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死。”
“你!……算了…我去研究秘籍去,看我以后画出来逆天的符箓,叫你……”张庆丰说着说着发现自己语失,忙捂了口一溜烟跑了。
“快滚去好好抄书!再废话小心本姑娘收回秘籍!”
“姐姐一来,可算是有人能管住这个惹事精了。”
“妹妹啊,这个张庆丰就是那种典型的散修意识,可得严加管教,不然成不了器不说,还会拖人后腿。”
吕白随口道:“哪有那么严重,庆丰潜力远非你们所知,说人家散修意识,却没认识到自己身上的宗派情调。”
铁云婵没想到一直不喜争论的吕白竟然也会反驳人,扭起个鬼脸嘲笑道:“矮油,这么说你知道了?你们俩莫不是成了男闺蜜?”
“是兄弟。”吕白淡淡道。
“你们这些小青年就会称兄道弟。”
吕白心里其实没有开玩笑的兴致,一皱眉甩下句:“怎么?你吃醋了?”
“你……不理你了!”铁云婵说着脸一红,脚一跺,走了。
吕白又看了一眼郝彩,发现她也脸红红的,正捂着嘴强忍笑意,以为她这脸是憋红的,自嘲道:“笑什么,这叫一物降一物。”
他这一说郝彩笑得更厉害了,再也忍不下去,放开手大笑起来。
好一阵,郝彩笑够了,拿出手绢沾去了笑泪,又抿起了嘴角,两个酒窝便一现一现的,如一双忽闪的眼睛。
“笑够了?”
“你就这样看着人家笑啊?”
“那当然,怕你笑死过去。”
“我真要笑死的话,你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掐人中啊,再不行就叫张庆丰过来给你输真气,你以为呢?”
郝彩卡壳了,忙把颈旁一股小辫拉到胸前拨弄起来,头却望向一边。
吕白也不再说话。
又是好一阵。
郝彩回过头看吕白,发现他正眉头紧锁地盯着自己,吓了一跳。
可是仔细一看,吕白的聚焦只是恰巧停在她身前,不知道想些什么,已经已经入了神,甚至郝彩绕到他背后都没有打断这个思考。
看到正欢跳而来的依依,郝彩忙冲着这只雪白灵鹿摆了摆手,然后轻巧地走过去坐上雪背离开了……
…………
几天来,第二轮的其他两场斗技也有了结果。
五行庄派了个炮灰去对战疯浪客,没两个回合就倒地不起。不过直到有人出来宣布疯浪客获胜,疯浪客都没有杀他。谁知那边一宣布获胜,这炮灰又活过来了,竟然是装死,也只有遇到那个疯疯癫癫的怪物他才能如此好运吧,只是斗迷们不免又是一阵骚动。
第二轮最后一场是无敌众对弑仙,这两个斗技团旗鼓相当,倒是死磕了起来,无敌众出得是一位高价转会的土修,可算是下了血本了,所以给了弑仙斗技团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他们出的是一个水修。水修攻守兼备,且土修稀少,不容易被克,没想到对方偏偏就是出的土修。
这里不得不说说转会,那是斗技团之间对斗技契约进行的买卖,不过这需要卖买双方以及斗技者本人这三者的同意,一方不认可,转会都无法继续。
例如无敌众买来的土修,就是远自荆州的某个斗技团,据说二十年前还得过大庸龙虎争霸赛的冠军,然后就闭关修炼起秘法了。无敌众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搞到这个土修,说是下了血本一点都不为过。
然而,结果却并不如他们所愿,这个土修居然败了,这个曾经的龙虎争霸赛冠军居然……败给了弑仙斗技团的一个水修!!
