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边边看着秦爽:“看看那些尸体,他们是战士,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死的荣耀。可现在呢?死的如此憋屈,如此的卑微。”
他摇头:“将军,我真的心疼这些将士啊。”
秦爽被他说的火气一阵阵的往上拱,看向安争的时候眼神里杀气已经弥漫出来。本来之前安争那般威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动了必杀的念头,现在姚边边一在怂恿之下,他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姚边边道:“刚才我还听到这个人威胁将军?要我看如此十恶不赦之人的话倒也不能全都不当回事。这些为家为民的将士们如果一个一个的死在他手里,何其冤屈?!”
他的语气充满了悲愤,整个院子里所有的边军士兵和将领们都被鼓动起来。他们开始朝着安争和朱校检那边聚集,手里的刀子扬起来,长弓拉满,连弩待发。
“给我。。。。。。”
秦爽抬起手,给我杀的那个杀字还没有出来的时候,忽然从外面飞奔进来一人。
“君上令!”
那人身穿蔚然宫的内侍官服,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禁宫侍卫服饰的人。这几个人进来之后就大步走向秦爽,为首的那个宦官一只手高举着手里的旨意。
“臣秦爽接旨。”
秦爽硬生生把那个杀字憋回去,从台阶上快步下来,撩袍跪倒。
“秦爽将军,这是君上大人的密令,还上着火漆,你自己打开看吧。”
那宦官将旨意递给秦爽,秦爽双手接过来,然后打开封印的火漆后展开看了看,脸色顿时大变。
“所有人!”
秦爽忽然站起来,大声吩咐了一句:“所有人都给我集合起来,就在城关等待命令。只要是还能动的都给我动起来,半个小时之内如果队伍没有集结好,所属的军官一律问斩!”
他回头狠狠的瞪了安争和朱校检一眼,然后快步离开将军府。
那旨意里到底写了些什么,除了秦爽自己之外谁也不知道。姚边边一脸疑惑,发现传旨的那个太监自己认识,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宦官连忙小跑着过来,俯身:“见过总管大人。”
“君上让你传的命令是什么?”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君上在哪儿?”
“路上呢,快到了吧。”
“不可能,如果君上快到了,怎么会还特意下一道旨意!?”
那宦官抬起头,站直了身子,看着姚边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总管大人,小的只是奉君上之命传旨而已,旁的事小的一概不知,也不敢去打听。总管大人莫非是忘了老君上的遗训?有些话说的有些话说不的,大人,你自己掂量着?”
说完之后,他转身走了。
姚边边气的脸色发白,眼看着就要除掉安争和朱校检了,这个时候来了旨意显然非同寻常。
“恭喜贺喜两位了。”
姚边边朝着安争和朱校检抱拳:“这么大的事两位都能避开,也是运气好的没了边儿。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觉得两位还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怎么面对君上的质问吧。好端端的几十个上百个军人就这么死了,这份儿大罪,谁也保不了。”
“我和两位私交都不错,但恕我实难帮助两位。既然两位已经脱了官服,这选择做出来了,后果是什么你们也心知肚明。我今儿先走一步了,估计着等着战事一了,秦将军还是会和两位好好絮叨絮叨。”
他笑了笑,大步朝着门外走出去。
“你说话的样子真丑,有没有人说过你娘娘腔?我以前一直听说阉人不男不女,浑身尿骚…味,需要靠大量的脂粉才能压着那尿骚…味,总管大人这脂粉的牌子不错啊,和尿臊同味。”
朱校检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姚边边的脸色顿时白了起来。
“真以为我不敢那你们俩怎么样?动起手来,你们俩联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姚边边站住,看着安争和朱校检,眼神里杀气四溢。他脑子里飞速的盘算着,如果自己直接出手干掉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反正宁小楼就要来了,他来了就必死无疑,九圣宗已经布局很久,就等着今日一战。可。。。。。。万一呢?万一宁小楼死不了呢?
朱校检笑起来:“你以为自己有多强?打一架试试咯。”
姚边边哼了一声,最终选择放弃。
“我和你们两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随你们口尖舌利就是了。我会继续活的好好的,继续做我的总管。你们呢?明儿都到不了,你们就是一对儿死人。”
他冷笑一声,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朱校检忽然喊了一声,然后一拳朝着姚边边打了过来。姚边边脸色一变,身形闪开到了一侧。他没有想到朱校检的实力居然如此强悍,避开了那一击却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暂时禁锢,身体有那么千分之一秒失去了控制。
避开了朱校检,没有避开安争。
安争一脚踹在他后腰上,直接把人从院子里踹了出去。姚边边那张脸砰地一声贴在对面墙壁上,直接嵌进去了。
朱校检看着安争:“你居然敢殴打蔚然宫总管太监!难道你不知道太监的屁股碰不得吗!”
