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只剩下三个人,高仙芝又对封常青一再抱歉,郑德全辱他的事情不是一次二次,高仙芝不好明说,封常青气已经消了,现在看高仙芝又如此,反而感动。至于李嗣业则坐那里不走,高仙芝要走了回顾他:“你还在这干嘛?”
“晚上找老疯喝酒。”
“不叫我?”
“怕请不动大帅,再说大帅今晚府上必定事多,来日如何?”
高仙芝气的发笑,咬牙道:“知道就好,明日请我饮酒,我就不计较你。”
“大帅说的?”
“走了走了。装疯卖傻的家伙。”高仙芝摆摆手,懒得再搭理他,转身走了,封常青看着李嗣业挤眉弄眼的,低声道:“谢谢。”
“什么话,同僚嘛,怎么令这种小人狗仗人势欺辱?晚上请我喝酒,要不,明天你请大帅喝酒吧,带上我,今天就免了。两顿合一顿。知道你不富裕。”
封常青给他说的窘迫急了:“来人,关门,拿酒,上菜。”
士兵们大笑,李嗣业在那里招呼:“来来来,一起来,喝酒无大小,跟着穷鬼上司也不容易,拿去买点好菜来,快。”
说着掏出自己腰间的一个袋子,里面叮叮当当。
封常青吃惊的发笑:“你带钱?”
都等于是军区副司令级别了,排名还在前五的,居然随身还带钱?换谁谁也吃惊的很。
李嗣业翻了下眼,说道:“喝的兵血啦,帐下那王八蛋亲兵上次和某赌钱出千,饶了他几次,这次又出千,被某抓到,把本钱全吐出来了,这才有钱的。”
和属下聚赌?
封常青可是军法官,顿时无语。
李嗣业笑了:“是啊,分两队赌步兵对阵,那王八蛋带的人内穿衬凯,还夹带铁棍,真不地道。”
原来是操练时候赌注。
封常青只好当没听到,示意手下去买,李嗣业招呼出去的白晓德:“你不是龟兹王子么?”
白晓德点头。
“那你有钱吧?去再添点酒,我叫席元庆他们来一起聚聚?”
白晓德忍不住笑,再点点头,出去了,封常青麾下看的瞠目结舌,这么明目张胆敲竹杠的上司也真是就李嗣业做的出来。
封常青大笑:“我说怎么选白晓德跟你?”
“中使错了。”李嗣业突然正色起来:“白晓德武艺了得,为人忠诚,我才选他。十年之后,白晓德当不下于你我。”
封常青被刺的狼狈,连忙道歉。
李嗣业大大咧咧的摆摆手:“无妨无妨,他有钱也是真的,哈哈。”
被这二皮脸扯的死去活来的,封常青终于知道大帅为何看到他就躲的原因了,一会儿,外边马蹄急,席元庆等全涌了进来,亲兵们提了酒菜,一起在院内摆酒,外边有商家求见李将军,李嗣业问可是送礼,是就进来。
诸将大笑,商家果然推了酒菜进来,拜谢将军和中使为城除害。
李嗣业哈哈一笑:“吃你一顿就是,一起入席。”
商人不敢。
李嗣业扯过就拽坐一边,举杯环顾同僚。大声道:“大帅起于微末,中使出身贫寒,我李嗣业也不过落魄投军,能有今日富贵亦不可忘本,大唐军民岂分卑贱尊贵?四海之内皆是一家,同为帝国戍边,更有同袍之义。饮!”
“将军所言正是。饮。”
30回 危机
李嗣业扯过就拽坐一边,举杯环顾同僚,大声道:“大帅起于微末,中使出身贫寒,我李嗣业也不过落魄投军,能有今日富贵亦不可忘本,大唐军民岂分卑贱尊贵?四海之内皆是一家,同为帝国戍边,更有同袍之义。饮!”
“将军所言正是。饮。”
“美酒良友佳肴,唉。”
封常青奇怪。
李嗣业问:“可有伶人舞蹈作陪?”
军中招妓?封常青变色,移位于席元庆边上,席元庆看李嗣业在那里坏笑,问封常青,封常青讲李嗣业所欲,席元庆失笑:“来日长安我请李将军一醉。”
“长安请酒有夫蒙老头了。诸将既约来日聚长安,不如来日同上凌烟阁!”
“好!”
沈烈在安西的日子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过去,平日里和将军们喝酒,酒醒了去带领士兵操练,封常青的管制下,高仙芝的督查下,整个安西四镇人强马壮,杀气腾腾。放眼天下,已经可以说是一等一的强横了。
再加上高仙芝封常青这样运筹帷幄的良帅,李嗣业席元庆白晓德这样冲锋陷阵的猛将,大唐在西域的实力虽然未发,但凌厉之气已经万里。
密报天子详情后,天子于第二年召见高仙芝进京。大加赏赐,这次没有召见李嗣业,因为安禄山在长安了,皇帝免得双方见面打起来,做天子的乐于见臣子争风,但不希望出现真正的崩裂,虽然现在是安禄山在反复使劲阻拦皇帝召见李嗣业。
李嗣业,也就是沈烈怎么会鸟这个死胖子?帝国的叛徒,死无全尸的家伙,李嗣业知道这些事情,毫不计较,在边关照样蹦跶着,快乐无比,天高皇帝远懒得问闲事。
然后就在此时,留守小勃律国的军马有报,说大勃律国搞鬼,围困镇守部队,唧唧歪歪,要打。
奏折上朝的同时,人马来军中报告。
封常青召集诸将商议安排,李嗣业发表意见:“密报大帅,此次必定还是大帅领军,我等立即做准备,来年出征。”
“来年?”
