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生利用这种方式的意图自然也就落空了。
一时之间纷纷扰扰的念头闪过,岳平生不再多想,向着星辰列宿宗赶去。
。。。。。。
某间大厅当中,十余道高大的身影相对而坐,气氛凝结成冰。
而这十余道身影,就几乎代表着整个北荒联盟军阀一系,玄武军军主、光霆军军主、赤霄军军主。。。。。。这些军阀一系进入议院的参议巨头统统出现在了这里。
一名面目不怒自威、英武非凡的男子开口道:
“皇天大人已经亲自来信,告诉我们放弃一切争端,不要再对岳平生有任何的怨怼。”
就在这名军主开口的一瞬,其余的众位参议长老眼神齐齐一变,纷纷开口道:
“什么?皇天大人亲自来信?”
“怎么可能?我们军团的建立可是由皇天大人一手扶持,他怎么会坐视不管,说出这种话来?”
“墙倒众人推,世家、宗派、武道场人人都想从我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这种风雨飘摇的局面皇天大人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
联盟军队放任烈血盗穿过封锁线,抵达神罗武都事情东窗事发之后,议院之上,爆发出来前所未有的针对军阀一系的倾轧与攻击,哪怕是武道场一系都生怕殃及池鱼,作壁上观,两不相帮。
而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军阀一系当时打的是什么算盘。
只不过是某几位军主私底下的行为,却将整个军阀一系拖下了水。
每一位参议长老似乎都没有想到这位所谓的皇天大人会给出这样的答复,一时间变得群情激奋起来。
“诸位,你们还不明白么?问题出在白鹿武尊的身上。”
最先开口的光霆军军主尹天鹏揉了揉眉心,神情疲倦的道:
“白鹿武尊必然已经知会过皇天武尊甚至是其余的所有武尊。毕竟现今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岳平生都是联盟现在最有可能突破到炼神境界的人,而这个人一旦踏出了那一步,就是为联盟面对新朝增添一个有力的砝码,为此上面的诸位大人必然会对岳平生进行重点保护。”
他沉吟了一下,道:“而且白鹿武尊的实力地位诸位心知肚明,实力居于诸位大人中的前列,而且极少参与争端,不管是哪一位武尊都要卖他几分面子。现在他老人家亲自知会,其余的诸位大人自然不会横加干涉。至于皇天大人的袖手旁观还有议会之上提议的种种针对军团的制裁,都是对我们这一次所作所为的警告!”
一时之间,在场十多位的军团之主皆尽默然。
烈血盗事发,自然是他们这些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东窗事发难辞其咎,面对世家和宗派界的群起攻之,灰头土脸。
一名须发蓬松,貌若雄狮一般的军主勐然拍击扶手,愤然道:
“可恨!可恨!这个岳平生有什么了不起?时无英雄叫竖子成名!他只不过是仰仗着至尊武道,换做在场任何一位修习了,成就比起他来至高不低,那几位大人为什么不将其取来,推广天下,人人如龙,到时候还会怕什么新朝?”
在场的众多长老全部哑然。
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人人都能像岳平生这样刚刚踏入气道宗师境界就能够一步登天,拥有同境界无敌的战力,恐怕首先联盟自身就会动荡大乱了。
“诸位大人!有情况!”
就在众人的沉默当中,一名神情冷厉的军士快步走了进来,汇报道:
“我们在战斗现场不远处,发现了。。。。。。。发现了月军主的尸体!”
嗯?
一瞬间,在座的诸位军主脸色齐齐一变,冰冷而汹涌的战场血煞之气从他们身上狂涌而出,顿时同时厉声喝道:
“你说什么?月飞鸿的尸体?”
实际上之前在神罗武都中推波助澜的幕后黑手虽然参与的势力众多,但月飞鸿无疑是其中出力最多的一个。包括给烈血盗放开封锁的事情,也是月飞鸿从中斡旋的。
但是怎么可能?月飞鸿是一个聪明人,不会亲自下场参与针对岳平生的围杀将自己置于险地,那么又怎么会在那里发现她的尸体?而且月飞鸿身为上位宗师,是谁杀死的她?
“正是月飞鸿,月军主!”
前来报信的将士冷静的快速汇报道:
“我们已经寻找到了她的尸体。月军主以及她的贴身侍从身处距离战局数里地之外的地方,月军主虽然身死,但是她的侍从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逃脱性命,我们这才知晓。现在她就在外面等候。”
这些军主稳坐不动,眼神冰冷到了极点:“立刻把她带进来!”
汇报的军士立刻退了下去,不过几个唿吸的功夫,一个神情悲痛的女子就被带了进来。
这名女子快步走进,勐然半跪于地,哽咽道:
“飞鸿军詹琪,见过诸位大人!求诸位大人为月大人做主!”
