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孟约还有久别重逢的四只狗宽慰,追风胖达大豆小箕还是那么活跃,看得出来被照顾得很好。胖达居然顺利瘦下来,饮食控制和运动量都执行得很好啊,不然不会这么健康。
“哎哟,我家狗子还是这么爱我,来,么么哒。”孟约被自家四只大狗围在中间,开心得不得了,被鲨鱼伤害的那颗铲屎官玻璃心也被彻底治愈。
四只狗是真的超爱孟约,嗯,在这么久没见到的情况下,四只狗还是非常给面子的。孟约特地问了问专门照顾四只狗的仆从,四只狗平时吃些什么,这两年有没有什么病痛,有没有按时看兽医。仆从一一答了,四只狗状态极好本身也是一份很好的答卷,孟约吃过晚饭,决定今天让四只狗睡她屋里。
晚上,四只狗乖乖趴床榻边地毯上睡成一排,孟约支着脑袋看着四只狗,四只狗也抬头看着她,主宠之间温馨至极。
“追风胖达,大豆小箕,不让吃的不要吃,让做的要做,我希望我们能相伴的日子能长一点再长一点,所以听话知道不知道。”
四只狗都“汪”了一声响应孟约,孟约盖上被子,和四只狗道晚安后,沉沉睡去。虽然睡前想了想家里一大两小,但居然没有失眠,更没有辗转反侧,反而睡得很香,孟约把这归功于四只狗。
带着四只狗绕家溜一圈,孟约便同孟老爷一道去参加婚宴,因是作为女方亲友出场,清早就有宴席,自然得早早过去。
孟约一到场,立马发现好多熟人,吕撷英和卢昆阆,宋慧芝女士和梁礼光,萧启和萧夫人,还有林莠,叶慎章和荣意,以及……周文和,此外还有许多在南京或谯郡认识的人。她到后朱载宥和朱载宽兄弟俩也到了,杨廷礼与他们也是一道来的。
“先生,树安没来啊?”孟约问吕撷英。
“上学呢,你不也没带阿。”
宋慧芝女士不多进过来,特地与孟约说了一件喜事:“我有孕了,约摸年底或明年初的日子,到时候请你吃酒。”
“恭喜恭喜,这可当真是大好事。”宋慧芝与梁礼光成亲也有两年多了,长辈倒没有催他们生儿育女,他们只是彼此陪伴着陪伴着,就想造个人而已,“呀,我忽然发现谯郡真是人好地方,我和师兄想要孩子,在南京一直没要上,到谯郡后才有的。萧厨王和萧夫人也是这样,到你们也这样。”
宋慧芝和梁礼光虽然还在制片厂担任职务,但更多的时间还是留在工学院,他们都觉得工学院更纯粹。制片厂不是不好,而是太受约束,在工学院自由散漫惯了,在制片厂还真有点不习惯。如今的制片厂可不是孟约管着,随大家怎么愉快怎么来的时候,如今是半官方经营,日常事务自然更严谨许多。
“嘿,你这一说还真是,我也是在谯郡怀上的,鹿邑也属谯郡呐。”即使过去那么些年,吕撷英还清楚记得,当知道自己怀孕时,是怎么和卢昆阆抱头痛哭的。
然后话题就彻底被歪了楼,谁家没几个生育困难的远亲近邻,再科学发展几百年,某些神秘现象还是会被大家追捧。等孟约坐下来准备享受宴席时,大家已经把话题歪到了“如何科学生儿育女”上面。
孟约:把迷信搞得这么科学的,我也就见过你们这一拨。
待阿严出来敬酒时,大家伙儿都有口同声地劝阿严留在谯郡待一段时间,道是谯郡风水好,怀上的孩子格外灵秀。连郑王的手都还没拉过的阿严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被臊得赶紧敬完酒跑开。
至于同样被大家调侃的郑王,则认真得不得了:“真有这事,那行,我听大家伙儿的。”
且不说郑王朱既彰,只说孟约落座后发现,坐她身边的竟然是林莠,便有些忍不住频频看去。林莠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她夫君,林莠笑得还挺灿烂,与她夫君之间的小动作看着也颇富柔情蜜意。
孟约:看来林莠嫁得很好,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手撕男女主?
