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生存守则- 第91部分

　　　　其实，这里面关于任务和注意事项部分，应该是由林安他们领路人事先就告知，但以他们和卫斯理关系，这一茬是想都别想了。

　　　　晚宴中，林安心有有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芬妮和她朋友，口中食物嚼若无味，精神深处正发生着如下对话：

　　　　“克洛诺斯，我身上突然出现那么浓重煞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林安看过旁门杂书，煞气存她当然是知道了，而且因为这次试炼前杀戮了不少野兽和魔兽，她也知道自己身上沾染了一些煞气——

　　　　不止是她，大多数试炼者身上都或多或少沾上了煞气，尤其是杀过人试炼者，身上煞气比杀过不少野兽人煞气都重，但这其实也是试炼一部分：

　　　　煞气刚刚出现时，对于修炼者并不会产生像普通人那么大影响，精神力强**师和意志坚韧武者身上，那种那种类似战争群侯症敏感，刚好有助于提高修炼者平时警惕和战斗意识，并且煞气也能帮助他们战斗中震慑对手，尤其对近战武者格外明显。

　　　　但林安感觉自己身上煞气重了不少，这是试炼结束回到营地都没有出现情况，重要是，此之前，她对这样变化一无所觉，这对于一个必须随时掌握自己身上每一分变化法师而言，是不可忍受

　　　　这种精神层面变化，与她灵魂相连克洛诺斯决不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没有告诉她

　　　　“很显然，你越级杀死了一个比你强**师，他死前对你怨恨很重，沾染这点煞气有什么大不了”

　　　　克洛诺斯不以为然。对他而言，死他手中生灵他根本记不清了，这点点煞气，他还真看不上眼。

　　　　“布伦特死不是我亲自动手，而且当时离得那么远，这样也算我身上？照这么说，老朱利安死也同样是靠蒂蒂，怎么那时我没有煞气？”

　　　　“布伦特死，是你策划和主动，那根藤不过是你工具——难道你拿刀杀了人，就能算是那把刀杀人而不是你杀？而那个老头死时候，根本不是你主动杀人，当然不会沾染煞气。”

　　　　克洛诺斯口气淡淡，语调依旧是低沉冷漠。

　　　　“至于距离远不远，那根本不是问题。等你成为**师，甚至不用分割精神力，隔着几十里距离也能用幻术控制活人杀人，除非是有特殊秘法，否则，法则只会将这个因果算你身上——这就是法则公平之处。”说到后一句，不知是不是林安错觉，隐隐感觉克洛诺斯语气似乎略带嘲意。

　　　　林安怔住。

　　　　“那这么说，以后我要为了灵魂之力而猎杀魔族，即使是通过蒂蒂来吞噬，煞气也同样是算到我身上？”

　　　　克洛诺斯默认。

　　　　“我不觉得煞气对人是完全无害，否则历史上那些杀人狂也不会大多没有好下场了，”林安话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克洛诺斯听，“你刚才提到秘法，那么是不是说，煞气其实可以有办法控制？”

　　　　“畏首畏尾凭你天生这么强大精神力，随着以后修炼体术和冥想法则，也只会越来越高，凭借这么点点煞气，根本没法动摇你精神，你有什么好担心”

　　　　林安清楚克洛诺斯说确是实话，就如这一次，布伦特死是她第一次真正策划和成功杀人，可结果也只是令她稍微愉兴奋了一两天，就被她丢到脑后：

　　　　没有不安，没有负罪感，没有因杀人残忍过程而感到食欲不振，甚至因为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一洗屈辱，她心里还安稳平静了很多——这一切只能说明，煞气对她影响，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以致于她连煞气加厚都没有丝毫感觉。

　　　　难道杀死一个同类感觉，对她来说根本没有触动？

　　　　如果不是正值进餐中途，林安真想伸出手来仔细观察一下：那已经是一双真正沾上人命手

　　　　她心里苦笑着说：我想，我是不是天生冷血？”

　　　　“这方面，你表现确颠覆了我对女性印象，只能说，你天生适应这个世界——”

　　　　克洛诺斯声音低沉而平静，“这个世界法则就是这样，能够杀得了人，才能成为人上人，你不因杀人而患得患失，这很好”

　　　　第一百一十四章煞气

　　　　第一百一十四章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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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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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图谋

　　　　当林安心分二用一边和克洛诺斯说话，一边应付芬妮时，并没注意主席上某些情况。

　　　　“……亲爱卫斯理，老友重逢，怎么你兴致看起来并不高啊？”

　　　　坐主席靠中男法师与旁边一位主管交谈完，回过头见卫斯理法师并未和他身边人有所交流，表情疏离地独自切割品尝他盘子里一块鲜嫩烤排，于是帮他递了一瓶调料，并靠近卫斯理法师低声开启了话题。

　　　　“确，大概是实验室呆太久，已经不习惯这样场合了。”卫斯理礼貌性地停下手中刀叉，啜了一口葡萄酒，低声说。

　　　　那个男法师看到卫斯理格格不入地低落情绪，想到近某个令法师塔上下都震动不小闻，心里有些了然——

　　　　任务领队同时也是自己好友非意外死亡，虽然和卫斯理关系不大，但任务失败是注定，而且“魔眼”杰弗瑞出身核心，做事滑不留手，报告多半会把责任推到死去布伦特和远外地卫斯理身上。

