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的书,什么叫礼仪廉耻,什么叫背祖忘宗,难不成你看的书、你以前的先生全都没教会你吗?”
寒秀才活到这岁数,除了给学堂的先生打过手掌心,还真没被谁这样打过,一愣之后,用手抱着头,免得被打脸,左跳右避的时不时发出一声痛呼声,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求饶让老大别打了。
寒永松见状,急忙上前阻止,“大伯……”
结果话没说完,寒大爷爷的棍子一个转弯,居然朝着他来了。
其实会打寒秀才,寒大爷爷也是一时过于气愤,真打到他身上已经没多少力道的了,但对寒永松,他可半点没留情。
弟弟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就是听了这寒永松的挑唆,认真说起来自家弟弟偏心眼耳根子软爱偏听容易犯糊涂他都承认,但若说他会有黑心肠真的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却是不会的。
会有这恶毒心肠的人是寒永松。(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八章 开宗立枝
想想自寒永松去镇上当了帐房先生,不知给家里的兄弟添了多少堵,挑唆自己那弟妹不知作了多少恶心人的事,去年还差点逼得永柏的媳妇跳了河,后来也是因他逼得永柏在山上跌断了腿若非发现的早怕是连命都没了,就连永柏都已经过继了,他还在挑事,最后逼得永柏跟弟弟直接断了亲,现在还教自己的儿子和女婿去撞玉华,这根本就是个祸头子,是寒家里的毒瘤子。
所以逮到寒永松后,寒大爷爷真是棍棍用狠劲,棍棍到肉,打得寒永松哭爹喊娘的,倒是寒秀才因此脱难了,却也不敢上前救儿子了,听到那哭喊声,他更是余悸犹在的缩在一旁发抖。
过了好一会,看自己家老爹越喘越急了,寒永远这才上前拉回了自家老爹,“爹再打就得把人打死了。”
当然打死寒永松没什么,但若累着自己老爹可就不好了。
寒大爷爷犹没解气,指着在地上缩在一团的寒永松吼着,“打死他才好,打死了他,咱寒家就一天都光了,所有人都太平了。”
寒永远急忙给老爹顺气,“他确实混蛋,不过三叔现在就他一个儿子了,您若是打死了他,岂不是要让三叔无儿送终了。”
寒大爷爷愣了下,看着因寒永远这话而变得一脸怔然的寒秀才,怒其不争的啐了口,“这也是该他的,明明有两个好儿子,他却一个接一个的往外推,留下个最混蛋的,真那样,他能怨得了谁?”
话虽如此,他还是没再继续打寒永松了,负气的一把将棍子丢了,回过身朝寒永竹道,“永竹别怕,大伯没答应没谁有资格赶你一家出寒家,有人不要你,大伯要,等会大伯就去祠堂帮你开宗立枝,让你当一枝之祖。”
呀!?
寒永竹懵逼了,一时间接受无能呀。
何谓开宗立枝,嗯,就以寒爹爹之前的分枝别宗来说吧,当时寒爹爹一家是从这寒秀才这一枝,过继到了二房那一枝去了,直系祖宗也由寒秀才变成了了寒二爷爷,也就是说换了个祖宗但还是有个分枝祖宗的,而寒永竹现在若是真的开宗立枝,可就不一样了,简单的说,他就是他家这一枝的祖宗,以后寒玉华、寒玉孝的子孙祭拜的分枝祖宗就是他了。
要知道古人对祭祀的重视可是比什么都来得重要的,能成为一枝的老祖宗,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呀,也难怪寒永竹直接就傻了,大馅饼来得太突然,他接不住呀。
“大、大伯,您说的是真的?”
寒大爷爷一瞪他,“当然,大伯啥时候说过话唬人?”
寒永竹和寒三婶瞬间泪流满脸,这是喜极而泣了。
本以为大伯是会让老爹收回那张断绝书,却不想居然是直接让他们家开宗立枝,这样一来,以后寒秀才可就再也没办法因为寒永松而借父亲的身份压迫他们做不想做的事了。
寒永竹夫妇高兴了,可有人不高兴了。
寒秀才错愕的张了张嘴,“大哥,他是我的儿子。”
寒大爷爷回过头来,瞪着他,哼了一声,“断绝书都写了,你凭啥说他还是你的儿子?”
这……
寒秀才竟无言以对,虽然他打心里并不是真的想跟这个儿子断绝关系,但那封断绝书确实是他写的,他刚才也当众认了,总不能现在自打嘴巴的反口说不是吧。
被寒玉祈扶起身的寒永松也不赞同,毕竟这样一来,老三家就算是翻身了,万一以后寒玉孝出息了,就该自己一家倒霉了。
“大伯,我爹并不是真的想赶老三一家出门的,他那只是一时火摭眼了,想吓一吓老三一家,这才会写下那断绝书的。”
与其让寒永竹至少也会跟自己平起平坐,还不如让他重新回到三房来,至少这样自己还是长房长子,辈分上还能比他大,让他日后想报仇也因为辈分问题而不敢动手。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寒永松忙扯了扯寒秀才的衣袖,“爹,您说是不是这样。”
寒秀才正想顺势点头,寒大爷爷却手一摆,打断了,“写了就是写了,那来那么多的理由,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耍泥巴,可以任由你们爱怎么捏就怎么捏,既然你们都在,正好,等会跟着一块去祠堂今天就把这事给办好了,省得明天还得费时间。”
寒永松急了,“大伯……”
寒大爷爷一瞪他,“咱这是在通知你们,不是问你意见,长辈决定的事,你一个小辈在那叽叽歪歪,这规矩是哪家学堂的先生教你的?”
