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几个孩子都只顾着说话不吃饭了,秀娘无奈苦笑的摇摇头,“好了,再怎么说也得先把饭吃了再聊。”
一边说着,她一边往儿女的碗里夹菜,催促他们赶紧吃。
在母上大人的督促下,二柱再着急也只能憋着性子先把饭吃了。
越吃兄弟俩就越觉得这油香,就越想知道这是怎么整出来的,明明美味的一顿饭倒让两人吃得心不在蔫的,狼吞虎咽的扒完两碗饭便齐齐放下碗了。
秀娘虽有些不满,但看他们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想着就算再逼着他们吃一碗只怕也是粗粗了事,反倒容易伤了脾胃,也就随他们了。
匆匆结束了午饭,秀娘没好气的瞪了兄弟俩一眼,而后看着寒初雪道,“以后有啥事呀,跟他们说完了再吃饭,省得有些人吃饭都吃不安生。”
寒初雪和大丫都吃吃笑了起来,倒是被母上大人埋怨的两个柱子不好意思的摸着脑袋呵呵傻笑起来。
打趣过后,寒初雪这才笑着把如何跟罗家合作用花生来榨油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听得二柱扼碗不已。
这么有意义的事,他居然不在家,居然没能亲眼看到第一滴花生油是如何榨出来的,这真是人生一大撼事呀。
听到他这有些夸张的哀叹,一家子都忍不住噗哧笑了起来。
秀娘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作怪的小儿子,“不就是一桶油嘛,有你说的那般夸张的吗,还人生一大撼事呢。”
大丫听了,再次掩嘴笑了起来。
二柱却一本正经的道,“娘,这怎么是夸张呢,您要知道小妹这发明的可是油呀,是家家户户都少不得的油呀,您想呀,等朝庭推广了,家家户户都种花生榨油的时候,可不就感念这是谁谁最先发现花生能榨油的吗?等家家户户都吃上这美味的花生油的时候可不就会想起,这是谁谁榨出了第一桶油,才让他们有这样的油吃的吗?”
“这种利国利民的大事,可是能流传千秋万代的,别说什么状元郎就是连中三元也不过是流传一世,以后了不起就是自家子孙当威水史说说,但是这花生油只要吃一天,人们就会一直记着第一个发现花生能榨油的人,会念着能让他们吃上这种油的人,您说您儿子我居然没能参与此种盛事,这不是一大撼事是什么?”
本还不以然的秀娘,没想到小儿子还真能说出一通道理来,而且听起来还蛮有理的。
想了想,她看向寒初雪,“二丫,这名声全让给罗家,真的合适吗?”
虽说这油是罗家榨出来的,但发现花生能榨油的人却是自家小闺女,若真像小儿子说的那般,小闺女连这名头都让出去了,会不会太亏了?
寒初雪淡然浅笑,“娘,枪打出头鸟,我们家的底子太簿,如此殊荣我们家还要不起。”
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以寒家如今的实力,跟罗家分享了这功劳,带来的只有麻烦,有舍才有得,所以她才会在此事上选择了舍,借此让罗家欠自己家一份情,也好为日后寒家的发展铺平道路。
这其中的道理,秀娘母女不太明白,不过寒初雪说的话,她们从来不会怀疑的,也就不再执着于这问题了。
而出外走了一圈的大柱兄弟,却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都不由一沉。
就因为自己家没有相应的实力,所以明明做出了利国利民大事的小妹,却为了家人的平安,不得不选择把这功劳拱手相让。
两人的拳头都默默握紧,是自己没用,以后绝对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寒初雪低头,默默的笑了,有时候,男人就是需要一些刺激的。(未完待续。)
第451章 不算早了
午饭过后,大柱兄弟带着这一路上买到的一些特产手信什么的出门访友拜师去了。
大丫回房继续练习织布。
而秀娘则回房午睡去了,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她已经不用再吃药了,这些日子过得舒心,又不用干重活,身体已经大为好转,不过十多年积下来的虚症也不是说好就能好的,所以食补一直没停,还有一个严格的作息表,晚上早睡是必然的,而且中午也必须午休一个时辰,对此吴玉珍一直看得很严,秀娘也日渐习惯了,所以一到点她自己便会回房睡觉。
独自一人的寒初雪无聊的跑到后院找某驴和小黄玩去了。
前阵子寒家前院人多,所以这两个家伙便把大本营转到后院来了,不时祸害后院的家畜,让贺老婆子都告了好几回状了。
一人两货,都有些闲得无聊,寒初雪抚着小下巴琢磨了一会,“挺久没去元宝山的了,要不我们上山玩玩?”
