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知道他是要用这样的方法将浮雕圆球表面的图案印下来,模仿3dsao miao仪。
我本以为他做过展示之后,会继续用这个方法印浮雕圆球的图案,却没想到他竟然抽出一张纸巾,将刚刚被他涂脏的浮雕圆球仔细的擦了擦,一直擦到不会再有墨水被印出来未知。‘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对他的行为非常不理解。
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汇合到了一起,如果想要这两个浮雕圆球上的地图,明天找杨晴利用3dsao miao仪进行sao miao及展开不就可以了吗?何必这么费事,弄不好还会染得到处都是墨水。
冷月没有回答我,继续伸手进背包里翻找,然后取出一个硬质封皮的笔记本,展开后在里面取出了三张透明的塑料纸。
三张纸上都有印好的图案,其中两个颜色稍深,另外的一个颜色很浅,料想浅色的那个应该是我们之前用两个浮雕半球sao miao并拼接出来的那张地图。
他将三张地图展开,先后摆到了桌子上,使边角重叠在一起,然后拿起来给我看。
我看后,惊讶不已。
三张透明塑料纸上的图案经过重叠,不仅没有变的混乱,反而更加完整了起来,颜色重叠的位置颜色较深,连成一个个圆圈,看起来就好像是等高线一样。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难怪陈教授没能识别出我们之前拿出的那个地图,因为那地图根本就不完整。
这些浮雕圆球上的地图,竟不是衔接拼凑而成,而是需要重叠拼凑才能完整的显现出来。‘
当年创造这些地图的人,该有怎样的才智,才能想到这样的方法;该有怎样的制作水准,才能完成这些浮雕圆球。
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同时又感到有些遗憾。
如果制作浮雕圆球那人的技艺能够传下来,世界必然已经成了一个全新的模样,一个让人不敢想象的模样。
我深呼吸,点上一支烟,稍稍平复心情,然后问冷月:“一共该有多少个这样的球?现在我知道的,一共有四个。我们手里有三个,还有一个被那个姓崔的抢走了。”
冷月摇头说“不知道”,随后他张开手掌说:“至少五个。”
我闻言一愣,随即忙问:“那还有一个在什么地方?”
冷月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一叠破损不堪的羊皮卷,小心在我的面前一一展开。
这些羊皮卷一共有六张,每张上面都粗糙着绘制有地图。
从其大致形状和山脉河流走势来看,其中五张地图上的红色重点标示分别对应的是东北辽源龙山、扬州宝应县边缘地带的一个小丘陵、呼伦贝尔临近牙克石的山林地带、云南国境边的鬼域石林、塔里木盆地西北角……还有一张地图,我初步判断出那应该是在山西,红色标记的位置在山西南部的一片山地之间。
在前五张地图标注的位置,我们都找到有浮雕圆球,因此可以确定,第六张地图上所标示的,一定有第五个浮雕圆球。
我问冷月:“这么说,一共有五个球?”
冷月摇头说:“不止。”
他想了想,继续道:“地图在我爷爷那代有过遗失,但都不带标记。这些是我父亲标的。”
我听了他的话,感觉很是郁闷。
最让人心烦的事,莫过于有目标,却毫无方法和途径。
这些地图应是冷月祖上传下来的,在他爷爷那时有过丢失,我们此时一点线索都没有,上哪去找?再说了,谁能确定那些得到那些地图的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那些球?
忽然,我注意到他刚刚说的是,原地图上都不带标记,这些地图上的标记还是他父亲画上去的。于是忙问:“那你父亲是怎么知道地图上的这些位置,埋藏有这些球?”
冷月摇头,表示不知。
算了,这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但正逐渐清晰。
先不去管以后,尽量把我们能够得到的球先得到了再说。
我对冷月说:“这样,咱们接下来就去山西这个地方找一找吧?”
