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蠢猪在这里叽叽呱呱。”
柳玉凰轻轻淡淡一句话,就把朱孝安的话堵在口里,他长得肥肥胖胖,却最听不得人在他面前说肥,胖,圆等字眼,一说就要发脾气,但这次,这柳玉凰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你他妈”
朱孝安开口就骂!
但柳玉凰比他更快,拿起桌上刚刚倒的滚烫热茶便连杯子带茶地塞入朱孝安嘴里,满满的滚茶,全部进了喉咙,烫得朱孝安眼睛几乎瞪出眼眶!
这一下,兔起鹘落,快得非常,众人根本就没反应就做完了。
“呜呜呜呜……”朱孝安哪里吃过这种苦头,被那滚茶烫得口腔都受伤了,舌头都起了燎泡,但苦于茶杯塞着口,连叫都叫不出来。
柳玉凰按住杯子底部,在他口里旋转着,搅动得本来就受伤的口腔流出鲜血,画面十分残酷,吓得两个婢女当即就哭了!
“呜呜呜”
朱孝安拼命鼓着眼睛要仆役帮忙,那八个仆役接受到少爷的求救信号,冲了上来。
啪!
柳玉凰反手拍碎一个花瓶,拿起一块破碎的瓷片,往朱孝安的脖子那一凑,划出丝丝血液。
“谁敢过来,我就剐了这蠢猪。”
众仆役顿住了,投鼠忌器。
谁也没想到柳玉凰这么生猛,这么疯狂,这还是哪个一见朱孝安就像鹌鹑的少郡主吗?
偏生的,他做这样残忍的事,却非常的优雅、从容不迫,动作没有一丝紊乱,连那瓷砖的手都异常稳固。
“把我要的草药装起来。”
柳玉凰对已经吓呆的小二说道。
那小二几乎是两脚打颤地把药装好,有些颤抖地递给柳玉凰,天啦噜,出大新闻了,天波郡软弱的少郡主疯了!
“你,起来!”
柳玉凰踢了朱孝安一脚。
朱孝安哪里敢不从,他真怕这个疯子不小心瓷片割断他的喉管,妈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疯。
挟持朱孝安出了药铺门,柳玉凰飞起一脚,将他撂倒在地,趁着众仆役去扶人时,施展烟罗步,没一会儿就跑没影儿。
只余下口角开裂口内烫伤脖子还割开口子的朱孝安破口大骂却又疼痛难忍……
柳玉凰进入另外一间药铺,买了五十份龙蛇草,五十份苜蓿花,然后再折转去下一家药店再买上两三份草药,林林总总,一共买了三十多种,而炼制她所需要药丸只需要其中五种草药就够了。
重活一次,她已经养成任何事都小心谨慎的习惯,她可不想被人分析出药方和剂量。
买完后,已经到了下午,她又买了药锅。
打道回府。
一路上,见着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这少郡主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买那么多草药干什么?”
“难不成,他是看自己修行无望,想要走药师道路?”
“嘿,当药师哪里有那么容易,不光要到学院进修,还要好的师父和天分,这少郡主……”
“听说他今天把朱家公子打了。”
“许是被逼疯了吧。”
柳少凰听到这些议论,连眼波都没动一下,区区几句言语算什么,她还会让他们看到,更加疯狂的!
上一世她作为天波郡的少郡主,胆小怕事,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天下太平,但她错了,她处于那样的位置,越软弱就越容易受到欺负。这一世,她要做到让他们怕!原本以她的身份,本来就可以肆无忌惮!
这朱家,狼子野心,一直不服管束,总想夺得郡主之位,更是和其它三大世家不清不楚,她不介意先小小地惩戒一番,再往后,将账一笔笔算清楚了。
柳玉凰快步回到家中,进入房间,将房门关起来,就准备开始熬药。
“少主,怎么你今天出门不带我出去呢?”
红梅推门而入,神色不满,看到满桌草药,她一愣。
“少主你这是”
“滚出去!”
柳玉凰神色冷冽,眼中风暴酝集。
“少主!”
红梅十分委屈,少主从未对她如此,这是怎么了?
“红梅,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恃宠而骄,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柳玉凰,一句句,冷入心,彻入肺地说道。
红梅忽然觉得呼吸困难,就像要窒息,这个软弱的少主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好可怕,好可怕!
“噗通!”
红梅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少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少主不要生气,我这就出去。”
红梅眼里含泪,额头都磕出了血,要是上辈子的她,一定于心不忍,要把她扶起来,再被她说几句,就要拿出好东西来补偿她,忏悔自己太狠。但现在,柳玉凰眸光越来越冷。
红梅见自己的方法不奏效,这才跪着退出了房间。
到门外,红梅站起来,秀丽的小脸闪过怨毒,起身快步走了。
而柳玉凰也冷光闪动,嘴角,却是展开一抹绝魅倾城的笑意。
马上,这丫头就要找靠山报信了吧,等待她的会是什么呢?真是期待啊!
