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狗能一掌将阿雀打得陷入地下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出来,这一掌怕不是能有十几万斤力量?
“这就是,妖怪啊!”楚天呆了呆,然后他用力的摇了摇头:“不,这是紫兄转化血脉后的妖怪啊!真是……真是……妖怪啊!”
楚天喃喃的说了一通废话,阿狗已经蹲下去,抓着阿雀的脑袋,将他慢慢的从地里拔了出来。
法阵中又是一阵咆哮声传来,背生四翼,通体白光闪烁的虎大力蹦跳着窜了起来,他猛地一甩身体,三丈多长的尾巴重重的抽在地上,就听一声巨响,地面被抽开了一条十几丈长、五六尺宽的深深沟渠。
“小白脸,你刚才敢对大力哥下黑手,你给……”
虎大力比脸盆还要大几圈的眸子恶狠狠的盯着紫箫生,正要破口大骂呢,紫箫生身体一闪,突然站在了虎大力的脖颈上。他一脚踢在了虎大力的后颈上,虎大力翻了个白眼,庞大的身躯重重倒地,被紫箫生轻轻松松踹晕了过去。
楚天的瞳孔一凝,老黑、阿狗、阿雀,他们转换血脉之后,无论是实力还是潜力都突飞猛进,楚天此刻都不敢说自己能抵挡得住他们。
尤其是虎大力,原本他就是一众兄弟中第一个突破天品的高手,转化血脉成为凌霄白虎后,他的实力应当更加强横才对。
紫箫生打晕他,就好像一个成年人欺负小孩子一样。
紫箫生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等程度?
安身境,想来不是紫箫生的极限,那么是立命境么?或者,是比立命境更加强大、更加不可揣测的‘窥天境’?
“这白猫儿的脾气有点不好嘛,嘻嘻!”紫箫生踢了踢虎大力的脑袋,慢悠悠的走到了楚天的面前。他指了指老黑、阿狗和阿雀,很是认真的说道:“楚档头,认赌服输,你可满意了么?”
楚天看看化身为龙邪异非凡的老黑,再看看身躯壮大、雄伟异常的阿狗,以及背生双翼、风雷缠绕的阿雀,以及犹如一团死肉一样躺在地上翻白眼,长长的舌头从嘴里吐出来的虎大力,很认真的向紫箫生抱拳行了一礼。
“紫兄,楚天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了。”楚天也觉得,自己占了太多太多的便宜。
区区三个在大晋甚至连一碗面都换不回来的故事,居然从紫箫生手上掏出了这么多的好处,饶是楚天自幼就皮粗肉厚、面皮和城墙拐角一样结实,他也觉得面皮一阵阵的发烫。
“哎,废话就少说了。”紫箫生手指旋了一下紫玉箫,他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说道:“原本,我想多看几天热闹的。但是不知怎的,听了你的这几个故事后,我对大晋的这场热闹,没什么兴致了。”
摇摇头,紫箫生慨然道:“身无彩蝶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十年生死两茫茫……千里孤坟……嗨,都是楚档头坏了我的兴致。”
六条肤色带着怪异的金属色泽的彪形大汉从树林中走出,一字儿排开站在了枫姨身后。
紫箫生的金角龙马也在,枫姨和六条大汉的坐骑也在。
紫箫生耷拉着眼皮,神色复杂的说道:“此番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楚档头,真心不想做我家臣?”
楚天沉吟片刻,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就走哩!”紫箫生仰天长叹了一声:“家里那个老不死的,还有比他更老的一众老不死,还等着找我麻烦哩!,真正是……”
眸子里神光一闪,紫箫生沉声道:“楚档头,我们也算朋友了,怎的,送别也不来两句?”
楚天看着紫箫生,这家伙,就要回去了么?那大晋之外的风景,究竟是何等模样?
只是呵,楚天连州、岷州、邙州这三州之地都还没看遍,大晋的一角都没走遍。
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轻咳一声,楚天轻声唱了起来。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第九十五章 粮食和百姓(1)
“一斛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紫箫生骑着金角龙马,很潇洒的,头也不回的向楚天挥了挥手中玉箫,就在枫姨和六尊护卫的簇拥下,一溜烟的跑远了。
楚天背着手,怔怔的看着远去的紫箫生。
“这家伙!招惹不得啊!还是,相忘于江湖罢!”长叹一声,楚天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天空缓缓滑过的流云。过了许久,他才悠悠说道:“和他在一起,真个是胆战心惊哪,说错一句话,神态表情有丝毫让人误解的地方,怕是……那位枫姨都对我下手了吧?”
老黑、阿狗、阿雀同时凑了过来,尤其是老黑硕大的脑袋对着楚天胸膛顶了顶,将他推得向后退了几步:“天哥儿,说什么呢?这紫公子,人真不错呵!”
楚天一甩手,大踏步的向那些狼妖休息的地方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带着几分后怕的说道:“若是紫公子,那真是人不错,我很乐意有他这样的朋友。奈何,紫小姐就不对了。你们没注意呢?那枫姨防范咱们,就和防贼一样!”
