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山更不解了,强势有什么不好?他自己就是因为太心慈才闹得族中不得安宁,给了大哥可乘之机!“你放心!战炎大哥一定会处理好的!他要是不能解决,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乌宝头疼,看不出墨大叔年轻的时候对无方的爹竟是这样盲目的崇拜!
“姑娘啊,你跟他说这些没用。他们俩从小就这样,一个说,一个做。一个动脑,一个动手。”药老乐呵呵地笑道。
墨青山不由委屈,为什么说的他好像没脑子一样?战炎大哥不在的时候,他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啊!
“对了,药老,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无方醒过来吗?”乌宝问道。若是无方醒了,自己至少能多个商量的人。
药老眉头一蹙,有些疑惑地说道:“办法是有,可是却有些伤人。他现在这样沉睡不醒,其实本身就是圣兽在自我疗伤。若是强行唤醒,只怕伤势恢复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乌宝叹了一口气,作为曾经的柳树精,她又怎会不知仙兽妖类都有依靠沉睡来疗伤的特性?可无方要是再不醒来,赤家一事是小,自己拦不住公公婆婆去大雪山才是大问题!
“药老,麻烦您照看一下无方了。”乌宝说着便起身要走。
墨青山一步跨出堵住了门,“丫头,你要去哪里?”
乌宝无奈道:“我就想去看看!我躲在门后看看还不行吗?”
墨青山想了想,坚定地摇摇头,“不行,万一有狂妄之徒在朱雀府邸放出神识偷窥,你不就被发现了?”
乌宝和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不见他让步。蓦地,乌宝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哼!你不让我出去,难道我就没办法了?
她从乾坤袋中翻出了自己的弟子令,伸出手指点了两下,战炎的声音便从其中传了出来,同时传来的还有一片嘈杂的吵闹声。
就凭自己那个吝啬的宝光师父,怎么想也不觉得他被无方讹去的弟子令会是特别版!也就是说自己这枚特别版的弟子令绝对可以碾压无方交给他爹的那一枚。
墨青山看着她手中的小玩意,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等到战炎大哥的声音传出时,他眼珠子都瞪圆了。
乌宝瞥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墨大叔,你也想知道战炎大人会如何处理此事吧?我们不说话,只管听,这总行了吧?”
墨青山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连药老都好奇地凑了上来。
战炎身上带着的那枚天权弟子令被强行接通时,其实并非毫无动静,奈何那声音也不算小的“叮咚”声被大门处的喧闹彻底淹没了!
他和青璃还没走到门口,就远远听到一个异常耳熟,如同唱大戏般的声音吊着嗓子在叫嚷。
“我女儿连神魂印记都没留下,这算什么正式婚书,你们不要拿着鸡毛就当令箭!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另一个悲痛欲绝的男声寸步不让地说道:“嬴余你欺人太甚!当初是你说你女儿已经去了军营找我儿培养感情,我赤家才勉强将她聘为正妻,也正因为她不在此地才没留下神魂印记。你今日竟然还有脸那此事反咬一口!”
一个同样悲痛的女声也附和说道:“我儿当初被你硬逼着定下了你女儿,如今又因她而死,现在你这做爹的又要悔婚,这仙界还有没有天理?星君大人若知道此事,定然不会纵容你青龙一族为所欲为!”
战炎黑着脸出现在门口,大喝一声:“够了!小小嬴鱼一族可代表不了青龙全族,我体谅你们丧子之痛,可也实在无需将此事上升到我朱雀青龙两族的矛盾!”
他教训完赤零的爹娘,转头又对嬴余说道:“嬴族长,当日你是如何订下婚约,我不想多问。可既然是退婚,还是放低姿态吧!”
他真心怀疑这个嬴老头是不是来添乱的!原本他身为朱雀少族长,就不好明明白白地站在嬴乌宝这一边,否则岂不是令朱雀附属心寒不已?嬴老头这番强硬作态,更加是在逼他违心地为赤零做主!(未完待续。)
297 墨河山
“战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想来你来得匆忙,还不了解事情始末。嬴鱼一族固然无法代表我青龙全族,可是我,分量应该还是够的。”嬴余身后走出一个面相豪迈的壮硕男人,可说出的话却绵中带刺。
战炎面沉如水,他一跨出大门就看见这人了。纵然已经从青山那里知道墨河山开始插手此事,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亲自现身了!而且还来得如此之快!
“墨河山,你还不是青龙少主。”
墨河山假意感怀道:“战炎你真是不如小时候乖巧了,明明那时候你和青山两人还跟在我身后‘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呢!我虽不是青龙少主,可好歹也是爹的儿子,你这样说可太伤我的心了。”
战炎不耐烦和他周旋,沉着脸说道:“要叙叙兄弟旧情日后有的是时间。此刻我却是必须以朱雀少主的身份为我治下部属解决此事,公是公,私是私,你说呢?”
