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不是方善水吗,谁在跪他?”
——“我去,跪方善水的是史文宇的爸爸,我认识,古今斋的奸商老板,我爸买他家古董还被坑过!”
——“快快,拍下来拍下来。”
本来就很受关注的方善水,被史建城在这学门口跪地一拜,瞬间又成新闻了。
没想到史建城会如此,方善水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脚步一错避开史建城的跪拜,上前抓住了史建城的胳膊。
史建城被方善水一提,顿时毫无反抗之力地又站了起来。
史建城还想再求却跪不下去了,一脸哀求:“大师?”
方善水皱眉:“史文宇在哪?”
“在,在家!”史建城顿时大喜,一溜烟站直了去把车门打开,“大师您请!”
直到看着方善水上车,史建城才终于放下心来。
上了车,方善水才想到,元沛所说的他的财运,也许是要应在史建城身上。
史文宇阴煞入体,一入睡就会被各种恐怖的噩梦缠身,醒来又会冷得浑身麻木,短短几天,就被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再这样下去,不过一周,史文宇就会体虚而亡。
方善水看看史文宇青黑的眼眶和嘴唇,又挑起他的手,看了看他有些尖厉的指甲。
方善水:“普通的阴煞入体不至于如此,你儿子不止阴煞入体,还有尸冤之气缠身。他当初是被附身,乃鬼魂死亡所化之物,是鬼都害怕的东西。而附身史文宇的,又被那背后法师和的尸体一起炼成了琉璃骨,带有尸骨的毒怨之气,纠缠住史文宇入体的阴煞,所以才会这么厉害。”
史建城听得傻眼,才知道:“那,那可怎么办?”
方善水将一张镇魂符贴在了史文宇的额头上,然后吩咐史建城:“你去准备个木质的浴桶,浴桶里熬上糯米,浴桶下最好能点火煮水。”
史建城眼看着方善水一张符下去,满脸痛苦不停颤抖的儿子就渐渐恢复了平静,竟是比当初法师给他的符纸还管用,顿时又恭敬了三分,对方善水的话丝毫不敢质疑,立刻就按照方善水所说的去找人准备起来。
史文宇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热得不行,低头一看,他竟是被人架在烧着火的浴桶上,和着米一起煮了起来。
米都被煮熟了!他自己也快熟了!
这几天被各种鬼怪噩梦折磨得痛不欲生,史文宇几乎立刻就以为眼下这又是一个噩梦了。
下面是不是要有什么大魔王出现,要把他盛出来和米粥一起吃掉!?
正惊恐万状地想着,史文宇突然看到了方善水,顿时倒抽一口气!
虽然史文宇被附身的时候并没有记忆,但是这几天噩梦中他偶尔也会梦到方善水,梦见这人将他的手脚生生掰断,居高临下地蔑视着他,然后一脚踩碎他的脖子。
史文宇哆哆嗦嗦地对方善水道:“你,你别过来。”
史建城听到儿子的声音,立刻冲了进来,惊喜道:“文宇,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史文宇诧异:“爸?”
方善水看了眼史文宇的眼色,对史建城说:“你儿子基本已经好了,等会你们自行把他背上的金针拔掉就没事了。这几天多泡泡糯米澡,嗯,水里可以再加点盐和醋,杀毒灭菌,一月之后就能完全治愈。”
史建城一连声地感谢:“多谢大师,太感谢你了。”
快被煮熟的史文宇在一旁听着,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能并不是在做梦!
他好了!
史文宇心中一阵狂喜!
听了方善水的话,史文宇还发现他背后确实插了不少金针,金针尾端隐有墨色的液体从他的毛孔中顺出,滴落在洗澡水里。
这边事解决,方善水要走,史建城赶忙让人送上来谢礼,一张卡和还有一个剑匣。
史建城:“大师,卡里有三百万,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请一定要收下。另外,我怕您嫌钱俗,又从藏品中搜罗出的一件道家的宝贝,据说是唐朝时期从剑仙一派传下来的古董,希望您会喜欢。”
可以都给钱,他不嫌俗。
方善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算了,再多他现在也留不住,300万正好够他去把那朵仙女提篮的主根买回来。
目光扫到那剑匣,方善水心中突然一动,眼中好像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气息。
38、三十八 天师道
赵大石毕恭毕敬地请着一位穿着道袍的道士; 进入工地,这几天因为工程暂停而歇息的工人; 都悄悄围过来看热闹。
工人们虽然不说,暗地也都知道这工地在强拆的时候; 死了一家四口,也不知赵大石是怎么将事情压下来的,可能真是那一家都死绝了没人帮他们闹吧,这么大的事不但没有透漏出什么风声,工程居然还能继续,真是没有天理。
这种为富不仁的奸商,大家虽然心里不屑; 但是谁叫人是自己的衣食父母呢; 表面上自然还是得毕恭毕敬的。
——“这道人顶用吗?别又是个骗子。”
——“听说是老板大老远从龙虎山请来的,龙虎山你知道吧,张天师,贼有名气!”
