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派系就是安争,他们的背景就是安争,他们的靠山还是安争。
“是。。。。。。万宗杰那边一个检事校尉,叫鸟飞惊。这个人前天还来过,提着一篮子臭鸡蛋全都摔在门口了,说这些臭鸡蛋的味道和我们很配,我们比臭鸡蛋还要臭。”
安争哦了一声:“臭鸡蛋是吗?”
“嗯。。。。。。”
“这样啊。”
安争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背着手往外走。
“这第一分院里今天有多少当值的?”
“一共六十八个,剩下的人都被其他分档的人借走了。我们身上还没有正经的职位,那些其他分档的检事校尉过来一个就能压着我们,不听调令就会被扣上一个违抗上司命令的大帽子。检事大人,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羞辱我们的。”
“我们被调走的人,若是能去做一些正紧事也就罢了。前天的时候鸟飞惊拎着一篮子臭鸡蛋摔在院子里,然后说要调我们三十个人出去协助查案,没办法,这里连一个检事校尉级别的人都没有,我们的职位都是普通谍卫,没办法抗拒,只好选了三十个人跟他走。。。。。。结果,他让这三十个人,十个去给他们分档把厕所打扫干净,十个把院子打扫干净,十个去给他们把衣服都洗了。”
那个说话的小伙子说到激动处,眼睛都红了。
“你是第一个站出来说的,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属下叫方文狄,是从苏澜郡缉事司分档调过来的。”
“苏澜郡。。。。。。”
“属下曾经跟着大人做过事,只是大人不记得了。当初在易水湖的时候,我见过您。”
安争心里苦笑一声,这个朱校检还真是用了心思的。
“拎把椅子过来。”
安争吩咐了一声,然后大步朝着外面走出去,六十几个第一分院的谍卫跟在后面,方文狄拎着一把椅子跟在安争后面。这些人全都心情沉重,不知道大人要做什么。唯独杜瘦瘦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因为他知道安争要发飙了,而且不会是一般的发飙。
到了缉事司的大院子里,安争让方文狄把椅子放在院子正中。安争在椅子上坐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花坛。
“插一支香,点上。然后你们分别去把别的分档借走的人给我叫回来。一炷香之内,我想知道哪个分档不放人。”
这些人互相看了看,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全都分散了出去。一炷香的时间其实并不是很长,更何况还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杜瘦瘦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吹气。
几分钟之后陆续有人回来,大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到了那香差不多快要烧完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差不多有二百多人了。第一分院里有三百六十六个谍卫,都是朱校检新调入燕城的,一炷香快结束的时候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回来。
安争睁开眼睛,正好那香最后一点点灰掉下去,香灭了。
“多少人没回来?”
“回大人,刚才又回来了几个,九十八个人还没有回来。其中三十个在万宗杰检事那边,三十个在赫连从新检事那边,十五个在窦春分检事那边。剩下的是去了蔚然宫当值,要晚上才能回来。”
“确定给刚才那三位检事大人都送去消息了吗?”
“确定,都送过去了。”
“哦,既然人家不愿意把人送回来,我自己去带回来好了。”
安争起身,问明白了万宗杰的第三分院在什么位置,手揣在口袋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往那边走。第一分院的谍卫们一个个都激动起来,下意识的跟着安争走。
到了第三分院门口,安争招了招手让人把椅子搬过来,他拎着椅子上了台阶,在第三分院的正门坐下来。
一个穿着普通谍卫服饰的人快步过来,看了安争一眼后本想说几句场面话,可是被安争看了一眼后就怂了,快不过来俯身抱拳:“请问检事大人有什么事吗?”
“万宗杰呢?”
“我们检事大人带着人出去查案子了,今儿这院子里剩下的人不多。”
安争哦了一声。
“有几个啊。”
“算上我,大概留守的不到二十人。”
“那就都带走吧。”
安争伸手往前指了指:“把第三分院的诸位谍卫请回第一分院协助查案,客气些,千万不要让人说咱们是来抓人的。”
杜瘦瘦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那些谍卫,咳嗽了几声后:“检事大人的话你们没听清楚?第一分院那么多事做忙不过来,请这二十个第三分院的同僚过去协助一下,你们不知道怎么做?”
“知道了!”
