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乌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可怜孩子了,日后就是给了他云腾,只怕他也用不了。因为他的症状,在地球上有个简明扼要的名称,叫晕机。
“嗯,你还是提前叫我师父吧。这个毛病也许等你晋升元婴就好了。”还好晋升元婴时,可以重塑**。嬴乌宝安慰道。
“真的?也对哦!那时我修为高了,就不这么害怕高阶仙兽了!”鲛鲛开心笑道。
三生不由心里叹气,小声对他耳语,“鲛鲛,叫师父。”多少人想拜入两仪门下呐!偏偏这个傻小子,得了好处还不自知。
“师父?不用等我的老师父同意么?”鲛鲛迷惑地看了看手背上的印迹。
嬴乌宝也想叹气,怎么自己收个首席大弟子就这么难。她毫不心虚地哄骗道:“你那个准师父本意就是让你上天权拜师,并非一定要拜在她门下。她如今不宜亲自收徒,你还是拜在我门下吧。”哼!我岂会把徒弟让给那正邪难辨行踪不明的黑纱!
鲛鲛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过还算乖巧地叫了声“师父”。
嬴乌宝翻了翻乾坤袋,无奈她修行速度太快,底蕴浅薄,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法宝赐给新弟子。总不能粗犷地扔一块原料给徒弟吧!“咳咳,为师打算给你量身定做一件法宝,作为拜师礼。你且说说,想要什么样的。”
鲛鲛眼睛一亮,“师父!你对我真好!”
与此同时的仙府外,天权山上,数十个或老或小的各峰掌事,都坐在天权殿内愁眉不展。那本让上界之人紧紧相逼的天权弟子录,就端放在众人中央。
晨光、宝光和玄空坐在上首三把太师椅上,看着下方窃窃私语,时而争论时而叹气的众人,面色凝重。
突然弟子录光芒一闪,“嗡嗡”的讨论声倏然一静。十几对眼睛珠子全钉在了弟子录上。晨光远远掐着法决,隔空翻动着弟子录,待看清后,扭头对自家师弟说道:“宝光你真是好福气,当初我为你收徒一事发愁不已,如今你门下倒是人丁兴旺。”
宝光道人心中高兴,却不复当初那般嘚瑟激动。师兄门下这一次损失惨重,自己却屡增徒孙,这不是在师兄伤口上撒盐么!“师兄,我的徒子徒孙可不就是你的么!你看环佩,可不是就跟你特亲么!”
“唉,环佩心里还是向着你的。他倒也算了,你那小徒弟倒真的是个宝,收徒可真不手软。”晨光心里直叹气,这个新增的弟子名叫明鲛。名字很陌生,这很正常,道号都是新取的。可血统那一栏的鲛人半妖,他就非常熟悉了。
当初那小半妖上天权时,可是问遍了各处掌事啊!晨光上仙也是有所耳闻,见了他的资质后,更是心动想收入门下。奈何抹不开面子和那未知的仙兽抢人,听说有个性冲动的,直吼吼地要收徒,那小半妖却拒绝了,坚定不移就一句话,“我要等师父。”
没想到,那顽固不化的臭小子竟被乌宝那小丫头说动了!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妖法,晨光道人真想冲动地倒贴老脸,诚心求教!
高高在上的晨光上仙都知道鲛鲛的来历,更不要说下面在座的各峰掌事了。无论心里如何捶胸顿足,面上却是齐齐露出笑容,对宝光上仙道“恭喜”。
“两仪新晋弟子一事暂且不论。前几日的围攻,鬼妖竟也参与进来,你们对此有何想法?”低沉的声音打断了道贺声。
各峰掌事心中微恼,再一看发声之人正是四象山大殿主玄空,顿时火气尽消。那小半妖拜师两仪,这一位才是心里最不痛快的,本来妥妥的四象弟子,就这么拱手送人了。于是众人纷纷顺着他的问话,转移了话题。
“师父,弟子觉得事有蹊跷。我们天权年年都派弟子剿灭鬼妖,可为何如今外面参与围攻的鬼妖数量还有那么多?”这位掌事是晨光道人的记名弟子,本就负责安排调配剿灭任务。
“是啊!大殿主,据门下仙兽灵兽回报,近年也并未发现鬼妖暴增的迹象。”这位是四象山一脉,负责情报收集的仙兽掌事。
宝光叹气道:“师兄,我再回去琢磨琢磨,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护住弟子的神志。”
天权如今的窘境正是来自鬼妖。并非弟子战力不足,而是只要一踏出护山大阵,鬼妖就会蜂拥而至,侵蚀他们的神志。不能杀敌不说,还有可能神志尽丧,反过来屠戮自己人。
幸亏当初实力未损的柳非柳仗着修为高深,千万柳枝齐发,将人全部卷了回来,才总算抢救及时。要不天权的第一次反攻就要吃了大亏!