出乎我的意料,冷月听了我的建议,毫不犹豫的就摇头表示拒绝,并要求说要最后去。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些球拿在手上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我们引来da ma烦。
如果崔先生知道冷月的手里还有两个球,说不定要来怎么纠缠呢。
冷月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进了背包,然后一声不吭的躺到他的床上,瞬间呼吸就变得粗重而长缓,应是已经进入了梦乡。
我站在窗边,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的夜色,已经毫无睡意。
浮雕圆球的地图拼接谜团已经解开,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谜团,穷尽我的想象也无法思考的清楚。
日升月落,待月落又是日升,时间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疯狂流逝,而我却越来越茫然,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终于,后半夜,我艰难的躺在床上睡着。当让我无语的是,一大清早张毅就打来dian hua,直接将我惊醒。
我接通dian hua,皱眉问张毅有什么事这么急,要这么早打dian hua过来叫我。
张毅声音有些激动,让我带上我的人,尽快把东西都准备好。
我听他这么一说,猜到他一定是又有了新的消息,于是忙问他这一次去哪。
。。。
第442章 第三次长江断流
张毅在dian hua中说,根据史料查询,经现代人考证,长江在历史上曾出现过两次断流,一次生在元朝至正二年,一次生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两次断流都生在同一地点,位于长江中下游的泰兴段,那里被称为泰兴魔三角。‘
不过,任何看似诡异的事件背后,必然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经研究得出结论,两次的长江断流都与一个贯穿苏鲁两省的巨大地下古裂谷有关。
裂谷是什么,就是地下岩层的断裂部分。
能够贯穿两省的这个裂谷,至少成型于至今五千万年以前,只是最近几年才逐渐为人所知。
我听张毅讲了这么一大堆,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们只是盗墓贼,就算洗白了,身份拿出去冠冕堂皇的说,充其量勉强可以被称作探险队员。这什么古裂谷,还有长江断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正要说出心中的疑惑,却听张毅在dian hua那边继续说:“就在今天凌晨,长江泰兴段出现了第三次长江断流,持续了一个多消失。而今天早上,在长江下游浅滩处,有人现了带有龙纹图案的瓷器碎片。”
我心中一动,忙问:“你的意思是?”
张毅说:“据一些专家分析,影响长江断流的那条古裂谷下面,很有可能藏有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墓。老五,我觉得咱们有必要抢在所有人之前,进到里面看一看。”
挂断张毅的dian hua,我看冷月已经睡醒,正坐在床边盯着我看。
我将张毅dian hua中说的话重复给冷月,并询问他的想法。
冷月几乎没有犹豫,下床开始收拾东西,边忙活边说:“去看看。”
因为之前我们去找冷月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下斗所需的装备,所以并不需要再准备什么。
我将所有人集结起来,然后与张毅碰面,把装备丢上皮卡,先奔着现文物的长江中下游浅滩而去。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处浅滩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正在从淤泥里面将一件件瓷器碎片清理出来。
张毅以身份之便,带着我们走到核心地点,并带着手套要来一块瓷器残片,交由我来看。
龙纹最早出现的时期,要追溯到新石器时代,一直展到清朝。经过几千年的不断变化,造就了每个时代独有的龙纹特点。
新石器时代的龙纹,龙很长,有些像马头,吻部前伸,略往上翘,无耳,长角后披,眼睛突起呈梭形。龙纹整体浑圆,没有棱角;通体为圆柱形,躯体上刻有网纹。
商朝龙纹似蛇,身体偏短,尾部卷起,只有一足,头上顶着独兕形角;眼睛是目雷纹眼或斜方格眼,嘴张得很大,模样凶猛。‘
经西周及春秋战国,龙纹逐渐拉长、兕角得以演化,龙身开始曲折,身上纹理也变化成了谷纹纹饰。
自汉dai kai始,龙纹才开始向盘龙展演变。
这些瓷器上的龙纹“s”型曲折,角是云纹式的耳型角,并且没有龙足,我凭经验判断,这龙纹具有很典型的春秋战国龙纹的特点。
再看瓷器碎片本身,胎质细洁坚密,呈灰白色,施釉较薄,且施釉不匀,并有剥釉现象,釉色主体偏青huang se,同样具有典型的春秋战国瓷器的特征。
如果将龙纹和瓷器抛开来说,我很确定这些都属于春秋战国时期。
可是,合到一切就有些矛盾了。
那个时代,龙纹可不是随随便便想加到哪都可以的,那时的瓷器功能性远大于观赏性,加之制作工艺还较为落后,所以瓷器上的花纹多为水波纹、编织纹、水草纹、网格纹和变形云雷纹等简单的图纹。
这带有龙纹的瓷器,如果不是赝品,就真的需要好好研究研究了。
张毅见我观察许久没有说话,小声问我有没有什么现。
我摇头说:“从这些东西看不出来什么,或许,我们真的该考虑进到长江泰兴段去找一找,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一座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不过,我们没有准备下水的装备,恐怕一时半会下不去。”
张毅很警惕,小声在我耳边说:“走,咱们先回到车上再说。”
刘胖子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不停的“啧啧”摇头叹息,可惜那好好的瓷器就这么被毁了,真是浪费。
见我们没人理他,都回到了车里,他才追了回来。
回到车上,张毅将车门和车窗全都关好,然后小声对我说:“我已经得到了第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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