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是最基本的五人一伍,设一个伍长,每两伍为什,设一个什长和一个副什长,每三个什为一排,设正目,副目,一排的队列演换,前行,后退,由分列一排左右两翼的正目和副目负责,然后三个排为一哨,设哨官和两个帮带,每人各管一排,遇事则合议。然后四哨为一队,设一个队官和三个贴队,也是如哨官一般。
除了这些战兵的设置外,每哨鼓手若干,旗手若干,还有传令通信,然后还设医士三人,担架兵五人,队部有专门的辎重兵和战场辅兵,还有战场侦骑等等。
有很多兵种,比如医士,鼓手,旗手,这些都是设置到位,但传统通信,还有担架兵,战场辅兵,战场侦骑等等,这些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设置。
而如果预想中一个营五个步兵队和一个骑兵队一个炮兵队一个辎重队加战场辅兵全部配置完全的话,一个营的总人数,就将达到明军整整两个营的配置,也就是五千人左右。
第一百二十二章 警讯(1)
第一百二十二章警讯
这种人员配制,和现在明军一般两千人一个营比起来多了一倍多人手,和后世一千多人一个团,或是三千多人一个团的配给,仍然是要多出不少人来。
倒是和一些加强旅或乙等师的人数相差仿佛,这也是张守仁这样设定编制的重要原因之一……也就是说,浮山营能承担任何战场的独立做战任务。
就算面对优势敌人,比如说数倍之敌,或是地域广阔的战场,有自己的辅兵和辎重补给,不需依赖地方或友军,浮山营永远可以独立承担作战任务,而且,四千多人的规模拥有近三千的战兵,就算遇到数万之敌也是有一战之力,这一点,十分重要。
只是尽管早就知道可以设立营头,但毕竟没有正式下令前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所以到目前为止,除了方家集营和张家堡新丁营内又有六百余新兵在训练外,还有一些人放在胶州和白河口一带,灵山盐场也有一个小旗的人在,这么一来,在浮山所东门外奉命紧急集合待命的,也就是这眼前的六百来人。
尽管只是六百余人,但在叶曙青等老军头的眼中,这六百人何异于千军万马?
军营整齐,自有一股威武森严的强军气势,一排排的纵队和横队犹如刀削一般的整齐,放眼看去,几乎没有一丁点儿的歪斜。
这些人,都是曾经长年呆在军旅之中,现在虽然没有直接带兵,但营伍之事也是知道的。
能站着把队形保持到眼前这六百多人的水平,并且肃立无声,军容庄重整齐,刀枪林立肃穆无声,光是这一层功夫,就得把全大明多少个营头都甩在后头!
别的营头整队,没有一两个时辰不算完,站好之后,军官得把嗓子喊破了。
这还得是上头要来校阅,上下都紧张的情形下,要是平时自己人校阅列队,大兵和军官们都是懒洋洋的,除了将领的亲兵家丁之外,没有哪个营兵会正经当兵,都是应付差事。
一个月一两五的饷银是不少了,比一般百姓赚的要多少两三倍来。
可要命的是一年最多发半年,甚至只发四个月的饷,发的口粮粮食也是有九成以上是霉烂的,或是糙米,陈米,根本就不可能发新米下来。
军服和安家银子原本都是朝廷发放,现在也很少提这个事了,因为遍地都是流民,招兵容易,谁还把以前的规矩放在心上?
这么一闹,营兵的素质和军纪是直线下降,平时动辄来个小哗变,将领们只能哄着,任由他们败坏军纪,要是地方上的官员和士绅敢问,为将者还要替手下出头,否则的话,下头就会心生不满,将领的位子也就坐的不稳了。
至于打仗时残害地方,抢掠民财,强抢民妇,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算是朝堂之上,对这些事也是心知肚明,除了少数天真幼稚的言官御史之外,根本就不会有人想起来去整顿军纪。
第一百二十二章 警讯(2)
而眼前的浮山兵却是与众人记忆中的营兵截然不同,可以说,毫无共通之处。
“这,这是张将军的兵吗?”
众人乱成一窝蜂的当口,叶曙青却是镇定下来,一边看着在列队的士兵,看着那豆腐块一样的方阵列队,这个都指挥使喃喃道:“看起来可真是威武雄壮,委实不同凡俗啊!”
