富裕,只是这个后生跟人上山打猎,猎物没有打到,自己却滚下山崖,命是保住了,但是一条腿却废了。
这个婚事自然要作罢,可是林张氏(林利的老婆娘家姓张,叫张贵香)不仅要退婚还不想还人家的聘礼,那家人本就因儿子摔伤心中郁结。为了让大家看到林家的无赖嘴脸,一气之下跑到县衙击鼓告状。
林林利在县衙已经挂上号,又没有林权在后面照应,县令自然公事公办,不仅判林家退回全部的聘礼,还罚银五十两,其中三十两是给县衙的,二十两是赔偿男方因退婚所受的损失。
这么一折腾,家里只有再次卖地才能补上这罚银。
林张氏为了争一口气。势必要让小女儿嫁给大户人家,所以,不仅耽搁孩子的婚事,还让一家人都变得好高骛远。希望能攀上高枝重新回到有权有势的日子。
只是,由于没有林权的依仗,凭着农户出身的女孩。想嫁入官宦之家堪比登天,可是。因为信念过于执着,不仅开始花钱请人教习小女儿学习官家礼仪。还不让她做家务,平时只是绣绣花写写字,完全照着大小姐在养着,这样的挑费更让家里生活吃紧。
女儿马上就要及笄,就有媒人上门,说是有一回乡探亲的官老爷要纳二房,要的就是农户家的女孩,为的就是身子骨健实好生养。
二房可不是妾,而是贵妾,加上原配至今没有生下一儿半女,小女儿嫁过去能生下儿子那可就是当家夫人。
一家人很是动心,也没仔细调查,就齐齐点头同意,只是男方要求嫁妆不能少了,虽然男方出一百两银子做聘礼,但是要求嫁妆必须要二百两方可,说这样做是为了全官家人的面子,省的被人说自己是为了买女人生儿子。
林利也不懂官家那些套路,就信以为真,还高兴地四处炫耀,自己将是官家老爷的岳丈。
其实,此婚事环节漏洞极大,只是林利一家人的眼睛已经被心中的**蒙蔽住,所以,什么都看不见,只希望梦想成真。
然而,等一家人将土地卖掉,变成嫁妆抬进那官老爷临时租住的房屋后,第二天娶亲的花轿却没来到,直到日上三竿,一家人方觉得不对,急赤白脸地赶去镇子上的新房,才发现人去楼空,那个仪表堂堂的官老爷,带着家人和嫁妆不翼而飞。
林利与老婆都被气病了,虽没有吐血,但病情很严重,没办法,大儿子拿主意开始变卖田地,这次可是为了给二老治病用的。
而此时,林利一家又一次成为笑柄。
待病好后,一家人的生活瞬间落回贫困行列,原来的田地都是佃出去的,现在剩下的土地需要自己耕种,可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一家人美梦落空,本就心里落差很大,又要自己下地受苦,自然不能习惯这样的生活,尤其是小女儿,已经被娇惯成那样,想要变回农户女也是很不容易的。
这时,有人给他们出主意,既然林权能给他们买百亩良田,为啥不能在帮一次,加之,林利老婆之所以敢那样卖地,也想着有林权在后面支撑,糟践完这笔钱,他应该还会帮衬,总不能看到大哥家穷困潦倒吧。
所以,经人一撩拨,全家人像是打了鸡血,各个摩拳擦掌兴奋异常,而且那人还说,林权现在可是皇帝眼中的红人,是二品大员,只要去了京城,林权为了顾全颜面也会给他们荣华富贵的。
林利被骗一次有些胆小,就说已经与林权分宗,名分上已经不是亲兄弟,而是族亲。
那人不以为然地道:“再怎么分宗那也是你带着血缘的弟弟,如果他见你如此贫困不管,你大可击鼓告状,京城可不比县城,那里御史很多,专门抓官吏的错处,只要被他们听到消息,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帮着你们说话,到时,不仅会将林权的家产分你们一半,就是几个儿孙的仕途也能帮着解决,而且,说不定那拖油瓶的小丫头的婚事,也会落到你小女儿的头上,那可是要嫁给英国公世子的啊。”
这样的描绘,这样无法拒绝的美梦,一家人犹如闻到香气的苍蝇,不顾一切地将剩下几亩良田卖掉,收拾行李就开始举家投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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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于路途遥远,加之人口众多。
是很多,不仅三个儿子拖家带口,就是两个出嫁女也拉着女婿和孩子加入进来,希望去京城后也粘上光,没准自家丈夫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
