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粗中有细,刚刚是要我安排人手,按章办事,你等去将那边几个脸上有伤,跟李将军来的百姓带好,一起回府,准备办人,以正军规。”
“嗨!”
前面却已经人仰马翻了。
百姓们就看到郑德全这恶棍快马慢马,放任手下,在长街走走停停到处惹事,正躲着,后面有两骑冲到,郑德全护卫刚刚要问,已经有人叫道:“是李将军。”
正说话呢,大家还看到郑德全脸上露出点献媚的笑想亲近下他惹不起的猛人。
却听到李嗣业大吼:“让路让路。不让者打。”
说着就抽起了马鞭,一瞬间砸飞了三四个,高大的战马凶悍的直接冲了过来,差点就撞在了郑德全的马身上,郑德全的马惊的倒退人立,郑德全在马上魂飞魄散的叫着,突然的人就飞了起了而后悬着,等冷静下来,郑德全差点没气死。
李嗣业单臂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抓在手中呢。
“李…将军”小人知道再生气不能惹的还是别惹,他有些不祥的感觉。
周围百姓们也全鸦雀无声看着,李嗣业冷冷的看着他,像抓鸡似的上下晃了下:“哦,是郑德全啊,你特么的挡住老子的路干什么?欠打啊?”
说完把他丢了地上,跌的死去活来,周围人胆怯不敢上前扶住。郑德全只在那里哀嚎:“李嗣业,你为何打我?不看大帅颜面了?”
“不看大帅面子今日就是一刀,长街纵马,你打得我大唐子民,我就打得你这败类。”李嗣业大喝道。
郑德全张口结舌半天,然后道:“李将军,你我无冤无仇。”
李嗣业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仗着大帅之威,鱼肉军民,为害一方,无视军规,藐视同僚?早就知道你恶行,一向不想多嘴。封常青将军乃某至交,为人醇厚治军公允,唯你屡次抗令藐视上官,谁给你的资格?岂不知毁令就是毁军?军无纪则散败,小儿欲断我西征梦?”
谁能知道他扯这么多出来,找茬也理直气壮?
不过郑德全实在可恨的很,周围百姓军民无不叫好连天,远处有兵卒回身,似乎要去高仙芝府邸了,沈烈一挥手:“来啊,给我绑了送封常青将军使院!”
身后已到的几个兵立即虎吼着扑了上去,白晓德按着马看着那几个帮凶,看到沈烈眼角在跳,他知道不好,就看到沈烈突然翻身下马,扑到那几个家伙面前,拳打脚踢,生生的踢断了腿打折了胳膊,一个眼花,一群家伙就滚了一地。
“大帅府上人没规矩,我就帮他教教!免得坏了大帅名声。滚回去,就说本将欲斩郑德全以肃军纪。”
几个随从哀嚎着要努力走,沈烈又问:“今日纵马为何?”
“回大人,和宋将军约好在上面喝酒的。”
沈烈歪头想了想大笑起来:“人人称的将军?宋自成,给老子滚出来!妈的,区区一个阴险小人每日算计同僚,正要找你。前月席元庆将军后勤辎重为何少了一分?”
酒肆后面,一个壮年男子畏缩着站了那里,周围护卫离开了八丈远。
沈烈指着他:“拿下。”
白晓德二话不说促马撞去,错身时弯腰一拉,而后提马人立转头,眨眼功夫就带了人回头,宋自成校尉之职,居然吓的尿了裤子。沈烈放声长笑,周围百姓也是一片叫好。
转身,沈烈道:“走。”
一行人随即向着封常青处而去。
高仙芝府上听说拿了郑德全去使院,家人正怒,再说是李嗣业拿的,家人魂不附体,不怒了,连声回去报高仙芝的母亲和乳母,说不好了。
两个大妈一听大怒,再听李嗣业,也忙的慌张了,连声说赶紧去找高仙芝,自己去估计没用,那家伙喝醉了嫌人啰嗦于是连边令成都敢按了地上要打的主,谁惹得起?
这边李嗣业押着人向着使院去,进门示意士兵留守大门,自己一路和白晓德揪着两个败类进去丢在堂下。
那边,高仙芝听到说自己母亲和乳母来了,问怎么了,同时有兵马报告消息的也到门口,高仙芝先问母亲何事,听了之后捂住了头:“完了完了,这下不死也蜕皮。”
29回 同饮
高仙芝母亲和乳母看高仙芝居然也没办法,急的放声大哭,高仙芝抽空问士兵,知道是这么回事赶紧道:“走。”
有护卫要动,高仙芝心头郁闷无处出气,遂恼怒发泄道:“尔等是李嗣业对手焉?”
护卫们无语了。
高仙芝苦笑连连,知道自己也扯过了,李嗣业这次发飙又不是反叛,也不是针对自己的,虽然说上下级的等级还在,但是在安西四镇,上下乃至高仙芝自己心中对李嗣业这个怪胎都是另眼相看,区别对待的。
和那个疯子来硬的,估计会搞得自己灰头土脸,而再想想平日听说的,郑德全也的确有些妄为了,于是高仙芝对了母亲乳母道:“我去看看,唉,德全妄为也该管管了。这次能有一命回来,再不可护着了。”
两个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带人马出去,心中不知道又会出什么事情,一边只能骂郑德全,再觉得李嗣业太多事,最恨封常青此人,腿瘸貌丑,当年求着我儿才得到了做侍卫的机会,如今才起来一点,就对着高家下手了?
