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折子是封首辅上的,封首辅会上这样一道折子,不过基于什么原因,都代表了他的态度,代表了封家的立场,隶属于封家那个阵营的官员,自然是要力挺封首辅。
有了开头,便有一堆人跟风,跪下来请求秦寂言重惩荣王世子,而有这些人煽动,那些保持中立的人,也觉得荣王与荣王世子野心勃勃,居然收藏这么一个祸害,要说他们没有别的用途,都没有相信。
重惩,一定要重惩荣王世子。至于周王?
两人都是叛乱,既然要严惩荣王世子,那么周王也必然不能轻饶,不过看在周王妻女的份上,还是有不少大臣为其开口求情,请秦寂言分别处置两人。
待到众人说得差不多,秦寂言抬了抬手,打断了众人的谈话,“他们二人谋反叛乱,作恶多端,死罪难逃,然朕登基那便说过,轻易不诛杀宗室……”
秦寂言说话时,眼眸一直落在殿中几位大臣身上,见那几人都十分沉得住,秦寂言颇为满意。迟疑片刻,便说出将两人流放的决定,只是……
给读者的话:一直喷嚏不断,我好像感冒了。下午睡到刚刚才起来,哭……我还会再更两章的。
1240移宫,皇宫要重修
两人流放的地方却是相隔十万八千里!
周王原地流放,虽说爵位不在,可当初他在封地也有一些人脉,秦寂言没有清理那些人,也算是默许周王在封地上,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
只要周王和他的家人安安分分,虽说富贵不在,可生活还是不成问题。
而荣王世子则被流放到漠北,不仅即刻要被押送到漠北,秦寂言还下旨,子孙后代永远不可离开漠北。
这句话,无疑是判了荣王世子死刑。
如果没有加后面那句话,众位大臣还不会多想,只当荣王搞出来得那个私生子,引得皇上不满,所以要重惩荣王世子。
可最后一句一出,众大臣就明白了,应该是荣王世子做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事,不然……
依皇上的脾气,绝不会这么对荣王世子。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默契的看向,站在最前方的封首辅。
他们知道,封首辅必然知道一些什么,只是……看封首辅的样子,应该是什么也不会说。
当然,这个场合也不好问。
对荣王世子和周王的处置,众位大臣都没有什么要说的,秦寂言说完后,大殿有片刻的沉默,随即众位大臣便跪下,高喊:“皇上英明,皇上仁慈。”
没有处死荣王世子与周王,可不就是英明仁慈。
“众位爱卿都起吧。”秦寂言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听这语气似有不快,众位大臣心有不安,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站在前方的两个内阁大臣,大胆的抬头看了一眼,可隔得太远,他们的视力又极差,除了一张模糊的脸,什么也看不到。
而很快,众人就知道他们的预感是真的,皇上的心情真得很不好。
“昨日朕得到一件好东西,众位大人也看看。”秦寂言抬了抬手,身后的太监立刻捧着一副卷轴走下台阶,呈到封首辅的面前,“封首辅,请过目。”
封首辅略一迟疑,抬头看了秦寂言一眼,拿起卷轴,缓缓打开……
皇宫的建筑图,跃然于卷轴上。
“啪……”封首辅心惊,立刻合上卷宗,跪下,“圣上,这,这……”
“皇宫的建筑图。”秦寂言接话,声音轻极,可却暗含危险的味道。
这一下不仅仅是封首辅,其他人也跟着跪下来。
皇宫的建筑图,这可不是他们能看的东西,难怪封首辅看一眼就合上了,这东西看得越多,越危险。
“知道这副图哪来的吗?”秦寂言右手轻敲扶手,声音不大,至少跪在台阶下的封首辅等人听不到,可听不到并不代表他们不紧张。
其他人没有看到图,可是封首辅看到了,他可以确定这副图是新画的,上面还有新墨的味道。
“这是新画的图?”封首辅抬头,试探的问道。
“没错,这副图是景炎昨晚画给朕的,朕找人核实过,毫无——差错。”最后两个字,秦寂言咬得极重。
任谁知道,自家的住处被人摸得这么清,都不会高兴。
当然,封首辅手上那副建筑物图,并不是景炎亲手所画的那副。这是秦寂言昨晚找人重描的,将一些不宜让外人看到的地方抹掉了。
“景炎,他,他……”旁人不知景炎的身份,封首辅可是一清二楚。
昭仁太子的后人,墨家后人。昭仁太子打一出生就生长在皇宫,这座皇宫就是墨家人建的,景炎能画出皇宫的建筑图,再正常不过。
可是,这些话封首辅却不能说。
“景炎?他唆使江南军队叛乱,引水淹城,又对皇宫这么了解,他要做什么?”其他人不知景炎的身份,细数景炎这两年所做的事,越说越心惊。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上,此人绝不可姑息,日后必是我大秦祸乱之源。”随着荣王世子与周王的惨败,大秦内乱的根源已除,可景炎的出现又让众人绷紧了弦。