方文狄狞笑起来,那是一种压抑了很久之后心情的释放。随着他往前走,那二百多个第一分院的地位全都涌了进去。没多久,二十个第三分院的谍卫就被捆的好像粽子一样拖回了第一分院,一字排开摆在地上。
这边人才摆好,安争带着人又去了另外一个分院,第四分院,属于检事赫连从新。这个赫连从新和万宗杰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算是万宗杰一手带起来的人,结果赫连从新都做到了检事,而万宗杰还是检事。
两个人本来就沆瀣一气,经常联手从别的分档里把大一些的案子抢过来。
让人有些没想到的是,赫连从新也不在自己的分院里。不过这院子力留守的人倒是不少, 差不多七八十个第四分院的谍卫手里拿着棍子站在门口,里面三十个第一分院的谍卫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正在打扫卫生。
赫连从新手下的一个检事校尉叫郎安生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一个茶壶,倒是很逍遥自在。
安争走的快一些,后面的人还没跟上来他已经自己拎着椅子进了院门。一进门就听到郎安生坐在那眯着眼睛说道:“真是个笑话,几个第一分院的废物居然过来说要把你们带回去,你们回去干吗?混吃等死?在这扫地也算是为缉事司做贡献了。两块地砖之间的缝隙里,让我看到一点脏东西你们谁也别想回去。”
他冷笑一声:“怪就怪你们自己命不好,跟着谁不行,跟着那个废物。”
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不服你就来
安争已经到了门口,第四分院的那个叫郎安生的检事校尉依然没有察觉,坐在椅子上晃着茶壶冷嘲热讽。
“刚才你们娘家人来接你们了,想让你们回去。回去?没有把这个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干净,没有把每一个角落里的灰尘擦掉,谁也不许走。别说角落里,两块地砖之间的缝隙里让我检查到有什么脏东西的话,你们就在这干一夜吧。”
“真可笑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看我有什么用?你们第一分院已经废了,司座大人把你们刚刚调入燕城的时候你们每个人还都挺兴奋的吧,尤其是一听说是最重要的第一分院,是不是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可是你们一定也没有想到,你们那个分院已经废掉了。”
“本来是最重要的一个分衙,现在倒好。。。。。。该管事的不来,来了也一样,好像根本不知道有你们这些手下似的。他都不在意你们,你们在意什么?你们瞪我的,我可都记住是谁了。。。。。。一个分衙里连检事校尉都没有,你们这些最低级的谍卫还想穿这身衣服吗?”
“我是检事校尉,我可以把你们的所作所为写进风闻薄里。”
他咳嗽了几声后笑着说道:“这就是权利大一级的好处,大一级,能压死人。”
“是吗?”
安争把椅子放在他身边坐下来,从旁边的桌子上端起茶壶,挑了个没用过的茶杯洗了洗,然后倒上茶。郎安生猛的站起来,看着安争的时候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
“刚才听你演讲,如获至宝。”
安争品了一口茶:“其中有一句是怎么说来着,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是这种大吗?”
郎安生连忙垂首:“卑职,卑职。。。。。。卑职拜见大人。”
“拜见是跪下,你那个叫作揖。”
安争碰着茶杯:“茶不错。”
郎安生脸色由白到青,显然是吓坏了。他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两只手垂在腿两侧,弯着腰,整个人像一只可笑的虾米。他的肩膀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能怎么解释?
“我的人干活卖力吗?你告诉我哪个干活不卖力,我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安争看了郎安生一样,郎安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下了。
“大人,卑职知错了。”
“噢?”
安争眯着眼睛说道:“我都没有说你错了,你自己知什么错?我只是问问你我的人好用不好用,看来不用问,应该是好用,不然的话刚才我点名发现人少了不少,派人来叫,居然都叫不回去。”
郎安生跪在那,头顶着地面,一句话都不敢说。
“呦呵!”
外面传来一个人的冷笑声:“这是哪儿来的大爷啊,在我第三分衙里面这么耀武扬威的。我的人膝盖也是软,怎么就跪下了?”
第三分衙检事赫连从新带着一队人从外面进来,脸色铁青。他带回来的这些谍卫一个个手压着佩刀,似乎随时都准备打开杀戒似的。
安争看也没有看他,附身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郎安生。
“刚才我听你说,我的人在你这院子里打扫卫生,两块地砖之间的缝隙里都不准有一点儿尘土,不然的话谁也别想走?我就欣赏你这种做事认真负责的人,刚巧我手里有些案子人手不够用,这样吧,你跟我去第一分衙忙活几天。”
赫连从新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打狗还要看主人,安争你不觉得自己过分了?我的人,你想欺负就欺负,你想带走就带走?”
安争坐直了身子,这才看了赫连从新一眼。
“我们没有见过是吧。”
安争问了一句。
赫连从新道:“见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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