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身上肩负着重振暗风楼的责任,可最后却为了父亲放下了一切。”秦寂言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该为母亲惋惜,还是为父亲心喜。
顾千城侧头看着秦寂言,紧紧握住他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则仁圣后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家族与爱情,至少她得到了一样。此生虽有遗憾,可她肯定是无悔的,不然她最后也不会选择**,追随先太子而去……
秦寂言轻轻点头,抱着顾千城,合上双眼,许久都不曾动一下,顾千城也没有动,无声的安慰他。
时间一分一秒离逝,就在顾千城以为秦寂言睡着时,秦寂言突然轻声说了一句:“与暗风楼有关的杀手,又再次出现了。”
长生门,暗风楼,一个个早该消失,不该出现的组织,却接二连三的现世,要说他们的出现对大秦没有影响,秦寂言是不信的。
这天下,似乎要乱了……
1143良策,有些事不能避讳
作为帝王,秦寂言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关注,暗风楼的出现让他警惕,可他注定无法将太多注意力放在暗风楼上。
将暗风楼的事交给子车后,秦寂言就没有再过问。
与平西郡王,风遥商讨好出兵西胡的计划后,秦寂言秘召封似锦进宫,君臣二人谈了什么,无人得知。
三天后,从文转武的将程家三少,带兵围了一个山头,将在山谷里面秘密驯养兽兵、杀手、死士的西胡人抓了一个正着。
人证、物证俱在,西胡无可抵赖。经锦衣卫与六扇门联手审讯,得知这一切都是西胡与荣王世子、周王的阴谋。
远在皇陵的荣王世子,周王与西胡勾结,意图造反!
皇上大怒,当即下旨拿周王一家,与荣王世子进京。
皇上下旨后,满朝上下无一人为周王、荣王世子也情,也没有一人说皇上的不是。
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不敢!
前几天,锦衣卫才捉了一批人,那批人全是与荣王世子、周王有勾结的人。这个时候他们要是站出来为周王与荣王世子说话,万一被皇上认为他们是周王和荣王世子的人,一去血洗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别说不是周王与荣王世子的人,就算是也不能冒头。周王与荣王世子已是日暮西山,这个时候就算不另投明主,也要明哲保身。
缉拿周王与荣王世子的事情非常顺利,禁军当天下午就出发,朝周王封地与皇陵赶去。
当然,周王和荣王世子在京城的探子,也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可他们不知,等他们把消息传回去,黄花菜都凉了。
禁军拿人不过是幌子,秦寂言早就派了锦衣卫去拿人。等到消息传到荣王世子与周王耳朵里,这两人早就被锦衣卫拿下了。
处理好内乱,接下来就是清算外人了。西胡在大秦的地盘养兽军,并用这些兽军刺杀皇上,这绝对是大秦国威的挑衅,不将大秦放在眼里。
秦寂言只起了一个头,下面对就有一群武将撸起袖子大喊:“打,必须打,把西胡打趴下,让他们再也不敢挑衅我大秦的国威。”
因之前大秦想对北齐开战时,以封首辅为首的文人集团一直主和,武将们怕封首辅这次又主和,完全不给封首辅说话的机会,大声嚷道:“西胡居然想杀我们皇上,不攻打西胡我们颜面何在?小小西胡敢挑衅我大秦国威,就是灭了他们也应该。谁要说不能打,老子先把他揍死。”
“不敢打的都是孬种,都是没蛋的软脚虾。这次要不把西胡打怕,以后西胡还能将我们放在眼里吗?”
……
哪怕是在大殿上,武将们一急起来,也是不管不顾。甚至毫不掩饰的将凶恶的目光对向封首辅,把封首辅郁闷得不行,不断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道:“老夫不跟那群大老粗一般见识,都是一群没有见识的东西,老夫就当放屁,放过就算了。”
封首辅不断的在心里做建设,武将们见封首辅和一众文臣不开口,更是得意,一个个说得特起劲,不断的贬低封首辅等一众文臣,然后再提升自己。
封首辅自认修养算好了,可听到这群人越来越粗鲁、不靠谱的言语,实在忍不住,上前一步道:“皇上,江南水灾,去年颗粒无收,今年不仅没有收成,还需要朝廷拔粮赈灾。要对西胡开战,我们的粮草从哪里来?”
“粮草,粮草?”武将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封首辅一开口他们就明白了。
当年想打北齐时,他们没有银子,后来抄了荣王、赵王他们,才把国库填满,现在又没有粮草,这,这……
打个仗怎么就这么难呢?
众武将面面相觑,在心里骂娘,声音也不自觉小了一号,有些气弱的道:“粮草的事是你们需要担心的事,你们不是自诩读书人,聪明无比嘛,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
“小事?”封首辅真不想和一群大老粗计较,可这群大老粗着实惹人嫌,见秦寂言没有开口阻止,封首辅就不客气,直接朝对方喷道:“吃喝住行是人生四大事,怎么就成了小事?鲁将军难道能不吃不喝不穿衣?”
