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余呢!他不是求青山帮他退婚的吗!人呢!”
小五立即答道:“嬴鱼族长当日清醒过来就回青龙属地去了。走了也有好几日了,还没有消息传来。”
“小六他夜夜监视着赤姓族人,就没发现这女人的异动?”战炎问道,他可不相信这女人是临时起意,那黑压压跪了一片的亲朋好友若说没人在其中谋划,那才是真的见鬼!
“没有!这才是最奇怪的,小的也替换了小六两夜,赤零的娘最多也就是神情木讷,默默流泪,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丧子的女人最正常不过的表现。”小五是真的摸不着头脑。
赤零刚死不久,他的亲人本就是这几日的重点监视对象,按理来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这种纰漏。可偏偏出了!
“去请墨青山来。”战炎憋屈道。他倒是想冲去问问青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几天过去也不见解除婚约的半点动静。
“是!”小五后退到门口。
门一打开,就见乌宝正站在廊下,眼看应该是已经等了很久。小五极有自觉地默默行礼,便退走了。
乌宝隔着打开的门,便盈盈拜下,“战炎大人,请将我交出去吧。”
战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无方还没醒,你凑什么热闹!你莫不是真以为我南宫家交出了你,那些人就会善罢甘休?”
乌宝冷静道:“此事因我而起。无方自有药老照料,我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他们既然说要我守寡,想来也不敢磋磨我。我不过就是去赤家小住几日,待无方醒来,他自会救我。”
“你倒是不傻,缓兵之计?拖延时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要你踏出朱雀府邸的大门,那赤家就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更甚至,直接抹去你的神魂将你制成傀儡,也不是难事!”战炎怒道。
乌宝面无表情,她虽想象不出这仙界的众多手段,可也知道赤家绝非善类。“大人,您难道有更好的办法?”
总不能让那些人就这么跪在门口,闹得满城风雨吧?不,只怕今日之事已经传遍全都城了。
自从药老入住,朱雀府邸四周就不知道多了多少眼线。人家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了时时抓住亲近药老的机会,因而南宫家也不好随意撵人。
乌宝微微眯了眼,那赤零的族人选在这个时候跪了门外满地,只怕也是利用了这些新出现的眼线。舆论战?倒是好算计!
战炎被她的反问噎住了,“总之,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已经派人去请墨青山了,他自会带你爹来解决此事。”
哼!那赤家人不就是仗着一纸婚约么!想要他的儿媳,他未出世的孙儿给赤零陪葬?真是痴人说梦!
乌宝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是直挺挺地站在战炎门口,等墨大叔前来。
战炎最怕这种一言不合就倔起来的丫头,无奈之下,只得妥协道:“走,走,我跟你一起去无方的房间等。绝对不避开你商量这事,总行了吧?”
青璃这些日子一直和乌宝两人亲自照料无方,这会儿见大义凛然的乌宝骄傲地抬着头,后面还跟着耷拉着脑袋的战炎,不由闷笑道:“饶你奸邪似鬼,也抵不住乌宝的一身正气吧?”
战炎哭笑不得,“你不说劝住她,怎么还站到她那边去了。乌宝她不知轻重,你还能不知道那赤家是什么样的虎狼之地?”
青璃抿着嘴笑道:“这是因为你忘了药老。药老看重乌宝,你只要透出口风,哪怕乌宝她亲手杀了赤零,赤姓一族也不敢多说半句废话。”
战炎一愣,“药老他万一恼了,那可怎么办?”以往也不是没有人仗着药老多看了一眼,就横行无忌。只是那结果,真是不提也罢。总之万万年来,敢这么做的,已经没一个活着的了。
“药老他不会恼。”乌宝突然插嘴道,语气万分肯定。
战炎的苦瓜脸不见阴转晴,他想说小姑娘不要太自信,以往那些人哪个不是信心满满?最后结局却是,死得早的才是幸福的。
可他看着乌宝那无比认真严肃的脸,又说不出口。但凡她张狂一点,他都能打消她的想法,可人家偏偏用“这就是事实,这怎么会不是事实呢?”的神情坚定不移地表达着对药老的信任。
战炎只得委婉地劝道:“药老年纪大了,不宜惊动他老人家。你安心养胎,我堂堂朱雀一族南宫本家嫡支,若连你一个小姑娘都护不得,那真是枉费这万万年的传承了。”
乌宝皱着眉,无方一直没醒,她也不好找人打听这赤姓一族和南宫家到底是什么关系,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要挟朱雀一族。只是她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让我直面赤家才是最简单明了的办法。”
躲在这里,只会让南宫家的立场更加为难。
“别胡闹了……”战炎好声好气地劝道。
“让她去!我倒要看看一个小小的附庸种族有多大的胆子,敢动我老头子要护的人!”药老怒气冲冲地出现在房间门口。
他狠狠拍着太师椅的扶手,“我本来想低调行事,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不长眼的!他们这是看我老头子太久不出山,以为我已经死了啊!”
