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这种远超同龄的心他就能够更为坚毅地走得更远!
凌风从来不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了完全的淡定,反而在某些事情的处理上多了几分性格上的些微张扬,这不可否认地和融合妖凤暴戾灵魂有着联系,更和年少轻狂的血气方刚有着关联,可这并不影响在武道修炼一途的稳扎稳打!
毕竟人不轻狂枉少年!
只要不失本心就好!
凌风在沉浸感悟的时候,破碎之道的轨迹并没有停下身来等他,反而速度比之前还是快了几分,那种快,如同寒光一闪已然消匿了踪迹,反而那个方圆十数丈的巨大沙壶在如此规则之力的冲击下猛然颤抖起来,如同在煮沸的油锅里放了半截燃烧的鞭炮,噼里啪啦的一通乱响。
整个硕大的沙壶在如此力道的撞击下似乎都要扭曲的变了形态,就像是里面包藏的东西隐隐要溢漏出来一般,好好的一锅美羹眼看就要出锅了,却是因为最后一把火候没有控制好,以至于这原本可以完美的东西中道夭折。
凌风对这一幕丝毫不在意,因为他不喜欢喝羹,更不喜欢这么安静地看着折磨人的过程,尤其是里面的人有一个叫童凌霄,他认为自己更不应该lang费自己的时间等他了,紫府居士倒不如干脆地掀开锅盖,快快解决了好。
毕竟人的青春是有限的,在这种没有丝毫价值的事情上lang费太多的精力,可是在挥霍着自我的青春。
像童凌霄这种人也没有必要给他这种太过温柔地死法,因为能够将他置之死地的方式太多了,可是紫府居士却是选择了这么大之中最为笨重的一种,或许是因为和童凌霄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黄土的人,那个人才是紫府居士饶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谨慎的重点。
可是之前他费尽心思以保一个万无全失,现在却是用这种最为直接的办法,不免让人心中生出几分疑惑,难道说他已经有了绝对的把握?
不,显然他还没有一定成功的把握,因为凌风刚刚从沙壶裂纹溢漏的气息中感受到,那个叫黄土的家伙也是一个武王后期的强者,在气息的压迫上似乎不输紫府居士半分,那也意味着这种破碎虚空的规则之力虽然可怖,可是绝对杀不了一个领悟两种规则之力的武王。
尤其是如果黄土也领悟了破碎虚空的规则,那这种力量别说杀他,就是碰到他半分毫毛也是做不到的!
凌风自认这是整个修炼界的常识,作为曾经是强者的紫府居士不可能不清楚,可是他依旧这么做了,这就值得考究了,是不是他了解黄土,知道这一招之下他必死,还是他另外有着其他的打算?
应该是有着其他打算,因为凌风看到了紫府居士在沙壶轰隆隆的巨响之中没有丝毫的放松,神情反而又是凝重了几分,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达到武王后期的层次在这荒无人烟的武圣禁地,能够让他如此重视的,自然不会是武灵中期的童凌霄,那势必是那一个叫黄土的家伙!
这说明,紫府居士知道这一招下绝对杀不了黄土,甚至伤不了他半分,可是他依旧如此做了,做得反而有种理所应当的感觉!
凌风摸了摸鼻子,视线从紫府居士身上挪移开,将得所有的注意力完全汇聚在溢裂的沙壶之上,那一道道凄厉的缝纹像极了干涸的土地上因为皲裂裂开的一道道口子,肉眼能够轻易辨识的屎黄色烟雾也从其中缓缓弥散出来,淡淡地烟雾如若烟花消弭之后残存的雾霭,可是就是这么薄薄的一层无形中散发出一种可怖的压迫感。
其中黄土的谩骂之声也是从来没有间断过,甚至越是到最后尤甚几分,可是很长时间没有听到童凌霄的声音了,想是在化解之道的侵蚀之下他即使不死,也绝对吃不消。
而他那个守护者因为紫府居士的虎视眈眈也没有分出精力来顾忌他,只让他自生自灭一般的生存,这个时候的童凌霄是可悲的!
可是他不值得可怜,因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此刻陷入沙壶之中的是自己,童凌霄会毫不犹豫地拍手称快,就是再往里面投放一些毒气都是能做出来的,他毕竟恨自己入骨,就是做梦也想致自己于死地!
可是凌风没有出手的打算,依旧是看,就这么静静地看,其实他完全可以拿出一枚血毒弹,然后毫不犹豫地抛掷进去,那样一了百了,也不会再有其他的麻烦。
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倒不是太顾及那种东西的珍贵,而是对于紫府居士的尊重,更准确的说是因为自己之前对紫府居士的承诺,答应过他让他自己去处理那就绝对不会插手,除非确定紫府居士真的解决不了眼前的危机!