“大军一动,第一天消耗的粮食数万石,这些真是小事吗?”
“每一场大战,消耗的武器数以千计,这真是小事吗?”
“每一场大战后,都有无数将士战死,不说他们的牺牲,就说他们死后抚恤,那也是小事吗?”
“要打仗,缺银少粮都不可以,你们真以为打一场仗,就只需要拿着刀往前冲吗?”
“你们这群武将,每次打胜仗就洋洋得意,你们何曾想过,要是没有我们在后面,替你们将这些琐事办好,你们拿什么往前冲?”
“你们只知打仗很辛苦,却不曾想过,我们这些在后方,为你们做准备的人,一点也不轻松。”
“你们……”
武官的刀,文官的嘴。文官要喷一个人,不需要说什么粗鲁的话,就能把对方说得羞愧欲死。
几次武将之前还一副得意的样子,被封首辅一顿说教下来,一个个脸红肚子粗,想张嘴又不知说什么。
“哼……”一群小兔崽子也敢和他叫,以为人人都是他爹!
封首辅在心里冷哼,面上却是不显,喷过后,便顺了顺衣摆,一脸谦和,朝秦寂言拱手道:“圣上,臣失礼,肯请皇上恕罪。”
“封首辅为国为民,何错有之。”而且封首辅也很上道,他这个头一开口,后面说粮草的事就简单了。
江南水灾,粮食减产之事人人皆知,瞒不住,要不然那些粮商也不会观望。
有封首辅的话在前,便给了众人一个暗示,那就是大秦虽因江南的事缺粮,但也没有缺到让人不安的地步,至少当朝首辅敢毫不避讳的在朝廷上说出来。
“谢圣上不罪之恩。”封首辅一脸感激,秦寂言话锋一转,“封首辅既然看出问题在哪,可有良策?”
1144决定,皇上的英明
由封首辅提出粮草的问题后,众文臣便当场讨论,要如何保证大军的粮草供给?
武将们十分干脆,就一句:“粮食不够,咱们就去抢,抢西胡和北齐的粮食。”反正西胡和北齐也是这么干的,他们这么做也算是正常。
可是……
那些以最高道德标准要求自己的文官们,是不会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粗暴,野蛮,你们这么做,和西胡、北齐蛮子有什么区别?我泱泱大国,岂可做出此等无耻之事。”
就算要做也不能这么说,无论如何都得美化它一下,好让自己有一个正当的理由,不然他们大秦必会被天下读书人唾骂,同时也会激起西胡与北齐百姓的不满。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行事还需要小心为上。
“闻大人说的有道理,我大秦乃礼仪之邦。我们去抢西胡和北齐的粮食,这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这是无耻的行为,西胡和北齐可以无耻,但我们大秦不可以。要与他们同流合污,我们成了什么?”
一众文臣站出来附和这话,把众武将贬得一文不值。
几个武将一看,怒了,双手一摊,说道:“你们有法子,你们自己想。”他们想了办法,这些人不说好就算了,还骂他们是土匪强盗,简直岂有此理。
武将撂摊子不管,文臣也不在意,自个人讨论了起来,很快就有结果。
当然,他们的结果就是把武将提出来的办法美化一番,将抢劫北齐、西胡的粮草,说成是帮边境百姓,拿回被抢的财物。
这财物里面包含很多东西,到时候具体拿回了什么财务,自然是由他们说了算。
文臣讨论的热烈,武将们虽说撂摊子不管,可却竖起耳朵在听,听到他们说来说去,还是从西胡和北齐抢粮,不由得嗤鼻——还以为多聪明,多能干呢,还不是用了他们先前提的办法。
武将们等着那一干文臣说出来,然后被闻大人骂。可不想代表文臣发言的户部尚书,将这个法子一说,闻大人不仅不骂,还倒一拍大腿,“好,好好,我大秦的儿郎,就该保护我大秦百姓的财物,不能让西胡与北齐在我大秦的地盘嚣张。我们这一次一定要将他们打怕,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抢我们。”
闻大人说得义正辞严,正气凛然,就好像秦寂言不采纳这个理由,就是不爱护大秦百姓一样。
一众武将听的一头雾水,摸着脑袋,半天不能明白闻大人为什么不喷那些文臣,反倒夸赞他们?
要知道,这个法子可是他们先提出来的,虽说他们表达的不同,可意思是一样的呀?
最让文臣们不解的还是,之前没有发表意见,默许文武大臣争吵的秦寂言,这个时候却满意的点头,不仅亏了闻大人,还夸了户部尚书,说他们为百姓考虑,很好!
武将们很委屈,明明他们也是为百姓着想,而且这个法子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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