这是哪跟哪啊!战炎不用想都知道,赤家正是因为不知道药老的态度才敢出手的。
“药老,您稍安勿躁。这事最好还是从根子上彻底解决,以势压人总有后患。只要退了婚,赤家也不敢强掳人。”
药老闻言,盛怒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他失落地说道:“也是,万一老头子一命呜呼了,倒是更麻烦了。”(未完待续。)
294 被软禁的墨青山
自小就跟在药老身边的战炎一下子懵了,他从没见过药老这个样子。即使总是把“一把年纪”“离死不远”挂在嘴边,即使事实上也确实是寿元将尽,可药老从来没有为此真的沮丧过。
他老人家并不是对死亡多么豁达,而是这位总是积极地为了自己的寿元不遗余力。谁都觉得药老对自己突破寿元限制,怀了无比坚定的信心。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真的死去!
可今日,药老竟然发自内心地担心起自己的身后事了!
“药老您……”战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乌宝认真地说道:“以您的修为,保留神魂意识转世重修也不是难事,何须如此介怀寿元。您死了,剩下的人照样活着,到时候自会有办法。不用担心。”
药老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留在原地。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是在等墨青山前来。
墨青山在一屋子人的期待下姗姗来迟,待他进门的时候看见药老也在,吓得两条腿都在哆嗦。
他何德何能,竟让药老等了这么长时间?
果不其然,再度睁开眼的药老又恢复了“生气勃勃”,“你这是翅膀硬了,不拿我老头子当一回事了啊!从你青龙属地爬过来都用不了这么久吧!”
墨青山哭丧着脸,小五亲自去请他,虽然没说药老也在等他,可他哪里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问题是他来了也不管用啊!
“药老,我真是冤枉啊!我又被我那个大哥给坑了!”在场没什么外人,他也不怕被笑话,把自己又一次败北的经过简单地说了。
老实说,在外,墨青山是人人敬畏的青龙少主,可在内,但凡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这位少主被他大哥墨河山压得死死的。若非他是纯血青龙,这少主之位还就真不好说了。
墨青山被坑乃是常事,可这一次却让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
因为准确地说,他其实是被嬴余和墨河山联手坑了。
事情要从乌宝和无方进了朱雀府邸那天说起。
那天,在大门口听说自己的独女昏迷到需要请药老亲自出手,嬴余就一头磕在朱雀府邸的门槛上晕了。
当时兵荒马乱,墨青山还没忘吩咐南宫家的下人抬着他一起。
可进府之后,那就没人顾得上他了。不过是一时激动又磕了一下脑袋,嬴余年岁又不大更不是孕妇,自然很快就醒了。
醒过来之后,他急切地见人就问乌宝在何处,南宫家的下人早就互通过消息,知道这位是少主贵客的父亲,故而很是热情有礼地带他到了梧桐苑。
得知药老已经到来,嬴鱼顿时就放心了。他此前那般激动,也不过是因为深知以自己女儿的身份,药老是万万不会愿意出手的。他只以为女儿是真的没救了。
可药老既然已经来了,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于是嬴鱼对为他带路的侍者说:“朱雀少主大恩,老奴铭记于心。这就回去准备谢恩大礼!”
那侍者见怪不怪,虽说朱雀一族并不缺什么大礼,可人家要表达谢意也断无拒绝之理。更何况天知道自家少主为了请动药老,出了多大的力?
所以,小侍者又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嬴余。
待次日墨青山回到青龙属地,嬴余早已通过了大挪移阵回到了族地。他略略问了前因后果,并无异常,便也没放在心上。
嬴余好些天没出现,也没引起他的重视。人家都说了是要回去准备“大礼”,一时半刻哪里能准备好?嬴鱼一族本就不是多么强力的种族,直白地说,那就是没什么底蕴,没什么好东西。
就在墨青山的注意力全部被药老的大肆搜刮吸引过去之时,嬴余回了北斗都城,还带来了“大礼”!
他那据说正“在外征战”的大哥墨河山,竟然亲自跟着嬴余出现在都城了!
墨河山大笑着给了墨青山一个熊抱,“贤弟!我听说你过几日也要出征了,故而为兄特地将最后的扫尾交给了副手。嬴余之女定亲一事,为兄打算亲自处理!此前劳烦贤弟,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说着,他还大力地拍着墨青山的肩膀,“贤弟且放心出征,为兄定然会维护我青龙属族,好好了结此事!”
墨青山从小就在他的阴影下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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