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毕竟是况荀天身边的人,若真是凡夫俗子,也不会让那人这么宝贝吧。
“行了,别这么看着我。小风,你是识过字读过书的人,这些应该还难不倒你。”
“我不否认这些事难不倒我,我只是没想到先生让我来,是给我找了这么份闲差。先生,以后单风可是就作你的副手,不会做完了这些,就将我调往别处吧?”
说着,单风眯起眼,显然是在讨个承诺说法。
好小子,果然精明。这不,已经咬着自己刚才的说辞,要让自己给个说法了。
“罢了罢了,你小子放心。我唐笑之说出的话,这府中还没几个人敢来质疑。既然说了今后你便是我副手,那就不会让你前往别处。稍后我让人带你去你的住处,往后每五日你可回家歇息一日,这样可好?”
这样的条件,该是打着灯笼没处找了吧?
单风当下笑眯了眼,高兴的接了话:“如此,单风多谢唐先生照顾。唐先生放心,小风定当尽心尽力,将您交代的事一一办妥。”
得了这么份差事,当真是与米虫般的生活无异啊。
于是,单风在唐府就这么住下了。也不知是不是唐笑之将他的情况告诉了况荀天,待她第五日想要出府回家探望大哥与干娘时,旦见门口站着一人,正带着温柔的笑容看向自己。
“大哥!”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单风与况荀天五日不见,如今见了他才发现心底竟然满是想念。
“大哥,这几日过得如何?”
与他并肩而行,落日的余光照射着俩人的背影,将俩人的身形拉长再拉长,直到融为一体。
这几日城里不太平,俩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直到看见大批的人围在出城的路口,单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大哥,是不是这几日城里出了什么事?”
不能怪她谨慎,她可还记得几日前在芸楼发生的事。自己的百般好奇惹得况荀天不快,所以这次问起来格外留了几分心眼。
况荀天见着单风的模样,心里一阵内疚。他想到几天前的事,稍有些后悔。
摸了摸单风的发顶,装作不经意的回道:“这几日城中接连有人在深夜被杀,岩城林捕头带人久寻不知线索,让那北苑项家冤魂作祟的传闻越演越烈。引起了府尹大人的注意,下达了命令说是一月之内必须将作案人抓捕归案。”
“原来是这样,大哥,小风有些事想问你。”
“小风是想知道北苑项家的事吧?”
单风才说了这么句,就被况荀天发现心思。脸上有些烧疼,微微红了起来。轻笑声在头顶响起,接着,未等单风说话,一只手就这么自然的握住了自己的手。
“走吧,咱们边走边说。”
北苑项家,原是岩城中
与唐家一样的大族,十年前,他们乃是阑风王朝出了名的商贾望族。项家地处岩城北苑,整个北苑地区,全是项家的府邸,可见其家底雄厚。项家是以盐商起家,之后一路发展,衍生出其他多种产业。
项家最鼎盛之时,连贵在皇朝天都的摄政亲王都亲自下了北地前来相交,自此之后,项家更是如日中天。
然而,自古官商不合,又岂会因为北苑一家而改变。项家之财太过庞大,真正是富可敌国。眼红之人不在少数,江湖庙堂皆有之。所有转变,便是在项家家主救回了一个孩子开始。
这名孩子年纪轻轻便能言善道,项家家主一看即知非凡夫俗子。项家收留了他,并让他做了项少主的伴读。俩名孩子一见如故,相交甚深。
谁知这孩子就成了北苑项家与阑风皇室间的导火线,最终导致了项家的灭亡与没落。
“大哥,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会招来如此祸端?”
走在她身侧的况荀天背脊倏地一挺,在单风未曾注意下继续前行。
“那孩子太过张狂,得罪了前往岩城游玩的少年太子。”
很老套的故事,少年与少年,同样的年少轻狂,却有着不同的背景实力。一个是项家养子,一个贵为当朝太子,两相比较,劣拙皆现。
然而,两名少年都不曾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阑风王朝摄政王的阴谋。项家养子与阑风太子都不过是阑风为了除掉北苑的两枚棋子。
借口以下犯上,北苑被灌上了逆某之罪。数日后,又曝出项家贡盐中所含剧毒,宫中不少太监侍女皆因此身亡。
一时间,原本富甲一方名利双收的北苑,成了众人眼底避如蛇蝎的存在。
项家被抄家的那日,家主含恨吐血,悲愤而亡。项夫人鸳鸯情深,竟然当即自尽而亡。留下项家少主,背负了项家百千口人姓名,少年指天怒骂,下誓诅咒阑风王室一干众人,阑风王朝必将覆灭。誓言一出,便也自刎当场,血溅三尺。
而这场闹剧中的棋子,那北苑家的养子却正巧在抄家当日外出,躲过一劫。自此,便无人知道其下落。
如今,时过境迁,北苑的事被世人渐渐忘怀。直到今日接连而出的命案,大家才将北苑项家的冤魂与之相联。
想来,这阑风王朝到了如今皇帝昏晕百官荒唐的地步,也真是印证了当日项家少主的血誓之言。
人心动荡,不少人回忆起当日的北苑项家,纷纷开始揣测其中的冤情。如今的岩城,便是生出了此等动荡谣言,才迫使府尹不得不多加重视。
听到此处,单风不禁幽幽一叹。自古功高盖主者,必遭排挤引来灾祸。项家之事,正是再次印证了此事。
然而,一个鼎盛王朝的繁荣,少不了大家族的支撑。
阑风王室如此的猜忌,毁的也不过是他们自家的前路。
知人善用,才是取决位高者是否长存的关键。昔日的刘备,正因深得此道,才能开创出与曹操同分天下的局面。
“大哥,依你看,此事当是如何?”