老黑、阿狗、阿雀同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们急忙追在了楚天身后,忙不迭的问他。
“天哥儿,这紫公子是个小娘儿?”
“天哥,天哥,紫公子是个丫头?”
“天哥,不对啊,如果这小白脸是个丫头,他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操’,一口一个‘干’,这比咱们寨子里的兄弟还要豪放哪!他怎么可能是个丫头?”
“所以喽,熊孩子最让做爹娘的头疼!”楚天猛地停下脚步,笑呵呵的看着老黑三个:“如果你们以后有了个女儿,成天到处乱跑,好端端的一姑娘家,一口一个‘老子’,一口一个‘操’,一口一个‘干’,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老黑、阿狗、阿雀沉默了许久,老黑喃喃自语道:“塞回他…娘…的肚皮里,回炉重造一番?”
楚天摊开了双手,长声叹道:“想来,现在的枫姨很想哭吧?回去了也好,就当他是紫兄吧!诶,这种背景莫测的大户人家出身的姑娘家,她自己的性子又是这般古怪,感觉她就好像有两张脸一样,这般古怪的熊孩子,招惹不得,万万不能太过于亲近哪!会死人的!”
老黑、阿狗、阿雀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他们急忙又凑到了楚天身边,大声问道:“天哥儿,你怎么知道的?喂,喂,我们都没发现她是一丫头啊!你怎么知道的?”
楚天‘嘿嘿’笑了几声,他很想对他们说,这是依靠他丰富的经验和细心的观察得来的结论。
但是,解释起来也太麻烦了吧?
所以,楚天毫不含糊的说道:“鼠爷告诉我的!你们知道的,鼠爷总喜欢趴门缝里、窗缝里偷看的,所以喽……”
“鼠爷?”老黑、阿狗、阿雀同时呆了呆,异口同声的咒骂了起来:“这老不知道羞臊的!”
楚天的头皮微微一动,鼠爷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回来,又趴在了他头顶。他两只爪子上还抱着几朵怒放的野芍药。楚天的头发被炼天炉的紫火烧得干干净净,鼠爷就很开心的在楚天的耳朵上夹了一朵火红色的芍药花,将剩下的几朵递给了阿狗、阿雀和老黑。
阿狗、阿雀随手接过花朵,插在了自己的发髻上。
老黑捻起小小的花朵,头皮上一片龙鳞翘起,他将花枝用龙鳞夹住了,三人一龙很是风骚的戴着花,慢悠悠的并肩向前行走。
“诶,对咯,不管男娃女娃,戴花就是好看!”鼠爷细长的尾巴卷啊卷的,眯着眼打量了一下楚天几个,‘吱吱’的笑了起来:“想当年啊……诶,诶,那鲜花漫天的模样……啧!”
轻叹了一声,鼠爷晃了晃脑袋,把这不知道从他脑子里哪个角落冒出来的‘远古记忆’丢得远远的,‘嘻嘻’笑着问楚天几个:“那紫衣服的小娘儿跑了?哎,不知道怎的,反正就不愿意让她见到鼠爷。,你们说什么不知道羞臊的?”
老黑、阿狗、阿雀相互望了一眼,他们确信,紫箫生是一个丫头的事情,的确是鼠爷告诉楚天的了。
他们同时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老不正经的’,脸上却堆着笑,对鼠爷很是热情、很是亲近的连连点头。
眼珠子翻来翻去的转了一会儿,鼠爷吸了吸口水,很古怪的笑了:“是不是,你们,嘿嘿,找到一个又白又大又圆又嫩的,想要不知道羞臊的去偷看人家?”
楚天抬起手,弹了弹鼠爷的脑袋:“鼠爷,别想偷看寡妇洗澡的事情了。不把这些五道生灵解决了,怕是以后很长很长时间内,你就没有机会看寡妇了。“
将手中小小的石龟递给了阿狗,楚天沉声道:“阿狗,阿雀,赶紧让兄弟们学会九死玄龟法。老黑,你和大力哥护送这石龟回去寨子里,把他交给虎爹,让所有兄弟们都赶紧修炼。”
楚天很是严肃的说道:“六道血祭啊,兄弟们能不能活下来,或许,就要看这门功法,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了。”
阿狗长啸了一声,楚天麾下的百多个大汉纷纷围了上来,他们和楚天一样,双眼凝视了石龟的眼眸一阵子,身体一阵剧烈的摇晃,石龟中储存的九死玄龟印飞进他们眉心,强行为他们开辟了眉心神窍,九死玄龟法的庞大信息涌入灵魂,大汉们的面孔抽搐,纷纷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很快这些大汉的表情就变得轻松了许多,在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动下,百多条大汉纷纷盘坐在了地上,他们浑身肌肉轻微的蠕动着,体内武元开始按照一种奇异的经络轨迹运转。
楚天有石灯镇压神窍,九死玄龟印没能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但是这些大汉却无力抵抗九死玄龟印的强大力量,他们被动的开始了九死玄龟法的第一次修炼。
楚天能清除的感知到,一股奇异的、强大的,厚重而隐晦,犹如大海深渊一样秘不可测的力量在这些大汉的体内逐渐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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