——“可怜那一家四口; 被奸商害死了; 死后还要被道人收……”
——“你小声点!被老板听到你还想不想要你的饭碗了?”
——“就是啊,那鬼怪可不跟你讲道理,它们可怜我们就不可怜了?上次栓子不就差点被它们害死!”
……
一身黄色道袍的张奕正绕着工地一处废墟走了两圈,手中一些灰□□末顺风撒落在地面,触地就变成焦黑。
张奕正面色不好,看了赵大石一眼,皱着眉:“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大石一脸难色:“大师; 这真是意外,虽然外头传的乱七八糟,但是我可从来没想过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要相信我。”这些天他到处去请人,但是不知怎么的,本来被瞒的好好的消息,每次他去请人的时候,就会传到他要请的人耳朵里。
很多大师因为这个根本都不屑和他说话,就是想去李家请个法器,也都被嫌弃,好不容易跑远点到龙虎山请来了张奕正张真人,谁知道这张奕正刚到徽城没多久,又有风言风语传入他耳中。
赵大石恨得咬牙切齿,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身边有什么内奸,故意和他捣乱了。
张奕正面无表情:“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故意将人害死的。”
赵大石一脸心里苦的样子:“大师,实话跟你说吧,这事真是意外。当初那一家四口死活不愿意搬,一个劲提价,我每次作难后都同意他们的提价了,可他们看我同意,就觉得把住我命脉了,想要更多。然后这事就一直拖着,我都愁白头发了,但我是合法商人,也没找黑社会什么的打他们报复他们,满大街上哪找我这么好说话的房地产商啊。周围所有房子都拆了,就剩他们一家,就这他们也不愿意搬走,没办法,只能这么暂时搁置了,挖掘机什么也一直放在工地没有开走,每天都是在烧钱,哎。”
张奕正皱眉:“别废话了。所以呢?你就受不了买、凶、杀、人了?”
赵大石赶忙否认:“不是不是。那天,我的小儿子也不知怎么闹腾的,问工人要走了挖掘机的钥匙,工人以为是我要的,就直接给他了,谁知道他半夜趁人不注意,竟然跑去把挖掘机开起来了。最后挖掘机失控,不但害死了那一家四口,我家小儿子也因为乱来差点没命。后来我也带着我小儿子去自首了,只是因为他才12岁,年纪小又是过失犯罪,才被法官从轻发落。真不是外头乱传的什么故意杀人还手眼通天的把事情压下来。大师,我要是有那种本事,我怎么会连拆迁都拆不利落!”
赵大石满口叫屈,但是张奕正也看得出来他没完全说实话,至少这么大的事,要是没有赵大石打点了关系强行压下,不可能到处都没有风声。
张奕正考虑着,无论怎么说,既然他都来了,也是有缘分,至少给这一家四口超度超度,不然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变成地缚灵害人,也不是办法。
张奕正:“这不止是厉鬼,还有宅灵。这宅子是积年老宅,早就有灵识了,也怪不得人家不愿意搬走。有宅灵护着,他们不出来我暂时也奈何不了他们,得先准备一些东西。”
赵大石闻言心里大松一口气,喜道:“多谢张大师。”
方善水将剑匣带回租房,稍微打开看了下,里头就是个空盒子什么都没有,方善水一心想着仙女提篮的主根,没心情多研究剑匣,就拿着卡出了家门。
马上十一放假,方善水打算回山看看师父的情况如何。
正好手里有钱,可以多买一株灵物带回去给师父。
虽然方善水不知道他师父现在怎么修炼,但是灵物对人和精怪都有用,就算是僵尸,应该也可以顺带陶冶下情操吧?
方善水赶到那家花店,满心想着要买花呢,却忽然发现里头已经没有那种郁郁葱葱仙气淼淼的感觉了,转了两圈,一丝灵气也没感应到,方善水心里顿时一凉,难道那仙女提篮的主根已经卖掉了?
刚从后院回店的花店老板,一看到方善水就想起来方善水是谁了,立刻打起招呼来:“哎?小兄弟是你啊,来买花吗?你那朵仙女提篮……呃咳咳,我这又进了些新的兰种,你要不要看看?”
花店老板对方善水这个花了一万五买了个烂根子的少年,印象颇深,看到方善水难免下意识提了一嘴那朵仙女提篮的事,但是老板转念一想,万一方善水是没种活那兰花,特地来找他算账的呢?那自己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所以赶忙又生硬地转移话题。
方善水倒是没那么多想法,直接问:“老板,你那朵仙女提篮的主根还在吗?”
老板一听,知道人不是来找茬的,顿时放心了,不紧不慢地问:“怎么了小兄弟?你问那花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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