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买了!”
曲南休一紧张,差点给扔地上,心里赶紧鼓励自己,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作案咱就不紧张了。
乘兴头昏脑胀地又跑了回来,自己定的那些有关滚床单的原则,此刻被翻滚着上涌的热血冲到姥姥家去了。
李汤霓正在纳闷儿,见他手机也没拿,没头没脑地跑出去,又兴冲冲满面红光地回来,手里什么也没有(其实在兜里揣着呢),更觉得莫名其妙了:“你到底干嘛去了?”
曲南休根本没听见,他满脑子想的是:刚才摸钱了,先洗手!
李汤霓笑着想,该不会是跑大马路上找厕所去了吧?
从卫生间出来时,她迎上去问:“要不要吃点夜宵?”
神不守舍的曲南休,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定:“要!太要了!”
说时迟,那时快,做贼心虚地一抬手关了灯,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她,一亲芳泽。
自己曾给自己定下的原则全忘了,心中有一个念头,冲出重重包围,杀出一条血路,愈演愈烈——“我想得到你,就今天,就现在!得到这个**和灵魂双重美好的你!”
房子里仅开了壁灯,投射出柔和的光影。风吹帘动,窗口天花板上吊着的绿萝,垂下长长的枝条,也轻轻地摇曳着。
李汤霓的眼睛在暗处显得格外晶亮,像两颗宝石。她也不吭声,紧贴着他滚烫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因为离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吹气如兰,沁人心脾。
两个人都不仅仅被对方极具性吸引力的外在所吸引,更为对方美好的内心而倾倒。这夜幕下看似宁静的房子里,其实并不平静,火山爆发般的情绪正在酝酿着,顷刻之后,便要准备席卷苍穹!
出于本能,曲南休迫不及待去解她小旗袍侧面的扣子,可越是紧张,越解不开。
无意中一碰,发现李汤霓的脸已经滚烫得像小火炉,而且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原来再霸气的妹子,到了这一刻,也只剩下娇羞。
她的万种风情浮现在眼前,不断加重的呼吸声中,**不断攀升,除了得到她,此刻的曲南休,再也没有别的念想!
扣子终于解开得足够多,最后一颗是等不及解,硬扯掉的;“叮”的一声,铜扣子掉在地上,蹦没影了,不过没人在乎。
当目睹桃红色蕾丝胸衣托起的雪白、浑圆而养眼的那一对儿32c时,曲南休眼儿都直了,觉得这辈子没有白活了!
在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在曲南休晕倒之前,李汤霓竟然幽幽地说了句:“问你一个问题。”
曲南休正忙着呢,在大脑完全不工作的情况下,想都没想就含混而机械地回答:“爱过、没钱、不约!”
听得李汤霓目瞪口呆,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说这个?
其实这是他从杜天元那里听来的。
杜天元说,当一个妹子正儿八经打算问你一个问题的时候,多半会是以下这些问题——
1。爱过吗?
2。有钱吗?
3。约吗?
曲南休当时听了觉得有意思,可没想到在这么浪漫的时刻,下意识地就给说出来了,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李汤霓愣完之后“扑哧”一乐:“我可不是要问这些,我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是32c的?”
矮玛!曲南休羞愧地用一只手挡住眼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这种事,看多了不就自学成才了?好歹也耳濡目染了二十多年了!
好在李汤霓没有继续追问这些事情,所有的美好都顺理成章地进行着,所有的热血都涌向了头顶,所有的条条框框都当了缩头乌龟!
可是,正当气氛重又热烈起来时,手机忽然震个没完——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时候打过来!
曲南休本不想理它,然而方才妙不可言的气氛,显然已经被不断响起的催促声破坏。
他只好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失望地去摸手机。
李汤霓则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而欢快的声音:“喂,小曲儿,是我!”
“老程?”
竟是程六朝打来的越洋长途。曲南休失望之中又有些惊喜,黯淡下去的眸光亮了亮,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问:“你在美国怎么样?你们那边现在几点了?”
“都挺好的,11月份之前,我们这儿还算夏令时,现在跟你们时差十三个钟头,十一月几号以后就是十二个钟头了。。。。。。那个,忙啥呢?哥儿几个都好么?”
美人在侧,曲南休开始对着电话言不由衷了,这会儿欲 火中烧的,实在没心思听他讲什么时差,什么新闻。刚才正事儿没干完,感觉好像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六朝问他干嘛呢,方不方便接电话。
他不好意思说,“哥们儿百年不遇地本来正准备滚床单,被你给搅和了”,只好说“方便”,心里却有些遗憾——老程,平时咱俩关系不错,可今天你这点儿掐得也忒准了!