把红梅抛到脑后,柳玉凰拿出买的药锅装,将药锅下面烧热了。
这味药用好些的药炉或者药鼎更好,不过她现在也只能凑合了。
“一钱紫介子,炒到三分熟,二钱霓裳花,三钱苜蓿花温和炒制一刻,倒入木木兽血液五两……”
柳玉凰熬制起药丸来,整个人变得非常的平静,眼中的波涛也平静不已,如海上升明月,极为宁静,和谐。
这时候的她,长眉略弯,一双丹凤眼不点自墨,粉色的唇如桃花瓣,脸上散发着象牙白光,好似一幅隽永的画。
动起如熔浆喷发,静下如皎月明轮。
柳玉凰从容不迫,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这锅药,每隔一个时辰准时浇水,到第二鸡鸣破晓,那锅子里面便出现了十枚小拇指大小褐色的气味有些腥味的药丸。
她将药丸拿起一颗,粉嫩的舌头微舔。
“味道略差,药效还可以,看来我的下一步行动可以开展了。”
她捡起其余九枚药丸,看它们的目光如同看着十座金山。
“趁天未亮,再准备一些东西。”
7。第7章 震惊
柳玉凰又取了几种草药,一部分用来研磨,一部分则放到锅中煮成糊,等半干了拿出来,两只小手在上面捏弄,很快,一张薄薄的,如同面皮般的薄膜就出现了,而那研磨的汁水,有红有黄有黑,正好染色之用。
很快,一张泛着黄光的面皮就出现在她手中,柳玉凰端详一阵,满意地将它盖在脸上。
柳玉凰摇身一变,就便成了一个面色泛黄,长相只是中等,带着病色的青年。
她满意地将这张面皮取下来,她制作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路人甲,而是帝京之中,很有名,很神秘的那位……
上一辈子,她和那位没有任何交集,只是曾经远远地看过他一眼,而当时他已经位列一流强者之列,跟当时籍籍无名,宛如泥土的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过,那位似乎得了什么绝症,没多久就突然暴毙,着实让整个大夏王朝都震荡了一番呢。
“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也够了。”
柳玉凰取下面皮,换了身长衣、厚衣,转身将床铺整理成有人睡觉的样子,丢出一块石头将侍卫们引开,悄无声息地进入花园,接着花草的掩映,轻如狸猫地跳上墙头,翻身下去。
莫怪她太小心,如不是凭借着小心谨慎,她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
这个时候,太阳未升,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候,整个柳府谁都没有发现少郡主已经不在房内。
而也没有谁知道,一段惊世传奇,就将由此夜徐徐展开!
柳玉凰走出两千米左右,拐进一条巷子,快速将面皮戴上,等她出来时候,从模样,到到走路的姿势,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只是帝京的那位身材要比她高出许多,不过,这也没关系。
“天凉杀风雨,莫道几度春。”
便是连声音,也变了样子,低沉、醇厚,却又如同琴音,非常好听,有种引人入胜的魅力,只听一次就忘不了。
有谁能想到,如此平凡的相貌,居然会有这般动人的嗓音呢?
柳玉凰可以说,把这人模仿得微妙微稍,再加上,谁也认不出面皮下面的究竟是谁。
她上一世历经重重苦难,度过重重的杀机,这易容术可谓功不可没,她最善于的,就是利用最简单的材料将其制成最实用的东西。易容之术,还有更加高深的,不过她现在也施展不了,去骗骗人,也是够了的!
柳玉凰快步行走,天波郡很大,天波郡政治商业中心更是拥有着一万多家的商户和人家,房屋鳞次栉比,动则占地数亩,十几亩的房屋很常见。
运足了脚力,柳玉凰身体如同青烟一般,在街上一飘而过,在晨曦第一缕光芒射进来之时,来到一处古香古色的四合小院前,敲响了门。
“扣扣。”
里面静悄悄的,无人应门。
柳玉凰没有丝毫泄气,扣扣扣扣,不断地敲着。
轻轻重重,暗含韵律,她就不相信,里面的人不心动。
果不其然,没过三分钟,门就被迫不及待地拉开了。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俊秀青年拉开了门,这青年身穿素衣,身上没有什么华丽的配饰,但自有股灵秀,门一打开,便有股药草清香传来。
“你怎么知道妙药论的旋律?”
青年似乎很吃惊。
柳玉凰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地走进去。
院子很干净,里面早早地,就晾晒着药草,搂衣坐于石桌旁:“累了,要喝旋落茶。”
那青年一双眼睛略带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倒没有拒绝,真的去烧开水,拿了茶杯和一罐茶来。
那茶,分两叶,一叶苍翠,一叶却是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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