不过,众位大臣除了看到景炎的野心外,也看到了皇宫的不安全,“皇上,皇宫不安全,肯请皇上移宫,准臣重修皇宫。”
说这话的自然是工部的人。
皇上住的地方,一个外人比皇上还要清楚。要是景炎安排刺客进宫刺杀皇上,成功的机率至少是五成。
工部的人一开口,众人立刻想到这个问题,纷纷请秦寂言移宫,待皇宫重新修建好,再回来。
面对众人的请求,秦寂言即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静静的听众位大臣,引经据典的说移宫的好处,还有不移宫带来的危险。
封首辅开始还不明白秦寂言的用意,见秦寂言放任众位大臣商讨移宫的事,封首辅立刻明白了。
皇上这是要去江南,这个时机真是再好不过了。
揣摩明白了圣上的用意,封首辅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而他一出口就直指问题中心,言词也十分犀利,大有秦寂言不移宫,就是不顾江山社稷,不顾黎民百姓,没有责任心与担心的行为。
这就是文臣,任何一件事到了他们嘴里,只要他们愿意,都能说出一朵花来。
面对封首辅言词犀利,不怕死的谏言,秦寂言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是同意移宫,并且下旨,着工部领头,招集能工巧匠重修皇宫。
皇上同意移宫,接下来就是商量移宫的时间了。可不等众人商量,封大人就直接开口了,“皇上,皇宫不安全,请皇上今天便离宫,移驾城外别院。”封首辅知晓秦寂言的心意,把事情说得异常严重与急切。
“去了城外别院,早朝怎么办?”众人不反对秦寂言移宫,可听封首辅的意思,今天就要移宫,这……事情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章程来,皇上就去了城外,他们要找皇上可就麻烦了。
“按当年太祖皇帝南巡的章程办理即可,早朝暂时取消。日常琐碎的事,内阁每日呈报给皇上知晓,第二天取皇上的批示即可。大事、特事去城外求见皇上,本官每五日出城,给皇上汇报一次。”封首辅不愧为是封首辅,不过转瞬间,就拿出一个还算不错的方案,并且还有例可寻,有据可查。
当年太祖皇帝南巡,整整走了一年,朝政都能处理,皇上这才去城外别宫,有什么不能办的?
给读者的话:估计是脑子太沉了,上一章漏字严重,后台修改了好多回,这一次是彩夫给我修改的第二遍,大家看看有没有好些?
1241人心,这是你的荣幸
不管是移宫,还是移宫后如何处理国事,都不是秦寂言主动提的,全是众位大臣提议,再三“强求”,秦寂言“不忍”拂了众人的好意,这才“勉为其难”的应下。
对不知晓内情的人来说,他们就是做梦都猜不到秦寂言的真实用意。经过此事,只会更加坚定的认为,秦寂言是一个好皇帝,是明君。听得进劝,也愿意以江山社稷为重。
秦寂言还未立后纳妃,后宫的人并不多。在封首辅的周旋下,当天下午秦寂言摆驾出宫,带走了皇宫大批的侍卫与宫人,只留下一小部分人维护皇宫建筑。
秦寂言带走的人,几乎都是他的心腹,有这些人在别宫撑着,除非发生特别大的事,不然秦寂言就是离开一两个月,也不会让人发现。
至于需要秦寂言批示的折子?
这个秦寂言一点也不担心,有封首辅在,这件事封首辅完全可以处理好。
皇上移宫绝对是大事,当天京城再度戒严,禁军提前三个时辰出宫,协助官差清理路上的行人,然后守在两旁,等圣驾过来。
京城的百姓最是爱凑这样的热闹,这次来不例外。皇上出宫可是难得一见,即使昨天街上还发生了爆炸,死了无数普通百姓,这些人也不怕。
套他们的话,“皇上出宫,必然是安全的,怎么也不会和昨天一样。”
“再说了,真要死了还是好事。你不知道城北的老张头昨儿个就死在爆炸里,官府赔了整整五个锭银子呢,老张头一家可高兴了,说是要去城南买房子呢。他隔壁那个打铁一直说,没被炸死太可惜了,要是昨天也被炸死了,他家人就好过了。”
“别说打铁了,昨儿个我隔壁那两口子在吵架,一直劲在那指桑骂槐,说家里瘫在床上的老母,为什么没有被炸死。要是昨儿个被炸死了,不仅省心了,还能换一笔银子给孙子念书。我刚刚就看到他们回家,说是要把老母亲抬来,看看今天会不会遇到爆炸,能不能得到赔偿。”
……
东贵西富,南贫北贱。住在北城的人不仅贫穷,做得还大多是贱活,几辈子也赚不到五十两银子,甚至都不曾见过银锭子,要他们用一条命去换这五个银锭子,北城大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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