一开始土修占有明显的优势,很快就将水修的几样法器给废掉了,谁都以为他必胜无疑。可是没想到,这土修突然浑身抽搐起来,水修当即一不做二不休地杀了他,取得了胜利。
后来无敌众才知道,原来这个土修在那场争霸赛中虽然获了胜,可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全身的经脉都被震坏,他这二十年也都是在调养。然而斗技团不是善堂,谁也不愿意一直供着个冠军在哪调养,再说调养的费用可是很不菲的。要想保住修为,同时修复经脉,需要不断地消耗各种灵丹妙药,甚至是千年灵兽精元,这谁供得起。
而对于这个土修来说,自己已成废人,必须好好地静养,既然他的训练师不供他了,那不如就同意卖给别人,去偏僻的并州发展,也许可以在那种“低水平”的比赛中暂时取得一些地位,好为他在斗技团争取空间,继续调养。没想到这凛风斗技场当真的藏龙卧虎,一个中上流的水修就那么能耗,令这倒霉的土修妄自赔了性命。
因此,无敌众就成了冤大头……
……
这样,凛风斗技场,道亨十五年,第三赛季的四强已经诞生。
他们是:
【九色鹿】
【决胜团】
【日进斗金】
【弑仙】
对阵顺序将在七日后揭晓,第一场半决赛将在大约十二天后进行。
……
这对斗迷来说,既是一个好消息,又是一个坏消息。
他们期待已久强强对决终于要开始了,不过还要苦等十二天。
不过他们也不会太寂寞,因为那些暂时没事做的斗技团,就会趁这个时间通过斗技场,举办一些小规模的比赛,也允许斗迷下注……
第一百○○二回 打就认真
七天后。
并州城?五常居?斩部外区
“很抱歉,经过这几个月的调查取证,我们依然无法给萧夜老怪定罪。”天字十三号捕头眉头紧锁,他小心地说着,生怕对面的两位少年无法接受,毕竟他们都还是孩子。
天字十三号是一赶回来就命人通知了张庆丰,此刻身上还穿着差服,披风已经收起来,露出胸前绣着的一只异兽。
那异兽吕白倒是识得,根据那狰狞的豺首和霸气的龙身,可以判断得出这绣的正是睚眦。
这睚眦乃龙生九子之二,嗜血好斗,却最是有仇必报,载于《神魔异事》,不过除了五常居斩部,当今人族应该对此知之甚少,因为《神魔异事》已经成为了上古典籍。
吕白识得睚眦寓意,自然体会得出斩部为何将之绣在捕头的胸前,那是提醒他们: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来五常居某事者自然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而扰乱秩序者定是他们最大的冤仇,必须斩之。
“嗯,知道了。”张庆丰简短地回答道。
捕头马上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竟一手直接拍在张庆丰的肩膀上,赞道:“不错,没想到几天不见,你长大了很多嘛。”
张庆丰感觉到捕头身上隐隐透出的一股正气,知道他话语由衷,否则是不会让他拍肩膀的,只是张庆丰一时没心情答话。
“我们已经向萧夜谷发了传信,要求萧夜老怪前来配合调查,但是一直没收到回音,所以就以‘拒绝调查’为由进行了备案,也是他身上的第一百三十七条案件,以后他只要栽在我们手里,那么这些案件就都会审个明白。”捕头说完长出一口气,心中感叹这青衣少年真的是长大了,居然没有打断他最后的汇报。
“好的,希望那天早点到来,同时,在下也必须对您和五常居斩部的前辈们表示感激,为了本案,你们都辛苦了。”张庆丰说着向天字十三号捕头深鞠一躬,正巧拜过了那只睚眦。
“哪里哪里,实在是我们斩部办事不利,您能理解,令在下钦佩不已。”捕头说着也回了一礼。
两人互行一礼,捕头取出一个黑色罐子,稳妥恭敬地交给了张庆丰,那里面是张一玄的骨灰。
然后,捕头又取出了一个暗红色的锦盒,道:“这是土灵珠,请您验过,收好。”
张庆丰捧着骨灰,心情沉重,吕白上前接过了那个锦盒,打开一看,一股平和之气淡淡泛出,正是当日铁金取出的土灵珠。
土灵珠乃是灵珠的一种,灵珠即是天地结成的金丹,与丹修之人的内丹是一个道理,一个是天地的丹,一个是人的丹。
灵珠中蕴含的大量灵气只有天地才可调用,就如个人的内丹只能由个人调用一样。但传说有秘法可以开启灵珠的力量,所以对于很多人来说灵珠虽然没什么用,却也总能引起他们争抢。
天地结成灵珠倒是十分有趣的事情,不分地域,不限数量,一切都好像是随机孕育而出,或深埋地下,或藏于山中,或沉于海底,或飘在云端……
只是这灵珠的灵气聚敛极深,很难被修真者感知到,往往只有近在咫尺才会发觉。故而九州之大,灵珠虽然不少,可能被发现的却不多,拿出这颗枣子一般大的土灵珠,也着实让铁金挤眉弄眼了一番。
虽然没有秘法那土灵珠的灵气就不可为用,可土灵珠天然就具有平衡之效,可保丈许内五行不偏。人乃阴阳之躯,人若死,则阳气衰竭,阴气崩塌,五行失衡,遂尸身**。因此,土灵珠正好可以维持住尸体的五行,虽不能起死回生,但作为定颜珠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吕白收起了土灵珠,拍了拍张庆丰的背,又代他向捕头告了别,就扶住他的肩膀准备转身离去。
转了一半,吕白突然回头道:“哦,对了,这是斗技场的票,五天后,十三斗技大厅,我对疯浪客,也是十三,挺巧吧?”
说完,他递给捕头一枚金属片,就转过身扶着张庆丰慢慢离去了。
看着那两个少年的身影,仿佛几日不见确实长高了许多,十三号捕头捏着手里那张金箔,冲他们答道:“好的!我一定去!不过我可不喜欢支持输的一方,所以你一定要赢!白斗士!”
吕白脸上微微一怔,随即浮出一个微笑,没有停留,离开了五常居……
…………
“小鬼,能不能打个商量啊……”说话的是疯浪客,经血枭一战,他如今一副青春皮囊,却还是佝偻着背,一脸颓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