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迷糊的睁开了眼睛,他的记忆停留在进入观察塔后。而时间对他来说才不过流逝了三十分钟而已。
慕尼黑的一切按着沈烈隐隐已经感觉过的情况“再”一次的上演。
“我怎么了,海恩里希先生。”
“没什么,领袖你又激动了一次。”
“你为什么要说又?”
沈烈无语了半天。这个时候慕尼黑的一切进入了尾声。已经有先期的纳粹部队开来。戈尔的嗓子在外边响起:“领袖,慕尼黑局势已经控制住了,现在需要您去安定人心。”
“去吧,领袖。”海恩里希微笑着道。
小胡子看着他似乎有告别的意思,有些疑惑。
沈烈背着手看着他:“做个好人,不要屠杀,民族的复兴不能站在其他民族的苦难之上,那样的根基伤天害理最后也会害人害己。但是失去的一定要拿回来。”
小胡子有些茫然的点点头。
“也许你有一天会知道,也许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做个好人。”沈烈微笑着,身形越来越淡,不过是他的残影而已。
窗口一阵风吹开,人影凭空消失在了小胡子的眼前。
正是神迹!
小胡子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疯狂的揉揉眼睛,呆了良久,屋外戈尔的声音更加的热切了,甚至有些焦急。小胡子镇静了下精神然后道:“等一下。”
屋外安静了。
小胡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沈烈之前的位置上,闭起了眼睛感受了半天,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一行泪从他的眼中流出。
“做个好人。”
他认为,海恩里希先生是上帝派来帮助德意志的使者。是的,是上帝派来的使者。他仔细的回忆着海恩里希先生的一些话。
想着平日的一切的交往。他坚信海恩里希先生肯定是上帝的使者,但绝对不可能是上帝的化身,因为海恩里希先生的私生活太亵渎上帝了。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神使带着神的旨意而来。
拯救德意志,做一个好人,善待犹太人,帮助中国,打倒日本鬼子!
上帝要我干的!
转身,小胡子拉开了门,向外走去,一瞬间围绕着整个监狱的纳粹军团发出惊天地地的欢呼,所有的士兵高举起了手臂如林:“嗨,希特勒!”
“嗨,德意志!”
二战前的天空下,一个人孤独的站着,他不知道背后的真相,因为他已经无需知道。
戈尔想问问海恩里希先生去了哪里,但是他没有开口。监狱长和囚徒们也没有开口。可是从此之后,没有人再见过海恩里希先生。
就算第三帝国建立了之后,这个人也仅仅只限于传说,敌方势力把这个人和一些事情断为纳粹对自己的神化,是政客的伎俩而已。没有谁去刻意的辩解什么,海恩里希藏于有幸见过他的人们心中,地位无可取代。
藏于男人们女人们的心中是那个风流无双的归国志士,那个街头斗殴的王者,那个德意志最有才华的年轻人,那个第三帝国建立的最大功臣,那个晚宴上的春药,那个玛格丽特一生最难忘记的男人。。。。。。。。。。。。。。。
最终,这个名字只流于野史,文人墨客的笔端和想象之中,渐渐还是消于这个时空的时光之中无影无踪了。
不过,现在神棍还有六个小时。
已经改变了二战欧洲的命运了,为何不能改变亚洲的命运?
有了超越这个纪元的内幕消息,有了超越这个世界的生命力,但是终究忘不了身在人世这头一次的祖国,和她的命运。
军国主义的天空下。
沈烈出现在了二八年的日本京都军部大堂之外。
张作霖刚刚在皇姑屯身亡,被后世冠以屠夫土匪文盲军阀等头衔的一代东北好汉没有卖国,所以他死了。
随着他的死,所以军部开始了又一轮的计划安排。
军营上空杀气冲天。
但是那层暴戾之气却抵不上这军营前的一人一马。
红袍银甲铁枪冷厉,白马金鞍长鬃猎猎。
“什么人。。。。。。。。。。。。”
“我汉家儿郎啊!”横枪跃马一声厉啸。
胯下白马人立起长嘶一声,沈烈猛然高举起了手中的长枪,森森的枪刃笔直着指着九霄云天处,声刚落,轰的一下,守卫军营的日本士兵们全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因为在沈烈的背后,无穷无尽的虚空中旌旗漫卷,刀枪如林,无数的身披古代铠甲的士兵一瞬间布满了沈烈的身后。
马蹄声落地…砰!
铁枪压下,枪刃前指:“杀!”
“杀!”
如雷一般的杀字猛的在他们的面前炸响,隐约中,沈烈仿佛看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上有泪光闪动,她是想起了上个纪元中那些光明族的勇士们了么?
忠魂不灭啊!
大片的马蹄声响起,除了沈烈之外前排不下五千余骑兵俱已成为实体,后面无尽的士兵更多的是如同一阵罡风一般的在天地之间呼啸。
来自无数个其他时空片段中的,属于汉家天朝的,染血的刀枪的杀气,军阵的森严,勇士们的忠烈激荡于民国天空下大地的彼岸,国之世仇的帝**部之前。
枪动,人裂!
