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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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厨-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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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子轩忙摇头,“周先生,先不说这诗的意境是伤春悲秋,再看这漂亮的梅花小楷,也不可能是我所写的,我所习的乃是瘦金体。”

    “既然不是你写的,你干嘛看个不停,真是浪费老夫的时间。”周子兴没好气的白了钱子轩一眼,倒把钱子轩给呛的不行,分明是他一进来,就拉扯着他不放,而且还把他衣服都弄上了墨汁好不好?

    周子兴刚才奔走的急切,现下正好感觉口中饥渴难耐,桌上正好有酒散发着幽幽香气,他也不顾什么,直接走过来,拿起酒壶便对着嘴喝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周子兴一边喝酒一边注意到唐云的动作,眼珠子便一瞪,“你们唐家就小气成这样,我只不过喝你一口酒,你便心疼了不成?”

    唐云真是躺着也中枪,实在无奈,他哪里是小气这酒,这酒原本就是为周子兴准备的,他只是觉得闻名不如见面,以前人家都说周大儒如何脾气古怪,他都不以为然,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周子兴原本只打算喝一口解解渴的,却没料到那酒幽香甘醇,似是窖藏了有几百年之久似的,竟是一时有些难舍,又喝了一大口,几下一灌,一小壶酒便去了大半,他也不自觉打了个酒嗝。

    “唐家小子,这酒不错,嗯,比那什么金楼银楼的酒好上那么一丁点,还算能喝吧。”

    “多谢夸奖。”唐云除了说这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多说多错的感觉。

    周子兴喝完了酒,便用自己那棉布袍袖子随意的擦拭了下胡须旁边的酒渍,再低头看看宣纸上面的字迹,又看看那诗的意境,仿佛有些不确定般的看向沈袭玉。

    刚才也是他一时看见好词便昏了头,自己在家里欲要临出下半阕,却是怎么也不能够,一时急乱,倒没在意这字体,现在看来,这字像是女子所写,端庄轻盈而秀气。

    虽然梅花小楷十分漂亮,但是执笔的人仿佛练习的时间有限,并未真正发挥出它的水平来。

    这雅间里只有两个女子,一个站着,穿着青色比甲,小脸低垂,很明显是婢女;坐着的那个倒看起来是个主子,可是年岁太小,根本不像是有能力写出这种好词的人。

    不过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还是站起来,有些摇摇晃晃的想靠近去拉沈袭玉的袖子,沈袭玉在他站起来时,便微微一笑,歪着头,十分俏皮的问道,“周先生觉得那首声声慢如何?”

    周子兴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嘴唇颤抖着,手指指着沈袭玉的方向,将她上下都打量了个仔细,一边打量一边摇头自顾自的念着,“不像啊,真的不像。”

    这么年轻的姑娘,哪里懂什么秋伤啊,实在很难想像,这样忧伤而又美丽的诗句会出自这样一个十来岁女娃儿的手里。

    “周先生,那首声声慢并非小女子的手笔,是我的一位故友所作。”沈袭玉见他那入了魔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便道出了原委。

    “果然,我就说嘛,你那位朋友在哪里,快快引见与老夫认识。”这位周大儒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刚老实了一会儿,现在又动手动脚,想要拉沈袭玉的袖子了。

    看钱子轩的衣服就知道,如果被他那双黑不溜丢的脏手拉中,衣服会是什么惨烈的下场,所以沈袭玉迈动凌风踏尘步,身形巧妙的一转,就避开了他的拉扯。

    “都说是故友啦,那位前辈已经去世了,不过我与她相识甚久,她所做的诗词歌赋我大多知道,像这样的词句,比比皆是。”

    周子兴一听说原作者已经死了,顿时目光就暗淡了下来,摇头叹气道,“天妒英才,红颜薄命呀,这样有才华的人怎么就死了呢?”又听沈袭玉说还有其它的好句子,忙忙的问道,“还有什么好句子,说来听听?”

    沈袭玉朝前踱了一步,负着手,软糯的嗓音柔声道,“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只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周子兴一拍大腿,高兴的花白胡须直哆索,“好一句应是绿肥红瘦,没错,这风雨过后,海棠花自然是被扫落在地,可不是枝叶比较浓密嘛,这首比之前你写给我的那首要语境轻快的多了,想必应该是那位前辈心情愉快时做的吧?”

    沈袭玉点头,这首如梦令的确是李清照前期所做,李清照的上半辈子,先有家人爱护,后有嫁得如意朗君,那小日子过得十分快活,自然写出来的诗词意境就是轻快的,就算她与赵明诚偶尔分离,那种忧伤与思念也是淡淡的,哪里像后期,只得她一个人,那种悲凉的晚景,实在是提起就让人心酸了。

    。。。

255、别出心裁

    《花田喜厨》最新章节。。。

    “今日能听得这样绝妙的句子,当真是幸事,老夫周子兴有礼了!”周子兴竟是长袖一摆,朝着沈袭玉慎重的行了一个大礼。

    沈袭玉吓一大跳,她哪里担得起他的礼,便要去扶他,他却不肯,只道,“我并不是拜你,而是拜那位有学识的前辈,也谢谢你将她的好诗好句送给我拜读。”

    这样子还当真是古怪,搞得沈袭玉哭笑不得,只能由他去了,要不然还真拉扯不清呢。

    他慎重的行完了礼,便要求沈袭玉将刚才那首声声慢补全了送给他,沈袭玉只是歪着头看着他笑,却不写字。

    “周先生看来很喜欢我这个朋友的作品呀?”

