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玉深吸一口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难过没有心痛没有愤怒没有害羞,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站了起来,从地上拾起刚才被赵启浩强行脱掉的衣服,转过身去穿好,从头到尾一句话也不说。
死一般的沉寂就像一种宣判,仿佛是在告诉赵启浩,他们之间完了!
赵启浩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冲过去,自后面搂住沈袭玉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哑着声音道,“玉儿,我绝对不相信,你只是因为我父母的关系才要和我分开,你告诉我问题在哪里,我们一起解决好吗?请不要,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沈袭玉声音都有些哆索了,眼珠子半天才动了动,似是自问道,“告诉你问题在哪里,你就能解决?”
赵启浩见沈袭玉有所回应,连忙狂喜,继尔小心翼翼的蹲在她的面前,“对,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沈袭玉脸上出现一抹冷笑,似是自嘲。“你不是一直有派影卫在查我亲生父亲的事么?查的怎么样了?”
“当年知道真相的人都死的七七八八了,就在沈家老太太他们一行前往边关做苦役时,那老婆子已经死在半路上了,现在还活着的只有沈自在。我已经命人将他带回来了。今天其实其一是想引你前来,问问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二也就是想替你查清楚你亲生父亲是谁,在哪里?”
沈袭玉敛下眼眸,“好。沈自在哪里?”
“在明园的地下室。我们现在一起去,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只要我们给的条件足够好,他一定会说的。”
明园的地下室里,沈自在已经不复昔日风光,不过刚四十来岁,却已经苍老的如同快要进入棺材的老者。
他目光闪烁的看了看沈袭玉,又看了看赵启浩,却是不回答赵启浩的问题。只是狡猾的问道,“赵王爷为何要帮她找到生父,难不成你喜欢她?”
“啪!”一个暗卫一皮鞭抽下去。疼的他一哆索,暗卫低声喝道,“爷让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少胡言乱语。”
沈自在仿若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的笑起来,笑的极为凄厉,“我这话当然不是乱说啊,和她亲爹有很大关系呢?”他说罢便瞧见沈袭玉,想从沈袭玉脸上找到一丝紧张的情绪,可是沈袭玉却是自从进入地下室到现在。一直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一盏青花琉璃杯。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些似的。
赵启浩抬了抬手。“沈自在,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本王保证,可以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不相信,你骗我怎么办?除非你让我享受过你说的那些荣华富贵,我这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让你去讨得我们家玉儿外侄女的欢心。”
赵启浩眸光一冷,正要说话,沈袭玉却是站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锋利的小匕首。
她巧笑怜兮的看了一眼沈自在,“你有没有听说过剐刑,听说要用锋利的刀片,把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痛又痛不死,活又活不了,简直生不如死,不知道你这身板儿,够我割多少刀?能不能切下几斤肉?你说你是想吃红烧的还是清炖的人肉呢?”
“沈袭玉,你,你敢,我可是你舅舅!”沈自在眼底全是恐惧,浑身不停的哆索着,胃里更是翻腾,有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暗卫疑惑的看了一眼赵启浩,只见他摇头,他便退到一旁,只是看沈袭玉的目光却是变了许多,仿佛更加敬畏了。
“舅舅?可笑!当年你老婆要给我娘喂毒药时,我不相信你不知道,你可有为我娘说过一句求情的话,她可是你妹妹!”
沈自在哆索起来,“她,她不是我妹妹,她是妖怪生的,她也是妖怪,她不是我妹妹。娘说了,妖女生的女儿,人人可诛,我们能把她养活大就已经很仁致义尽了,没想到她还做出那样失贞的事来,把我们沈家的脸都丢光了。”
“你胡说,我外婆怎么可能是妖女?”沈袭玉狠了狠手,手略抖了下,就朝着沈自在的手指上切去,顿时地下室里弥漫起一股血腥味,沈自在杀猪一般的叫起来,疼的浑身直抽搐。
“你说还是不说?你如果不说,我就给你的断指上面洒点蜜蜂,然后再倒上一堆蚂蚁,你说滋味会如何呢?”