呃……
这下子,寒永松真的没办法开口了,因为寒大爷爷说得极对,他再不识字,学问再低,他都是寒家族长,他作出的决定都容不得自己一个小辈说不,而惟一能说不的寒秀才又因为自己写的那封绝断书,连说不的权利都没了。
于是寒永竹一家开宗立枝的事就这么爽快的决定了。
虽然时间有些赶,但寒大爷爷却比上回寒永柏过继还来得正式,不仅把村长找了来,还把村子里其他几个姓氏的族长也找了来,甚至把寒家的旁枝宗亲也找了来,当然开宗立枝比分枝别宗来得更严肃一些,排场大些也是正常的。
只是寒永松看到这阵仗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
几个老头碰头一番讨论后,终是有了决定,寒永竹脱出寒家嫡枝三房自立一房,仍是永字辈,也就是说他这一枝跟寒永柏他们还是平辈,只不过头顶上没了嫡枝祖宗就是了。
寒永松暗松了口气,这样还好,至少不是爬到了自己头上去,否则日后三弟反成了自己的叔伯,收拾起自己一家来可就更方便了。
只不过他这口气,明显松得太快了,办完了寒永竹的事,寒大爷爷并没宣布散会,反而是让寒永远去找寒永柏过来。
当然寒爹爹是不可能过来的,因为压根没在,最后寒永远只能找来了秀娘,还有一个寒初雪跟着。
本来女人是不准进祠堂的,可是寒大爷爷接下来处理的事却必须寒永柏家有人在,正确的说是当初跟着寒永竹一起去开阳的寒家人得在。
所以一番讨论后,秀娘还是带着寒初雪进了祠堂,因为这娃正好知道开阳的事,鉴于她年纪还小,自然是需要家长陪同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她胡说
看到寒初雪走进来,寒永竹夫妇都忍不住朝她看去,神情很有些奇怪,有感激更多的则是佩服甚至有些敬畏。
寒初雪却只是朝他们笑了笑,跟着娘亲上前给寒大爷爷等长辈见礼。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寒家并不是只有寒大爷爷到寒秀才这三户人的,他们这是嫡枝,却还有不少旁枝的。
事后她向母上大人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因为太爷爷一心想让小儿子(也就是寒秀才)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仗着族长的身份很是做了些损人利己的事,才会致使旁枝跟嫡枝离了心,若非家族重大事件,比如清明祭祖什么的,旁枝是根本不管嫡枝的事了,而寒大爷爷知道自家理亏,所以虽是族长,也一直没以势压人,没什么事也绝对不会惊动到旁枝的那些族老。
换句话说,今天寒大爷爷连这些旁枝族老都惊动了,肯定就是有大事发生了,这也正是寒永松一看到这阵仗就感到不安的原因了。
给秀娘母女介绍了一圈的老头子后,寒大爷爷这才示意她们站到一边,自己则走到主位坐下。
“二丫,玉华受伤,你爹赶去开阳时你可是也跟去了?”
寒初雪点点头,“是的大爷爷,当时还有罗家和曾家的两位少爷,因为他们刚好住在我们家,听说这事后,想着万一有什么他们在开阳还能多分助力,便也跟着我们父女一起去了。”
罗安扬两人一直住在寒永柏家,不只是寒大爷爷,村里的人基本都是知道的,而以罗家在泽陵的势力,说他们在开阳是助力一点也不假,如此罗安扬当初也在开阳是真的,寒永竹夫妇并没撒谎,而那些消息是罗家打探出来的,想必也不会有假了。
寒大爷爷当场就冷冷刮了寒玉祈一眼,没想到原来这也是头狼崽子,竟然连自家兄弟都能下毒手。
寒永松脸色大变,他终于明白大爷爷摆下这么大的阵仗是想干什么了。
“大伯,这事不能怪玉祈,当时是陆家的车夫赶的马车,听到撞伤了人叫赶紧走的也是家豪,玉祈只是借坐陆家的马车,这一切他都作不了主的呀。”
寒大爷爷冷哼一声,“永松,咱早就说过,你聪明,旁人也不傻,如果玉祈在陆家当真连点说话权都没有,陆家还会特意派马车送他去考试?送他去的还是陆家惟一的少爷?就凭陆家对他的这份重视只要他开口说一句那是他的亲堂弟,陆家的车夫敢撞玉华?陆家的少爷敢撞了人后管也不管的就跑了?”
寒初雪暗暗给寒大爷爷点个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呀。
寒永松犹不死心的狡辩,“大伯,您误会了,家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