路上全部的花费几个孩子都装聋作哑,所以老两口只好咬牙负担,然而,出门在外,又加上人口众多,那些银子没走到一半路途就花的所剩无几,为了省钱只好舍弃掉马车,开始步行。
而媳妇女儿们,则依然捏紧腰包不拿出一文钱,老两口没有钱,只能一路省吃俭用,饥一顿饱一顿的,不过,吃苦受罪的主要是老两口,子女们都背着他们自己拿出体己银子买好吃的,只是身上钱也不多,花着花着,到了最后也囊中羞涩,捉襟见肘了。
这家人为了富贵,也算是破釜沉舟的典范。
吃好喝好,又恢复精神,自然就想起辛苦来此的目的,所以,一大家人开始齐心合力要出院子,希望能查看一下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这时,林洁阳正回来吃晚饭,刚走进大门就听到吵闹声,回头问下人是何人这样胆大,竟敢在林府闹腾,下人吞吞吐吐地回禀,说是老家林家大伯带着一家人来投靠。
林洁阳听完后,顿时脸色难看,小时候恐怖的情景以及挨冻受饿的滋味又涌上心头。他没有说话,只是满脸寒霜地去了正院。
林家的事情林福儿不好插手。方氏也需要听从林权的意思,毕竟是他长兄。虽然伤心,但是如果方氏做的太过,心里难免也会有疙瘩,所以,方氏在等林权回来,依照他的意见处理。
见到林洁阳一脸的冷寒走进来,林福儿就知道他已经知晓家里谁来了,没等她上前说话,双胞胎冲上前急急禀报。那些极品的动向,还忐忑地问:“二哥,那些人怎么办啊?如果闹腾起来就麻烦了。”
林洁阳将心里的怒火压了压,嘴角扯出笑容道:“别担心,还有爹和二哥呢。”
双胞胎回老家的时候年岁小,但是差点掉水里的经历被奶娘唠叨过几次,对老家那边的亲戚很是反感,这些人突然到来,让俩人小小心灵开始担忧。怕这些人赖在家里不走。
这时,前院闹腾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林洁阳可了解那几个女人的功力,照着她们这样的喊叫。恐怕用不了一会邻居就都被惊扰到了。
他一咬牙命令道:“来人,将那些人都给我捆起来,将嘴堵住。”
管家没有动。而是瞟了方氏一眼,为难地道:“二少爷。那些人可是亲戚,再有大人就有十多个。还别提孩子了…”难道也要对孩子动手?
林洁阳瞪圆了眼睛问:“那你说怎么办?难道任由他们这番闹腾?”
“他们就是想在院子里逛逛,要不…”管家的意思是用怀柔之策,先稳住他们在说。
还没等回话,就听门外林权的声音传来:“既然是亲戚,总是要相见的,正好在一起吃团圆饭。”随着话音落下,林权高大伟岸的身躯走了进来。
双胞胎立刻冲上前,扑进林权的怀里,争抢着喊爹爹,林洁阳与林福儿忙站起施礼。
林权拍了拍双胞胎的头,然后让大家都坐下道:“他们能下决心跑这么远来到京城,想必是手里没钱又受人蛊惑,咱们先稳住他们,看看他们来此目的,”说完,瞪了林洁阳一眼道:“总是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能不能跟你大哥一般,稳重一些呢?”
林洁阳梗着脖子,不服气地道:“他们能有什么目的,定是手里没钱,再就是想赖在咱家跟着享福,爹,我可跟您说啊,您要是留他们在家里住,我就带着娘和妹妹弟弟搬出去。”
“还翻了天了,你竟敢扔下你老爹不管啊,不对,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这个逆子…”林权被林洁阳的话,气的前言不搭后语,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林福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两个双胞胎也不厚道地笑着,抢着道:“对,我们跟二哥走,那些人都没安好心,”“爹,你要是留下他们,就跟他们日子吧。”
林权没想到自己竟然因此事被家人遗弃,正气的火冒三丈要怒喝时,方氏甜甜的笑着对他道:“瞧你,孩子不都是担忧着急吗,怕你一时心软留下后患,你现在可是二品官,要是有什么事可就牵扯太多了。”
方氏的语调和微笑,让林权顿感妥帖,双目炯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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