第四七三章 一生都无法再放下
林莠这个《三醮》里的恶毒女配,因为荣意和叶慎章并没有完全按照《三醮》那样发展,所以她还没怎么来得及展现恶毒狠绝,左右开弓手撕男女主的风范。孟约便以为是因为她这只蝴蝶,林莠也得到了属于她的幸福圆满……
等等,人家在《三醮》里好像就很幸福圆满,并不需要她这只蝴蝶,记得抚长离对林莠这个配角的安排就是得嫁高门,一生圆满。抚长离还曾得意洋洋的说我就不让恶毒女配走套路扑街,就要让她活得幸福快乐,一辈子膈应人,想想就很痛快呢。
后来抚长离在作者有话说里留下过一段:嘤嘤嘤,人家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成林莠,真惨,所以我决定给林莠安排一个圆满大结局,咳,这同时也很反套路是不是,相信你们会喜欢的。
《三醮》的读者,没有一个对此表示异议,只纷纷表示“如果这么牛逼的恶毒女配都扑街,那那些智商从来不在线的女配,别说三集,怕是三分钟都活不过”。
孟约因和林莠坐得近,便和她碰了一下杯,林莠含笑盈盈:“阿孟当真是一点变化没有。”
“莠娘却有变化,容光焕发,神采更胜从前。”孟约一直觉得,幸福的人脸上都是带着光的,那是什么样的护肤品化妆品都无法替代的。林莠脸上此时也一样有,再看旁边的男青年温柔殷勤,孟约便想这样也很好,反套路就反套路吧,跟她没关就跟她没关吧。
干嘛要人家的幸福都是她扇动的,她可不想操那么多心,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扇翅膀。
但是孟约忘了,林莠是能手撕男女主的恶毒女配呀,怎么会连表情管理都做不好呢。她也忘了,她身边还有把人生演得跟戏一样的宋慧芝女士呢,既然有女壮士在前,为什么不能有恶毒女配在后。
宴席散后,男男女女,三五成群,或高谈阔论,或垂钓,或摸牌,女士们可以听书看戏看电影,玩的花样可多了。吕撷英二话不说,开了牌桌要打牌,还叫孟约去打:“先生,我已经不是你最爱的徒弟了吗?”
“自然早就不是了,不然怎么会喊你坐下。”宋慧芝一边砌牌,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为师自然知道,正是想赢你几个钱买胭脂啊!”吕撷英怎么不知道孟约逢赌必输,吕撷英表示,她手气牌技也不好,但自从有了孟约,她就有了手气,也有了牌技。
孟约无奈坐下,宋慧芝忙高声喊:“三缺一了啊,赶紧再来个牌搭子,这桌赢面很大,三个人里三个不会打牌的。”
对此,孟约只笑不言,宋慧芝浑号“淮南第一赌神”,前边甚至不带加个女字的,这就是宋女士年少时在家乡闯下的名头。她和吕撷英是真不会打,宋慧芝则是在投烟雾弹迷惑对手,当然,她和吕撷英是不会被迷惑的,因为输过!
结果坐下的是林莠,然后孟约就和吕撷英一起,看两大赌神跟开挂一样的赌技。她们还很快调对频率,一致对孟约和吕撷英放水,专怼对方。吕撷英偶尔还能糊到一把,孟约是别想了,两大赌神不可能放牌给她,吕撷英倒是偶尔放牌,但孟约就是有完美避免糊牌的技巧。
大半个上午过骈,林莠和宋慧芝女士仍然相持不下,她们几乎没有输赢,反倒是孟约小小输了点钱,结束后孟约点了点碎银,感叹道:“今天居然没输太多。”
吕撷英:“我挣了快半两,果然,我和年年打牌,还是能赢的。”
宋慧芝和吕撷英中途要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孟约和林莠继续砌牌,牌砌好后,那二位还没回。朱既彰却和朱载宥朱载宽叔侄一道过来,三人自不会坐到女眷堆里来,但,孟约却看到了林莠对朱既彰的情。这并不是从眼神表情里看出来的,而是从脸上,如果说林莠方才脸上的光如同珍珠一般,那么在朱既彰出现的瞬间,那光就变成了天上的月亮不止是米粒之珠不能明月相提并论,拳头大的也不行。
孟约假装没看到,可她的假装,能手撕男女主的林莠怎么可能看不破:“阿孟,我曾有机会嫁给周文和。”
孟约:不好意思,请你再说一遍?
“曾经,周文和便是我的执念,我也一直以为这执念会伴我一世,但却并非如此。人的一生何其漫长,总会有更大的执念,把之前的压下去,让之前的种种变得不值一提。”
“所以,我拒绝了。”
“既使不能与至爱相伴一生,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依然还是想要选个能悦我心,我亦心悦他的人。这样,便觉得总有一天,再大的执念都能放下,但是此时此刻,我忽然明白,也许这一生我都无法再放下。”林莠像是在倾诉,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声音很低,却并非刻意压低。
孟约待要张口说两句什么宽慰一下林莠,又感觉垂首低眉的林莠根本不需要,她完全沉浸在了她自己的万千思绪里,或许在理顺,或许在弄得更乱。
之后直到牌局散,林莠都没再说什么,中午的宴席时孟约便没再和林莠坐一起,因为孟约被吕撷英拉着和懿安王妃谈天,后来就直接坐在一起。中午并非正席,不过酒菜一点不弱正席,孟约一边吃菜,一边把刚才的事扔出脑海,她刚才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说过,就这样。
吃过饭,朱既彰特地来寻孟约,孟约听完朱既彰来意,奇道:“你问阿严的喜好,不去问阿严,不去问严寺卿严夫人,怎么来问我?”
“旁观者清。”他怎么会说严洵美根本不待见他,他别想能从严洵美那问出什么来。
“我哪知道那么多,你不会自己去问阿严么。”
“我想给阿严惊喜啊。”
孟约:“少年,来来来,且听吃我一记安利。”
少年:呆。
“看过《慕春令》吗?”
少年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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