“是如何不是如何都与我无关,逝者已矣,再用来做文章未免太过不敬。项家之人个个都性烈如火,昔日遭蒙大难,亦不过是以死明志,想必即使是化作冤魂也是不屑用此种方式回来报仇的。”
单风点头,听大哥这么说,他也能想象出项家人的性格。视线迎上况荀天,却发现他眼底闪过一抹细微的沉痛。
是自己错看,亦或是多心?单风瞬间怔楞在原地。
“哈哈哈,这位兄弟说得好。看来,兄弟对当年项家之事颇为清楚。”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俩人转身,两名风格各异的年轻男子正站在几步开外。一人面容冰冷肃然,另一人也正是开口之人,正摇着玉扇,笑看着单风两人。
☆、北苑(2)
单风看着眼前两位风格迥异的男子,心中突然就冒出“来者不善”四字。不等身旁的况荀天回话,她先一步挡在他身前,冷冷的看着两人。
“清楚不清楚都与你们无关。”说完,便拉起况荀天的手,急欲离去。
“站住。”
轻描淡写的一言,摇着玉扇的苏括一使眼色,身旁的蒋战便飞身挡住了两人去路。
单风眉目一敛,喝声随之而起:“你这是何意?光天化日下,为何拦住我们去路?哼,即便是官家挡路,也要说出来意。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单风狂,当真是习惯了狂。此时被俩人的行为激怒,那掩藏在本性里的张狂之气便忍不住犯了出来。
“东西不敢当,既然小兄弟想要讨个说法,我们哥俩自然是能给出个说法。”苏括摇着扇子不疾不徐的缓步上前,他走到单风身前,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突然收起折扇,伸出扇尖轻佻地抵住单风下颚。
“滚!”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况荀天猛地皱眉,一声呵责抬手便挥去那递来的扇尖。
同一时间,苏括身边的蒋战也出手了,掌风骤然扑至于面门。况荀天反射性的避让,下一刻两人你来我往,交起手来。
单风心里暗自担忧,脸上却面色不改。狠狠的看向苏括,忽然似是发现了什么,慢慢收起了眼底的情绪,化为满脸淡漠。
苏括就站在单风身前,面对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自然皆是一目了然。心中稍有诧异,倒也不急着开口。
俩人目光皆放在那交缠争斗的蒋战与况荀天身上,而争斗中的俩人却已然不知外界变化,一双眼中唯有眼前不分伯仲的强劲敌手。
“好!”
突然,那黑衣男子蒋战一声喝道,接着身形猛地一跃而退。然而下一刻,手中寒芒顿出,三尺青峰纵然闪现。
“你是这些年来第一个能在百招内就逼我动剑之人。弑云,洛寒先生生平所铸最得意之作,当今天下排行第三之神兵。能败在它手下,你也该知足了。”
“哼,当真是笑话!”
不等况荀天说话,单风愤而向前,唇边挂着冷笑,目光紧锁那黑衣男子。
“我大哥没有带武器在身边,你被我大哥逼得不得不使剑,还大言不惭的说出此话。这就是你们武人所说的侠义之道吗?我看根本是狗屁!”单风说完,毫不顾那黑衣男子微变的脸色,一手指着对方,不屑的继续说道:“我与大哥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无故来扰在先,你出手伤人亦在先,如今是想怎样?难不成想光天化日下还在这岩城门口伤天害理谋杀寻常百姓不是?”
此言单风说得格外响亮,一声正气在身,故意挺直了背脊瞪向对方。
这一惊动,便引起了不远处众多出城百姓的瞩目,连带那些把
持城门的卫兵也皆往他们看来。
蒋战从没有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此刻那冷硬的脸色多了几分暗红,显然是被单风所说的话给惹出的。而那握剑的手微微用力,突然不发一言的撤力一挥,收回了刚才祭出的宝剑。这无言的退让,昭示着他的妥协,让一旁将此情形看在眼里的苏括忍不住一阵摇头。
这蒋战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变通,脾气太犟。瞧瞧,不过是被人随意说了几句一阵煽动,便将他们俩人来意全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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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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