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不该是你们背负的东西。。。。。。你走吧。”
商子蓝却不肯走:“纵然今日我走了,来日还要找到你的,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她握紧了剑,她的子蓝剑。
“你不走?”
薛狂徒看向远处往这边爬的白灵励:“那么我就杀了他。”
商子蓝的气势一下子就没了,她无惧生死,但不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儿子。
“灭我中山国的看起来是白洛,实则是先秦大帝,让我家破人亡的看起来也是白洛,实则还是先秦大帝,白洛的仇已经报了,今日杀的白家人也有几百个。。。。。。从今日起,我薛狂徒和你白家再无瓜葛,若是你们想杀我,随时来找我就是了。”
他一摆手:“滚。”
若白灵励也已经死了,商子蓝此时此刻早已经冲上来拼命,可是现在这一刻,她之前那种决死一战的气势已经散了,不再是白家的家主,只是一个母亲,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将白灵励抱起来,然后转身看向薛狂徒和安争:“你们两个,我都要杀的。”
安争没有说话,薛狂徒看向安争:“你好像被我连累了?”
安争摇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薛狂徒觉得有意思起来:“你这个人很有意思,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安争:“没有什么解释不解释的。”
薛狂徒觉得更有意思:“所以你准备留在这和我继续打下去?”
“所以你不打算和我继续打下去?”
安争的反问让薛狂徒笑起来:“杀你。。。。。。应该可以,但是没那么好杀,我知道你身上有一件超越了品级限制的防御型法器,强的连我都不能保证将其彻底击碎,你那把剑也很有意思,最主要的是你手腕上那个东西,里面有传送法阵的气息,你可以随时传送走,而更可惜的是。。。。。。我之前没有标记你。”
安争:“你说的有道理。”
薛狂徒道:“你其实知道还因为什么,但我好面子,不能说。”
他不说,是因为他感觉的出来,安争这个人身上那股子决绝的气息比商子蓝要大多了,安争这样的人如果拼了命,纵然自己可以杀了他,可能自己也会伤的很重,非常重,而在这个时候,一定还会有其他修行者在暗中注视着这里,比如那两个在他看来极为卑鄙的小人,他不想被人占了便宜。
当然,他也看得出来,安争的体质已经近乎金身不灭。
打起来太麻烦,而且已经打过了。
薛狂徒,又不是真的狂的没有理智。
“都走吧。”
薛狂徒转身走向十万寒山外面:“我已经被困的太久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我很好奇,我出去看看,顺便养伤,有件事你们倒是不至于那么担心,想把我放出来的那两个卑鄙的家伙,也没可能轻而易举的控制我。。。。。。我薛狂徒想打架谁也拦不住,我薛狂徒不想打的架,谁也不能强迫。”
说到这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无奈:“白洛死之前,我好想不敢这么说。”
他只对白洛有所惧意,连那个先秦大帝他都一脸的不屑。
薛狂徒就这么走了,安争也拦不住。
如果安争此时此刻的实力达到了帝级九品,他和薛狂徒打起来是五五开,现在的话是三七开,薛狂徒以为是二八开。。。。。。这一架,打到这算是结束了,出乎安争和商子蓝的预料,薛狂徒。。。。。。并不狂躁。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本来就不是
安争离开了十万寒山,有些遗憾,不仅仅是因为薛狂徒,更因为他在那青铜门里好像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商子蓝走了,带着伤重的白灵励,母子两个人以后要相依为命,也不知道未来江湖上会多两个什么样的强者,商子蓝心里的恨,似乎解不开。
本来薛狂徒也走了,在安争和商子蓝之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安争他们离开之后薛狂徒又回到了十万寒山的白家大院里,站在院子正中,看着旁边那座已经崩塌了大半的无名山怔怔出神。
“你是谁?”
他问。
没有人回答。
“你让我不要杀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我没有动手,难道你连个答案都不愿意给我?”
声音终于出现。
“你不杀他,难道仅仅是因为我警告了你?”
