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昙华也是一笑。该说的她都说了,其余的却是要看他们自己了。“时辰不早了,快点进去吧。”
二人都应了,便是要下车。
朝华一直没寻到机会说话,此时见再不开口可是没机会了,便是忙急着道:“朝华祝二位表哥高中榜首。”
魏云徵看了一眼魏云墨,含糊的“唔”了一声,随后便是没下文了。魏云墨则是停顿也无。
朝华直接就闹了个没趣儿,脸都涨红了。
昙华若有所思的看了魏云墨一眼,觉得有些奇怪——魏云墨可是从来都不肯与人为难,更是礼遇有加。他性子本就温和,纵然心中不痛快,也断然没有过这样的时候。朝华是什么时候让魏云墨讨厌到了这个地步的?
至于朝华的没脸,昙华则是浑然不在意——谁叫朝华要死皮赖脸的跟来的?
昙华过来,本就是为了送魏家两兄弟进考场的,如今事情做完了,自然也没有停留的必要,当下便是吩咐车夫准备回去。
朝华却是在此时急忙道:“祖母还让我们见一见朱公子——”
昙华看了朝华一眼,总算是知道朝华是什么意思了。敢情……朝华根本还没死心?今儿来,竟是为了朱轩然?
昙华可没功夫陪着朝华一起丢人,当下便是吩咐车夫掉头回去。只是却是没能如愿——倒不是车夫不停她的话,而是……前来送行的人太多了,此时根本就是水泄不通,别说掉头,走一步都是麻烦的。当下无奈,昙华只得耐性等着。不过她没那心思去看朱轩然来没有,只是闭目养神。
朝华则是一直留心着,看着朱家的马车过来了,忙吩咐车夫过去请人过来说话。
昙华睁开了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她想的却不是朱轩然,而是朱弦——朱弦今儿会不会送朱轩然呢?若是一会见面,会不会觉得尴尬?
朱家马车第一个下来的人,却是朱弦。昙华一眼便是瞧见了——说来也怪,朱弦虽然高,却也不算特别高,而且也不壮,衣服颜色也是普通的颜色。按理说,在人群里应该是不显眼的。可是昙华却是一眼望过去就看见了朱弦。更觉得……旁边的人站在朱弦跟前,分明都成了陪衬了。
那种气度和从容,和旁人是断然不一样的。几乎是泾渭分明,截然不同。昙华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却是觉得,朱弦是真当得起人中翘楚这句话的。
要说今儿在这里的不乏身家高贵的,也不乏玉树临风俊美无匹的,可是在昙华看来,倒是都比不上朱弦了。
若真要说有谁比得上,昙华觉得可能是魏云墨——自然,那是因为魏云墨是她的表哥,在她眼里,自家人自然是什么都好的。不过要说实在的,魏家的几个少年郎虽然都是很优秀,可是还真比不上朱弦。
昙华有些出神的想——大约就是阅历的不同了吧?朱弦的阅历,放眼整个朝廷,怕也没有多少人能赶上。
跟在朱弦身后的,自然就是朱轩然。就在昙华看着朱弦出神的时候,二人已经走到了她们的马车前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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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怀疑针对
面对朝华的笑容,朱弦是微微点了头便是看向昙华:“魏家两兄弟进场了?”
很显然,朱弦并不认为昙华是刻意来送朱轩然的——毕竟两家的关系没那么好。至少昙华和朱轩然的关系还没那么好。
昙华笑着点点头:“嗯,刚才进去没多久。你是送朱公子过来的?”
“嗯。”朱弦点了点头,便是没再开口,只是看向朱轩然。
昙华自然少不得说了几句场面话,算是不失礼就罢了。倒是朝华,巴巴的说了一通好话,不过昙华看着朱轩然那副样子,觉得他怕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朱弦便是朝着马车看了一眼,立刻有小厮送了篮子过来,朱轩然接过,又看了一眼朱弦。
朱弦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朱轩然的背脊:“去吧,用心即可。”却是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朱轩然听见这话,却是犹如听见了什么鼓励的话一般,眼底的光彩都是亮了几分。郑重的点点头,便是头也不回的进了考场。
昙华心道——看来朱轩然心里,必然是很看重朱弦这个大哥吧?怪不得是他送了朱轩然过来考试。
不过随后昙华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当下看了朱弦一眼,便是迟疑着问了出来:“考完试你们可是要回京城了?”
“不,等到明年开了春再上路。轩然继续在书院里待一段时间。”朱弦看着昙华,微微一笑如实回答了。顿了顿才问:“我听说你明年也要上京?怎么想起去京城了?”
