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则是觉得牙疼,那个辛家,不会是辛弃疾家的一门三进士吧?
辛家的一门三进士,说的可不是只有三个进士,而是辛弃疾的兄弟三人,全是威压烟波郡的骄子,都是有资格往跨世天骄的路上走的那种了。
这样的进士,可不是一般的进士能比较的……
“够份量了,”
薛道衡似笑非笑,要是把辛弃疾他们给碾压了,宝玉直接就是烟波郡的顶级骄子。
那么,自然有了继续下去的资格……
宝玉翻了个白眼,他还真不想招惹了辛弃疾。
五朝大家皆为我师,他这个当‘弟子’的踩恩师的脑袋,算个什么事?
到了地方,宝玉很开心的发现,招惹白马家的不是辛弃疾,而是辛弃疾的大哥辛飞澜。
有小长安的衙门出面,辛家出了一个外门管事,赔了银子,还了文书也就作罢,宝玉没机会插手,干脆在白马家的花舫里住了下来。
他选的是最大的一条花舫,很意外的,这条花舫不接客,还得殷倩儿亲自出面才行……
殷倩儿让人上了美酒吃食,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手笑道:“这条花舫是妾身的,咱们的清倌人和,嗯,那些,很多人都想赎身走人了,妾身干脆弄了十万两金的天价把自己摁在了花舫上,这才安了底下人的心。
刚才着急,就是怕文书被人拿走,妾身也就真的沦落风尘了。”
“这一招有点狠。”
宝玉喝了一口酒,凑趣道:“不成功就成仁?倩儿姐,你对那个叫白马淳的,就这么一心一意?”
“他救过我三次,每一次都差点丢了命,你说我真心不真心?”
几杯酒下肚,殷倩儿也放开了,“这事你不要管,也别想着踩辛飞澜做烟波郡的骄子,这事急不来。”
宝玉等人今个来了,殷倩儿也愿意对他们推心置腹,把南宁国的事情一股脑的讲了个通透。
原来南宁国的学士、大学士,还有比较强悍的进士都在京城,留在各郡的只有不满四十岁的文人,而且,也只有不满四十岁,才有资格争夺骄子的名号。
这是官方认可的骄子名号,不是大周那种市井流传的,就有大把的规矩在……
殷倩儿指了指白马家族府邸的方向,笑道:“南宁国的世家不多,烟波郡只有六个,每一家留了一个学士看门,剩下的,最强也就是辛家三兄弟那样的了……
辛家三兄弟都是圣途进士,各自的道理、才气的质量也是一顶一的,都可与越阶对敌。
嗯,老大辛飞澜是立柱进士,但是,有过灭杀覆顶级别的在野进士的事迹;老二辛弃疾只是个奠基进士,但是,据说实力不在辛飞澜之下;那个老三……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从来没有见过,但是,肯定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挺厉害。”
宝玉估量了一下,笑容特别微妙。
覆顶级别的在野进士?这种货色,他也不看在眼里啊。
普遍来讲,朝堂进士可以越阶对战在野进士,圣途进士可以越阶对战朝堂进士,以他现在的实力,绝对不在当初和他对撞文宫的王成久之下。
也就是说,他和辛飞澜的实力,应该在伯仲之间……
殷倩儿又喝了两杯,似笑非笑的道:“以为就这样了?辛家三进士做了好几年的烟波郡骄子,却没敢去争夺东八郡的骄子名号,东八郡的骄子啊,起码也是架梁级别的圣途进士呢。”
闻言,宝玉有点兴奋,一口酒闷了下去。
西门雪等人也是大口喝酒,全身的热血都要烧透了……
奠基、立柱、架梁、覆顶、成宫,这五个级别象征着进士的文位和实力。他们都只是奠基进士,宝玉可以在圣途进士中越阶对敌,他们也自认不输给普通的圣途进士,
可是,架梁级别的圣途进士啊,这可是真正的骄子!
兴奋,快活,很是期待……
他们正喝着酒,突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看见宝玉等人,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殷倩儿,飞澜还以为你只是挂名,可是,怎么也接了客人?”
这就是辛飞澜?
宝玉抬眼看去,发现辛飞澜身高八尺还多,肩宽体阔,儒家长袍往腰上一束,就好像一尊来自古老的神。
辛飞澜没有束冠,三寸长的头发散落在脸颊的两旁,更添了几分古老和沧桑……
“好个伟男儿!”
宝玉赞叹出声。
辛飞澜冲宝玉扯了扯嘴角,算是对赞叹的事情还了礼,又脸色难看的冲向殷倩儿:“你的三百艘花舫不会有客人来的,还是要亏空,早晚,连你一起,都要归了我们辛家。”
说罢,辛飞澜转身就走。
宝玉看了看摇晃的船帘,很是古怪的和西门雪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这辛飞澜,是看上殷倩儿了呢?
“飞澜兄,这样的做法,不地道吧?”