还是没有回答,而是一句反问。
薛狂徒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你,我想试一试。”
“是啊,你是薛狂徒,战天战地的薛狂徒,总得打一架试试。。。。。。可是因为我在你背后,所以你不敢动手,于是顺便把白家那母子二人也放了,显得你仁义一些。”
“那两个人不重要。”
薛狂徒问:“你到底是谁。”
说话的,自然是那座无名山青铜门里和安争谈论了很久关于时间问题的中年男人,他此时此刻依然还在青铜门里面,只是山崩塌了,青铜门不知道具体在什么位置,薛狂徒可以感觉到威胁就在那边,而且是一种很大的威胁,他一生好战,就算是没有被先秦大帝改变之前也是这般性情,天生就不像个皇帝,而像个莽夫。
然而在这个时候,他没有打一架的念头,因为他知道自己找不到那个人,而且就算找到了也一定打不过,他算计过,自己和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打的话应该是二八开,自己占八成胜算,而这个自己连位置都确定不了的神秘的家伙,他没有一分胜算,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有修行者的气息,在某些时候,没有气息比拥有强大的气息更可怕。
他没有说谎,他是薛狂徒,二八开的胜算已经足够让他去打一架了。
但就在他心中刚刚动念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声音。。。。。。你杀他,我杀你,白洛杀不了你,我杀的了。
薛狂徒开始不信,然后他的右边胸口突然疼了一下。
之前白灵励用破碎了的血魔剑在他的左胸上刺了一件,剑刺进了心脏,但没有刺穿,即便如此,其实他本应该死了的,谁的心脏被刺一个洞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
然后安争在那伤口上又刺了一件,这次非但刺穿了,还把心脏绞碎了,但薛狂徒依然没有死,而且还在心里有了二八开的盘算,这就说明心脏的破碎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伤害,这不合道理。
但是在他右边胸膛疼了那么一下之后,他就不敢去动念了。
“薛狂徒死不了,是因为你有两个心脏,我看到你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你的身体可以输出那么大的狂气,是因为你比别人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更迅猛,你左边的心脏其实只是个伴生心脏,就算是碎了在不久之后还会再长出来,你右边的心脏才是真正的心脏,当初白洛应该就是没有料到会是这样,所以那一剑没能杀了你,白洛以为是天意,却忘了去思考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有一些很奇怪的人。”
“残次品。”
他最后用三个字总结,也不知道是怎么总结出来的,以至于连薛狂徒都有些恼火。
“我因为有两个心脏而不死,你居然说是残次品?”
“在我看来,在身体素质上和别人不一样不算残次品,但在身体构造上不一样那只能是残次品,哪怕这种残次对你来说帮助很大。”
中年男人的话里没有一丝感情,既不惊讶也不反感,哪怕他说出残次品三个字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屑和鄙夷,只是在陈述一件他认为的事实而已。
“你不打算回答我?我回来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如果你不给我的话,那我走了,我猜你不是很轻易能离开十万寒山,所以下次如果我遇到那个穿黑衣服的年轻人,未必不能杀他。”
“你刚才在心里盘算过的吧,你认为和他打,你占几成胜算?”
中年男人问。
薛狂徒如实回答:“二八开,我占八。”
中年男人笑起来:“早知道你不拦你了,你这样想,必死无疑。”
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也没了声音,不管薛狂徒再问什么,哪怕咆哮怒骂,中年男人都没有再说过话,薛狂徒恼火的恨不得将那半截山夷为平地,奈何想到那个家伙一眼看穿了自己的真正弱点,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的主心脏在右边,而且外面有一层很奇怪的隔膜保护着,这隔膜非但坚韧无比,而且还能隔绝别人的探视,根本发现不了他有两个心脏的秘密。
可是那个家伙一眼看穿,而且在他心口位置上点了一下,这一下薛狂徒没有任何察觉,他确定如果对方想杀自己的话,刚才那一击就能洞穿他的心脏。
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出手,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既然那个家伙担心自己去杀了穿黑衣服那个年轻人,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了自己以绝后患?
想到这里的时候薛狂徒微微动念,心里想着是不是他在虚张声势?
然后他右边的心脏又疼了一下,这次不是胸膛的肌肉而是心脏,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突然伸进了他的胸腔之中,轻而易举的突破了他的那层隔膜保护层,然后一把攥住了他的心脏捏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啊。”
薛狂徒仰天一声嘶吼,眼睛微微发红,他觉得自己可能心境都被打击了,白洛死了,听那个黑衣年轻人说先秦大帝也被镇压了,那么这天下还有谁是他薛狂徒的对手?然而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却让他心底里生出来一种很无力的感觉,打不过,真的打不过。
而与此同时,在青铜门空间里,中年男人抬起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似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骗过去了。”
几个小孩子围在他身边问:“先生先生,为什么你说骗过去了?”
中年男人笑了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修为之力,我只有方法,很强大的方法,可我没有力量光有方法又能怎么样呢?”
“那先生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