沈自在惊恐的看着沈袭玉,顿时被吓破了胆,把头点的跟鸡啄米一样,“我说,我说我都说,只求你别杀我,别杀我。”
沈自在整理了会思绪,这才是慢说了起来。
“爹当年带青蔓姨娘回来并且宠爱有加,从此不进娘的门,娘很生气,就派下人抓了一袋子蝎子想要咬死她。结果有下人看见,那些蝎子非但不咬她,还对她恭恭敬敬的。
当时青蔓姨娘就对着外面的仆人说,看在她是受命于人的份上,就饶了她,不过让她带话给她主子,如果还有下次,就会让那些蝎子再爬回去咬死她。l3l4
。。。
392、晴天霹雳
青蔓姨娘说完之后,就对着蝎子群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些蝎子居然就自动爬到她的衣柜里去了。
后来又有一次,一位侍候青蔓姨娘的婢女看见青蔓姨娘沐浴,发现她竟戴了黑色的假发套,洗澡时把假发套舀下来,头发竟然是火红色的,而且在浴桶里,还有一只全身银色的蛇与她嬉戏,那个婢女本来就是我娘的眼线,她吓的要死,拼命跑到我娘屋里,说青蔓姨娘是蛇妖所化。
我爹知道这件事后,就跑来警告我娘,不要再去打扰青蔓姨娘,要不然出了什么事,他也保不了她的小命。直到后来我长到六岁的时候,听我娘和嬷嬷说这些话,我不信,我便调皮爬到青蔓姨娘的院子里躲好,居然真的看见她的头发很长,长的拖到脚后跟,就跟血一样的红,我被吓坏了。我想逃可是我的腿被吓的动不了,这时候青姨娘的身后突然冒出老大一只银色的蛇头,还吐着蛇信,朝着我在的方向吐吞,我当时就被吓晕了,至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青蔓院了。当然我也相信了娘所说的,青蔓姨娘的确是妖女。
再后来青蔓姨娘生秋妹妹时,爹正好不在家,娘命令所有人不许声张也不准让接生婆进门,说这正是收伏妖孽的大好时机,结果青蔓姨娘因为难产死掉了,只留下了自秋妹妹。
青蔓姨娘咽气的时候,据当时守在青蔓院的下人说,发现有许多动物比如老鼠啊蛇啊蝎子啊从青蔓院里爬出来,消失不见了,我们这才敢大着胆子进去看秋妹妹,我发现秋妹妹和青蔓姨娘长的不一样,头发虽然还没有,但却是黑色的。正在娘打算把她溺死的时候,爹回来了。
赵启浩和沈袭玉面面相觑,各自心惊。
沈袭玉暗惊的是外婆竟也有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还会兽语,岂非和她一样?
赵启浩惊讶的是想到东月国女王说的那番话,他原先只有七八分肯定,现在却是十分肯定了,沈袭玉的外婆一定是东月国皇室中人。
只是东月国女皇明明说她的姐妹们都死光了,怎么还会有一个流落在外呢?
沈袭玉忽然抬头,“谁让你东拉西扯的,快说,我爹倒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想要再切下一指,尝尝自己红烧手指的味道?”
沈自秋看沈袭玉居然翻脸不认人,心知道她做得出来,因为这些比较起来他们沈家对沈自秋做的事,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心想着反正是逃不了一死,与其被那些蚂蚁活活咬死,不如痛快说出实情,求个快死。
当下他也不再隐瞒,竹筒倒豆子,竟是将昔年的一些事情都说了出来。
沈袭玉越听拳头握的越紧,最后实在气不过就扇了沈自在一个耳光,紧紧的咬住嘴唇,那里快被她咬出血来。
“沈自在,你还是人吗?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沈袭玉气狠了,原来张氏最在意的那个小儿子竟是死在沈自在,也就是他亲爹手里,可恨那孩子临死时,手里捏着沈自秋的手帕,竟让张氏误会了几十年,一直以为是沈自秋害的。
沈自在低下头求饶,“我当时和小姨子偷情,谁知道竟被那小子撞见,你也知道我家中那个母老虎,如果让我知道我和她妹妹偷情,她会杀我们俩的,我也是没办法。”
“那是谁把我母亲的手帕放在池塘边的?”
“我、我怕她们追问到时候孩子和谁在一起,所以就干脆偷了帕子趁乱放在孩子衣兜里,本来沈家人人都在传沈自秋是妖女生的,是灾星,你祖母也很想除掉她,张氏一见那手帕,果然便立即转移了注意力。”
沈袭玉抡起手掌又是一耳光,直接打掉了沈自在两颗牙,“你害得我母亲在荒山上住了十年,你可有一点点后悔?在张氏屡屡对她下毒手之际,你可有一点点同情?”
“我,有一点的,真的!可是我不敢说,我一说张氏肯定会怀疑,到时候可能救不了你母亲,还会把我自己搭进去。而且你祖母早就看你母亲不顺眼了,后来你母亲又未婚先孕,正好给了她发作的借口。”
赵启浩忙扶住沈袭玉,她摆了摆手,表示她没事,她用力的深呼吸,她万万没有想到,昔年的真相居然如此残忍,沈自秋竟一直是被冤枉的。
可怜的沈自秋一直默默忍受着这样的伤害,就算是那时候她穿越过来,也从来还原多说一句别人的坏话。
赵启浩亲自给沈袭玉倒了一杯茶,她统统灌进嘴里,这才感觉好了许多,坐回椅子,极力稳住情绪,“我问你,为什么昔日我父亲派人来接我母亲时,你们不说实话,还说我娘难产死了,还造了一座假坟来欺骗父亲派来的人?”
赵启浩满脸惊讶的看着沈袭玉,难道说她已经知道自己父亲的事了?
沈自在也很震惊,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已经知道了?”
“一部分而已,现在我想知道,让我母亲居住在荒山之上,让她饱受磨难,到底是你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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