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都干了些什么啊,只顾着自己享受,竟然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以至于一个好好的女孩,竟然落到这样的恶奴手里。
她将唐嬷嬷打发下去,又派人将听雨阁收拾出来,将宋媛日常用的东西拿了过来。
东西少了可怜,都不如林福儿身边的大丫鬟富裕,只有几个为了应场面的首饰,还都是最陈旧的样式,可能是宋媛的姨娘留下的。
可是,绣活却很多,已经绣成的成品也不少,还有个喜帐,也不知是给谁绣的,问宋媛,她也不知道,只是说是唐嬷嬷拿来让她绣,说是她院子开销很大,需要做些绣活补贴。
中午吃饭的时候,宋晨见到宋媛没有走很是惊讶,待吃完饭后,宋媛回到听雨阁去休息的时候,林福儿才将宋媛的处境以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宋晨没想到家里竟然这样混乱,虽然他看不上庶出,可是也不能被奴才欺负了去,越想越生气,立刻派人调查唐嬷嬷的情况。
待午休醒来后,外边禄喜已经在外来回禀了。
当时马灿屏还是公爵夫人的时候,她因为顺着马灿屏的心意孽待宋媛有功,时不常能得到夫人的打赏,日子过的很是滋润。
马灿屏被秘密处决后,府里主事成为刘侧妃,她也就收入减少,就开始偷偷变卖宋媛姨娘留下的东西,或是贪墨宋媛的月例。
后来不满足这些收入,就到刘侧妃那里说宋媛很喜欢刺绣,让帮忙找个绣工好的嬷嬷教导。
就这样,宋媛开始学习绣活后,唐嬷嬷就开始卖绣活挣钱。
手艺不好的时候,卖的自然便宜,虽然只是帕子,但是没有本钱,面料和绣线都是英国公府提供,宋媛那里也不需要付给工钱,她卖一个就赚一个的钱。
就这样,在富得流油的英国公府里,一个大家小姐,就成为奴仆的挣钱工具。
由于从小非打即骂,宋媛又无人撑腰,就被吓成这样的胆小懦弱的性格,加之,英国公看不上庶女,府里还接连换女主人,唐嬷嬷这才为非作歹这些年。
也就是遇到林福儿愿意多管闲事,加之心疼女孩在后院生活的不易。这才误打误撞地将此事揭发出来。
宋晨听完禀报,气的青筋暴起,恨不能立刻手刃那个唐嬷嬷,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不是根本,根本应该在父亲那里。
于是,他带着禄喜去找英国公,让他将调查的结果详细地又说了一遍。
英国公很是惊讶,在他的印象里。宋媛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孩。胆小懦弱没出息,可是没想到,造成这样性格竟然是被恶奴欺负的。
这让他情以何堪?
他脸色被气得通红,不敢跟宋晨对视。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真的不如眼前这个儿子。
在关键的时刻没有杀伐果断的狠劲。为此失去兵权。在立场上左右摇摆,失去朝堂上的支持,年纪轻轻就闲散在家。可是,后院竟然还这样混乱,竟然让奴才毁掉自己的女儿,这又一次显示自己的无能。
他脑海里涌出这样的一段话: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府里的混乱,就是因为自己不能正其心,身修不好,自然无能力治国,至于平天下那就别想了,自己府里都平不好还谈其他?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
“晨儿,你已大婚,将英国公府接掌吧,我年岁已大,实在是无力再操心,管理后院夏梅也不是合适人选,还是让你媳妇管理吧,这样也省的家人给你添麻烦,”他疲惫地道。
宋晨本不想让福儿受累,可是府里这样混乱,他即便想退隐也放不下心,还不如自己两口子接受,将弟妹安排好,自己走了也算是给家人有个交代。
于是,他道:“等我回去跟福儿商议一下,她出去几年没有经手过这些,恐怕有点难度。”
英国公恐怕他们不接手,忙道:“让刘侧妃帮忙带一段时间即可,反正都有定制,只要了解一些规矩就行,”他顿了顿接着道:“我会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清理清理的,家还是清净点好。”
最后的话,声音很小,但是宋晨还是听到了,也许是年岁大,不在对那些感兴趣,想要清净想要修身养性,这点宋晨到是很赞成。
对于唐嬷嬷的处置,还是英国公办的,这是他的忽视造成的,怎么也要有个句号。
第二天见到宋媛,她脸色苍白,颤抖是抱住林福儿的胳膊低声哭了起来。
林福儿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道:“想哭就大声哭,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打你骂你了,也不会挨饿受冻没人管了。”
宋媛听到这话后,声音终于放开了,但也不是很大,还颤抖着。
昨晚英国公将唐嬷嬷一家都抓住了,竟然发现,她家不仅有好几百亩的良田,还住着三进大院子,奴仆成群,她自己的小女儿,竟然比宋媛还像是小姐,吃穿用度很是讲究。
