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他的力量很复杂,几乎蕴含了所有已知的天地元气蕴含的元素,甚至你的力量他也有,只是没有你那么精纯强大。他自身就像是一个小世界,完美的小世界。”
“第三,他是个疯子。。。。。。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想法,他也可以感受到我的,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从来都不避讳让我知道,因为他知道我不可能告诉谁。幸好,你得到了道宗的传承,你我的力量是相同的,都是道祖赐予的,所以我们可以沟通。”
“疯子?”
安争没理解。
“疯子。”
老牛像是叹了口气:“我到了金陵城之后虽然被囚禁起来且每隔一段时间就被抽走一些血液,但好歹活的还算不错。更有趣的是,我得知了一部分大羲的秘密,关于这个阁主关于那个圣皇。在大羲的某个地方,圣皇要求这个阁主正在秘密的创造一个东西。观星阁的人不断的抽取血液,不管是修行者的还是妖兽的,甚至是普通野兽的,都不放过。”
“非但是活物的,就连晶石,法器,甚至是花草树木的特殊之处他们都抽取。我猜着,他们要创造出一个无敌的存在,而且是没有自己思想的。。。。。。而大羲圣皇绝对不允许这样恐怖的东西被别人控制,所以我猜,这个东西的体内也有大羲圣皇的血,而且占据主导地位。”
安争心里猛地一震,忽然间想到了四位圣域元帅突然之间被莫须有的罪名制裁,罚去看守皇陵的事。
“之所以说他是疯子,是因为他拿自己先做的试验。”
老牛的声音之中有淡淡的恐惧,像他这样远古级别的存在居然会对一个人有了恐惧,就足以说明那个阁主有多可怕。
“只有疯子才会那样做,尤其是对自己也下得去手。他之所以蕴含全部的天地元素,就是因为他在拿自己做实验。当一个人具备感知别人思想的天赋并且具备所有的天地元素的力量,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而事实上他也从来都不把自己当做一个人看待。”
老牛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他想成为神。”
安争道:“不可能的,大羲圣皇陈无诺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比他强大。这个人为大羲圣皇创造出一个怪物,一个只受大羲圣皇控制的怪物。一旦成功的话,陈无诺第一件事就是除掉这个阁主。因为陈无诺就算是绝对相信阁主不会去想着控制那怪物,也一样不会留下他。阁主创造了怪物,这怪物真的天下无敌的话,那么陈无诺怎么可能会留下阁主这样的人?”
老牛嗯了一声:“你说的没错,这个阁主其实心里也很清楚。这就是他疯狂的另外一个体现,他明知道做了这样的事之后圣皇不会允许他活着但他还是去做了,因为他觉得很刺激。他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那种别人谁也做不到的东西,所以哪怕就有死亡的威胁他也不会放弃。”
“但是这不代表他蠢,他一定有了安排。因为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会掩饰什么,所以我隐隐约约的知道一些。。。。。。在二十多年前,大概是大羲圣皇刚刚让他开始做这件事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自己早晚会死在圣皇手里,所以他做了一件疯狂的事,他创造了一个自己的分身。”
“分身?”
“没错。”
老牛继续说道:“我猜着,为了保证这个分身不会被大羲圣皇察觉,他一定没有给这个分身觉醒,以至于这个分身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应该是以一个完全和阁主无关的身份生存,甚至可能不在大羲之中。万一有一天,本尊被大羲圣皇杀了,那么记忆就会在分身里觉醒。。。。。。”
安争缓缓的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个很恐怖的人。”
老牛的声音忽然急促起来:“他快到了,我能感觉得到。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有任何救我的想法,不要有任何的关于和我认识的记忆提取出来。你可以做到,因为道宗给你的传承力量就是封印的力量,你封印自己的记忆。记住,千万记住。。。。。。不要救我!”
最后四个字说完之后,老牛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出现。
“你怎么了?”
宇文无名看到安争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像是在愣神,自己问他话居然都没有听到。
“陈道长,你怎么了?”