　　　　等到卫斯理回去，事情问责决定约莫已经没他什么事，哪怕上头处置不严厉，卫斯理前途也未卜得很，投闲置散或随便发配到某个角落也不是不可能——

　　　　即使是超脱俗世法师，一旦沾染上权力倾轧这类政治层面斗争，过程激烈和结果残酷，也并不比俗世贵族权斗差多少。

　　　　再加上卫斯理和布伦特关系还相当不错，卫斯理这时低落情绪，确实是可以理解。

　　　　男法师想到自己遭遇，也心有戚戚，安慰道：

　　　　“别想太多啦，卫斯理。坏结果，也不过是和我一样，被发配到北线来——我觉得这个结果也不错，起码不受人拘束，自由度高得多，就是会冒一定风险而已”

　　　　“我和你不同，你修是塑能系，偏重攻击，算得上半个战斗法师，北线对你来说未必如鱼得水，但至少危险不大。可我却是学院派，大部分时间用来和实验打交道，上一次和同级法师交手时间，已经距今一年多了”

　　　　卫斯理苦笑着说：何况你也知道，单打独斗和战争，本来就是两回事，”他摇了摇头，“无论这次上头对我们决议如何，我是不会同意上前线，即使上前线，也不会来北线。”

　　　　“我也是第一次上北线，如果不是贪图公国给与奖励实丰厚，或许我也是不会出现这里”

　　　　那个男法师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

　　　　“不过我一些从北线退下来法师那里打听过消息，据说魔族攻击北线要塞频率少了很多，近年阵线上伤亡率已经逐年降低，我们所共知那些伤亡数字，似乎已经是很早以前了——”

　　　　那个男法师眨眨眼，“而且看那些法师神神秘秘样子，似乎隐瞒了某些秘密，还推说是为了我们好，才不能提前告知——不过有他们这样态度，起码我知道危险性不会有那么大，所以愿意为了那些奖励而报名上北线。”

　　　　“那你恐怕赶上了一个坏时候”卫斯理想到那几个弄出偌大风波、却杳然无讯信物，心里摇了摇头。

　　　　但这事关上层高度机密，他们接到上层任务时也被要求封口，即使是那些暗处散布消息人，也只散布了关于试炼者大量损失伤亡消息。

　　　　布伦特领头调查任务，也被上层粉饰成是为了试炼伤亡而前去调查，至于有关信物消息，是一个字也不敢对外说明，否则，那个风波就不会仅限于公国之内，连各国很多势力，也会因为那些语焉不详真假不一消息而蜂拥而来了。

　　　　上头处置还是未知，但他总归是知情人之一，所以对此事未卜前程感到分外迷茫，但有关那个机密消息，是绝对不能从他嘴里透露出来，否则不但他要倒霉，旁边这位好心安慰他好友也好不到哪去。

　　　　卫斯理心里默默地说声对不起，大口饮了一口杯子里酒，苍白脸上顿时浮起一片嫣红，视野有了两分朦胧。

　　　　“闷酒伤身，来来来，我陪你一起喝”

　　　　旁边那法师看不下去，重给卫斯理酒杯满上，自己也倒了杯酒。

　　　　“哎，这一分别，我们再聚，又不知要等到几年后了……”

　　　　……

　　　　男仆将醉得喃喃说胡话卫斯理法师扶回房间，担心友人而一起离席男法师卫斯理房间里呆了一会儿，才出门唤来仆妇，让她们好好照顾好醉酒友人。

　　　　闻闻自己满身酒气，男法师也有些厌烦，所以并没有再回席上，也拒绝了男仆扶持，自己一人回了房间。

　　　　一开门，不意外地看到房中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属于隔音法阵波动充斥房中。

　　　　男法师余光留意了走廊两边，走进房中合上门，掏出一块散发着淡淡异香丝绢擦了擦脸，目光顿时一清，身姿神态一改之前略带醺然醉态。

　　　　“怎么样，乔恩，他有没有露口风？”

　　　　坐着男人站了起来，显示出他心里急切。

　　　　“真是个死脑子，嘴巴闭得跟河蚌一样紧，要不是把他灌醉了，恐怕还真套不出一丝口风”

　　　　醒神药剂能清醒大脑，却不能被酒精侵染肌肉活力，喝了比平日量多得多酒量终究不是没有后遗症，被询问乔恩法师感到有些疲累，一下坐到椅子上，身体因坐垫触感和弹性发出一阵舒服呻吟，他扭了扭脖子，才继续略带兴奋地说：

　　　　“不过和我们猜想一样，他送来那几个小家伙确实有问题，从他口风推测，应该是从试炼地直接过来，应该就是试炼者一员。”

　　　　“他们身份很明显了，看他们年龄和实力，就是我们当年那几批中佼佼几个，级别也不过如此而已，甚至其中还没有一个不满二十黄金阶剑士——”

　　　　站着男人低声道：

　　　　“现问题于，上层依然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