宋媛姨娘留下的几千两银子,几乎都被唐嬷嬷给贪墨了去,这些年不仅克扣宋媛的月例,还偷卖摆件和首饰,逼迫宋媛没早没晚的绣活挣钱。
她还将一个儿子脱了奴籍,还盼望着能考功名,借着英国公府的名头,混个小官当当。
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下人,竟然都敢这样为非作歹,还别说那些受重用的下人了。
想到这,英国公决定开始清查家里情况,即便要交到宋晨手里,那也不能将那些藏污纳垢之处,晾到儿媳妇的面前,否则自己这个当公公的,哪还有什么脸面。
林福儿没想到,因为自己无意之举,竟然让公公顿悟,还开始疏散那些莺莺燕燕,清理整顿英国公府。
她很高兴公公能这样做,一方面宋晨心里的疙瘩能解开些,另一方面自己以后有孩子,家里的环境能好些,省的被影响,而学一些恶习。
刚将情绪激动的宋媛安抚好,让丫鬟带她回院子里休息,就听门房禀报,说是卫国侯夫人与小姐前来拜访。
林福儿起初没有想起谁是卫国侯夫人,后来门房下人提醒道:“那位夫人怕世子妃忘记,还特意提示说,她姓钱,叫钱金金。”
钱金金的大名将林福儿惊醒,原来是钱氏来了,还真像宋晨所说的那样,这么急切来拜访了,也不知给自己都拿了些什么样的贺礼。
卫国侯小姐,应该是楚无双和楚美儿吧。
林福儿决定还是不见,她们不是着急吗,自己可不着急,再说,她也不想跟她们打交道,虽然带着血缘,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关联,何况,原来欺负娘亲欺负自家姐妹,她们也没有手软过,想当初,楚无双还想抢自己大姐夫呢。
她让门房回话,就说不认识什么卫国侯夫人,也不认识叫钱金金的女人。
门房出去回话了可是不一会又跑回来道:“那几个女人不走,还在大门处哭嚎,说…说世子妃不能忘了血缘的二婶。”
林福儿开始头疼,都当上卫国侯夫人了,怎么还是市井泼妇的样子,将那楚赵氏和于兰花的特长,学了个彻底。
算了,自己不怕,但是英国公府还要面子,于是就让下人请她们进府,将人带到花厅里奉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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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贺礼
林福儿走进花厅就见到楚无双与楚美儿正拿着博古架上的摆件看着。
这样做在农户也是没礼貌的,还别说在大户人家,简直连下人的层次都不够。
林福儿摇摇头,慢慢地走进去。
钱氏看起来很是苍老,也许是被关押这些年,也许又被关在锦衣卫里,惊吓担忧让她的鬓角都染上白霜。
见到林福儿进来,也不站起,只是坐在那里笑着,等待林福儿上前见礼。
林福儿也不计较,上前施礼道:“见过卫国侯夫人。”
“呵呵。。。今年不见福儿倒是生分了,还是叫我二婶的好,这样才像一家人,”说完,就喊无双与美儿过来见礼。
俩人将摆件放下,摆出小姐款缓缓走来,还抖一抖自己的衣裙,意思是吸引林福儿的目光,能看到她们身上穿着的华贵衣裙。
林福儿权当没有看见,站在那里等待她们施礼。
俩人见林福儿这样不在意,就有些生气,不情不愿地施礼,还没等林福儿说话,就站起来,然后走到钱氏身边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照她们这个样子,恐怕很难融进京城的后院交际圈,林福儿心里叹了一口气,也在一边椅子坐下。
“侯夫人,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林福儿微笑地问道。
钱氏挥一挥手里的帕子,嗔怪地道:“福儿你大婚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这些年分别。还真是见外了,不管你姓什么,我们都是你的血缘亲人,在京城里可就咱们关系最亲密了,以后可要好好走动走动。”
没等林福儿说话,她又接着道:“这些年也不知你娘过得怎么样,毕竟带着你们姐妹三改嫁,为了你们三个也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哎…好赖你们三个都借了林将军的光,除了你大姐嫁的差点外。你与你二姐也算是跳到枝头成凤凰。受点委屈也没什么。”
这时,楚无双开口道:“可不是成了凤凰,牛气的竟然还不想见我们,要不是我娘在大门口哭诉。恐怕都进不来呢。真是冷心冷肺的。连亲戚都不想相认。”
楚美儿则天真无邪地道:“福儿姐姐,你还能认出我吗?我是美儿啊,比你小两岁。我娘说,你从小是傻子呢。”
林福儿淡淡地道:“是的,我的外号就是小傻子,想必你娘和你姐也都跟你说了吧?”
她们没想到林福儿这样坦然承认,尤其是楚美儿,还想用这话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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