小黄眼睛一亮,攸的窜到某驴的背上,迫不及待的举手赞同。
某驴嗤的一声,长尾一甩,准确的缠上它的细腰,用力就往外一甩,小黄一阵嘶叫,身子灵活的在空中一扭一翻,安全落地,还刚好落进鸡窝。
黄鼠狼进了鸡窝,不用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于是寒家后院又是一阵鸡飞蛋打。
寒初雪顶着一头的黑线,急忙把某只捞了出来,在贺老婆子闻讯赶来之前,赶紧带着两个始作俑者溜之大吉。
出了寒家,她没好气的瞪了某驴一眼,“要是你再用小黄把那些鸡吓得不生蛋了,我就把你变成母的让你生驴蛋。”
这段时间贺老婆子可是说了好几回,因为受到惊吓,好多母鸡都不生蛋了,虽说现在寒家不缺卖那几个鸡蛋的钱,但也不能这般浪费呀不是。
某驴……
有点常识行不,驴不是蛋生的。
寒初雪哼了一声,“你生不出,就去找些蛋回来,反正以后贺大娘说少了几个蛋,你就赔我家几个蛋。”
说着,她又刮了正幸灾乐祸的小黄一眼,“你也是,吓坏了几只鸡,就扣你多少颗灵兽丹和灵果。”
对于吃货,这惩罚是极为致命的,小黄立马垂头耷脑摆出忏悔状。
教训完两个爱欺负小动物的家伙,寒初雪这才背着小手举步往元宝山去,结果半路上却让人拦住了。
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前的曾靖轩,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青竹,寒初雪明了的道,“你要走了?”
曾靖轩点点头,“谢谢你帮忙说服了我爹娘。”
寒初雪这没什么的笑道,“我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而且是实话实说,有什么好谢的。”
曾靖轩定定的看着她,“我要走了。”
寒初雪有些愕然的呆了一下,而后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自己保重。”
曾靖轩……
这丫头还真是个榆木脑袋。
不甘心的等了一会,看那丫头还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曾靖轩不免有些挫败,掏出一个挂坠往她的脖子上一挂,有些磨牙的道,“保管好,别弄丢了,我回来再找你要。”
说完,也不管寒初雪是什么反应,到底没有没听懂,呼的转身就朝青竹走了过去,而且越走越快,最后干脆用跑的。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青竹真人唇角高高扬起,十岁的小娃儿明显还没开窍呀,自家这弟子以后可有得烦了。
瞧着曾靖轩一副被狗追似的跑了,寒初雪愕然的瞪大的眼睛,这小子是什么意思呀?
低头抬手,拿起那吊在自己胸前的东西,居然是只玉笔,通体只有成人的中指那般长,却雕刻得惟妙惟肖的。
这不是百晓庄弟子的身份玉牌咩?
慌忙抬头,却发现,青竹真人居然已经带着曾靖轩飞得没影了。
寒初雪气得磨牙,曾靖轩这个菜鸟不知道就算了,青竹这只老鸟难道也不知道这弟子的身份玉牌是不能随便给旁人的吗,居然也随着他胡闹。
某驴受不了嗤了声,“也许人家不认为这是随便给的呢。”
寒初雪转眼看着它,“什么意思?”
某驴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他要走了,而且离开的时间不短,那么多的亲戚朋友谁也不找,偏偏跑来找你了,你不会真的笨到以为人家就是跑来谢谢你的吧。”
寒初雪眨眨眼,“难道不是?”
他这是要去修仙耶,要真成了,那可是能长命百岁能飞天遁地滴,这么大造化的事,如果不是自己帮忙劝服了他的爹娘,他也许就要错失良机了,所以他特意跑来跟自己道谢,很正常呀。
天呀,真是蠢得没救了。
某驴抑天长叹,为自己跟了个这么蠢的主子,也为曾靖轩的有眼无珠,居然瞧上了这么个蠢女人。
听到它吐槽声的寒初雪傻了,瞪大眼睛愣了半晌,这才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这不可能吧。”
不是她笨,而是她压根没往这方面想过。
要知道她现在这身子才十岁呀,曾靖轩也不过是十三岁而已,虽说现代的早恋已经不稀奇了,但也没么早的吧,而且这是古代呀,这是谨守礼节的古代呀,怎么可能会发生早恋这种事呢?
某驴朝她翻了个白眼,“问题是这十三岁谈婚论嫁,在古代根本不算是早恋好吗?”
不说华夏古代,就是大昌朝也规定了男女十六岁便要成婚分户了,而这十六岁是官方的硬性规定,是必须成婚的年纪,而实际上许多人家都会提前给儿女成家的。
尤其是农村,女孩子子十二三岁男子十三四岁便开始说亲的了,基本上十五岁就会成亲跟着父母生活一段时间,学会如何持家,到十六岁便能分户独立了。
所以曾靖轩那年纪正是可以开始谈婚论嫁的岁数,而寒初雪的年纪是有些小,可她是女娃呀,先定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的。
寒初雪整个都懵了,她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但这真不能怪她,虽说大昌朝推行的是早婚制,但在她周围的人,居然有志一同的都晚婚了。
寒永松那边因太挑,两个适婚儿女都没说亲,寒玉琴都拖到快十六了才说的亲事,而寒永竹那边因寒玉华一心要考出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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