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微微点了点头,似是相信了,但是她眸中闪过的一抹精光,没有逃过清卿的眼睛。
清卿知道,华妃不相信这个理由,但是交换的条件实在太诱人,她不怕她不答应!
只闻华妃道,“郡主如何让本宫相信,郡主有能力,帮本宫扳倒征西将军府?”
清卿嘴角微勾,不答反问道,“难道华妃娘娘从来没有怀疑过,能够将玄贵妃捉奸在床,是暗中有人帮助吗?”
闻言,华飞一脸的震惊,目光直射向清卿,不可置信道,“是郡主?”
清卿微微点了点头,道,“是本郡主派人,将华妃娘娘引到邀月宫的,也是本郡主的人,趁着陈龙跳窗之际,将其打晕的!”
话落,只见华妃一脸的了然,但依旧犹豫道,“陛下不让郡主出宫,怕不是因为,担心郡主的安危吧?”
华妃边说,目光边落到清卿的小腹之上,又缓缓开口问道,“是因为这个孩子?”
虽是问句,但是那语气毋庸置疑!
清卿微微点了点头,道,“两者皆有!”
华妃眸中一片了然之色,果然她猜的不错,这个孩子的父亲,定非常人!
随即,她道,“郡主既是诚心想结盟,可否如实相告,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话落,只见清卿眸光微微黯然,随即缓缓开口道,“这件事娘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然而,清卿越是想隐瞒,华妃便越是好奇!
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孩子对于文成帝来说很重要!甚至于对整个南离来说,都很重要!
若是她能率先知道,便占了先机!
思及此,她一脸的坚定,望着清卿。毫无犹疑道,“若是本宫坚持要知道呢?”
清卿闻言,轻笑出声,她道,“这孩子的父亲,本也不是什么秘密,安乐不说,是怕华妃娘娘有所顾虑,既是娘娘定要知道,那安乐说便是!”
华妃闻言,心中咚咚的直跳,眸光一眨不眨的望着清卿,似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即将揭开!
只闻轻悦的女声,掷地有声,在华妃耳畔回荡,久久不绝!
“这孩子的父亲是大宣的瑾亲王世子!”
大宣十五岁便上了战场,战功赫赫的瑾亲王世子,华妃虽未见过,但是听说过!
瑾亲王府是大宣的顶梁柱,大宣的三分之二的兵力,都集中在瑾亲王和瑾亲王世子手中。
如今,这个孩子在南离,对大宣多少会有些牵制!
刚想到这里,便闻轻悦的女声再次传来,“华妃娘娘是聪明人,定是能想到,陛下为何不愿让安乐出宫生产!”
话到此处,清卿没有等华妃回答,继续道,“这孩子是瑾亲王府的血脉,皇伯伯将其留在眼前,必是想要对大宣有所动作,而征西将军府掌握着南离的兵力,若是不尽快搬倒征西将军府,等安乐的孩子生下来,怕是再也搬不倒了!”
话落,只见华妃眸光闪了闪,大脑似是在飞速的运转,盘算着清卿所说的可能性。
良久之后,她点了点头,一脸坚定道,“本宫答应了!”
清卿知道,华妃一定会答应,因为在华妃眼中,比起她腹中的骨肉,华妃与四皇子的地位更加重要!
清卿嘴角含着笑意,望着华妃,轻声道,“驸马冒犯娘娘,如此大不敬,驸马竟然还被关在狱中,皇伯伯并未作出任何处置!”
话罢,清卿望了望华妃难看的脸色,继续道,“恐夜长梦多,娘娘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华妃闻言,苦笑一下,随即问道,“郡主可有妙计?”
清卿望着华妃,眸中满是笑意,似是拉家常般道,“如今玉嫱公主每日进宫,来找皇伯伯求情,若是玉嫱公主再次因为驸马之事,冒犯娘娘不知皇伯伯会如何处置?”
话落,只见华妃,眉头深锁,似是有些不明所以。
清卿微微摇了摇头,再次提示道,“机会不是等来的,是自己创造的,娘娘可否记得,驸马是因为什么事被下狱?玉嫱公主年轻貌美,驸马尚且不动心,若是对娘娘情有独钟,以玉嫱公主的个性,她会怎么样?”
华妃娘娘目露了然之色,点点头道,“多谢郡主提醒!”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玉嫱公主入宫之时,满面优思的走在宫道之上,便闻不知哪里传出的窃窃私语之声,“如今宫中都传遍了,驸马竟然是因为爱慕华妃娘娘,才会行如此龌龊之事!”
“怎么可能?玉嫱公主那么年轻,驸马怎么会?”
“怎么不会,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玄贵妃还喜欢那比她小了二十岁的侍卫呢!”
“那公主真可怜,被蒙在鼓里,还每日入宫为驸马求情!”
“我听说啊,是华妃娘娘有什么秘药给驸马吃了,驸马才会如此……”
“嘘……小点声……我也听说……”
“据说那种药吃了,身上会冷热不均,整个人都狂躁了,做了什么事自己都不清楚!”
“嘘……别胡说,小心惹祸上身!”
