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段尸体已验明,棺内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只要再烧毁青铜椁里的尸体,并确认棺内只有上半身,那就完全可以证实我们的推断了,上面墓室里剩余的两具棺材,就都没有再开启的必要了。
我对shirley杨说:“现在我可以打保票,虽然献王墓布局奇诡,但既然下层有影骨,那必定是分为天门、地户,便龙势潜伏待起,这是一个是尾、蟹身、金鱼眼构成的三层水墓,献王真正尸骨的位置,一定是与木椁中的影骨完全重合,既然已经确认了影骨,就可以直接顺藤摸瓜去掏献王了。”
我们自从入葫芦洞开始,一直到现在,差不多已经连续行动了十几个小时,精力和体力消耗掉了不少,不过目前总算是有了些眉目,想到这里精神均是为之一振。
我进行了简短的部署,让shirley杨和胖子先留在“木椁”,烧掉两具尸体,一则破了“献王墓”的布局,二则免得将来这青铜椁里的尸体发生“尸变”,当然还可以顺手把那面铜镜取走,以后总会用得到的。
而我先上去找找“金鱼眼”,上去前我特意叮嘱shirley杨让她看好胖子,务必要先点燃了青铜椁里的棺木,然后再取走铜镜,shirley杨点头答应,将“飞虎爪”交给我:“你自己也多加小心,别总那么冒失。”
随后我攀着腐烂的“木枋”爬回了中间的墓室,那九盏蓝幽幽的“长生烛”尚未熄灭,东南角的三支蜡烛,也仍在正常的燃烧,光亮虽弱,却令人顿觉安心。
抬头看那墓顶那里断裂的铜梁,由于光线不足,一时难以看清上面是否有空间,只是在断梁处,隐隐有一大片白色的事物,我见头盔上的射灯不管用,又取出“狼眼”,这才看清楚,原来墓顶暴露出来的部分,是一种和阴宫墙相似的花白石英,大约就在“影骨”的正上方,若是不知上边可能还有一层墓室,根本不会察觉这微小的痕迹。
我又利用shirley杨的飞虎爪,上到墓顶剩余的那段铜梁,将遮住里面白色岩石的破碎墓砖清除,着实费了不少力气,上方白色的岩石面积逐渐增加,露出一个又长又窄的橄榄形入口,摘下手套伸过去一试,有嗖嗖的阴冷气流,再用“狼眼”手电筒往上照了一照,上方墓穴的高度难以确认。
粗略一看,似乎上面是个圆形大空洞,与外边水潭处的漏斗形相似,不过这是人工的修的,规模要不得多,大空洞的直径只有十几米,有条盘旋的土坡蜿蜒而上,再往上就超出了“狼眼”的射程,一片漆黑。
我心中暗骂不止:“献王即使死了,也仍然要把自己放在阴宫的最高处,他对权力和仙道的执着程度,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我心里仍然记挂着“木椁”中的同伴,见已确认了入口,便缚好绳索和岩楔,重新回到中层墓室的地面,只见下边“木椁”中火光闪动,知道胖子他们也得手了。
不一会儿,胖子和shirley杨就从底下爬上来,那面铜镜算是到手了,这是继天宫后殿玉函后,第二件最有价值的战利品,胖子见面就问:“青铜椁里的干尸的确没有腿,有石腿代替的,怎么样胡司令,你在上边见到有值钱的明器吗?”
不过此时,我正盯着“木椁”中的火光发愣,对胖子的话充耳不闻,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总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始终去想不起来,其实我也不知是想不起来,还是不忍心去想,越想头就越疼,便尽量不去想了,我转身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中层墓室上方,是个大空洞,献王就肯定在最上边悬着,位置与木椁中的影骨想对应。
谁也不想在死人长眠的阴宫中多做停留,说完便分头用绳索攀上三米多高的墓顶,钻进我先前清理出来的入口,圆形的空洞太高了,在下面根本望不到顶,这里没有任何其余的砖木材料,一水的全是白色石英岩,环绕着空洞的墙壁。
环壁四周都画满了大型彩色壁画,汉夷色彩与宗教色彩兼容并蓄,王者之风与仙道的飘逸虚幻共存,这是从未流传于世的一种绘画风格,近距离一看,更是觉得布局周密,用意严谨,直教人叹为观止,我估计就冲着这么精美的墓内壁画,献王墓的核心也该不远了。
画中人物都是怒目天神,几乎与常人比例相等,皆是俯首向下凝视,似乎正在注视着洞底的来者,他们的眼睛全是三层水晶,嵤石镶嵌,流光纷呈,随着我们位置的移动,画像的眼神光芒也在跟着移动,总之这种被众多画像看的感觉非常不好。胖子被那些画中人物看得发毛,拿工兵铲去胡乱挖下来几只水晶石眼,但是壁画规模庞大,人物上百,一时又哪里挖得过来,只好尽量不去看那些画像的眼睛,免得心生惧意。
我心中一直反复在想那灼热的火焰气息,造型奇异的铜人,也没怎么去注意大空洞中的画像,顺着盘旋的坡道向上行了一段,也终于想了起来,大约十年前的事了,人道是:十年弹指一挥间,尤忆当年烽烟里,九死一生如昨……
我的确是曾经见过这种服饰姿势奇异的铜人,只不过它们……那是在昆仑山下飞雪满天的康巴青普……
一时各种杂乱的思绪纷至沓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空洞最高处,依*了胖子和shinley杨个转弯的距离,尽头被一堵白色石墙封死,我抬眼一看,面前那墙壁上绘着一个妇人,这八成是献王老婆的绘像吧?
