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根本没有人在意她。。。。。。
“我们走,去禁区”,
远处的贝尔森咬着牙道。
看到那冲天的火焰,被烧的焦黑的城堡就知道玩偶之家已经彻底毁了,除非人偶师亲至,否则谁也无力回天。
“叶然。。。。。”,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话语中包含的是深深的恨意。
那个少年突然爆发的力量远超之前的估计,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建造的模拟世界在他的灾焰之下被烧成了灰烬,再想建造这样的地方恐怕很难了。
人偶师恐怕也会失去耐心。
想到那个人的愤怒贝尔森不禁打了个冷颤。
虽然和他是近亲,但那个自认站在种族顶端俯视众生的人可从不会和人讲什么亲情。
“其实。。。这个结果也不错,不是吗?”,
博比特回头看了眼渐渐熄灭的火焰,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贝尔森脸色一狞,转脸道:“博比特。你是在揶揄我吗?”,
博比特低声笑道:“当然不是”,
他顿了顿声道:“当一个猎物的价值超过猎人预估的时候,你说猎人是会因为失去猎物而失望,还是会为下一次的狩猎而兴奋?”,
“恩?”,
贝尔森眉头一凝。
“这个被毁灭的世界本就是试验之作,如果它毁灭的代价是发现更有价值的东西,我想那个人乐意见到”,
博比特道。
贝尔森哼道:“或许吧。但我们现在不能去找他,除非抓到那个小子作为礼物”,
“咯咯,他是你们能觊觎的吗?”,
话音甫落,一名女子的娇笑声传来,同时间一声琴音泠泠响起,四周草木倏然间闻风而动,锵然的杀意与魔气同时涌来。
“魔气?”。
贝尔森三人同时色变。
带杀的琴音,强大的魔气,好像汹涌潮水般的魔气以万马奔腾之势骤然袭来,本就是惊弓之鸟的三人脸色一沉。
音潮传来。贝尔森三人只觉得好像置身在一圈又一圈黑色的漩涡之中,看不见方向,也看不见生机。
“吼——”,
博比特座下的巨型食人魔发出一声怒吼。试图以此破解这层层叠叠席卷而来的音潮,然而换来的却是上空雷鸣般的一声鼔响。
“咚”,
震耳欲聋的鼓声好像天鼓雷音。音波如潮水般扩散开来,使人狂躁不安。
抬起头看见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面容邪魅狂狷,青蓝色的眼睛深邃而迷人,背后一对黑色的羽翼展开在空中,右手扶着一面椭圆形的黑色皮鼓,左手轻轻敲打便发出那令人狂躁而不安的鼓声。
下方的巨型血蛭第一个失去理智,仰天发出一声嘶鸣张口吐出一道长长的青色液体,随即鼓声琴音接连不停,杀伐之声穿金裂石灌入耳中,那青色液体在音波的冲击下立时飞溅开来,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响,将地面腐蚀的一片疮痍。
“可恶,你们是谁?”,
三人中贝尔森受伤最重,也最先受到音波的伤害,鲜血不断从口耳鼻眼中溢出,五脏六腑如遭针刺。
“魔族,迪加尔大人麾下,赤天犬”,
男子从空中一落而下,手掌拍打在皮鼓上更加剧烈,连食人魔都无法抗衡他的可怕音潮,两只大手抱着头口中发出痛苦的吼声。
“我们走”,
三人本就是逃兵,再遇上如此强大的对手哪还有心恋战?博比特低喝一声巨型食人魔便纵身一跃往西跑去,厄玛和载着贝尔森的巨型血蛭紧随其后。
“咯咯,就这么走了,不留一件礼物吗?”,
而西方一名妖娆的黑衣女子抱着灰色竖琴缓步而来,手指轻拨在弦上,她赤着白嫩的小脚足不占地走来,身形宛如鬼魅,整个世界都变得喧嚣,好像只剩下她的琴声和赤天犬的鼓声。
博比特眉毛一挑,任食人魔向这个柔弱娇媚的女子正面撞去,然后——
“噗”,
身影交错的那一刹那间女子一闪而过,而那层层叠叠的琴声已经化为利刃将一颗头颅削的高高飞起。
转头一看巨型血蛭上的贝尔森已经只剩下一具没有头的尸体,而他的头颅从空中落下稳稳地落入赤天犬手中。
“贝尔森。。。。。”,
博比特和厄玛心中都是一惊。
而女子已然转过身妩媚笑道:“魔族紫皇大人麾下,魔伶玲珑,借头颅一颗,转告人偶师,我族已插手此事”,
琴声和鼓声都戛然而止,赤天犬淡淡扫了他们一眼提着头颅转身而去。
“我会转告他”,
厄玛眼神阴冷,但最终只能留下这么一句话急急往南方而去。
南方,星云密布的天空中一辆黄金马车忽然停下,几道雷电落在马车四周,天空风云变色。
“远古的力量”,
“魔族”,
一个声音从马车中响起,而另一个宏大的声音则从上方的雷池中传出。
“阿瑞斯,那赤色的灾焰让我又忆起了黄昏的恐怖,诸神的末日,或许雅典娜是对的,你太心慈手软了”,
雷池中的人道。
马车中的战神道:“她总是对的,托尔,并且她总有办法达成目的”,
“任何目的她都能达成”,马车中的战神叹了口气:“可惜了,我可怜的妹妹”,
。。。。。。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圣丘
“安奈,安奈”,
寂静的树林中传来叶然急切的声音,莎莎的声音传来,那是他焦急的脚步声。
“安奈,你出来啊,我想见你”,