“你怎么知道?”昙华愕然的看了朱弦一眼,只觉得有些惊讶——这人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
朱弦笑容不减。缓缓答道:“听轩然说的。轩然是听魏家的两兄弟说的。他还问我,是不是干脆和你们一路。这样一来,路上也有个照应,他和魏家两兄弟也能一处读书。路上不至于太过枯燥。”
昙华点点头——是了。肯定是听朱轩然说的。随后心中又是一动:朱弦会和魏家的一起走么?
似乎看出昙华的好奇和疑问,朱弦又是一笑:“我已经答应了。”
昙华顿时笑起来,想了想又觉得自己高兴得莫名其妙。便是又忙收敛几分,客气道:“那到时候一路就劳烦小侯爷您照应了。”
“客气了。”朱弦言道,神情隐约有几分认真,不过一直带着笑,倒是也看不出什么。随后朱弦便是告辞离去,昙华自然也不会挽留,只是含笑目送着朱弦回了他的马车。
此时人潮已经松动。很快马车便是能动了,昙华便是吩咐车夫驾车回家。
路上朝华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也没再说话。昙华也乐得清静,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小憩。
回了李家之后昙华便是过去跟周老夫人回禀了一声,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了。让人意外的是。朝华竟是什么也没多说,更没有多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昙华悄悄的吩咐醉秋:“最近留意着些朝华那头。”这是提防着朝华有什么坏水。
醉秋办事儿一向牢靠,也深知这事儿的重要,当下便是忙应下了。又心头将这事儿列为了重中之重。不过在那之前,醉秋又悄悄的跟昙华言道:“看守太太院子的一个婆子,本来儿子说亲事手里有些欠缺,可是突然大方了起来。而且,给儿媳妇的聘礼里头。还有一根赤金的簪子。”
昙华顿时明白了醉秋的意思,当下点点头:“算算也是关了一年多的时间了,如今杨姨娘已经要生产了,怕是太太坐不住了。不过不打紧,你看这就是,不必阻拦。随他们去。”接下来的好戏。她还指望着郑氏出大力呢。清净了这么久,也该热闹热闹了。
而且,周老夫人那头,怕也是动了这样的心思了。
昙华心里十分清楚,自从郑氏关禁闭不蹦跶之后,周老夫人就渐渐的觉得她才是不省心的,需要控制的。所以周老夫人一直扶持着朝华,想要平衡了她的势力,不让她太猖狂。可是如今明显的,没了郑氏的撑腰,朝华什么也干不了,只会装乖做委屈的样子。所以,周老夫人对郑氏怕是早就动了心思。
而且,最近郑瑜可是风头不错。为了和郑家交好,李家这头也要做出表示。
想到这个,昙华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什么面子和尊严,在周老夫人和李恪非眼里,到底还是比不上官职重要啊。
杨氏第二天凌晨突然发动了,登时李家上下都是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而且开始奔走忙碌——周老夫人虽然不至于亲自去守着,可是却也是一直坐在床上念着佛:她希望送子观音给李家送来一个儿子。这样,李家的人丁才能兴旺。
昙华也是匆忙起身,穿了衣服匆匆绾了发便是赶了过去。
朝华也是赶了过来,说来也好笑——本来这事儿是该郑氏做的,可是郑氏这会子不能出来,周老夫人碍着身份不好过来,所以守着的竟是两个没出阁的小姑娘。不过好在这个时候也没人挑这个理儿。昙华对杨姨娘院子十分熟悉,杨姨娘的那些人也是早早得了杨姨娘的吩咐,所以对昙华是格外的尊敬和服从。
不得不说,昙华的到来,的确是起了一个坐镇的效果。至少,一个个看起来不那么慌乱了,忙虽然忙,可是有条不紊。不像是刚才,完全有些抓瞎的意思。
朝华是比昙华先到一步的,可是此时看着杨氏的丫头一个个被昙华使唤得溜溜转,顿时心头有些不好受起来。朝华掐着自己的帕子,有些阴沉的想:按理说,这会子这样威风八面的应该是她才对,毕竟名义上,可是她管着家。
不过昙华此时才没有功夫理会朝华的这些阴暗小心思,只是一门心思的将该吩咐的都吩咐下去,然后安静的坐在那儿等着杨氏生产。
杨氏第一次生产,肯定不会快。所以,怕是还有得耗时辰。于是春梅便是给昙华热热的沏了一杯香露过来,又让昙华靠着软垫子再眯一会。这会子昙华肯定是不敢走的。不然若是杨氏出了什么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上一次林姨娘若不是最后几天昙华松懈了一回,怕也是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的。
想起林姨娘,昙华便是看了朝华一眼。
朝华却是没注意到昙华的目光,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杨氏第一次生产,本来就紧张,加上疼痛,所以竟是显得格外艰难些。一直断断续续的叫着疼,期间产婆出来了好几回,少不得又跟昙华回话。
昙华最关切的还是杨氏的肚子:“我们姨娘如何了?孩子怎么样?都平安吧?”
产婆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胎位是极正的,平安生产不难,只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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