我心里这么想着,甚至还没看清那画中妇人的服饰相貌,便觉得手腕突然一紧,如同被铁箍牢牢扣住,急忙向后缩手,但是被扣得极紧,根本挣脱不开,顿时觉得疼入骨髓,低头一看,只见一只白生生的人手,从对面那妇人绘像中伸了出来,捉住了我的手臂。
那人手五指细长,而且白淅没有半点血色,是只女人的手,但是力量奇大,难道这堵墙是献王老婆埋骨之处,剧疼之下,来不及抬头再看对面的壁画有什么变化,只好忍着疼吸了口气,用另一只手举起“芝加哥打字机”,miai的枪口还没抬起,从壁画中冷不丁又伸出一只手,如同水泠的铁钳,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窒息的感觉顿使眼前发黑。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王墓的尽头
我觉得呼吸困难,手足俱废,右手的冲锋枪说什么也举不起来。身后的胖子和Shirley杨应该很快就到,但是恐怕再有两秒钟,我就得先归位了。
脖颈被紧紧扼住,头被迫仰起来,只看到上面白花花的石英岩,完全看不到对面是什么东西在掐我。这时背后猛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我“啊”的一声叫出声来,手腕和脖子疼得快要断了,然而那掐住我的手却象梦魇般的消失了。
原来身后拍我肩膀的人是胖子,胖子问道:“胡司令你刚才那造型摆的不错啊,抬头挺胸的,有点当年大跃进时抓革命促生产的那副劲头。”
这时Shirley杨也跟了上来,见此情形,便也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摸着脖子茫然若失,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只是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缓了半晌,才把刚才那短短几秒中发生的事情对他们说了。
胖子不失时机的讥笑我又在做白日梦。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要是做梦,这他娘的又是什么?”说着平举手臂,让他们看我胳膊上乌青的手印,我继续说道:“我早就觉得这献王墓形势诡导师,有很多在仙穴中不该有的东西,这面墙中必定有鬼。”
Shirley杨问道:“你不是戴着一些开过光的护身符吗?”
我拍了拍胸口那些玉佛挂件:“这些东西蛋用没有,要不是都挺老贵的,我早就扔路边了,留着回去打给那些洋庄算了。以后我再戴我就是他妈孙子。”
这一来胖子也笑不出来了,仔细一看,那壁画上的妇人比平面明显凸出来一块,似乎画像下就是砌有一具尸体,而好象与白色的石英岩长为一体了。是她在浩劫吗?胖子对我说:“反正这面墙壁也挡住了通往墓室地去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咱不是还有炸药吗?给它放个土飞机,墙里就算有什么东西,也都炸个干净。”说着就放下身后的背囊,动手准备炸药。
一路上不停的消耗物资,胖子的背囊本已空着一多半。他在墓里看见什么抄什么,这时仍然是鼓鼓囊囊的,最上边放地就是那面铜镜,我心想这镜子既然能镇尸,用来照照鬼不知能不能起什么作用。于是一弯腰顺手拿起铜镜,转身用铜镜去照那妇人的绘像。
刚一转身,还没等将那面镜子举起,立刻觉得脖子上一紧,又被死死掐住。这次力量比先前更狠,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胖子和Shirley杨在我身后翻找炸药,对我被无声无息的掐住,竟然丝毫也没察觉到,但是我这次看清楚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正是这面墙上的妇人。
脖子一被掐牢,手脚都使不上力。所以上吊的人一踹倒櫈子,双手就抬不起来了,这时候我想发个轻微的信号求救都已做不到了。
就在我要被掐得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觉得面前地这堵墙塌了,从墙中蹿出一个东西,巨大的力量将我扑倒,顺着空洞中的旋转坡道。倒撞了下去,我脖子上稍微一松,终于倒上来了这口气,往后滚倒的同时,将那掐住我不放的东西,向后蹬开。
对方用力太狠,竟然破壁而出,否则再过个几秒,我就已经被它掐死了。这时我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的往后翻倒,忽然有只手将我拉住,我盯睛一看,原来是胖子,他和Shirley杨避开了先头滚下去的东西,见我也翻倒下来,就顺手将我拉住。
这些情形发生得过于突然,谁都没搞清楚状况,我脖子和臂骨疼得火烧火燎,忙问Shirley杨和胖子:“刚才掉下去的是什么东西?”
Shirley杨和胖子一齐摇头,太快了,都没看清楚,只见眼前白影一闪,若不是躲地及时,也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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