后来柳非柳为了救女儿,气血两亏,境界暴跌,天权上下就更是无力反攻了。
晨光无力地挥挥手,“今日议事就到这里,各位请回吧。务必谨慎防守,不可再出差错。”
众人行礼后便鱼贯而出。远离天权殿才有人闷声道:“若不是白夜背叛,太极山剑修才是反攻的最佳人选。”
另一人也叹气附和:“是啊,他们有护体剑气,不怕鬼妖侵蚀。若是火属性的剑修弟子,更是一个顶俩!”
“你们别说了。让太极山的弟子听见就不好了。”
“听见就听见,只怕他们比我们还憋屈呢!仙府里,太极山死了多少弟子啊!白夜那个小人竟然还投敌了!他可是一殿之主,门下弟子可大多都是他嫡亲的白家子侄!也太特么狠了!”一个身形高大的掌事瓮声说道。
136 生存如此艰难
这位嗓门太大,有两位巡逻到此处的太极山弟子听到这话的前半段,刚想冲上来理论,就听见了后半段。两人中那个年幼的小姑娘,当即就眼泪哗哗地泪奔了。
剩下那位男性剑修,追也不是,继续巡逻也不是,面色阴沉地掏出弟子令不知说了什么,才继续沿着既定的路线巡逻。
众位掌事修为都不弱,那么大的哭声他们都听见了。特别是大嗓门那位尴尬得要命,他只是想抱怨抱怨,这会儿惹哭了人家小姑娘算怎么回事!
见众人都用责备的目光瞪着他,他不由势弱,讨饶道:“好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啊!”
“人家小姑娘哭得那么伤心,你就一句‘我错了’?”
“我去,我去!我这就追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委屈得跟小媳妇一样,悻悻地朝太极山方向追了过去。
却说那姑娘驾着云腾,一路泪洒天权,飞回太极山。立马就有在附近巡逻的太极山同门围了上来,“师妹!你怎么了?可是那些人又说酸话了?”
“师妹,莫要放在心上!他们也就趁着飞飞师姐不在,才敢挤兑我们!”
那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哽咽道:“殿主他为什么要背叛啊!我哥哥那么崇拜他,要是知道他背叛了,哥哥肯定死不瞑目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默不作声了。银狼的死讯,他们早就听说了。当初他拜师太极时,就只带了这么一个妹妹,说是再无亲人。如今这小姑娘大概算是真正的孤儿了。
一位女修跳上小姑娘的云腾,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银芷,莫要难过了。银狼死了,可我们都是你的亲人。”谁都知道这样的安慰无济于事,可是不这么说,又能怎么办?
追上来的那位大汉掌事,听了个清楚。他远远停住,有些不知所措,怪道小丫头哭得这么伤心,原来是哥哥死了。可怜他活了这么久,也没干过安慰人的活。
此时已有太极弟子注意到他,一看他的服饰,就知道是某一峰的掌事。三五个人围了上来,谨慎地问道:“这位掌事大人,不知来我太极山有何要事?山上所有弟子都是严格按照天权山分配的路线在巡逻,绝无懈怠和逾越!”
大汉尴尬地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怀疑你们!我就是看那姑娘哭了,追上来看看……”
围着他的几名弟子面色更是不善,“大人,我太极山弟子虽说现在位置尴尬,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大汉更窘迫了,连连摆手摇头,“哎,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本就不善言辞,一着急便直接高声叫道:“那位妹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报我的名字。”
他一嚷完就飞快地遁走了,好像身后有鬼妖在追杀一样,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银芷被他的大嗓门一吓,连眼泪都吓停了。“他,他是谁啊?”
有弟子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不确定地回答道:“好像是玄空大人的弟子,叫牛什么来着。”
“牛芒?好像是这个名字。”另一个弟子补充道。
“要是飞飞师姐在就好了,她肯定认得。”可怜太极山留下的都是些小弟子,平日里都在埋头苦修。年长一些,和别的山头有些来往的,不是人在仙府内,就是被白夜带走叛逃了。
整座太极山上下,如今连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掌事都没有。
在仙府内的白飞飞等人此时可不知道太极山的窘境,在南宫前辈的指点下,倒是发奋图强,修为进展飞快。
只有身在传道石窟的白慕,一个劲地祈祷自己能赶紧晋升元婴,好躲进石窟,能躲一日是一日。他还不知道其实可怕的乌宝小师姐,只比他晚了不到两天就启程往传道石窟方向来了。
好在半路为了照顾“晕机”的鲛鲛,乌宝他们改变了路线。为了让略庞大的座驾能平稳通过,他们绕了不少路程,这才比孤身上路的白慕要晚到了许多。
既然无法立即赶到石窟,嬴乌宝便开始认真指点首席大弟子鲛鲛,附带一个蹭课的三生,外加督促玩心正盛的晖皇认真修行。
一路上被打了无数次小屁股的南宫晖皇,最近的爱好就是偷偷揪着三生的衣襟,饱含热泪地询问,“三生叔叔,石窟到底还有多远呐!宝宝的屁屁还能坚持到那里咩!”
一直没有师父监督,自认也算修行刻苦的鲛鲛,在这时也会用委屈的小眼神,巴巴地看向三生。师父真的好可怕!他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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