李汤霓在旁边也没闲着,嘴上虽然不出声,但是抱住他,调皮地挠他痒痒。
曲南休胳肢窝那个位置特别怕痒,只好一边躲来躲去,一边强忍着,因此偶尔对着电话发出古怪的声音。
程六朝听见了问:“诶,什么声儿?你干嘛呢?旁边有人啊?”
曲南休口不择言地说:“肚子叫,饿了,得找点东西吃去。”
李汤霓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也许是程六朝悟性惊人,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说了句“哦——你忙吧,回聊”,就挂了。
那个“哦”拉得特别长,意味深远啊,看来过来人就是不一样。
142 女神本是灰姑娘
曲南休长出一口气,心说,不好意思了哥们儿,谁让你这个节骨眼上来当电灯泡呢?
放下电话,曲南休要报刚才被挠痒痒之“仇”,一下就把李汤霓扑倒在沙发上,压在魁梧的身下。
李汤霓“咯咯”地笑着讨饶,其实她也怕痒得很,有个别地方一碰,整个人就笑得花枝乱颤,见牙不见眼。
这个角度,不明不暗的壁灯刚好打在她美丽的脸上,照出撼人心魄的轮廓,长长的睫毛还投影下两道“小扇子”。
面对自己渴望了太久的尤物,面对把自己的心弦拨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曲南休难以把持地浑身微颤。
难道,哥的人生今天真的又能完整一次吗?
俯视着她唇红齿白近乎完美的面容,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再度被扣好的扣子,忽然好想一把把她的衣服全扯了!
老实说,不穿衣服的她,才应该是最好看的!
占有的**,征服的**,变本加厉地燃烧起来,整个屋子的温度陡然上升!
曲南休本想,最好先去洗个澡,可是又生怕错失了良机。
李汤霓紧张地抱住他,身子也抖个不停。
今天,似乎有某种重要的仪式即将进行。
可是李汤霓眉心微蹙,伸直胳臂,用冰凉的手死命抵住他着了火般的胸膛,将几乎是俯卧撑姿势的曲南休用力推远,嘴里还轻声念着,“不,不,不要”。
曲南休记得,寝室当年每晚卧谈会上曾经聊过,女人说“不”就是“要”的意思,女人总爱说反话。
因此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手上更用力了些,想要搂她搂得更紧一点。
李汤霓的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醒来,眼神渐渐流露出一些害怕,一些厌恶,和一些不知所措。
但已经化身为斗士的曲南休,此时是完全看不见这些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弦上之箭发出去!
李汤霓望着近在咫尺的曲南休的脸,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颜,心里展开了天人交战。原先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和做这件事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关联。
“为什么忍不住要做?为什么做了之后,有了孩子又不养?”
这是长期困扰她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当事人,是她的生身父母。
这让她有些厌恶。
但是曲南休的攻势一阵比一阵猛烈,徘徊不决的这座城池,终究还是被攻陷了,而且溃不成军。。。。。。
(以下省略两千字,别打我。)
视线模糊了,世界融化了,曲南休刚才跑出去买的东西,派上用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曲南休怔怔地望着床单发呆。
这时候,头脑已经彻底从疯狂中冷却下来,也完全记起了对自己的约束——原先决定,只有在自己的经济条件与李汤霓基本匹配时,才会把她占为己有,可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但不可否认,一切都太美妙了!
呆了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怀里还在发懵的李汤霓,柔声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你是我的了。”
李汤霓没说话,小猫似的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他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胸膛、健美的臂膀,对她来说有着不可思议的安全感,也最终帮她克服了那个心理障碍。
曲南休真有点怀疑,这还是当年那个霸气地当众表白的妹子吗?
毫无疑问,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最令他心动的时刻之一。
“就当是提前预支了咱俩的幸福吧,我会好好对你的,”停了一下,曲南休又特认真地补充了一句,“我会努力赚钱买房的。”
本来气氛挺感人,这下又破了功,李汤霓笑了一下说:“这么现实?”
接着,她收起笑容:“你不是总觉得,咱俩之间有条看不见的鸿沟吗?”
曲南休知道,她指的是经济上。自己虽然不说,但多少有所表现,聪明如她,一定感受到了。
李汤霓的眼睛亮亮的,望着他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原本只是个灰姑娘而已,你还会觉得有距离么?”
曲南休不解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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