咯吱咯吱一通脆响,像一些干脆得骨骼被什么怪物生生咬碎了一样,声音还未曾完全的淡去,那一个硕大的沙壶却是溃散一般生生坍塌下来。
凌风瞳孔猛然一颤,脸上再没有丝毫的淡定,因为他在漫天浮动的沙尘之中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是童凌霄,另一个是身着屎黄色道袍的一个老者。
他们二人依旧活着,而且一直活得很好,除了童凌霄的气息有些萎靡外,那屎黄色道袍的老者却是一副老态龙钟盛气凌人的模样。
想是就是眼前横着一个山丘,他也能一拳轰个粉碎!
第二百八十六 卷入风波
凌风很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神情略微有些淡然,就像是一个局外人看着事不关己的事情,可是他不是一个局外人,因为有一个恨他入骨的童凌霄,他就不可能是一个局外人!
而且他还是继承者,他更不可能置身事外,不然即使他不出手,童凌霄和那个叫作黄土的家伙也会将他大卸八块!
可是现在显然还不能出手,他答应过紫府居士,至少对付那个黄土的时候他不能出手,如果是童凌霄,紫府居士又真的腾不出手来,那他不介意出手解决了这厮!
即使童凌霄这厮此刻貌似也贵为继承者,又是武灵中期的武者,在境界上也生生压过自己一阶!
“黄土!”
“紫府!”
“凌风!”
三种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虽然咬牙切齿的话音中都存在着浓浓的憎恨,甚至是有些怨毒般的怨愤,可是明显是说的三个人!
黄土,自然是那个着一身屎黄色道袍的老头,他是一个武王后期的强者,论气息比紫府居士只强不弱,可是论长相可比紫府居士磕碜的多,准确的说是有些狼狈,他头发略微有些凌乱,脸上的褶皱也如他一身有些残破的道袍一样鲜明可见!
可是就是这种面貌也不能证明他是一个很邋遢的人,或许他之前还是很注重形象的,毕竟他头顶之上束着的那根发簪就是紫金铸造的,流光锃亮,价值决然不菲,虽然修炼之人很少注重这种凡尘之中的饰物,可是他佩戴了,就说明他很注意自己外在的形象。
而且他的一双鞋子也是新的,算的上是纤尘不染,即使刚刚一番剧烈的爆炸之中,他还能保证一双鞋子如同崭新一样,那就说明他还是很注重外表。
更重要的是,他的鞋子可是神风王朝有名的鞋匠打造的,整个王朝也就只有一个人造出这种款式的鞋子,因为父亲凌远就有这么一双一直供奉神灵一般摆放着,凌风一眼就瞧出来了。
或许也只有重大典礼的时候父亲凌远能够破例穿上一次,寻常时候可是不舍得穿上哪怕一次。
这个叫黄土老头也有这么一双,并且似乎他比所有拥有这双鞋子的人都不在乎它,不是因为他不珍惜这鞋子的来之不易,而是他有着资本去挥霍,或许他的储物戒指之中还有着大量的储备。
就是隔三差五的换一双崭新的也未可知!
凌风自从妖凤血瞳有了新的改变后,他似乎变得更为注重细节了,主要是他总是有着一种情不自禁就想观察常人容易忽略的地方!
就像是童凌霄,他一双有些诡异狰狞的眼瞳值得任何人在上面煞费一些心思,可是凌风却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那眉心时隐时现的一道淡淡光泽,如若一缕微弱的烛光照射在他的眉心一样,随时浮动的些微清风都可能将火光一阵晃动,以至于那光泽不能够正常地在他的眉心显映出来。
那是断念之泪守护烙印,凌风自己的眉心也有这么一枚,只是寻常时候都是被掩盖住,毕竟这种东西在某种意义上是继承者的象征,若是大摇大摆地展露在人前,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是继承者吗?
凌风很聪明,自然不会干这种蠢事情!
可是童凌霄就不一定了,他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总是要将这印记显现出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继承者,尤其是让凌风知道,因为童凌霄恨凌风入骨,似乎这中变相的炫耀能让他重新找到更多的优越感!
“凌风!你竟然也是继承者!你隐藏的好深!”童凌霄咬牙切齿地吼道。
那个黄土的老头也在一瞬间投来颇为震惊的目光!
凌风能够感觉出来,童凌霄对自己的恨,比紫府居士对黄土尤甚几分,因为童凌霄是三人中第一个恨得忍不住近乎发狂的。
其实这种表露真正代表不了什么,事实上却是一种真实的表露,如果对一个人的恨还没有让自己失去理智,那就说明还不足够恨,而一种恨能够让一个人失心疯般发生扭曲的狂躁,那就说明真的恨了!
童凌霄的恨就属于后者!
这说明他真的恨自己!
凌风感觉自己很不幸,即使是想暂时不插手,或者说想置之度外,可还是陷入了冲突之中!
可他转瞬间又感觉自己依旧很幸运,毕竟在这种场合还有人关注自己,证明自己还是有着存在感的,即使这个关注自己的人,在自己心中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是可有可无一样,可多少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这或者可以给他一个理由,一个现在就上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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