安争耸了耸肩膀:“刚才也吓了我一跳,我出脚之后就后悔了,你说万一这一脚塞进去可怎么办,往外拔脚。。。。。。。哎呀,不堪入目!”
朱校检:“你。。。。。。大爷的。”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给你留着
【这三天都在北京开会,是比较正式的那种会所以没办法翘了码字,对不起大家。我尽力找时间码字,尽力弥补,再次道歉,对不起。。。。。。】
对于薛勾陈来说这绝对不是美妙的一天,对于秦爽来说这也不是,可两个人的郁闷加起来也不如姚边边一个人的。在安争刚刚来到燕城的时候,他随随便便就能将安争制服,根本就不会安争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他被安争一脚从院子里直接踹了出去,那张自认为还算清秀的脸直接嵌进了对面的墙壁之中。
如果不是他的实力境界本身不俗,且依然高于安争的话,在被安争一脚踹中的时候虽然还被朱校检的修为之力控制,但还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反应,体内的真气自动护主,不然的话安争这一脚就能让他下地狱。
朱校检看着安争微微摇头,似乎是不满意安争这一脚。
安争耸了耸肩膀,一脸你行你来的表情。
姚边边双手扶着扶着墙壁用力撑了一下,把自己的脸从墙壁之中拔出来。他站在那晃了晃脖子,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姚边边慢慢的转身,看向安争的时候嘴角居然还带着笑,一种气愤到了极致的笑。
“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踹了一个阉人?”
安争笑了笑:“我踹的是你屁股,难道脑子傻了?”
姚边边晃了晃脑袋,缓步走回到台阶那边,微微抬着头看着安争。
“刚才我还在想怎么借着别人的手把你干掉,因为你让我很不爽,从第一眼看到你就非常不爽。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亲手弄死你。”
安争做了一个欢迎你来的手势,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再用的上遮遮掩掩。
姚边边脖子似乎僵硬了似的咔咔响了几声,他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安争一脸的鄙夷:“你以什么资格和我斗?你真的以为你在宁小楼眼里那么重要?说来说去,重要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体内的抢走他的魔的力量。”
安争哦了一声,一脸的无所谓。
朱校检走到安争身边拍了拍肩膀:“忽然之间有些不适应变化了,之前咱们两个是将军府大院子李的主角,怎么一转眼人都不见了,以至于你和我要和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计较这写。”
“朱校检,你太自负了。如果宁小楼真的那么信任你,就不会让你做镇抚使被薛勾陈压在下面了。你自己还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尴尬?宁小楼原本最信任的缉事司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方坦之,你之所以有在缉事司的地位,全都因为你是方坦之的师弟。”
“方坦之自己找死,在缉事司做的好好的非要向往什么田园生活。而且好死不死的还一次一次追着宁小楼去说,宁小楼为了维持自己那宽容的姿态不得不答应他,可是缉事司那么多秘密在方坦之手里,方坦之能不死?”
“而你是方坦之的人啊,方坦之都死了,你还觉得你在缉事司可以混下去?”
朱校检却丝毫也不生气,而是看着安争特别认真的问:“刚才他一共说了几次宁小楼这三个字?”
安争摇头:“没必要记住他说了几次,三次,五次,七次十次都没有区别,因为一次就够了。一个阉人,忽然之间敢直呼君上的名字,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啊。”
“奇怪吗?”
朱校检笑的狡猾起来:“所以薛勾陈是傻的,但他身边那个叫郭庆孝的人聪明的不得了。在薛勾陈就要犯致命错误的时候把薛勾陈拦住了。秦爽也不是傻子,他迅速的离开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唯独这个小小阉人还在上蹿下跳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朱校检深吸一口气,招了招手,他身后的缉事司谍卫捧着他刚才脱掉的官服走过来,朱校检把衣服接过来拍打了几下上面的尘土,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穿好,小心翼翼的把每一颗扣子扣好。
“姚边边,你知道为什么君上一定要你和我一起来吗?你知道为什么秦爽突然之间就走了吗?”
朱校检抬起手指着姚边边的脸
“来个人,告诉他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站在朱校检身边的那个缉事司检事走过来,清了清嗓子后说道:“君上并没有来秦关,今天不会来,以后也不会来。君上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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