墨河山爽朗地笑着,“那是自然。只是我弟弟青山这些日子正忙于出征,你知道的,星君大人的命令可不好怠慢。只好委屈战炎贤弟与我平起平坐,一同解决此事了。况且,这件事与我也有些牵扯,既为公,也为私,我比青山他要合适得多。”
平起平坐?这个家伙还真有脸大言不惭!战炎心中暗自警惕,这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不好对付!难怪青山总是在他手中连吃败仗!
“墨河山,既然你这么说了,嬴余一方就由你主事。不过,说到底,此时不过是我们两族下属部族的纠纷,若他们能私下和解那才是再好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干涉。”战炎沉声说道。
无论如何也要先将墨河山隔绝在此事之外,哪怕是用言语逼迫他不能轻易插手也好。论身份,自己可是高于他。只要自己不替赤家说话,谅他也不敢擅自代替嬴余。
他对嬴余的战斗力可是深有体会,就算没有墨河山在背后捣鬼,这一位也足够把乌宝的婚约给赖掉!还省的自己忍着恶心,替赤家说话。
奈何战炎算盘打得好,却架不住墨河山脸皮太厚。
只听到墨河山大声笑道:“战炎贤弟,听到你这样说,为兄可就放心多了!今日我先行谢过你的成全,日后你可别忘了来我青龙府邸喝上一杯喜酒!”
“喜酒?嬴族长的目的不是为了退婚?”战炎心下一沉,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墨河山笑眯眯地说道:“自然是退婚。退了婚,乌宝才是自由之身。我才好将她纳入后宅,虽然对乌宝有些抱歉,只能纳为侍妾,可我心却是诚心求娶,故而今日才亲自陪同嬴余前来退婚。”
战炎只觉得自己完全懵了,墨河山这是何意?纳乌宝为妾?!亏他说得出口!自己这儿媳岂是他这种小人能够觊觎的!更何况还有药老如此看重!
想到此处,战炎突然有了些明悟,难道墨河山是冲着药老来的?
不待他想清楚,就听到赤零爹一声怒吼:“嬴余,你当日上门将女儿双手奉上,姿态何等之低!可既然你女儿早与青龙长子有了首尾,你又何必来消遣我赤姓一族!还连累我儿身死,你莫不是最初就只想谋害我儿!”
赤零娘也满脸泪水地对战炎哀求道:“少主大人,我儿即便惹恼了您,可不念功劳也有苦劳。您怎么忍心看着他死了之后还要遭此羞辱啊!”
“墨河山!说清楚,此事与你又有何关联!”战炎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实则他心中已是怒浪滔天!有了首尾?赤零他爹固然不是什么善茬,可赤姓一族历来行事都是稳扎稳打,绝不会口出妄言。他既然敢说这种事关乌宝清白的话,只怕多半是确有其事。
战炎心中把乌宝顶替的原主小嬴鱼恨了个半死!她到底是留下了多少烂摊子!
还有墨河山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用自己的女人来和朱雀部属联姻!若非自家儿媳的到来,若非药老的看重,他朱雀一族岂不是要生生吃下这个亏?!
青龙和朱雀两族一旦不和,当先要受诘问的一定是前些日子为嬴老头奔走的青山!只怕墨河山连他自己做下的事,享用过的女人,都能一并栽赃到青山的头上!真真是好一条离间计!
不被揭穿,他墨河山就能得到赤姓一族的支持,被揭穿了,他也能全身而退,送上青山顶包!
如今乌宝有了药老支持,他墨河山舍不得丢掉了,就又跳了出来主动承担求娶,真是这天底下所有的好处都要被他占尽了!
战炎死死盯着墨河山,他倒想看看这个伪君子要如何解释送自己的女人出来,与赤家定亲一事!
墨河山不慌不忙,同样看着战炎,面带笑意,却不发一言。
倒是嬴余腆着老脸,凑了上来,甩着帕子嗔怪道:“朱雀少主大人哎,您就别隐瞒啦!老奴都知道啦!药老他这些天从各家讨要了那许多保胎灵物,可不就是为我女儿准备的嘛!虽说大人您的小舅子也是天纵之姿,老奴也很希望他成为我家的女婿。可既然乌宝她已经怀了河山大人的孩子,老奴我也不好一女二嫁,坑害了您的小舅子啊!”
战炎心中一寒,眯着眼问道:“谁告诉你,乌宝怀了墨河山的孩子?”
嬴余笑得花枝招展,“哎呦,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当然是老奴亲耳听到的啊!我女儿怀孕了,这总不假吧?不是河山大人的,还能是谁的?老奴可是特地与河山大人确认过了哟!”
“墨河山!你也觉得孩子是你的?”战炎面色不善地问道。
墨河山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那是自然。此前我有日醉酒,收用了一名侍女,本以为是乌宝的堂妹。为兄也是前几日嬴族长找上门质问,才知道那日乌宝来府里看望她的姐妹,却被我错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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