安争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有些奇怪。好像这里有什么东西和我天生很亲切似的,似乎隐隐约约的有我道宗的很玄妙的东西在指引我,只是无法体会,到底是什么。”
安争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他的任何表现和说过的话,都会原原本本的传递到陈无诺那。
“哦。。。。。。”
宇文无名的脸色果然微微变了变,转过头没有让安争看到他眼神里复杂的东西。
第八百二十二章 西北行
宇文无名心事重重,装作的洒脱其实在安争眼里根本就藏不住。宇文家现在于大羲来说地位尴尬,毕竟一位亲王是陨落在宇文家的大宅子里,这件事想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况且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宇文家的家主为这件事进京赴死怎么都有些舍车保帅的决绝。一命换一命,其实宇文家算是赚了。
可是,虽然宇文家就此得以保全,但宇文家在圣庭里的地位确实不如以往那么坚固了。以往是低调但绝对不容动摇,而现在则不需要别人去动摇都会风雨飘摇。宇文家的两个年轻人在京城,其实就是个人质。
安争一样的心事重重,两个心事重重的人走在一起都表现的看起来若无其事,所以话题难免也会变的尴尬起来。
“前面就到了。”
宇文无名指了指前面一片很大的绿油油的草地,远处可以看到一排茅屋。安争的脑子里有些动荡,但立刻被他以左眼 之中的道宗封印之力将这动荡封住,老牛的警告安争不敢大意。
越是往近处走,宇文无名观察安争的次数就变得越来越多,他是个性格直爽豪阔的人所以不善掩饰。安争就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因为这显而易见就是圣皇陈无诺的安排。
老牛依然卧在那看起来低矮的篱笆墙外面,依然是四周的草地被他啃的有些发秃。老牛有些百无聊赖似的抬起头看了安争他们俩一眼,继续低着头闭上眼好像很困倦的样子。
一个身穿白色麻布长袍的观星阁的年轻人走过来一脸的笑意,他走到安争和宇文无名面前后微微俯身:“见过陈道长,见过宇文公子。我家阁主让我在这等着二位,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二位尽管说就是了。”
看起来这是一个很面善的年轻人,笑容真诚不做作。安争和宇文无名同时回礼,然后笑了笑道:“没有什么要麻烦你的,只是觉得好奇就过来看看。”
那年轻人嗯了一声:“我一路随行,若是想到了什么就告诉我,我奉命陪同。阁主交代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位有什么需要问我的事还请不要客气。”
安争笑着点头,总觉得这年轻人的眼睛里有些很奇怪的东西。就算是宇文无名都没有看出来这年轻人有什么不对劲,因为他没有安争曾经的人生。做为一个办案那么多年的人,安争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这年轻人初一眼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可安争总觉得他有些诡异。仔细的想想之后安争确定,这诡异就在那双眼睛里。。。。。。安争有些错觉,这年轻人的眼睛不是他的。
距离老牛所在的地方大概一里之外,一间看起来寻常无奇的小木屋里。观星阁阁主谈山色盘膝坐在床榻上,身子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全身上下唯一还有在动的就是他的眼睛。他明明对着空无一物的屋子坐着,可是看起来他好像在看着什么好玩有趣的事似的,看的非常有兴致。
老青牛抬起头看安争那一眼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悲喜。就好像看着一个这大大的院子里时不时就会过来看看自己的那些旁人一样,而安争也一样,看向老牛的时候眼神里也没有任何的波动。
“你看这老牛傻不傻?”
那观星阁的年轻男人指着老牛笑道:“没有人拴着它,可是他却从来不肯离开这个地方,只是啃这四周一圈的野草。若是四周一圈啃光了之后宁愿挨饿也不会起身去稍稍远一些的地方吃草,而是等着新的小草生长起来。我觉得它要么是懒到了极致,要么是傻到了极致。当然了,畜生和人不能相提并论,畜生就是畜生。”
他看着安争,似笑非笑。
“是啊,真傻。”
安争看着老牛:“傻的没边了。”
那年轻人嗯了一声:“还有更傻的呢,一开始给它抽取血液的时候它还反抗,但是后来到了该抽取血液的日子,他自己就躺在那等着,好像知道自己挣扎也没有意义似的。别看是个畜生,修为之力着实不能小觑,前几次狠狠的打过之后才老实下来。”
安争嗯了一声:“是啊,畜生就是畜生。”
老牛抬起头,像是很气愤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他还会瞪人呢!”
那年轻人上去给了老牛一脚,揣在老牛的嘴巴上:“对畜生就不能仁慈,训这些畜生无非就一个手段,那就是打。现在它体内的经脉和修为之力都被封住了,每一处气穴都被钉死。就算昔日里再嚣张现在也不过是一头普通的老牛而已,就算是炖了吃肉都不好吃了。”
他踹一脚看安争一眼:“要不要来试试?这感觉其实不错的。一头曾经连狻猊神兽都不敢招惹的上古老牛啊,现在我都能随便踢上几脚。。。。。。人生啊还真是有意思。”
他问安争:“要不要试试?”
安争摇头:“我倒是没觉得有意思。”
那年轻人似乎觉得无趣起来,不再踢那老牛,指着不远处的茅屋说道:“这老畜生很有意思,虽然明知道这里不是它在仙宫的那个家,但可能是因为看起来完全一样,所以它也时常会误会这里就是那个家。偶尔就会回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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