宝玉略微张嘴,声音悠然传出了花舫的帘外……
“少管闲事,辛某不在乎你对弃疾的些许恩惠!”
辛飞澜的脚步一顿,严肃回应。
按照他辛飞澜的名声、气魄,完全不等宝玉接下来的回答,在他看来,宝玉必须退避!
可是,恰在此时,宝玉低低的笑,悠然飘过了烟波荡漾的秦淮长河……
“今个,我贾宝玉包下倩儿姐的三百艘花舫,举办诗会,要传我文名,做这烟波郡的骄子。秦淮灯火不灭,诗会不绝不断,我贾宝玉一人,养活三百花舫,又是如何?”
“贾宝玉,你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乡下文人也敢拿大?你是不知死?”
辛飞澜蓦然转身,长袍飘飒,身后的秦淮水波,蓦然扬起十余丈的浪潮。
…
今个蛙穷惨了,写到现在想出去吃饭和弄脊椎的药蒸理疗,突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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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惊天,逆转!
花舫摇晃中,宝玉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黑鹤手杖在花舫的甲板上略微一顿,冷冽问道:“诗会必然举办,飞澜兄,你是斗诗?斗词?还是……直接开打?”
斗诗?斗词?还是直接开打?
辛飞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兴奋到瞳孔发颤的盯着宝玉。
他看见宝玉只是压了下手杖,极为雄浑也是质量特别高的才气,好像金色的熔浆一样的覆盖了整个花舫。
接着又继续蔓延,要把奔腾的浪涛都给压平,要百里无波,要整条河面都宛如明镜一般……
“有趣,有趣,真是特别有趣!”
辛飞澜连赞了三声,脚步跨出极大的步子,就好像夸父追日,一步很远的远去了。
他悠扬的声音好像夸父追日时的悠闲的轻吼,淡淡的道:“看在二弟的面子上,某给你机会,你自去吧。”
自去?要我自己离开?
宝玉把手杖甩出了黑色的光晕,身后也响起了一阵刻意压抑的大笑。
西门雪和李秋水伏案写了诗会的邀请帖子,要邀请的不是旁人,竟然是辛家三兄弟。
薛道衡和步常仃说着这样不好,真的不好,手里却抓了一群纸鸢,哗啦啦的散出去了数百里长河,全是邀请文人前来诗会的纸鸢帖子。
知秋一叶诡秘的笑了阵,他才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干脆往头顶喷了一口道家的真火。炙热的真火炸碎了花舫的顶,组成了百余丈高的两排大字:
三百花舫邀请文人诗会,早来可以共乐,晚来,那可就没有位置了……
炸了,
炸了,
炸了!
秦淮河可是八千里的销金窟,有很多的豪客,囊中羞涩用诗词换取过夜银子的穷酸文人也是不少。
这里最欢迎举办诗会的大豪客,有这样的盛事,那是谁也压制不住!
“三百条花舫?手笔好大!”
“三百的数量,那就是给白马家的殷倩儿出头了?管他的,就算是辛家,也碍不着人家请客来着。”
“同去同去,有诗会,有佳人,有美酒,什么都有,还怕什么辛家?说真的,李某不差这点银子,可是,真个想念白马家的杜鹃花舫里的俏杜鹃了……”
好些文人破空而来,一条条花舫都挂上了满客的彩灯,花舫的船帘都扯了起来,在文人的吟哦声中,朝着宝玉这边靠拢。
殷倩儿一边看着热闹的景象,另一边又忍不住的惊恐了:“宝哥儿,你这等于是约战了辛飞澜,这,我怕你顶不住。”
“不用怕。”宝玉小声安慰。
如果是辛弃疾的话,他还愿意略微退步,算是聊表敬意也好,算是真个怕了也罢,他愿意对辛弃疾让步。
可是,这个辛飞澜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凭什么让步?
宝玉不自觉的看了眼殷倩儿,有点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不管如何,殷倩儿是殷无极的亲姐姐,那么,也就是说,和他也有直接的血脉关系呢……
“算了,既然要走跨世天骄的这种路,和骄子们怼上,根本是必不可少……”
热闹,真个是极为热闹。
宝玉没去出风头,倒是西门雪拽着薛道衡,要在远处的花桥上的十三娘眼前风光一把。
他是大周顶尖的骄子,今个认真起来了,竟然连出三篇煊赫篇章。
薛道衡说他有更好的,被西门雪抽了个空子揣进了河里,宝玉和那些文人们,齐刷刷的凑趣大笑……
可是,没过多久,笑声就有点压抑了,
宝玉看见秦淮河的两岸,分别有十几个高帽文人踩着水波而来。
北边河岸来的是黑色高帽,南边河岸来的是白色高帽,就在附近的水面上站着,一脸诡谲的看着宝玉……
“是小长安南北两城的衙役统领,全都是奠基进士。”
殷倩儿凑过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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