不理会两个人女人在那里头发长见识短的抱怨担忧。
高仙芝一路奔到使院,已经听到了里面郑德全的哀嚎声,他叫一声,李嗣业喊一声好,在那里大嚷:“给本将重重的打,混账东西,今日不替大帅管教你,来日害了大帅!藐视同僚,幸进小人,可是要惹将帅分心?什么玩意。我草*。”
郑德全的母亲是高仙芝的乳母,高仙芝正听到最后一句,气的扯了下嘴角,想想和这个混人没办法计较,大步走了进去,使院兵卒等见到他全肃立了,堂下郑德全正被按着打军棍,见到高仙芝来,嚎叫道:“哥哥,李嗣业封常青辱我,你要为我做主啊。”
李嗣业勃然大怒:“找到靠山了?”推开士兵,上去对他就是几拳,才恨恨的见过高仙芝,周围人全哑然着,高仙芝威风日重,将士心服,打的毕竟是他弟弟,多少有些忐忑,谁想到李嗣业当面上去还打?
高仙芝听他一句几乎是赌气的话,再看李嗣业那桀骜找茬的眼神,无奈的摆摆手:“何事如此?”
“回大帅,此辈狂妄,藐视上官,违法军纪,扣款军需,长街纵马,另外,城中酒肆十家十家霸食霸饮。”李嗣业冷冰冰的站在那里,手里拿了一大卷封常青刚刚取来的郑德全的歹事,最后咬牙道:“等等。”
随后将这些递到了高仙芝面前,高仙芝绕过在封常青让出的位置坐下,看着看着也心里有些发毛,这等事情实在是坏,且坏的太不上道,仗着自己就如此,这是在边军驻地,假如在长安岂不是惹事?皇帝在军中能不有耳目?
他抬起头来,刚刚被李嗣业打的不敢吱声,都傻眼的家伙还在那里哼哼,对上他的眼睛忙就叫起来:“大帅……”
李嗣业上去一脚踹他屁股上,扯动棍伤,疼的他嚎叫一声眼泪横流。
高仙芝叹了口气问封常青:“判多少?”他不想这个时候和李嗣业扯,那家伙口气现在冲的很呢。
他不想,李嗣业却找他了,抢着道:“封中使看大帅面子给了六十军棍,哼,老好人一个,还暗示轻轻打!”
高仙芝站起来,对封常青致礼:“谢将军维护家门名声。”
李嗣业翻白眼,封常青连忙回礼,高仙芝再看李嗣业:“嗣业不必恼火,这等事情我的确不知。封常青既判,便继续吧。以后再犯,无需问我,李嗣业将军尽可斩之。”
看看面色白的可怜的郑德全,高仙芝道:“棍后回府,收拾东西回老家去吧。军中留不得你,若在家乡胡为,我也定不轻饶。走之前,将所贪辎重军需尽数还于封常青面前。”
李嗣业按手问:“还有二十军棍?”
“还有十五啊,还有十五啊。”郑德全大惊失色,怎么又多五棍子。
周围士兵看到这滑稽一幕无不偷笑,封常青也是哭笑不得,高仙芝被他刺的举起手指着李嗣业,指了半天后憋出一句:“依你,依你,军法之外不得再动拳脚了。”
“谢大帅。”李嗣业当即就认了自己多害他五军棍的说法,转头居然对士兵:“再打二十军棍,大帅说了,给我打的重重的,打出记性来。”
郑德全真的想死,高仙芝不来也许还少五军棍,一来被打多了不说,还赶自己回去了,回乡下自己能干吗啊?种田去?做地主?
军棍已经噼噼啪啪的下了,疼的麻木的家伙之前缓了之后现在敏感的很,一打更刺痛,只叫的惨烈,到最后又麻木了,人已经几乎昏了过去。
李嗣业好心的很,去和高仙芝套近乎:“大帅,你看他这样还是洗洗吧,过几天再送回去,免得你乳母伤心。要不去我军营?”
郑德全猛的尖叫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
看李嗣业已经如同看鬼一样。高仙芝叹口气,不搭理李嗣业,问封常青,那宋偏将如何处置?封常青冷声道:“当斩。”
也不等姓宋的说不公,李嗣业冲了过去,单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的一捏,整个堂上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李嗣业松手,那个白痴已经瘫在了地上,高仙芝心中知道李嗣业急于前去是为了自己遮羞,毕竟不能真杀了郑德全。
心里叹这李嗣业那里是糊涂,精明着呢,偏偏真的无欲无求,哪里来的这种怪胎?
杀了人的李嗣业拍拍手:“来啊,派人去抄了他家,看看他家还有什么玩意,大军日耗甚巨,让他发挥点余热吧。”
军士领命而去。
堂上只剩下三个人,高仙芝又对封常青一再抱歉,郑德全辱他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高仙芝不好明说,封常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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