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款,没有身份标志,秦寂言皱眉,下一秒却发现手上的信烧了起来。
“磷粉?”秦寂言眉头微皱,张开手任手上的信纸化为灰烬。
“殿下?”暗卫担心地看了秦寂言一眼,秦寂言摆了摆手,“退下。”
临时改变见面的时间和地址,秦寂言虽然担心事情有异,可还是选择去见一见。
十五年前的活口实在不找,哪怕明知是陷阱他也要亲自看一眼才能甘心。
不顾下属的劝阻,秦寂言换上夜行服,准时出现在朱雀大街。
今晚无月,整个皇城漆黑无比,朱雀大街更像是张着大嘴的黑怪,等着被诱拐的孩子送上门。
秦寂言在朱雀大街口站了片刻才往里走。
老潭面馆在朱雀大街最底端,那个位置是一个死角,走进去就只有一条出路,秦寂言不得不谨慎,而暗卫更是提心掉胆,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陷阱,用先太子的事引殿下出来的陷阱。
可是,即使明知是陷阱秦寂言也会过来,因为先太子的死是秦寂言心中一道无法抹灭的伤,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秦寂言也不会放过。
朱雀大街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一点风声也没有,秦寂言步子轻快,每一步迈的幅度都差不多,很快就走到了老潭面馆。
老潭面馆除了在朱雀大街最里面,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暗卫也没有发现有人埋伏。
秦寂言在老潭面馆前站了数秒,试着推了推门,门没有锁。秦寂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抬腿迈入。
面馆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秦寂言关上门,取出一颗鹅卵石大小的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芒柔和不刺眼,五步内可以视物。秦寂言借着夜明珠在老漆面馆转了一圈,并没有找到约他的人,只得踏上阁楼。
朱雀大街的铺子都一样,有两层,底下开店,上面的阁楼可以住人。
老旧的木梯似承受不住秦寂言的重量,每走一步木梯都“嘎吱”作响,可就是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有人出来。
秦寂言怀疑自己被骗了,可他已经走到这里,不上去他不甘心。
“咚咚……”秦寂言来到阁楼,推开门,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秦寂言脸色一变,快一步上前,只见一俱男尸趴在地上。
“来晚了一步。”秦寂言飞快的扫了一眼屋内,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更不用提凶手的影子了。
“进来。”秦寂言话落,木梯再次发出不受重负的嘎吱声,紧接着两个暗卫出现在阁楼上,“殿下。”
“查一查。”秦寂言握着夜明珠后退一步,两人暗卫上前将屋内点亮。
暗卫是检查的老手,没有破坏阁楼的布局,却把可疑的地方都查了一遍。
“殿下,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殿下,死者只有脖子有一道剑伤,凶手绝对是武功高强之辈。”
“死者死前似受了惊吓。”
秦寂言毕竟管着六扇门,手底下的人多少也跟着学了一点。
“殿下,你看……”检查尸体的暗卫,抓起死者的手,指着地上血痕。
“キ”
死者手心下有一个用鲜血写的字,不,应该说是一个符号,因为他们不认识“キ”这是什么。
“什么意思?”秦寂言摩挲着下巴,“凶手的名字?还是想要告诉本王什么?”
暗卫知道秦寂言并不是问他们,他们不需要回答。
两人继续自己的工作,只是除了那个符号外,他们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顶多只能肯定死者面馆的主人。
“殿下,什么也没有,此人也不像练家子,手上只有揉面留下的老茧。”暗卫双手抱拳,立在秦寂言面前。
“走。”人死了,留下一个莫名其妙的符号,秦寂言没有留下来详查的打算。
秦寂言转身离去,可让他想不到的时,就在他走出朱雀大家时,老潭面馆起火了……
没有任何预兆,火舌冲上半空,将老潭面馆吞没。秦寂言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老潭面馆的方向……
秦寂言没上前,也没有报案的打算。要让人知道他堂堂皇长孙,半夜出现在一家小面馆,一定会引发震动。
317有心,我相信秦王
老潭面馆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店主老潭被火烧死在店内,好在大家救火及时,旁边那家店铺损失得并不严重,至少没有人员伤亡。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看书网
当街的铺子起了火,肯定要报给官府,官府当天就给出来的结论,火是从屋里烧起来的,应该是店主防火不当走水了。
在京城,起火的案子一年没有十起也有八件,老潭孤身一个人,在京城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就算官府发现了疑点也不会多查,直接定成意外起火就结案了。
秦寂言关注了这件案子,对官府的结案秦寂言除了冷笑外,再也没有第二种表情。
尸位素餐!