“是啊,应是张将军的部下,认旗是张将军的旗帜。”
明军的军旗也是有讲究的,营有营旗,军有军旗,比如锦衣卫是飞鱼旗,禁军是龙旗,各野战边军都有自己的旗帜。
除了军旗之外,还有表明主帅身份的旗帜。
比如要是文官总督在军中,那么打的旗帜就是“三军司命”的总督旗。
如果是总兵在军中为帅,那么就是丈六高的总兵旗。
然后副将有副将的认旗,参将和游击也是分别有自己的认旗。
除了这种旗帜之外,便是以各将领姓氏为标志的认旗。比如在眼前的军阵之中,最当中是的一柄刚赶制出来的游击将军旗,另外便是“张”字字样的将领认旗,接着是各队的队旗,哨旗,排旗。
旗帜多主要是便于用旗语在战场指挥。当时可没有上帝视角,也没有即时通信,将领不停的发展新的敌情,可能是在方圆数里的战场上突然发觉一支生力敌军,这时候派兵传令或是别的传令方法都没有用旗语来的方便快捷。
戚继光的兵书中,就有很多旗语指挥的办法。大体上来说,明军的旗语都是依从戚帅的教导,各地的营兵都是大同而小异。
不过张守仁的旗语可能有自己的一套,更方便快捷,更利于士兵和各级武官理解和全部掌握战场旗语的含义。
至于营旗,老实说张守仁现在还真想不到,浮山营用什么样的营旗,暂且也只能放着不去管它了。
有游击旗和将领认旗,城门上头的这些文武官员们也是确定了下头是张守仁的兵,到了此时,终于有一个指挥同知感慨道:“看到眼前的兵,我才相信,所谓一天二百里,六百破三千,恐怕并非是完全的吹嘘和传言。”
“是的,营伍中整齐不算什么,临时列阵,就有如此森严气象,这兵,练的非常好,非一时之功。”
“但张将军把这些兵召来,是兵备大人要校阅吗?”
“对了,是要校阅?”
“那我等可是有眼福了。”
校阅兵马并不算稀奇事,在场的人和刘景曜一起过来,要么是武官,要么也是有兵事有关。象校阅的事一年少说也经历个十回八回,不过眼前的这些兵,肃穆庄严,威武霸气,而且明显装备比一般的营头要精良的多,叫人感觉有鲜明的特色。
比如叶曙青几个老军头一眼就看出来,军阵之中,刀牌于最正中,想来是掩护遮挡对方弓箭手的袭击,但刀牌数量太少,不利破阵,而长枪过多,几个老军头都想不通,一旦敌人袭近,凭一排排的长枪,如何能够克敌制胜?
第一百二十二章 警讯(3)
至于两翼全部是火铳手,这倒无甚可说。
象辽东战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关宁铁骑营,在孙承宗督师辽东的时候,车炮营每营有近三千步兵,两千多骑兵,数百辆大车,拥有的大炮每营就是八十八门,其中有不少是重型火炮,由孙传化在耶苏会买来大量器械,雇佣了不少西洋技师铸成交付军用,除了火炮之外,每个车炮营还有五千多支长短火铳,可以说,明军的关宁军的车炮营已经提前完成了纯火器化,明军在山海关和宁远一带训练成立的战兵营,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和敌军白刃相交的战斗。
按当时明军高层的相法,就是一现敌踪,先用大车列成车阵,然后大炮开火轰击,接着就是火铳齐发,等敌人溃败,再用骑兵持短火铳追击。
反正就是想打一场不对称的战争,以火器制敌。
这个想法倒是不能说完全的错误,但致命处有两条:第一,明军因为过于倚重火器而导致了肉博训练的缺失,同时,也失去了肉搏的胆气。从将领到普通的士兵,都是如此。
然后,便是火器的合格率实在太低,一百支火铳在上战场后,有九十九支在三枪之内都会炸膛,这样的火器谁敢装填过多的火药,谁又敢放心的瞄准击发?
加上明军普通的训练不足,阵形不齐,一遇敌这些兵就是先慌乱了,然后乱放一通,接着被后金兵逼近,一次冲锋,明军的所谓车炮防线就彻底的悲剧,结局只能是败逃这一条路可走了。
辽东战场和登州息息相关,当年车炮营的遭遇在场的人不少也知道。
看向浮山营的配置,各人也都是感觉无奈,这火铳手看着多,但威力太小了。
叶曙青叹息:“浮山营这边毕竟是军户为主,想来很难找到太多合格的弓箭手。”
按说军户是应该世代习武,不论是骑马还是刀枪,或是弓箭,按朱元璋的规矩布置,每个百户最少有三四十户是习弓箭的才是。
但现在这世道,军户不习弓箭反而是很扎实的理由,都指挥这么一说,众人都是点头。
“张国华不是找不到弓箭手,又或是练不出弓箭手来。”
众人议论纷纷,倒没有注意,刘景曜和一群属员也是匆忙赶了来。
站在城头,刘景曜面如沉水,用极其冷峻的语调对着众人道:“浮山营靠的就是火铳克敌,在登州时就是如此……今天各位大人怕是要有一场大热闹好瞧了呢。”
“刘大人是说……”
刘景曜一席话把众人说的色变,那个布政司的参议脸上霍然变色,问道:“是不是浮山这里要出什么乱子?”
“是的,”刘景曜答道:“适才张国华报我,有人勾结海盗来攻打浮山,大股盗匪,今夜必定来犯!”
这一下所有的文官都是面皮变色,就算是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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