    “凡是好诗好句都是珍贵的,比那些真正的美人儿还要金贵。”

    “噢――”沈袭玉拖长了声调,还是没动,突然道,“我们好再来酒楼明天重新开张,到时候要举办一个剪彩仪式,想请周老先生过来帮个忙,露个脸儿,撑个场面,不知道周先生意下如何?”

    “什么,什么剪彩仪式?”周子兴莫名其妙,满头雾水的看着沈袭玉。

    沈袭玉便将什么是剪彩仪式都说出来,也顺好让大家明白下,周子兴立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行,老夫最讨厌这种应酬的场合了,绝对不行!”

    沈袭玉眯着狐狸般的眼诱惑道,“周先生若是肯赏脸过来,到时候小女子就将那位前辈的诗词写下三首来,送给你如何?”

    周子兴翻着眼睛沉默了会,漆黑脏脏的手指一张,“少了五首,免谈!”

    沈袭玉差点笑出声来,“五首就五首。成交!明天我会让唐大哥帮你准备剪彩要穿的衣服,还有到时候要说的话。很简单,只是介绍下好再来新业务的特色而已,如果您记不住,到时候只管对着纸读来便可。”

    周子兴一瞪眼,“老夫从小就过目不忘,区区几句话还用得着对着纸读,不过你刚才可没说还要讲话,既然如此的话,老夫要加价!”

    沈袭玉苦着脸。谁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呀,要不然她在穿越前一定买一本李清照的词集子,虽然她比较喜欢清照姐姐。但是现在记忆中还完全记得的,也不过七八首而已。这周子兴要是再狮子大开口,她上哪里给她编去?

    周子兴提起刚才被他喝掉一大半的酒壶摇了摇,老奸巨滑的笑道,“这酒不错。再加十坛,如何?”

    呼!沈袭玉松了一口气,幸好没说再加十首,要不然她只好用红楼梦里的林妹妹词来充数了。

    虽然心底暗自松口气,但是沈袭玉表面上仍然做出肉痛的模样,咬咬牙。“行,十坛就十坛!”

    “哈哈,美哉。乐哉,当浮一大白!”周子兴哈哈大笑,将那酒壶提了起来,直接倒向口中,豪爽的喝完了最后一点酒。看也不看其它人一眼,趿着他的破棉鞋。用两只手扒拉了下凌乱的胡须,大笑几声,扬长而去。

    唐伯有些担忧的看着状似疯颠的周子兴,“小玉姑娘,我看这家伙有点不靠谱,明天他真的会来吗?”

    沈袭玉自信满满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放心吧,就算要了他的命,他也会来的!”

    钱子轩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沈袭玉,“小玉,那首声声慢真的不是你写的?”

    沈袭玉神秘的一笑,挑了挑眉,却没回答他,而是坐下来,纤手执起菱粉糕,轻轻咬上一口,满嘴酥滑嫩香,“是谁写的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唐云拍着大腿高兴的笑起来,“小玉说的没错,关键是周大儒愿意过来给我们捧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哎,小玉,你刚才说还有什么讲话,讲什么话?”

    “当然是介绍我们酒楼的特色菜招牌菜啦,还有会员制度等,我想好了,酒楼特色菜就由周大儒来说,至于要先出钱才能办到的会员卡就由倚翠楼的绿珠姑娘来说。相信绿珠姑娘一定有不少忠实的粉丝吧,到时候只要她丝帕一挥,那些富家子弟,有钱的款爷们,还不老老实实的掏钱,来办我们的会员卡啊,哈哈!”

    一屋子的人都被沈袭玉的模样给逗笑了,接下来大家又商量起了明天要发表演讲稿的内容来了,务必要说的通俗直白,让大家都明白,沈袭玉将一些现代词汇也改成了天启朝的文字,务必让大家,从路边乞丐到天朝学子,殾有明白的话。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清早就有许从百姓到了好再来酒楼前面围观起来了,他们都瞪大眼睛,看的十分稀奇。

    只见从好再来酒楼大门口直到楼梯下方再到通往主街道口的地方都被铺上了一条大红色的绒布地毯,地毯的两边摆满了正盛开的盆栽鲜花,惹得蝴蝶与蜜蜂不停在花朵上面追逐。

    如果单只是这样,那大家还不怎么新奇,更奇特的是,每隔一个花盆中间都站着一个年方不过十五六岁的姑娘们,或是清秀的,或是美丽的,不一而足。

    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十分古怪,一点也不像天启朝的衣服,那衣服是小圆立领,就像被撑开的荷叶,从从颈项到胸口及腰部的地方是一溜斜对襟盘扣,上等的锦缎料子滑过如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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