秦寂言虽不满官府的结案定论,可也不会当众说出来,他的身份使得他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不然,他只要说了一句老潭面馆起火的事,他那两位被软禁在自家王府的王叔,定会坐不住,不顾一切也要去查老潭面馆的事。当然,关心他的皇爷爷自然也不会例外。
老潭面馆的事有很多疑点,秦寂言明面上不会过问,可暗底里去派人查了。
店主老潭的资料没有什么特别的,七年前进京,凭借祖传的手艺和积攒的银子,在朱雀大街开了一家面馆。
因为店面位置不太好,老潭面馆的生意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可就是这样的情况下,老潭却在两年后买下了那个店铺。
银子来得莫名其妙。
老潭平时深居简从,店里就他一个人,和左邻右舍也不熟,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老头。
“啪。”秦寂言将手上薄纸摔在桌上,风吹来,没有装订成册的纸张迎风飞舞,老管家进来时,正好有一张纸打在他脸上。
“殿下,您今天约了贤隐居士。”老管家淡定的取下脸上的纸。
“嗯。”秦寂言起身,大步从老管家身边越过。
老管家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地上散乱的纸捡起来:殿下苦呀,这些年为了先太子的事没少奔波,可都没有结果,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贤隐居士就是封似锦的师父,秦寂言曾找他帮忙为顾千城背书,力捧顾千城在七夕宴写的诗词。
这一次,秦寂言找上贤隐居士也是为了顾千城。
顾千城要和程三公子比试,而比试就不能缺少裁判,秦寂言有意请贤隐居士做裁判,由他来判断程三公子输,才能真正打击到程家。
秦寂言昨天就和贤隐居士约好了,秦寂言去找他就不会扑空。
秦寂言算是贤隐居士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是贤隐居士的忘年交,只是秦寂言这个忘年交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贤隐居士即期待又害怕秦寂言来找他。
秦寂言每每都能骚到他的痒处,给贤隐居士准备的礼物都能让他爱不释手,然后……
为了让秦寂言把“礼物”留下,贤隐居士只能一再刷新自己的下限和原则。
这一次,秦寂言给贤隐居士带来了一本棋谱,贤隐居士很想说,“我不看,你拿走。”‘
可他实在忍不住,这一看贤隐居士就舍不得放下手。当秦寂言提出,要他去给顾千城和程三公子的比试当裁判时,贤隐居士差点把手中的棋谱砸到秦寂言的脸上,最终还是舍不得棋谱,这才没砸。
“殿下,你在说笑吧?两个小孩的闹剧,你要我正儿八经的去当裁判?”他的面子有那么不值钱吗?
他花了四五十年才经营出来的名声,就是为了给两个小孩子做裁判?
皇长孙也不能这么欺负人。
“不愿意就算了,本王一向不喜欢勉强人。”秦寂言多余的话都不说一句,放下茶杯就准备走了,可是……
贤隐居士看了看手中的棋谱,咬牙追了上去,“我没有说不愿意,你说吧,哪天。”他败给秦寂言了。
日后,他一定要告诉自家弟子,千万别交什么忘年之交,这年头的小孩都鬼精一个,专门算计他们这些老人。
“明日辰时,东林书院。”秦寂言早就料到贤隐居士会答应,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知道了。”贤隐居士闷闷不乐,秦寂言要走他再也不拦。
秦寂言走后没有多久,封似锦又来拜访贤隐居士。
封似锦是贤隐居士的弟子,他可不敢像秦寂言一样威胁贤隐居士,封似锦给自家先生准备了一份“薄礼”,然后不经意提起顾千城,又不小心说到顾千城和程三公子比试的事。
贤隐居士心中暗骂,这一个二个是怎么了,居然都为了一个女人上门找他,他真有那么好欺负?
可,看到自家弟子这么有诚意,贤隐居士当然不会说不,不仅温和表示自己很感兴趣,还说自己会去观看,必要的时候可以做仲裁。
师徒二人相谈甚欢,直到夕阳西下,封似锦才乘车回去。
顾家,景炎听了顾千城的话,乖乖的呆在他暂住的宅子,轻易不敢出去,就怕不经意和顾千梦“巧遇”或者“巧撞”什么的。
景炎可以用顾承意脖子上的脑袋发誓,如果他和顾千梦遇上,就一定会有“不合礼数”的事发生,到时候顾千城一定会逼他娶千梦。
为避免下半生深陷火坑,景炎决定当个好孩子,闭门读书,要出门一定拉上承意,顺便带上小厮仆人一堆,绝不让顾千梦有机会和他“独处”。
明天就是顾千城和程三公子比试的时候,景炎实在坐不住,便拉着顾承意去找顾千城。
景炎遇气好,他出门的时候顾千梦正在陪承欢,两人没有机会遇上。
景炎和顾承意直接去顾千城的院子找她,三个人顾家的凉亭坐下。景炎知道顾千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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