十数道目光同一时间锁定了詹琪,尹天鹏冷声道:
“到底怎么回事,是何人杀死的月军主!”
“岳平生!”
詹琪豁然间抬头,眼神和语气极度的怨毒、仇恨:
“是岳平生杀死了月大人!”
“哦?”
尹天鹏依旧紧紧盯着詹琪的眼睛:
“据我们在场众多宗师所言,这一次现身围攻岳平生的只有影魔子、无间、饮月楼四王刺、演武机关成员、烈血盗、还有一名来不明的巅峰宗师,月飞鸿从头到尾并未现身,岳平生又是如何杀死的她?”
“大人有所不知。”
詹琪迅速擦去了泪痕,痛苦道:
“我与月军主当时同样身处数里之外观察着这一战,岳平生一战而胜过后佯装离开,实际上去而复返,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寻找到了我们,潜伏偷袭之下,月军主当场身死!”
“岳平生为什么要去而复返,他与月飞鸿又有什么仇怨?”
一位军主的眉头紧紧皱起,喝问道:
“还有既然月飞鸿都在偷袭之下身死,你为何会没事?”
詹琪的目光麻木,摇了摇头:“诸位大人,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欺瞒?也许是岳平生得知了月军主与姬大人之间的关系,想要斩草除根。
而月军主遭难之时我就在她身侧,岳平生的速度虽然很快,但是他那抹刀光我记得清清楚楚,而月军主刚刚身亡,我就遭受重击晕了过去,所以大人最后一个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一时间在场的诸多军主神色都变得诡异起来。
岳平生怎么会知道月飞鸿当时就距离围攻地点不远处?而且如果是要斩草除根,为什么没有将詹琪杀死?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再加上这个詹琪的话漏洞百出,却一口咬定了就是岳平生所为,一时间让在场诸人心中充满了诡异的味道。
偏偏他们这些军主一个个城府极深,洞察人心,从头到尾的观察下詹琪都不似作伪,仿佛确有其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詹琪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让人难以信服,豁然抬起头来:
“月军主的尸首尚在,如果诸位大人犹有怀疑,一看便知!”
在场的十余位军主互相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不多时,一口棺就被两名甲士抬了进来。
放下这口棺之后,为首的那名甲士说道:“诸位大人,在我们发现月军主的时候她已经被一分为二,所以我们将其拼凑收敛进了棺之中。”
说罢,两人合力将这幅棺的棺盖打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四下蔓延,詹琪的身躯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
十多位军主同一时间站起身来,走到黑棺跟前,沉默的打量起来。
黑棺之中,月飞鸿脸色惨白,似乎全身的血液已经流尽。尸首已经被拼凑粘合起来,唯有身体正中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线贯穿,仿佛是被天底下最锋利的刀刃噼斩开来的一样。
尹天鹏探出手来,轻轻抚上了月飞鸿面目之上那道可怖的刀痕,喃喃道:
“这种刀术。。。。。。”
天底下,能够让一个上位宗师照面之下,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一分为二的强者,除了岳平生这个以刀术着称,炼神之下第一气道宗师以外,再无他人。
哪怕詹琪所言漏洞不少,但是月飞鸿的死状却是最大的证据。
在见识到月飞鸿身上致命的伤痕之后,这些军主顿时沉默不语,对詹琪的话再无怀疑。
尹天鹏的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他转头看向目光死寂的詹琪,问道:
“除你以外,岳平生对你们出手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余的见证者?”
詹琪木然的摇了摇头。
其余的军主眼神失望,各自摇了摇头回到了座位之上。
尹天鹏一手挥退了抗棺的两名甲士,对着詹琪道: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我会与诸位长老仔细商议过后,再为月军主讨还公道。”
詹琪深深低下头颅,行过礼后退了出去。
“这件事情,恐怕只会成为一桩无头公案。”
一位军主面色冷厉:
“好一个岳平生,简直是无法无天!”
现在军阀一系正式多事之秋,而月飞鸿之死除了詹琪之外没有其他的见证者,在加上月飞鸿的身份和其出现的地方本就解释不清,没有决定性的有力证据,想要用这件事情来打击岳平生,根本不可能。
甚至哪怕是证据确凿,以岳平生现在的实力地位,他们也将其无可奈何。
而且皇天武尊已经来信,他们更加不能有所动作。
在场的诸位军主电光火石之间就想明白了这一点,每一个人都脸色铁青。
“我看这个岳平生之所以没有杀死詹琪,就是在向我们挑衅!”
之前那位貌若雄狮的军主咆哮道:
“窝囊!窝囊!窝囊!”
一连三个窝囊,仿佛惊雷一般振动着整个大厅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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