叶然拨开草丛四处张望,但林中一片寂静,没有人回答他,树林中连一声鸟叫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叶然手指轻轻颤抖,定定地看着前方,不知过了多久,他颓然地坐在地上,泪水划过脸庞,喃喃道:“安奈,对不起,我真的。。。。很想见你”,
声音变得哽咽,他忽然想起很多往事。
小时候在自己饥寒交迫的时候安奈似乎总能即使的出现,自己的房间,楼顶上,贫民区的街道上,食人鼠维克多的地盘,她似乎无处不在,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自然想过她是谁,也曾想过有一天好好报答她,但当得知她十二妖的身份后叶然便渐渐的疏离她了。
那个时候的叶然眼中只有黑白两色,这个世界上的人只有好坏两种,他自认自己是个好人,那自然是要和与维克多沆瀣一气的安奈分道扬镳。
很多年以后,他长大了,眼中的世界不再黑白分明,偶然间还会想起那个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女人,但却转瞬即逝,毕竟那都是过去的回忆了。
可是他又怎会知道那个女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默默守护着他,怎会知道她为他做了多少?
当蜜雪告诉他关于安奈的一切的时候他整颗心都在颤抖,他这一生第一次感觉到亏欠,那不是可以弥补的遗憾,而是有人用自己的一生作为赌注在保护着他的莫大恩情。
愧疚,伤心。难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真到了伤心处又怎么止得住心伤?泪水划过眼眶滴滴落在泥土中,叶然双肩轻轻颤抖着。
“咚”,
忽然一颗石子从树上掉了下来,然后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小子。我怎么不知道我们的感情变得这么深厚了?”,
抬起头看见一个女子坐在树枝上,她摇晃着双腿,阳光照射在她褐色的皮衣上,映照着她那张线条柔媚却又不失刚毅的脸。
话语虽然听来是在嘲讽,但任谁都能听出那其中饱含着笑意。
她拍了拍手掌掸去手套上的灰尘从树枝上跳下来,看着他布满泪痕的脸道:“我好想很久没看见你哭。。。。。”,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叶然缓步走上来向他伸出了手。
他的手缓缓伸向她的发丝。
“不。。。别看。小子”,
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安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但叶然并没有停下来,他手指轻轻撩开她的发丝,看见那已经结了疤的伤口,眼眶一红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泪水再次流了下来。
“好了,小子。别哭了,结了疤早就不痛了”。
安奈道。
“我觉得很痛,心很痛,安奈。。。。。。”,
叶然的心好像紧紧地缩在一起,就因为自己的月族身份,兔人族牺牲了多少?这个女子又为自己做了多少?
如今月族只剩下自己和艾丽莎。兔人族更是人丁凋零,举世皆敌,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和他们相拥取暖?
“安奈,我发誓,无论羊角百族。还是厉鬼恶魔,诸天众神,谁敢伤你们一分,我叶然定十倍,百倍,千倍为你们讨回来,我发誓。。。。”,
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话语,安奈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轻声道:“小子,叶然,答应我,别再想着报仇了,你能平安过完这一生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叶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风静静吹着,枯叶飘零落在肩头,这个季节的伤悲似乎无休无止。
“叶然,我该走了”,
安奈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叶然这才松开手,道:“安奈,你要去哪儿?”,
“随便哪里,总归是你看不见的地方,就和以前一样”,
安奈淡淡笑着。
叶然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静静看着她转身走出树林。
“叶然,你知道圣丘吗?”,
最后回头一眼,安奈问道。
叶然摇了摇头。
“圣丘是我族圣地,也是你出生的地方,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有生存的危机,想要找回月族的历史,完整的自己就去圣丘”,
或许,那里也是你命运中真正的转折点呢。。。。。
叶然回到青堡之外的时候气氛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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