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吐血,忍受位面法则瞬间变化的反噬,一边喃喃道:“以魔神神念化身为引引来的位面意志,果然足以弥合位面的疮疤!很好!很好!”
他说着很好,碧眸中却忽然坠下一滴泪水,从他的面庞直接滑落空中。
水蓝之主迷惑低头,“不对……我的心,为什么这么疼?”
在他四十多里外,地渊主宰眼含悲悯地往他一眼。
“总是等到失去,才感到那个人的重要,”她轻抚心口一枚平凡无奇的雨花石挂坠,露出继续温柔悲伤之色,“真是傻,你说是吗,拉美西斯……”
魔族传奇猝不及防,有好几个都被瞬间卷进元素之潮中,再也没有看见他们出现。
而侥幸脱身的魔族传奇们也意识到没有幸理,不知人族一方还有什么计划,心怀未知恐惧,在顾不上追究魔神神念化身陨落的仇恨,迅速离开这个明显并非善地的区域。
人族一方的传奇们也无心追击,放任魔族传奇离开。
两个位面分开之后,位面法则剧变比当年第一次魔灾还严重,连他们都受到剧烈反噬,更不用说这些魔族传奇。
魔族的末日已经来临,人族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大结局)(未完待续。。)
ps: 打下大结局三个字,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文至此结束。
明天开始番外,交代一些没有说清的内容,大家不用着急~
谢谢雪舞风流的平安符!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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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噩耗
叩叩叩!
寂静,昏暗,书房中响起突兀的叩门声。
坐在书房最黑暗角落中的男人一动不动。
他仿佛没有听到声音,目光在地毯上的落点没有任何改变。
咔。
门锁微响,书房大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光线泄入,搅动一室沉闷的空气。
伊丽莎白捧着肚子,扑面而来的窒闷空气瞬间让她有欲吐的恶心泛涌。
但她强忍下去,摒退身后的嬷嬷侍女,片刻后适应了昏暗的光线,视线从书桌、阳台、沙发一一扫过,才在书房最角落的独座沙发中,发现了如同一座雕像凝固的丈夫。
她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才扶着腹部,缓缓走向那个角落。
兰斯特脚下掉满了雪茄烟头,将贵比等重黄金的卡色勒手工软绒织毯烫出数十个焦黑的坑洞,一夜独坐并未令兰斯特变得憔悴不堪,只是新生胡茬和无法再定型而散落下来的刘海令他多了几份颓唐的俊美。
“兰斯特?”
直到伊丽莎白在旁边唤了一声,兰斯特才如梦初醒,发现妻子的存在。
他连忙起身,把怀孕的妻子扶到稍远的座位坐下,想起书房里空气混浊,又打开阳台方向的门窗。
橡树神殿的空气格外清新,凌晨微凉的风吹进来,伊丽莎白才感到胸口的憋闷感退下一些。
“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多睡一点吗?”
“这个时候。谁能安心睡得着呢?”伊丽莎白不提是自己命侍女注意丈夫动静,如果有不正常就叫醒她的事,轻言细语,“我以为你睡了,正想叫人给你拿张长毯。”
伊丽莎白公主手上并没有长毯,兰斯特也没揭破这个事实,他明白这只是个借口,勉强笑了笑,“原本是想短憩,坐下来就走神了……让你担心了。丽萃。”
胸口那股窒闷感又上来了。
聪明女人这时候并不会揭穿丈夫善意的谎言。但或许是怀孕改变了伊丽莎白的脾气,或许昨天的天灾和动乱令她对生命有了另一番触动,伊丽莎白注视丈夫片刻,突然道:
“你是在担心安。琳陛下吗。兰斯特。”
兰斯特怔了怔。强笑。“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其他事,安并没有出现在天幕上。她应该不会遇到危险的,应该不会……”
他的解释逐渐变成喃喃自语,如同自我说服。
伊丽莎白见状,便已经意识到某些问题,“你联系不到她了?”
这原本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丈夫与另一个女人有密切联系,这个女人还是丈夫的心上人,伊丽莎白只有装作不知情,才能将好不容易在婚姻中经营出的融洽维持下去。
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上了。
林安的生死,已经不是她和兰斯特之间的事,足以牵涉到梅林帝国,甚至整个魔灾战争的胜败。
兰斯特微愣,默认,过了一会儿才说:“……以往,发生类似事件,她一般会事先告诫我们,事后也会尽快知会,可是,直到现在,她那边还没有任何反应。”
“也许、也许她无法抽身?”伊丽莎白声音有些紧,“昨天天幕中的那个、那个……不是已经被那道闪电杀死了吗?”