马蹄声惊天动地的响起,无数的铁甲在一阵罡风的呼啸下疯狂的撞进了对方的军部重地。日军疯狂的扣动扳机,却发现只是徒劳。无数的子弹倾泻着向着沈烈那袭银家红袍而去,射进他的身躯却换的他身上的银甲越发的夺目。
战鼓声在已经成为突击阵型的骑兵阵上空响起。这匪夷所思却真实无比的场面让所有的日军胆战心惊。
张作霖刚死,东北几成日本囊中物。
日本军部陆军省要员们正在此刻商议远东事宜。二二六兵变虽然还没有来临,但是黄道派和统治派在内部已有分歧,海军诸部对陆军的激烈思想也有微词。
此刻,正在军部内召开会议的大部分为陆军部要员,且数十成员大部为侵华日军的骨干。
可这一切已经改变了。
帐外人喊马嘶,枪声震天。
卫戍部队在陆军部长官的质问中回报:“中国骑兵来了。”
“。。。。。。。。。。。。。。。。。。。那尼?”
“中国古代骑兵来了。”
“八……”没有格,红袍银甲弓弦响动,一枚羽箭快似流星的飞过了他的咽喉,飞进了军部大堂内,周围围墙轰的一下突然崩塌,无数的士兵涌了进来,外边已经是血流成河!
1回 泪水
日军士兵惊恐的发现子弹打过那些骑兵之后的现象后,士气已经跌至低谷。
任人屠杀的战局至今,不过短短十数个呼吸而已,沈烈已经一路枪挑马撞弓射刀劈,裹着一身越发红艳的战袍,一瞬间就撞进了军部秘密会议的大堂之中。
“!”所有日本军官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沈烈冷笑一声,不问姓名不问军衔,手起枪落,身后下马的士兵疯狂涌入,舞起来战刀就砍,日军官在仓皇的开枪,在回击,在后退。
眼看人群中几个醒目的白痴,沈烈手中铁枪狠狠的砸了过去,彭的一下把几个人当即砸成肉泥,周围一片声嘶力竭的嚎叫声,一群日本军官全疯狂了,外边也有更多的枪声响起,更多的脚步声响起。
沈烈听的大笑不已,手招枪回,在一群已经被眼前颠覆了认知而失魂落魄的日军军官群中再次砍杀了起来,铁枪不过转了几转,身后的士兵已经彻底的淹没了数十名日军高层。
沈烈却已经回头撞了出去,外边黑压压的,大片的日军惶恐的看着神迹显现,枪声已经自发的停下了。中层底层军官们也都看这支古代军队看的傻眼了。
“裕仁小儿何在?”
听的明白华语的日军都在小声的和身边的士兵们翻译。
“日照老儿何在?”
“阁下……。。”一个军官壮胆询问。
“汉之霍冠军,唐之卫国公,宋之岳武穆,明之戚少保。”
沈烈厉声长啸,随即抬手一箭射就他一个透心凉,而后提了马缰撞了过去,烟尘漫天头颅满地,一卷骑兵撞过敌阵惹起了一片鬼哭狼嚎之后,就这样凭空而起,跃向虚空。
一地尸体中,无数的日军士兵面色惨白的跪着,看着那轮烟尘贯日而过,而后无影无踪……。
这个时空片,一九二八年,汉家天神罚东瀛。
沈烈低头看着七彩神光中,东亚的战火渐渐熄灭,欧洲的铁甲纵横驰骋,青天白日旗向着外蒙一线,和虎视眈眈东北要地的苏联对持。
而后…。。。
她站在他的面前笑颜如花:“好一场厮杀,仿若后羿纵横蛮荒的当年,你记起来了么?”
摇头。
沈烈摇头之后,低头去看下面的一切已经模糊不清,一片流光转动过后,沈烈再次站在时光之外不知名的空间中,那身银家红袍还在,身边的女神长袖无风自舞,人间千百万年无尽是非尽在眼前,却似是而非,不知身在何处,何处去何处来。
一种茫然在沈烈的心头流过,想到自己在尘世的喜怒哀乐爱恨情仇,无法摆脱这一世回忆和感受的沈烈怨恨的看着身边的她:“你让我活的了无生趣。”
“我也曾经这样过。九重之外幽冥无尽,我就这样在回忆和期待中看了一次又一次兴亡,去吧,去你的明末吧。”
“谢谢。”沈烈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突然明白了因为刚刚自己的任性,让她耗尽了心神,突然其来的以杀止杀,以及不可思议的神通要想不惊动魔王,不知道她要付出多少的心血才能弥补自己的放任。
沈烈有些抱歉,但是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女娲憔悴的一笑:“命该如此,去吧,白山黑水的辽东大地间,堂堂战阵上,在他狂妄疯狂的最顶峰将他击毙你的铁枪下。”
“一定。”
公元一六二九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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