声音越来越远,当玉嫱公主追过去听之时,已然不见了两个宫女。
第三百七十四章 证据
她唯一听到的便是,华妃娘娘给驸马下了秘药!
爱驸马如命的玉嫱公主怎么忍的了,她也顾不得其他,气势冲冲的朝着华妃的倚梅宫而去!
清卿在暗处观察,这个自大又无脑的女人,让她想起了林清馨,真不知道这种无脑的女人,玄承泽与玄贵妃如此攻于心计之人,是怎么忍受的?!
玉嫱公主去倚梅宫闹,坚称是华妃给玄承泽下了药,华妃理都没有理她,直接命人将她哄了出去。
华妃知道,玉嫱公主碰了一鼻子灰,定会去找文成帝告状,那么文成帝便更会厌恶她!
与此同时,远在大理寺监牢的玄承泽,正吃着玉嫱公主送进来的饭菜。
有个公主做娘子总是有优势的,虽然这个公主是脑残,但是毕竟是公主,他在大理寺监牢,大理寺卿都要点头哈腰的!
然而饭菜刚刚吃完,他便觉得全身燥热,身体内似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啃咬他的理智!
时而有觉得身上冷热不均,让他想发狂!
狱卒见玄承泽情况不对,赶忙去禀报大理寺卿,大理寺卿怕出了事自己担待不起,便急匆匆的入宫禀报文成帝。
此时,玉嫱公主正在御书房内,哭哭啼啼的让文成帝给做主。
文成帝本就不胜其烦,如今玉嫱公主又来说,是华妃给玄承泽吃了秘药,才会导致那夜之事,他本想息事宁人,待风头过去了,再行处置。
哪里想到,玉嫱公主每日闹!闹!闹!
闹到养心宫,还动起手来,致使安乐郡主动胎气。
如今又说是华妃之过,文成帝对玉嫱公主失望无比。
然而,玉嫱公主似是没看到文成帝阴沉的脸色一般,她依旧梨花带雨,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请父皇为儿臣做主,驸马是冤枉的,父皇要严惩华妃以儆效尤!”
文成帝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稳了稳情绪,问道,“你说是华妃做的手脚,可有凭据?”
闻言,玉嫱公主面上更是委屈,她道,“如今整个皇宫都传遍了,何须人证?”
文成帝眸光转向一旁的李公公,询问意味甚浓。
李公公会意,躬身道,“请陛下和公主恕老奴孤陋寡闻,老奴并未听说!”
玉嫱公主闻言恼怒,她厉声喝道,“这里哪有你这狗奴才说话的份儿?”
闻言,李公公悻悻的退了下去,此时文成帝已然忍无可忍,他厉声斥责道,“玉嫱!你的规矩学哪去了?”
玉嫱公主面上委屈更甚,豆大的泪珠扑簌扑簌往下掉,哽咽道,“在父皇心中,安乐比儿臣重要,华妃比驸马重要,现在就连着狗奴才儿臣都说不得!”
正当文成帝欲发火之时,殿外有小太监禀报,大理寺卿有要事求见!
文成帝正烦躁,挥了挥手道,“不见!”
玉嫱公主复又不死心道,“请父皇传华妃娘娘前来对质,今日即便是破釜沉舟,也要给儿臣一个交代!”
文成帝闻言,摆了摆手,示意李公公去宣人。
文成帝觉得自己已经是忍者神龟了,这么多年来,在他的印象中,玉嫱公主是单纯温顺的,是以即便是驸马犯了如此大错,他也只是将其关了起赖。
没想到,今日玉嫱公主却无理取闹到如此地步,将他的耐性全部磨没了!
刚刚派人去请华妃,这边小太监又进店禀报道,“大理寺卿是因为驸马之事前来面见陛下!”
文成帝一听,眉头便皱成了川字,这边玉嫱公主在闹,那边大理寺驸马再闹,这两个人今日若不给个教训,日后还不得造反?
文成帝语气不善道,“宣!”
大理寺卿一进御书房,便觉气氛微妙,他低着头不敢看文成帝的脸色。
倒是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玉嫱公主,随即道,“陛下,臣今日前来有事要禀!”
文成帝眸中冷芒划过,语气不善,道,“禀!”
大理寺卿吓得一哆嗦,心知这差事不好办,但又不得不禀,驸马出了任何事,他大理寺担待不起!
思及此,他忍着心中的恐慌道,“驸马今日用过午饭后,便开始狂躁不止,驸马身份尊贵,臣不知该如何处理,还请陛下明示!”
文成帝眉头蹙得紧紧的,然而还不待她说话,便闻玉嫱公主道,“是华妃娘娘给驸马下的药,宫中流传,服药之后便会身子冷热不均,人也狂躁不止!”
大理寺卿眉头深锁,望了望玉嫱公主,道,“驸马的情况,正如公主所言!但是……”
文成帝见其吞吞吐吐的,烦躁问道,“只是什么?”
大理寺卿再次忘了一样玉嫱公主,犹豫道,“据大夫检查,驸马是吃了公主送的饭菜,才会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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