“……不,这一次和以前不同。”兰斯特沙哑道,“安在事前特意和所有人都见过面,我有种感觉,她好像、早已预感到什么……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
兰斯特将脸埋进双掌之间。
在妻子面前,他无法对妻子描述,当天幕出现的同时,他从头到尾的惴然不安,以及在天幕消失之前,他那股突如其来的、仿佛心脏被绞碎般的心悸。
上一次感受到这种心悸的时候,他在半个月后得到了母亲失踪的消息,而这一次,而这一次……
懊悔、痛苦、祈求。
在伊丽莎白心目中,丈夫一直是个典型的传统梅林贵族,在夫妻相处中,哪怕他们都心知肚明丈夫心中另有所爱,但在伊丽莎白的面前,兰斯特从不会过分流露对那位心中缪斯的感情,给妻子留足颜面。
兰斯特上一次因为林安而失态,正是三年前林安失踪那一次,但那次兰斯特也是直到一个月后,确认林安完全没有音讯踪迹,才压抑不住将情绪溢于言表,而这一次,却才刚刚过了一夜。
摒除心中酸意的影响,伊丽莎白意识到这次的局势或许确不同上次。
她回想起数天前与林安见面时对方的言行。
按照兰斯特所说,林安见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其他与她关系最密切的人们,从当时来看,所有人都以为只是防患于未然的警示,但现在看来,却有几分最后道别的味道!
到了林安这等身份地位,几乎没有什么人能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如果她事先已经意识到不祥、却依然执意去做,那么,她多半可能、多半可能已经……
伊丽莎白禁不住发出短促抽泣!
不管怎么说,正是因为林安的提前警告,让兰斯特及早将她和约翰迁进橡树神殿,他们母子才在昨天的灾难和动乱中没有损伤一分一毫,甚至以她近六个月的孕期,竟然连胎气都没动,这在昨天那场宛若大陆倾覆的天灾中,简直是奇迹,连教宗狄更斯都啧啧称奇,连说女神庇佑。
“我原本应该庆幸的,我应该幸灾乐祸的不是吗?为什么我却会这么难受呢?”伊丽莎白捂着心口,感觉喉咙中仿佛有个梗块。
叩叩叩!
略带急促的叩门声响起,伊丽莎白惊醒。看了一眼仍埋着脸的丈夫,稍稍提声,“什么事?”
门外响起的却不是侍女嬷嬷或者神殿教士们的声音,而是兰斯特手下监察署署长毕夏普的声音,“殿下,我有急讯要直接告知陛下。”
毕夏普的声音冷静克制,音质很有特色,伊丽莎白转头,发现兰斯特已经醒来,密布血丝的眼睛炯炯注视门扉处。哑声道:
“进来。”
门扉微启。毕夏普轻捷走入,背身关上门,在第一夫妻两人面前单膝跪下。
“是不是南边的消息?”
“是的,陛下。”毕夏普单膝跪地。低下头。“岩堡、多兰城借监察署渠道传达一位冕下口讯。要我国派驻军队封锁事发区域,不许任何人接近。”
“那位冕下没说其他?安。琳陛下呢?”问出声的是伊丽莎白。
毕夏普心中暗诧,并未抬头。“回殿下,没有。”
公国的第一夫妻双双静默,过了了许久,兰斯特才说:“就近调派南面驻军吧,那边的消息……全都用加急传讯,任何时候都要立即告诉我。”
“是。”
毕夏普会意,低头不敢看大公夫人脸色,小心翼翼站起来,退了出去。
书房中再次陷入静默。
过了十来个呼吸。
“她——”
“丽萃……”
两夫妻不约而同开口,伊丽莎白略一静默,抢在兰斯特之前道:“安。琳陛下肯定不会有事的,之前不也是这样吗?命运总是会眷顾于她,让奇迹在她身上发生。”
她说着自己都并不怎么相信的话。
“你说得对,命运总是眷顾于她,她当然不会有事。”兰斯特眼中流露出歉然,沙声道,“对不起,丽萃,这段时间,我……”
“我明白,公国灾情严重,恐怕会出现不少难民,你放心去忙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伊丽莎白轻抚腹部,轻抬下巴,又从妻子的身份恢复到第一夫人和梅林长公主的身份。
以她的骄傲,不愿意接受丈夫因另一个女人的道歉,更不愿丈夫当面告诉她,在她怀孕期间,他要为另一个女人而离开。
兰斯特微微苦笑,心知妻子误解,轻声而疲惫道:“这几天我会频繁与难民接触,身上不太干净,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
不等伊丽莎白再说什么,他握了握妻子的手,拿起挂在椅背的披风,走了出去。
离开橡树神殿后殿,神殿中渐渐传出微杂人声。
昨天突如其来的灾难中,许多郡都平民纷纷跑到神殿来避难祈祷,神殿无法完全收容,许多人宁愿拖家携口在神殿外面打地铺也不愿意回家。
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仅仅一夜之间,郡都有三分之一的房屋都出现裂缝,贫民窟棚户全部倒塌,造成数以万计贫民伤亡,平民区稍微好一点,但也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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