“现在年底了啊,封大叔,一过年就去,冰天雪地的那些土老帽肯定想不到,我们先做准备就是。”
“好。”
安西四镇随即在高仙芝没有回来之前,开始了第二次远征的准备。
整个四镇表面上看上去非常的正常,这也托福于李嗣业之前的壮举,现在安西练兵杀喊震天是常事。吐蕃等已经习以为常,知道对方强大,也知道对方只是练兵,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安西四镇在过年前后完成了下次远征的准备。
沈烈无聊的时候对着西方叹息:“巴基斯坦啊,中巴不是友好么,你们这些不上道的家伙。一千年前就不厚道,一千年后也和中国玩心眼,欠收拾,打一次就记得一千年,也好。”
年过,唐军开拔,如同上次,士兵随带私马,各备军需少许,随行补充,大军前后呼应后勤不止,全军很快轻车熟路的开到了小勃律国,整顿一番后。
向西就是大勃律国,也就是后世的巴基斯坦了,那个找茬的白痴国家叫揭师国,在巴勒斯坦奇特拉尔,沈烈记得这里的地貌,身在其境想着曾经俯视过的山山水水,一千年来,对人类漫长,对地球,对整个空间却算不了什么,地貌没有什么大的改变。
全军五万人,陌刀为锋,奇兵跳荡弓弩,马步三军跟上。
将大部分辎重丢于小勃律国于揭师国前列要塞,而后,大军直接开进,揭师国当然知道唐军的到来,吐蕃现在试探唐军的强大,派出自己的人马少部分,但觉不光明正大的参合进来,只在后面要求前面顶住。
准备看风使劲。但是他们注定失望了,这支比之过去的唐军更强悍的精锐遭遇到了揭师国的军队后,很轻易的就撕裂了那群白痴。
该死的西域小国集结了杂耍一般的军队,用很堂堂正正的阵势在山地之间难得的一片小平原上,对中原的世界第一陆军发动了调整。
他们知道孙子兵法说天时地利人和,兵书有千里流窜一定会挂了上将军之类的道理,却看不清真正的天时,沈烈在哪边,哪边就是天时得利。
陌刀队成步兵方阵突进,揭师**队迎战,然后后撤,然后逃窜,然后冲撞中军,然后全军鬼哭狼嚎的开始山地马拉松。
除了沈烈,跑步的唐军们还真不是这群逃窜第一的家伙的对手,跑路方面。
这些完全可以拿到铁人三项赛冠军的白痴们一路尖叫着向着自己的王朝跑去,半路还丢点零碎告诉大家,我们去那边了。
唐军三军警惕性的跟上,只有李嗣业部丧心病狂似的一路狂追,努力跟着那群跑路冠军屁股后面,一路把他们送进揭师国的王城,一点也不担心伏兵。
高仙芝要李嗣业小心,李嗣业说的慷慨激昂:“愿为全军前驱,吐蕃设伏某力破之而已。”
然后,他就站在了揭师国的王城下,这次他吸取上次的经验了,没有在高仙芝来之前动手,上次是因为时间紧急,防止变数,而这次,熟悉这个时空历史的沈烈知道,绝对不会有什么麻烦的,既然如此,就给人情高仙芝好了。
算来,现在才天宝二年二月啊,好二的日子,沈烈可不想二到两次西征自己全吞了胜利,领导还是要有些好处才能相处的。
高仙芝急急忙忙赶到,看李嗣业没有破城,心中暗喜,随即下令全军进攻,可怜揭师国遇到这群心里抢功的家伙,想打白旗也来不及,也不是没打,打了一面被李嗣业一箭射落了,用李嗣业的话说,想打就打,想投降就投降,你当大爷跑到西天来取经的么?
高仙芝也需要拔城的一笔,士兵们也需要一场战斗后的胜利,于是,全军上下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杀啊。
揭师国破。
守军没有任何抵抗意图的躺了一地,国王波特摸假装要自杀,反复自杀不了,然后靠在了那里等高仙芝来抓,被沈烈上前揪住了脖子砸在地上,然后问:“王安好?王后安好?”
高仙芝大笑,令取了波特摸后宫悄悄送李嗣业帐中。
亲兵说,将军帐中地动山摇一夜。
次日,随即,一部士兵带着捷报,还有波特摸的脑袋,向着长安而去。
大军留下镇守人马,也缓缓退出,同时带走的除了国王的女人们之外,还有国王的财富,整个揭师国国库全空了,房子都给拆了,免得有人八卦说大军军纪不行之类的,谁他娘的抢钱的?什么国库?揭师国哪里有国库?这穷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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